嗤。
刀刃從綱手的心口抽了出來，重新睜開雙眼的白石，眼中恢復了一片清明，臉上更是無悲無喜，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動了下身體，讓綱手錯身而過，向着前方踉蹌的走去，沒有多走兩步，綱手就因爲過重的傷勢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血液順着傷口流淌而出，染紅了身下的泥土。
雖然還有一息尚存，但查克拉的停滯，導致原本能自愈傷勢的百豪之術，也陷入了無法運轉的糟糕地步，加上心臟的受損，哪怕生命力再怎麼頑強，在這個時候能做到的，也只是慢慢等待死亡的降臨罷了。
不過，隨着劇毒的麻痹，白石很確信，綱手就連痛覺都感受不到了。
整個人的意識都開始混混沌沌，沒有主動做什麼，只能利用這最後的一點時間，走馬觀花般的回憶自己一生的點點滴滴吧。
從出生忍族豪門，進入忍者學校，師從三代火影，契約溼骨林，結下三忍的緣分，與加藤斷相戀，培養醫療忍者，爲忍界締造完整的醫療系統，之後心灰意冷遊歷忍界，最終割捨不下故土重回木葉成爲火影……每一件事的發生，想必都讓她刻骨銘心。
白石只在站在一旁，靜靜凝望着這一切，沒有主動上前打擾。
哀傷嗎？倒是有一些，但白石並不是多愁善感之人，這樣的傷感，很快從他的內心抹去，只剩下心如止水般的平靜與沉穩。
這樣的命運，或許從那日綱手拒絕跟他返回鬼之國，就已經註定了吧。
木葉成功培育了她，但同樣束縛了她。
“接下來……”
不再理會綱手，白石轉頭看向土將軍和四代雷影那裡。
爆炸的轟鳴持續不斷，激烈的火光，還有迸發四射的雷光，兩人的戰鬥同樣激烈。
不同於氣息依舊鼎盛的土將軍，四代雷影的查克拉正不斷的被消耗，而且氣息比之先前更要萎靡不振。雖未到極限，但這樣下去，遲早會因爲淨土的規則，從而被土將軍消耗致死。
畢竟這裡對於生人的壓制力太過可怕，消耗的查克拉速度，也遠比生者世界要快上許多。
如果不是有這一層契約，即便是他也無法免俗。
因此，有着契約在身，連帶着土將軍這樣的分身，也能規避淨土規則的干擾。
白石正要過去出身，儘快將四代雷影這個麻煩剔除。
一份五影之一的靈魂，雖然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不是必須之物，但多少也是有着幾分作用，本着不想浪費的原則，對於四代雷影的靈魂，他也是勢在必得。
背後的空氣微微晃動，靈魂的虛影慢慢從背後延展，向着背後的虛空開始滲透。
正要出擊——
忽然周圍的空間發生了異變。
上空的雲霧忽然濃厚，不斷的翻滾噴涌，四周的時空也發生了意想不到的扭曲，就連白石的身體都是不由得一僵。
耳邊似乎傳來了一道道極度不滿狂躁的耳語，雖然聽不懂，但驅逐的想法卻很清晰傳遞到白石的腦海中。
還不等白石與淨土意識重新進行交涉，一個恍忽之間，龐大的裂口直接從四周裂開，直接讓白石眼前一黑。
◎
神秘與荒蕪的氣息瀰漫在上空。
圓如巨輪的滿月，高高掛在天上，散發着皎潔清澈的光輝。
夜空晴朗，萬里無雲，但卻給人一種極爲壓抑的氣息。
在這股蠻荒古老的氣息壓制下，身爲尾獸的八尾與九尾，最爲敏感，能夠從中感應到一些人類無法感應到的東西。
畢竟它們本來就是十尾的一部分，哪怕分離開來了，但對於十尾的恐懼，就好像是刻印在骨頭裡一樣，無法讓人忘卻。
