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巔峰
長風武館。
珊瑚因爲昨天練得太累，今天起牀晚了，來到武館的時間稍稍遲了一些。
結果一入武館，發現所有人居然都集中在訓練區。
楊丹青、徐歡、張樂，包括尚未請假的兩位教練和幾個來得早的學員。
他們不是訓練。
而是看着一個人熱身，似乎要進行某種測試。
那人……
“李牝回來了？”
珊瑚一喜。
“嘭！”
下一刻，一陣悶沉的轟鳴自測力機上傳來，整個儀器似乎狠狠一震。
那種聲響，讓珊瑚嚇了一跳。
緊接着，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大步流星，很快來到了測力機前。
當她看到上面顯示的“391”時，眼皮狠狠一跳，心神受到強烈衝擊。
“怎麼可能！？”
她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這種力量……”
“丹勁！丹勁！這真的是丹勁啊！”
“了不起！了不起啊！”
楊丹青、徐歡、張樂幾人也好不到哪去。
其中楊丹青神色中充滿着“後生可畏”的感慨與唏噓。
“怎麼回事？丹勁！？剛纔李牝打出來的……真是丹勁！？”
珊瑚有種身墜夢幻之感。
這一個月裡，她星臨節都沒過，抓緊時間勤修苦練。
一有時間就請教師傅勁力運轉。
功夫不負有心人。
她覺得自己進步極大，由明入暗就在眼前。
本想着，等李牝從老家回來後再找他比試一下，結果……
這就丹勁了！？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珊瑚茫然。
“早上時我遇上李牝，恭維了他一句……一個月不見，肯定實力大進了吧……”
徐歡臉色十分複雜：“我發誓，我當時真的客氣了一下，結果……他點頭了，說領悟到了丹勁渾圓之妙……”
說着，他的表情一陣不自然。
他當時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你TM是不是在逗我？”
二級武者，回趟老家就練出丹勁了。
開掛也不敢這麼開吧？
“是我的錯，我非得拉着他來測試一下，結果，你們也看到了。”
張樂在旁苦笑道。
他看了一眼調整氣血的李牝，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最終總結成了三個字。
“怪物啊。”
“原來，這個世界真有天才。”
楊丹青道：“星臨節前，方館主說新開的一家武館中會讓李牝坐館，並給他百萬年薪，我還有些不服氣，李牝天賦高不假，可要到能坐館的化勁，再快也得再等幾年吧？當時我只能安慰自己，人家長得好，小年輕就喜歡他這模樣，我一個糟老頭子沒有這種待遇也說得過去，現在看來……”
他有些蕭索的搖了搖頭：“人和人不能一概而論啊。”
“丹勁、丹勁……”
珊瑚幾步來到李牝身邊，身形都在微微發抖。
好一會兒才道：“你……真的練出丹勁了？”
“嗯。”
李牝點了點頭：“我在老家遇上了一頭貓妖。”
“貓妖！？”
此話一出，珊瑚、楊丹青、徐歡、張樂幾人同時眼瞳一縮。
“貓妖！？”
珊瑚更是重複性的高呼一聲。
顯然，她很清楚一頭貓妖意味着什麼。
“對，那種情況下，要麼我死，要麼貓妖死。”
李牝以一種平靜的口吻敘事，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生死時刻，我萬念俱空，打出一拳，那一拳打出去時，我感覺我的精神、意志、氣血，同時沸騰，化爲一體，最終借地理優勢，拼得氣血虧空，將貓妖擊殺，事後我細細揣摩發現，那種勁，就是丹勁。”
他打死貓妖的消息普通武者可能接觸不到，但方凌絕遲早會有聽聞。
再加上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他自是落落大方的說了出來。
可就是這種平靜的述說，卻宛如讓幾人猜到當時的處境何其兇險。
就像李牝說的，要麼貓妖死，要麼他死。
生死間有大恐怖。
確實有很多武者於生死之中悟透更高境界的勁力運轉，踏入全新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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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幾人以爲，這種事只會發生在故事、電影、小說中，沒想到，卻實實在在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人家用命拼來的丹勁……
他們，羨慕不來。
“天才。”
楊丹青由衷的讚歎一聲：“丹勁一成，未來抱氣成丹將只是時間問題，李武師前途無量啊。”
“想不到我居然能有幸親眼目睹一位天才的崛起。”
徐歡道：“李武師，你報名了這一屆江州武道大賽？我等着看你到時候能打到什麼程度。”
“我從未懷疑李武師能不能練就丹勁，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
張樂也感慨道。
這個才加入他們長風武館不到三個月的年輕人，帶給他們的震撼太多了。
同時也讓他們意識到，他們和那些真正天才間的差距有多麼巨大。
“實際上早在我尚未讀大學前就已經練成虎豹雷音，勁力由明入暗，大學幾年雖然沒有打磨身體，可時不時我仍然會揣摩化勁之妙，這幾個月裡身體素質上去了，自然也就水到渠成的踏入化勁，方館主估計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放心讓我坐鎮一地。”
李牝笑着解釋道。
“二十二歲的化勁……還是悟透了丹勁的化勁，這也很驚人了，恐怕只有那種武聖精心培養出來繼承衣鉢的弟子才能在這個年齡達到這種地步。”
楊丹青這個時候也稍微調整了心態。
畢竟他年齡大了，只想在這個行業混到退休，沒有什麼拼搏向上的心思。
因此調整過來後還有心情開玩笑：“李武師該不會是某位武聖的隱秘弟子吧。”
李牝笑了笑，並未回答，只是道：“丹勁不意味着抱丹，而且，我已經將我以前的積累消耗殆盡了，接下來的路，只能靠我自己一步一步再走下去了。”
楊丹青、珊瑚等人只以爲李牝口中“以前的積累”是高中、大學練武那幾年，卻不知道李牝說的是前世十幾年的歲月。
前世的他，就是達到化勁巔峰，並能拼着氣血虧空的代價打出幾道丹勁。
而現在的他……
已經完完全全追上了前世，恢復到了最巔峰時期的狀態。
沒有了前世的經驗，未來的路，他真的只能靠自己走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