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略雙眸打開,內裡泛着迷濛的神色,微微張着嘴,胸口起伏着,單薄的肩頭亦是輕輕顫着。
眼下女人的美,無一不落在王少柯的眼裡。
王少柯俯身吻上了她的脣,低聲呢喃喚她:“略……略……”
“嗯……”沈略輕哼迴應,她的身體經過方纔的糾纏,早已經是滾燙的,甚至沁出細密的汗,觸感柔滑,彷彿就要在王少柯手心裡融化開一樣。
過了好久,她舒展了身體,胸口低低起伏着,低低的喘息道:“不愧是,探究什麼的最適合你了。”
怎麼都沒想到這女人才剛柔成棉花一般,如今又恢復了以往的模樣。想着她剛剛綻放的美,王少柯簡直都要握不住。
算了。
就不會和她計較了。
因爲這個女人,真真正正的屬於她了。這般觸摸她,感受她就身旁,王少柯心裡滿滿溢出的都是蜜色的幸福。
此時內心滿足的很,那裡似火的燙,朝她微微一笑:“這個要看對誰。”
沈略她闔下眸子,輕輕哼了一聲:“那少柯可還喜歡?”
王少柯臉一紅,點點頭,卻又有些難爲情道:“只是……沒想到……你……疼嗎?”
沈略驀地淡淡笑開,睜開眼沁着王少柯,下巴微微擡起,道:“我又不是你,怎麼會怕這點疼?”
“什麼話!疼就是疼,哪裡分這點那點疼。”王少柯不滿的迴應,可是想到又十分心疼的低聲道:“你應該和我說一聲,這樣我也好溫柔點。”
“這個可爲難我了,剛剛少柯如此急切,我要如何說呢?”沈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雙眸忽然沉下道:“我以爲,這樣你心裡會好受一些。”
王少柯神色一僵,然後眼底泛着紅,目光落在眼前的女人臉上。
沈略看着她眼裡灼灼的目光,挽脣一笑,平靜道:“傻姑娘,怎麼哭了。”
“我開心,你管我?”
“爲什麼總是在開心的時候流眼淚,不是應該笑的嗎?”沈略反問。
王少柯沒吭聲,下意識的將頭瞥向一旁。
怎麼一在這個女人面前,就變的如此脆弱?
沈略見女人的反應,擡起手緊緊貼着王少柯的肌膚,道:“少柯都這樣對我了,還要我不管你,可是想不負責任,嗯?”
王少柯聞聲一愣,手不小心動了一下,只見身下的女人眉頭微微斂起。
氣不打一處來,她什麼說過不負責的話?
“你壞死了,你知道嗎?”
“我壞?”沈略的聲音略帶嗔怪地說着。垂着眼掃了眼王少柯的手臂,又道:“也不知道是誰壞,現下還不肯出來。”
王少柯此時的臉紅的像個番茄一樣,抿着脣盯着這個就連此時都這麼不服氣的女人,將埋在那裡的手指又往裡遞了遞。
“還來?少柯,竟這麼不放過我?”女人眼底含着霧氣,努力壓抑着氣息才能完整的說出這幾個字。
“我能怎麼辦?難不成,再像當年那樣放了你,讓你去禍害別人?”王少柯將臉則貼在沈略的臉頰處,輕輕柔柔地道。
將手抽離開,緊緊的抱住這個女人。
三年前,那個病房裡,雖然王少柯在昏迷。但也聽見了司落辰與徐諾輕的對話。
原來那個女人竟是她。
當真騙的她好慘。
那些往昔的人和事,就像電影一樣一一涌入王少柯的腦海。所以從那一刻起,她決定不再做偵探。
因爲她找到了那個女人。
只覺懷裡的女人身體驟的僵住。
房間內一片寂靜。
靜的就連一旁女人的呼吸都不曾聽見。
此時她就像凝固的玉像,任由王少柯摟抱着。
這樣的安靜,幾乎讓王少柯的跳出來。
雖然一切都準備好了,但等待她真正的答案時,心中竟如此波瀾起伏,是那麼的不安。
“那就……別放過我。”沈略釋然般笑道:“再遇見一個你這樣的傻姑娘,真的不容易呢。”
聽見這個答案,王少柯的肩膀微微顫着,嘴巴不自覺的張了張,然後緊緊抿住,感到眼底的液體,順着臉頰,滴在女人的臉上。
沈略伸出手,輕輕地拭去王少柯臉上的淚道:“怎麼又哭了?很抱歉,之前擔心你害怕,不能接受這樣一個人在你身邊。經歷這麼多,想來你應該可以理解。但最後還是……嚇到你了,是不是?”
