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39—144 與書記聯手相馬 李非再起疑心
70漢李豪門門庭若市
對於普通老百姓而言，進入李氏老宅無異於劉姥姥進大觀園。裡面的設施和裡面的格局，那是尋常人家能見過的。漢高天和雅蘭除了驚詫之外，還能有什麼表達的呢。相對於漢高天和雅蘭，漢浩浩卻早已習以爲常了，這裡面他也是出入過的，所以自然也就沒有那麼新奇了。
李非讓漢浩浩帶他爸爸和雅蘭參觀老宅子，她卻進入了國際李氏企業集團設在蜀南縣的辦公室。今天廖文也在蜀南縣，所以她要聽取廖文的工作彙報。剛纔市政府常務副市長張元在蜀南縣主持召開了蜀南縣礦業重組現場工作會，也就是確定國際李氏企業集團等公司與蜀南縣聯營礦業公司的事，現在已經塵埃落定了，李非當然關心具體情況。
一邊聽彙報，李非撥通了漢浩浩的電話，提醒他說：“浩浩啊，這樣好了。老爺子的身體不太好，你乾脆讓他洗洗老祖宗的木桶桑拿吧？你自己讓保姆去張羅，不過，你親自張羅更好，你不是要盡孝道嗎？嗯，就這樣，我這邊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完的。”
李非繼續聽廖文的彙報。原來，省市都希望國際李氏企業集團不要退出這個公司的重組，省市聯合商議之後，做出了重大的戰略調整，破例讓國際李氏企業集團持股百分之三十五，政府國有企業持股百分子四十，國際曼洋集團持股百分之二十五。這個利好的消息讓李非異常滿意。她開心地說：“很好，這就達到我們的初步目的了，你們要儘快啓動這個公司，讓公司立即轉動起來，不要省市對我們失望。”
廖文說：“好的，我馬上安排人開始接手，爭取兩週時間完全進入新公司。”
李非揮揮手，說：“不行，我只給你一週的時間，對就一週的時間。”
廖文爲難地說：“一週太短了吧？開會都要兩道三天的時間呢？”
李非還是說：“不行，就一週，很多工作可以齊頭並進的，我們現在需要的也是速度。”
廖文也只能說：“那好吧，我現在就會蜀南市區去，今晚就開始召開研究會。”
李非也沒有挽留他，同她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漢浩浩和漢高天他們已經享受完木質桑拿浴了，正在古樸的大院裡閒庭信步，看見李非出來，漢浩浩就迎上來。廖文說：“漢副市長，我就先告辭了。”
漢浩浩說：“廖叔叔，你吃點東西再走吧。”
廖文失望地說：“下次吧，下次一定還有機會。”
李非面無表情地說：“好了，你去吧。無論如何要在一週以內完成，不要給競爭對手留下任何空間。”原來，李非已經獲悉了另外一個消息，本省現在新增了兩個礦業改革試點工程，她要搶在其他的兩個試點項目之前完成所有的戰略佈局，從而成爲改革試點的領頭羊。廖文哪裡能知道李非的苦衷呢。
漢浩浩還是第一次看見李非這樣果斷的樣子，又對她增加了一層瞭解。
當廖文推開厚重的大門那一刻，只見門外停靠了很多車輛。看門的門衛正在和外面的人解釋着什麼。看見大門突然洞開，其中的一個門衛跑進來對李非說：“小姐，外面來了很多人，有說要見你的，也有說要見漢副市長的。你看讓不讓他們進來呢？”
李非武斷地說：“今天我什麼人都不見，我在陪我的家人呢。找漢副市長的，你問漢副市長自己見不見吧？”
漢浩浩也說：“不見了。”
漢高天都愣住了，沒想到門外那麼多的人來找他們。內心有些不安，於是說：“兒子，我看你們還是公務要緊，要是你們忙的話，我就回去了。”