尤其是九尾，擁有十尾部分本源的它，可謂是九大尾獸中最爲特殊的存在，越是接近那個級別，就越是明白十尾的恐怖之處。
這樣的魔物若是徹底誕生，整個世界都會成爲它肆意妄爲的苗牀。
之前集齊了忍界大多的頂尖忍者，雖然短暫壓制了它，但卻拿不出絲毫封印和滅殺它的手段，可見一斑。
“九喇嘛，這樣下去不行啊，你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對付十尾沒有？我可不想回到那種黑不熘秋的地方啊。”
八尾牛鬼藉助奇拉比完全尾獸化的身體開始發聲，與九尾進行交流。
不遠處，長門正站在十尾的頭頂。
那頭重新復甦的魔物，氣息比之之前還要深邃可怕。
原本乾瘦的軀體，開始逐漸飽脹，朝着第三階段開始蛻變。
一旦蛻變完成，長門就可以藉此機會，成爲十尾人柱力，得到與六道仙人全盛時期等同的境界。
也許因爲尾獸缺失，力量上或有不如，但對於忍界來說，依舊是無敵的象徵。
等到對方成爲十尾人柱力，一切就都晚了。
“那種事怎麼可能有，你想多了吧，牛鬼？”
九尾嗤笑了一聲。
就算它擁有十尾一部分本源，成爲了九大尾獸中的最強，但終究是存在極限的。
和吸收了七頭尾獸的十尾相比，雙方的生命層次，已經不在一個級別了。如果它真的有這個辦法，就不會是九尾妖狐，而是十尾妖狐了。
雖然知道這個答桉，但是聽九尾親口所說，八尾還是忍不住嘆息。
“加上你和鳴人的力量也不行嗎？”
“鳴人繼承了阿修羅的一部分力量，可以一試。”
和鳴人完美共生，九尾也明白了鳴人體內的一些隱秘，比如求道玉和陰陽遁的來歷。
如果是聯合全盛時期的阿修羅，加上八尾，九尾還有一些自信。
但現在的話，他也說不準。
鳴人很強，但是相比起全盛時期的阿修羅，還是差了一截。
終究是修煉的時間太短了，如果再有個數年時間，說不定結果會不一樣吧。
但可惜，被長門操控的十尾，絕不會給他們幾年的發展時間。
十尾同樣不可能，復甦到這個階段的十尾，哪怕沒有人操控，也會循着本能，尋找剩餘的尾獸吞噬，晉升到完全體。
“仙術的話也不行嗎？”
“仙術可以針對，但你知道，施展那個封印術，還差因陀羅的力量。鳴人這邊只有‘陽’的力量。”
九尾在鳴人體內嗡嗡發聲，顯得很是鬱悶。
“說起來，鳴人你從剛纔就一言不發，怎麼了嗎？”
注意到情緒有些不穩定的鳴人，九尾清晰感受到了，問出了話。
鳴人被金色的光裹住，有些心神不寧，注意力也不集中。
“綱手婆婆和雷影大叔他們的氣息突然間消失了。凱老師也是，查克拉突然增長，隨後很快沉寂……”
隨着鳴人有些傷感的話語落下。
八尾和九尾心思也是一沉。
看來不只是他們這邊，另一邊的戰況也十分惡劣。
至少聯盟軍肯定處於劣勢之中。
不然不會有這麼多聯盟軍忍者的氣息消失。
“這麼說，雷影也……”
八尾慨嘆了一聲。
因爲奇拉比的關係，它和四代雷影關係也算是不錯，勉強算得上朋友。
想不到那個注重行動力的雷影，也會……
不過想想也十分正常。
這次戰爭的兇險，遠勝歷次忍界大戰。
一半的忍界領土，都被清空，成爲忍者們作戰的場地。
一些小國的地界，直接在忍者的攻擊下被打沉。
他們之前追擊長門，也把雨之國的領土弄得一團糟。
哪怕沒有刻意去做，不少山頭，還是在他們的戰鬥餘波下，化爲了飛灰。
一些土地，更是失去了活力，無法種植。
五影級別的忍者，也不過是堪堪擁有參與這場巔峰大戰的門票而已。
“不知道，也許還沒死，綱手婆婆和雷影大叔他們氣息消失的十分古怪，說不定還活着吧。”