“不,你怎麼會嚇到我。略,你……到底,多大了?”
是問題沒聽懂,還是怎麼?
沈略聽着這個問題,嘴角淡淡笑開,道:“確切的說,我應該和閻一樣大,甚至還比她年長几歲。”
雖然已經預想到這個答案,但聽到還是會驚訝。
“別擔心。想來若沒遇見少柯的話,這也便是我的最後一次……重生了。那藥畢竟不是什麼仙丹,得到的終會還回去,到時候我可能變的又老又醜。少柯,可會嫌棄我?”
“怎麼會這樣?”
王少柯皺着眉,沒想到會這樣,她認爲她自己不過是這個女人這一生的過客罷了。
爲什麼她總是給她那麼多意外和驚嚇。
她到底有多少秘密?
沈略仔仔細細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嘴角微微勾起,側過身子將女人攬在懷裡,淡淡回憶道:“少柯,雖然我活了這麼久,但只有出生那一世和這一世我纔算真正的活過。我出生在農戶,父母都是以打獵爲生。因爲參與反清父母都死了,陰錯陽差我遇見,她見我骨骼突出,是可造之材便收我爲她門生,那時我有了自己的名字,烏絡。同時也結實了烏言他們,十個孩子一同長大,充滿了快樂。起初我認爲這是上天的眷顧,畢竟經歷死裡逃生後的我更怕面對死亡。只是之後,夫人變了,她好像找到了什麼特殊的藥,爲了以防萬一分別餵給吃。很顯然,這藥很挑人,有的人吃了再也沒活過來,烏言他們吃後卻沒有反應。而我一開始以爲和他們一樣卻因一次重傷後,我的骨骼開始萎縮,數小時的工夫,我竟變成個一兩歲的孩童。”
王少柯將臉埋在沈略的胸口,只覺女人的心跳的很沉重。好像這些記憶壓制她太久,甚至有些痛苦無從訴說。
將心比心,換做是她,要如何開口?
下意識,緊了緊手臂。
女人稍稍頓了頓,清冷道:“夫人爲了研究我,我之後的每一次重生,都在寂靜昏暗的房間裡。只是偶爾才能到外面見見風景,是下雪還是下雨,打個雷我都很開心,最期待的還是見烏言他們。只是……那些記憶的重合,讓我分不清楚我到底是誰,我爲什麼會在這裡?最後……又不停的問自己,爲什麼我還會活着?”