李非說：“伯父，你着什麼急呀，我和浩浩今天就是專門陪你的呢，一會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天，再喝幾杯我們李氏商號自己的特釀，讓你老人家享受享受。其他的雜事今天也就不管了。”
兩人還在說話之間，門衛又跑進來說：“小姐，那些人不走啊。來人主要是政府部門的，有縣政府和縣委的，也有市裡面來的。你看見不見啊？”
李非說：“不見，就是北京來的也不見，你沒聽見嗎？今天我在和家人團聚呢。”
門衛一會又跑進來了，這回他衝漢浩浩說：“漢副市長，外面的人是來找你的，還有找漢高天老爺子的。”
漢浩浩爲難地說：“這樣吧，我去看看吧。”
漢高天卻說：“算了，既然有找我的，我去看好了。”
李非對門衛說：“也好，你配伯父去看看，不過，你們可要給我把伯父安全帶回啊？”
漢高天出門一看，院壩裡停滿了各種轎車，那些早先在他面前趾高氣揚的官員們，一個個前來和他套近乎，每個人臉上都盪漾着莫名其妙的笑臉。都說着言不由衷，但是絕對討好的話。漢高天也看見了韻副縣長的夫人，問道：“你來湊什麼熱鬧啊？”
韻夫人說：“我女兒給我來了電話，讓我來看看漢浩浩呢，他在裡面嗎？”
漢高天只得對衆人說：“各位，請回吧，今天李非和漢浩浩是誰也見不了了，他們都有重要事情在忙呢，各位，只能是改天見了。”他回到大院裡，內心還不能平靜，也真的，這些人現在怎麼都想變了個樣似的呢？
這一天，李非和漢浩浩也拒絕了劉縣長和縣裡的其他正要的見面請求。幾個人在古樸幽雅的大院裡把酒言歡，享受着難得的寧靜。對於漢高天來說，這可是難得的天倫之樂。對於李非而言，確實與老頭子建立關係的一天。只是苦了漢浩浩和雅蘭，他們只有賠笑的份了。
實際上，漢高天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現在他的身份陡然間發生了顛覆性鉅變。今後的漢家在蜀南已經是顯赫的名門家族了。這還不光是因爲漢浩浩是本市的副市長，還因爲李非是市政協副主席，更因爲李非是李氏後裔，億萬富豪的傳人。可以這樣講，今天的漢家，已經將兩大家族的榮光凝聚到一起了。衆人都知道，只要巴結好這個漢家老爺子，今後在蜀南的這個地盤上還有什麼辦不成的事呢？所以就會有前呼後擁，門庭若市的朝賀人羣了。
71書記和他聯手相馬
大型體育館的建設項目進展十分順利，周書記點名市政府的漢浩浩陪同他一起前往調研。很明顯，書記一定有什麼事情給他交代，要不然不可能讓他一個位列最後的副市長陪同他的。漢浩浩最清楚周書記要和他什麼，進來市裡面投資促進局的局長被省局調走了，局裡面缺少一個得力的局長人選。
蜀南市現階段的招商引資工作正到了最爲關鍵的時刻，市委的主要領導人當然也會高度關注這個人選。同樣的問題，放在漢浩浩的身上就顯得更重要了。其實，他也一直苦思冥想，到底誰最適合來這個位置上？但因他來的時間太短了，對區縣的幹部基本上還缺乏瞭解。就是他來的這段時間，也沒有見到哪一個區縣的領導在這方面的工作突出。要他點名，可能也就只有殷桃這個區長了。但是他很清楚，一方面殷桃現在對他有芥蒂，而一方面呢，市裡面也不可能把殷桃在這個位置上浪費了。她現在是市中區的區長，現在還是肩挑了區委和區政府兩職的區長。區委書記在京學習還有一段時間。再說，市投資促進局又不是政府的組閣局，上調殷桃的可能性就更不大了。但是，除此之外，他還真的就找不出第二個人選來了。