鳴人搖了搖頭，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當然，這只是安慰之語，就連他自己也不確定，那些人是死了，還是遇到了什麼他不瞭解的意外。
“那邊的事情姑且不說，現在還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十尾身上吧。現在必須拿出一個合理的章程，不如等它蛻變完成，再想去阻止就不可能了。”
九尾斬釘截鐵。
敵對的意念，從鳴人體內噴薄出來，對十尾這個邪乎的存在惡意滿滿。
“沒錯。”八尾肯定着九尾的話，“總之，先上去試探一下，光是原地站着也不會改變什麼。”
八尾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暴露出來的完全體姿態，八根如觸手的尾巴，開始在空氣中搖曳，全身的查克拉開始鼓動。
儘管查克拉驚人，但在場之中，它的力量似乎最弱。
它的尾獸玉不如九尾，只能干擾，無法對十尾起到殺傷作用。
“由我和鳴人正面進攻，先切斷那個長門和十尾的聯繫，把他們分開。其餘的之後再說，反正情況不可能比現在更遭了。”
包裹住鳴人的巨大金色九尾，身上瀰漫着危險的氣息，暗黑的紋路在金色的身軀上以特定的規律排布，給人一種神秘的韻味。
以持續作戰能力，九尾並不懼怕十尾。
雖然十尾的查克拉深不見底，但只要利用得當，它的查克拉同樣等同於無限。再加上鳴人的仙力、陰陽遁、求道玉等手段，未必不能和不完整的十尾一戰。
儘管勝利的機會渺茫。
而坐以待斃，不是尾獸們的風格。
察覺到鳴人、九尾、八尾、奇拉比的氣息有變，立於十尾頭頂的長門，輪迴眼中也是流露出警惕之色。
縱然掌管十尾這樣的頂尖存在，他也不敢大意。
他的一半精力都在調控十尾身上，剩餘的一半的精力，只能自保，可以說進攻不足。
若是真的出現三長兩短，對面的人可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
必須儘快將十尾的狀態，調整到第三階段。
只有成爲十尾人柱力，這場戰爭，才能按照他的步驟行動。
畢竟連鳴人和九尾都能感應到另一處戰場的變化，他的感知力不輸鳴人，自然察覺到另一處戰場，徹底被鬼之國的人掌控。
即使疑惑白石的氣息爲何消失，但時間緊迫，他也不能親自去看一遍，總之不能讓那邊的鬼之國騰出手，否則十尾的蛻變很可能會橫生變故。
相比起鳴人和九尾，白石的手段更加詭異多變，還精通靈魂禁術，讓他忌憚。
要注意他們的尾獸玉還有求道玉，短時間內不能讓他們近身。長門心裡默默唸叨。
暗暗調動查克拉，神羅天徵準備隨時壓縮四周的空間，以此來阻擋鳴人、九尾等人。
就在他暗暗抽調查克拉，匯聚在四周的空間時，勐地，下方的十尾突然一陣抽動。
在長門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突然仰天慘叫起來。
“嘰伊伊伊伊伊伊————”
全身氣息狂亂，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查克拉，再次出現了意外，被打亂了步驟。
長門不由得臉色大變。
這個情況之前發生過。
在吞吃了白石的分身赤子，十尾露出過類似的狂躁情緒，導致他的溝通與控制，變得異常艱難。
一個念頭產生，讓他驚疑不定。
現在十尾肚子裡，沒有赤子，而是白石的女兒。難道是她在裡面做了什麼？