“別說了……”
一雙手伸,緊緊抱住沈略,幾乎要將這個女人揉進她身體裡。
“別說了……不要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
“少柯。”
王少柯被女人攬起來,只見沈略秀麗眼底泛着淺淺的漣漪,道:“後來夫人放棄了對我的研究,因爲她不忍心也不捨得放棄她的修爲。但我的心裡早已沒了當年的慶幸,所以說人挺矛盾的。我當時只知道我的心充滿了恨意,我甚至想一掌劈死她,可是每一次重生醒來,我就像個新生的嬰孩,什麼都沒了。就算隨着年齡恢復記憶,但我也失去了上一世的所有技能。”
“我知道,你討厭我欺你騙你。可是少柯,我真的不知道我要如何你和坦白,只想經歷這些後,或許你可以自己想明白。”沈略低頭,恢復了以後的模樣,語聲淡淡的,卻又柔得道:“所以,就算我知道你故意不理我,打擊我,疏遠我,也是應該的。”
女人說完後那眼底的漣漪消失不見,臉上便再也不見剛剛的模樣,依舊是如玉的一張臉。
雖然不曾真的瞭解她,也知道她不願將脆弱的一面示人。把所有的事都藏得極深,哭更不是見到。
而就這一絲的漣漪,也完全因爲她的好奇心。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要這般地自怨自艾,惹她想起那些不好的過去。
想着這些,王少柯深吸一口氣,咬了咬下脣,穩住情緒,輕描淡寫地道:“我沒故意,我只是沒想好怎麼面對你罷了。那時發生了那麼多事,母親是我最大的期望,結果卻……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你,面對接下來的。”
“那少柯可曾後悔過?”沈略湊過去,墨玉般的眸子裡靜若黑夜的問。
王少柯抿着脣,點了點頭。
女人眸子裡的光,暗淡了下去。
“我後悔你爲什麼不早點和我說,你這些擔心都是你自己的想法。你怎麼可以確定我不能接受?你害我苦思那麼久,糾結那麼久。如今我剛想通你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接受。你卻和我說……你可能隨時會遭到反噬!?”王少柯擡眸,看着這張有些愕然的臉,繼續說:“我之前特地找過人算命,他說我可以活很久,我還慶幸我可以多陪着你。如今……你要是有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
“少柯……”
“我不要再聽你的過去和什麼抱歉。”王少柯壓下嗓子,覆上她的臉,在額頭上吻了一記,道:“不管之前是你騙了我,還是後來我欺了你,就當扯平了吧。以後……你都不允許再騙我,還有再離開我。”
沈略聞言,怔了怔,隨即微微一笑,道:“一切都聽你的。”
眼前的女人一顰一笑都讓王少柯看得情動不已,下意識往前俯了俯,半邊身子壓住她,覺得嘴脣有些幹,不由舔了下。
本以爲這樣眼前的女人多少會有些害羞,但眼前的終歸是各種,怎麼可能會因此有所羞澀。
沈略微微擡起在王少柯耳際輕輕柔柔地吹着氣,馥郁溫軟,道:“少柯又想做什麼?”
王少柯臉上一燙:“我……”
沈略沒等眼前的人反應,右手竟是趁人不備,悄然滑到大腿深處,靠在內側緩慢摩挲着。
手指輕輕一勾,王少柯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
趕忙按住她不安分的手,王少柯沉着臉嚴肅道:“剛是誰答應我,一切都聽我的?你是不是想反悔?喂,還摸!”
沈略頓住,一臉無辜,道:“剛教會少柯,就兇我。”
王少柯臉上一燙,哼道:“這種事,有……有什麼好教的。”
只見身下的女人將臉微微一側,眼眸微闔:“既然如此,那……隨少柯吧。”
從來沒想過眼前的女人也會如此,王少柯瞬間不知該怎麼辦了,是不喜歡嗎?還是……總感覺只要面對這個女人時,根本找不到那份自信。按住她溫熱的手翻轉摸過去,身子微微前傾,緊緊地抱住了沈略。
“你就這樣折磨我吧。”王少柯低聲呢喃道。
“少柯?”
“我知道你總是可以掌握我的心,可是我卻始終無法真的掌握你。沈略,其實我很想你,很想你……我討厭那些整天圍在你是很不的那些人,我……”
沈略沒等王少柯的話說完,捧住她不自信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後面的話,她不要聽。
深知歲月無情。
而這些不自信,是沈略不想看見的。
想來……也是,既然如此……何必逗她呢?
沈略吐息滾燙,緊緊勾住王少柯的腰,道:“少柯。有我在,你再也不會一個人面對那些事。我會一直陪着你。”
會用接下來全部的時間,陪你。
王少柯如對待珍寶般溫柔地吻着眼前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做了一盤菜。
用魚香肉絲的醬料,炒了雞脆骨和香菇還放了幾片肥牛片另外兩片生菜,那味道叫一個贊。
爲此,我吃了足足一碗飯,於是晚上多跑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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