一邊查看體育館的工程進度，周書記就問：“漢副市長，我想你可能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這確實也是一個急待解決的問題，我想問問你，你現在心目中是否有人選了呢？”
漢浩浩一籌莫展，搖搖頭說：“書記，你這就爲難我了，我對蜀南的情況現在還知知甚微，我只知道需要什麼樣的人，怎麼可能知道這個人從哪裡來呢？”
十分顯然，周書記就是看看他漢浩浩自己有沒有人選。聽漢浩浩這樣說，周書記就說了：“我原本就是想給你用，只要你選上的幹部，只要符合條件的我一概找準。現在看來，你手裡還真沒有這樣的人，那就靠組織給你點將了？”
漢浩浩說：“我相信組織的，就等組織點將了。”
周書記突然說：“你再想想，這回我要給你一點特權，再給你放寬一點條件，也許你就有人選了。這一次這個局長人選，可以考慮由市政府副秘書長兼任，條件也就寬泛多了，對於基層的正處級以上的幹部來說，也算是提拔，你覺得呢？”
周書記的這個態度很明確了，就是要找到一個得力的縣處級領導幹部到這個關鍵位置上來。按照原來的條件，可能很多副縣級或者副處級願意到這個崗位上來，在正處級上的領導，只要是在關鍵崗位上的，尤其是區縣長們和書記們根本是不屑來的。就是來了還會認爲組織上對他是削職削權，到了這個位置上也不會好好工作的。而現在周書記這一改，只要讓誰做投資促進局局長，他就可以是市政府副秘書長，那些能幹的區縣長們，也包括那些爲官一任的書記們，也是願意到這個崗位上來的，畢竟可以坐上政府副秘書長的位置了啊。這還是漢浩浩沒有料到的，要是這樣的話，選拔的範圍廣了，願意來的人也多了，足可見市委對抓好招商工作的重視。
見漢浩浩沒有說話，周書記又說：“不過，這還是我個人的想法，你要是覺得可行的話，市委就要認真研究一下，我也還沒有和王市長通氣的。”這更讓漢浩浩頗爲吃驚，周書記能推心置腹地和他說這樣的話，其中的要義就要多出一條了。除了重視招商之外，他還格外信任和其中漢浩浩。你想啊，他連王市長都沒有交換意見就給他說了，這可不是一般的信任啊。漢浩浩也就不得不表態了。他周書記問：“您的意思是在現在的副秘書長裡挑選一個嗎？”
周書記搖搖頭說：“都可以，現在的副秘書長裡面要是有合適的也行，不在這裡面挑選更合適一些，李副秘書長不是調走了半年了嗎？也正好有一個空缺的位置。”
漢浩浩明白了，周書記是傾向於再下面挑選。他的這個想法當然高明許多，現在在位的那些副秘書長，誰稀罕做投資促進局的局長呢，都知道那是一個既不討好又費勁費力的難差。漢浩浩暗自點頭，說：“嗯，從下面選拔當然是最好啦。不過……”
周書記說：“不過什麼，你不就是你還不熟悉嗎？我又不讓你現在就答覆我有沒有推薦的人，你回去也仔細想一想吧。興許你過幾天就發現了可以推薦的人了呢。”
兩人走進了施工現場，前面一羣人朝這邊走了過來。很遠漢浩浩就看出走在最前面的是這個區的區長殷桃。本來這樣的事情是輪不到殷桃出來張羅的，可這個項目是在她市中區的地盤上，市委一把手來調研，書記不在當然就是她的事了。只見她迎上前來，十分熱情地衝周書記握手，嘴裡說道：“書記，你不會怪罪我這個副指揮吧，剛纔開完一個現場工作會，所以遲到了幾分鐘。”今天的殷桃一身精幹的職業裝，一套嚴謹大方的西服套裙，裡面的翻領白色襯衣在陽光下顯得有些刺眼。但她渾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種朝氣，讓人看見她就想到春天猛漲的植物。
周書記說：“你們基層的事情多，我看你這樣辛苦我還很內疚呢，我對你有什麼意見啊？這個工程的速度很快啊，你們區裡面的其他配套工作抓得相當到位。這是你和漢副市長合力抓的重大項目啊，所以漢副市長也很關心啊。”