十尾，難道又吃壞肚子了嗎？
長門臉色變化莫測，讓人猜不中他內心在想什麼。
正要強壓十尾的狂躁情緒，十尾先一步爆發出恐怖如淵的查克拉，中斷了與長門的輪迴眼聯繫。
“咳！”
遭到十尾查克拉亂衝的長門，臉色一白。
腳下的十尾像是一隻被逼急的野狗，四處亂跳。
轟！
不小心撞沉了一塊陸地。
尾巴四處橫掃，直接掀起颶風，將周圍的草木岩石吹飛。
喉嚨裡更是滾出許多不明意義的低沉聲響，還伴隨着陣陣痛苦與折磨的迴音，似乎在忍受什麼極大的痛苦一般。
看得準備打算進攻的鳴人等人，一陣目瞪口呆，不知道十尾在幹什麼。
這個情況，讓長門這個操控者更加駭然。
那個小丫頭在十尾肚子裡做了什麼？讓十尾這般痛苦？
難道連十尾都無法消化掉她嗎？
莫名的，長門內心一慌。
輪迴眼再次釋放童力，更多的查克拉從體內爆涌，帶動輪迴眼的神力，強行壓制狂亂痛苦的十尾。
十尾勉強穩定下來，張口一吐，一道身影像一口利劍，被十尾從口中噴射出去，撞擊在遙遠的大地上，掀起一大片塵土，瞬間砸出一個巨坑。
但被十尾噴吐出來的那人，也就是一姬，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的身體比尾獸還要耐打，無論是外層的血肉，還有內臟肺腑，都擁有十分強大的抗打擊能力，哪怕硬生生用身體把一座山撞塌，對她來說，可能也不痛不癢。
這點程度，完全是在給她撓癢癢。
十尾的聲音慢慢平息下來，頂上的長門陰晴不定，看向一姬。
全身毫髮無傷，只不過臉上、衣服，還有包裹大腿的黑色過膝襪上，有着絲滑的黏液沾染。
那些黏液，哪怕是一絲，也孕育着分量十足的查克拉，帶着十尾的氣息。
可見在十尾的肚子裡，她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害。
不止如此，她的手中還抓着一塊孕育十尾查克拉的大塊生肉。
出來之後，還放在嘴邊，張大嘴巴狠狠咬了一口，在口中咀嚼，然後在長門的親眼目睹中，直接吞入到肚子裡。
一邊咬着十尾的肉，一邊對長門露出挑釁的笑容。
一雙鮮紅的寫輪眼，更顯剔透明亮，身上溢散出來的查克拉，與仙術混合之後，更是釋放着一股極爲怪異的氣息。
十尾的邪惡與狂暴，仙術的縹緲。
兩種截然不同東西，像是一層神秘的面紗，披在其上。
尤其是看到一姬口中撕咬的肉，長門嘴角更是抽搐了一番。
生食尾獸血肉，獲得尾獸之力，這種方法，最早起源於雲隱的金角銀角兄弟。他們是最早生食尾獸血肉，獲得尾獸力量的忍者。
而後雲隱爲了批量製造這樣的忍者，暗中進行了相關實驗，以八尾的血肉來孕育，結果無一例外全部暴斃身亡。
這個方法殘暴而危險，成功率極低，但一旦成功，必然可以讓忍村的軍事力量大幅度上升。
只不過和那些人，一姬生食的是十尾的血肉。
孕育着九種尾獸查克拉的十尾之肉。
這種東西，是可以生吃的嗎？
長門心中也被一姬大膽的舉動驚到了。
看着一姬那微微挺起的小腹，估計對方剛纔在十尾肚子裡，吃了不少十尾的生肉吧。
就連被吐出來的時候，還從十尾體內，生撕了一大塊肉，一同帶出來。
難怪十尾這般痛苦，像是瘋狗一樣亂跳。
“九喇嘛，那個小姑娘吃的……該不會是十尾的肉吧？”
八尾語氣不確定。
儘管它感受到那些肉上，孕育着十尾的查克拉氣息，但是還是不敢相信，一個人類，竟然可以生食十尾的肉，而沒有暴斃。
過去那些生食它血肉的雲隱忍者，百分之百致死。
“多半是。”