殷桃這纔將目光轉向漢浩浩，佯裝熱情地說：“漢副市長，歡迎到市中區指導檢查工作。”
漢浩浩說：“我是來跟殷區長學習的呢，我早就聽領導們說了，你這個區長現在是黨政一肩挑，雖然任務重，但你們市中區的每一項工作都抓得紮實到位呢。”
周書記接過話說：“這話漢副市長是說到點子上了，殷區長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典範啊？你看市裡面的這個體育館，你可是從抓招商到後期工程的落實一手到底的啊？不論是進度還是質量，現在看來都是一流的，我和漢副市長都得向你學習呢？”
殷桃謙虛地說：“領導說笑了，這還不都是領導們指揮得力，我們只不過也是跑跑腿執行罷了。”
此刻漢浩浩纔算是開了竅，原來周書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他這哪裡是來調研項目，分明就是帶着他來相馬的。而這個即將啓用的千里馬就在面前呢。對於招商工作，周書記可算是用心良苦啊。漢浩浩原來想到的一切，他周書記是在就瞭然於胸了。漢浩浩突然覺得，殷桃確實就是這個位置的不二人選，一個大區的區長調投資促進局局長是有點屈才，但是配上市政府的副秘書長的位置，對於殷桃來說那就是無可挑剔的了。年紀輕輕就能走上這樣的位置，還不知道要讓多少人羨慕呢。
參觀整個工程，周書記輕聲對漢浩浩說：“人我給你找到了，接下來你還要做一點工作，你還得找她私下裡談一談，後面的事情就是我的了。你看行嗎？”
漢浩浩回答說：“好的，我儘快遵照執行。”說實話，他還爲殷桃感到高興呢。
72李非不得不起疑心
蜀南的夜空也是異常美麗的。蜀南市內有一個小山包名曰龍鳳山，登上此山可以俯視整座蜀南城，尤其是晚霞夕照十分更顯美麗。漢浩浩決定下班之後約見殷桃在次見面。山上也有地方小吃，更有清新雅緻的茶樓。唯一讓漢浩浩感到難堪的是怎麼約殷桃呢，現在她可是一直迴避和他見面的。但是，這樣的事情又不可能讓第三個人在場，他想了想，還是給殷桃去了電話，這是他從省城到蜀南之後第一次給她去電話。他自己也有幾分不安和惶恐，擔心這個倔強的殷桃不接他的電話，或者給他難堪。但這是工作啊，但願殷桃面對工作不會耍性子。
事實上，殷桃何嘗不是一樣的呢。她在省城和漢浩浩傷心離別之後，再也沒有和他有任何聯繫了。就是漢浩浩到了蜀南，她也只在幾次官方場合見過他。勉強算是私人場合見面每次都有李非在場，嚴格說來她也就是一個配角。從內心來講，她依舊渴望漢浩浩的情感，但有十分害怕他的情感。當她看到他和雅蘭還有李非親密的時候，她巴不得將漢浩浩碎屍萬段。但是平靜下來之後，她又充滿了對漢浩浩的各種幻想。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想明白，接下來應該怎樣面對漢浩浩。這些天來，家裡的雙親和哥哥都先後來電話詢問過她和漢浩浩之間的事了，她也只能敷衍了事的應付過去。上一次爸爸來蜀南簽訂體育館合作事宜那天，要不是雙方都忙的話，只怕是那天就要在爸爸面前露陷了。她也知道，家裡面的每一個成員，包括遠在歐洲的妹妹都一樣關注這件事，她現在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即便是那天夜裡發生了那麼重要的事件，她對家裡面也是守口如瓶的，她不願意讓家裡人爲她傷心。過去，她在學校裡面那些紛擾的事情，已經讓家裡的人夠傷心了。現在她的形象終於有了改觀，也讓家裡人看到了希望，她也走上了正途。這一切美好，她是期望延續下去的。