九尾沉默了一下。
這個場面，讓它回想起一段不太美妙的回憶。
在忍村初建時代，在它的身上，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雲隱金角銀角兄弟在它肚子裡吃肉，然後在那之後，就擁有了它的力量，可以進行尾獸化，闖下了偌大的名頭。
可是相比起一姬現在的行爲，似乎金角銀角兄弟的壯舉，也不是那麼讓人難以接受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就好像九尾和十尾的差距一樣。
“她身上擁有宇智波一族的血脈，可以算是六道那老頭子的後裔，可能和這個有關。”
九尾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桉。
但這個答桉的可接受性，無論是九尾，還是八尾，都是心知肚明。
就連血脈純正的六道後裔，都不一定能承受尾獸的力量，更別說十尾這種超越尾獸的生物了。
而且還是依靠生食血肉這種野蠻的方式，而不是利用人柱力的方式，安全獲取。
怪物！它們兩個腦中只能想到這個詞彙來形容一姬。
“哎呀，真是糟糕，身上變得有些黏答答的了……”
此時，吃掉手中最後一點十尾血肉的一姬，頗有些苦惱的看着黏在衣服和過膝襪上的絲滑液體。
雖然其中也孕育十尾的查克拉，可以給她提供一些能量，但她不可能直接舔掉。
想了想，仙術催發的火屬性查克拉，直接讓高溫籠罩身體，將這些黏液蒸發掉。
身體很快清爽乾淨了許多。
接着，看着空蕩蕩的雙手，一姬嘆息了一聲。
“沒有了，好可惜……”
說着，還伸出粉嫩的舌頭，在脣邊舔舐了一下，露出意猶未盡之色。
說是生肉，其實和尋常認知的肉有區別。
那種東西，完全就是一團查克拉，只不過擬造成肉的實體形態。
雖然她也不知道爲什麼這種查克拉肉，沒有任何烘烤製作，味道天然便極爲鮮美，比烤肉店最高級的肉還要鮮嫩可口，而且韌勁十足，嚼起來十分帶感。
但莫名的有一種本能，讓她忍不住用貪慾的目光，看向低沉嚎叫的十尾，口水差點流了下來。
對於外人來說十分恐怖的十尾，在她眼裡，好像是這個世界上，最爲美味可口的頂級食材一般。
對她有着十分致命的吸引力。
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召喚着她，讓她忍不住想要親近十尾。
立於十尾頭頂，安撫十尾情緒的長門，好不容易穩定下十尾，讓其安靜下來，隨後便注意到了一姬那毫不掩飾投注過來的覬覦目光，滴熘熘的紅色寫輪眼，對着十尾的身體望眼欲穿。
露出這個眼神的一姬，長門哪裡還不明白對方的心思。
對方想要和他爭奪十尾！
想到這裡，長門臉色陰沉，輪迴眼中更是殺氣畢露。
“殺氣嗎？”
被長門帶有殺氣的眼神凝視，一姬稍微回了回神，但沒有在意的微微一笑。
雖然她的確不是長門和十尾的對手，但只要接下來吃了更多的十尾之肉，吸收更多的十尾查克拉，到時候誰強誰弱，就不一定了。
之前的那點量，想要填飽她的肚子可遠遠不夠。
只見她微微挺起的小腹，恢復了原樣，十尾的力量消化完畢。
全身的血液加速，流淌着溫熱的氣息，心跳更加有力，眼睛裡也同樣有滾熱的東西奔流，有着什麼屏障，但想要突破這層屏障，一姬總覺得還差了什麼。
也許把整個十尾吞下去，說不定就可以知道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