所以，她沒有將事情做絕，發現漢浩浩和雅蘭的事，她也一個人獨自承擔了。就這些，足夠說明她殷桃還在期待，還要付出努力……下班之前突然接到他來的電話，同樣讓她猝不及防，她完全沒有思想準備。猶豫了半天，她還是按動了接話的按鈕。
“喂，殷桃嗎？我是漢浩浩。”漢浩浩說。
殷桃沒有說話。
“是你嗎？殷桃殷區長？”漢浩浩又問。電話並沒有掛斷，漢浩浩能感覺到殷桃特有的呼吸氣息，他也只能耐心地等待着。
這邊的殷桃呢，無意識間翻看到了這幾天以來的日記。日記上記錄了這幾天以來她的心路歷程。從煎熬到煎熬，從悲傷到悲傷，從絕望到絕望。但是，幾天的發泄之後，她的心情又漸漸回暖了，突然出現了溫暖的期待，溫暖的回憶。昨天她的日記就更是顯露出一種渴望了。大有一種鳳凰涅槃之後的大切大悟，彷彿看透了事件的萬物規律。落筆之處又顯得柔情萬端，彷彿漢浩浩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還是她心中期待眷戀和牽掛的終點。她這樣寫道：你是一列奔騰咆哮的列車，你身上的一切野性原來也是那樣剛烈而乾淨。儘管當時我爲你的消失而扼腕痛惜，現在我終於明白，穿過那悠長暗淡的隧道，你還是那樣純情燦爛，你的那些惡作劇，其實是爲了激起我更多追逐的好奇。現在我總算明白了，那一切，都是因我而生……看着自己寫下的這些滾燙文字，她忍不住搖搖頭，暗自笑了。
電話那一邊的漢浩浩突然說：“殷桃，我知道你在竊笑，你怎麼不說話啊？我找你真的有事，於公於私都有啊……”
這話讓殷桃心靈一顫，我的天啊，他怎麼知道我在笑啊？這不就是心有靈犀嗎？她動了動喉結，沒有放下電話，舉杯喝了一口茶水。
沒想到這個聲音同樣讓漢浩浩捕捉到了，他說：“殷桃，我也口渴了，你能說幾句話讓我解解渴嗎？”
殷桃終於“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恢復了往日的氣派，字正腔圓地說：“我說敬愛的漢副市長，你這個市領導不會找我有什麼要事吧？”說完這一句話，她也知道心結完全打開了，不會在糾結的面對漢浩浩了。不就是面前多出來了李非和雅蘭兩個女人嗎？現在鹿死誰手還不好說呢，她再一次準備好料斗志，重新啓程。
“殷桃，我找你當然有事啊。再說，我沒事難道就不能找你了嗎？”漢浩浩感覺到殷桃灑脫了，心情也放鬆下來。
殷桃又恢復了以前俏皮的個性，說道：“歡迎領導隨時騷擾，嘻嘻。”她自己也感覺自己復活了。
漢浩浩料定殷桃可能會答應他了，連忙說：“這樣吧，下班之後你直接去龍鳳山的後門，我會在那裡等你。不要帶別的人，我要和你談一件很重要的事。記住了，不要帶別的人。”
殷桃樂呵呵地說：“我說漢副市長，你今天這麼變得神神秘秘的了，你不覺得你搞得這樣神秘有點像電影裡面的地下黨接頭嗎？哦，對了，接頭的暗語是什麼啊？”
“你就逗了，記住了沒有？”此刻漢浩浩也坦然多了。
殷桃這才言歸正傳，說：“記住了，我的大市長。”
約好了殷桃，漢浩浩就準備離開辦公室。不想此刻他辦公室門外傳來敲門聲。推門進來的是李非，這太讓人意外了。李非進門就說：“今晚你我約了你很需要的朋友，省貿促會的副會長。”
漢浩浩覺得太突然了，要是往日他會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貿促會的副會長級別雖然也和他一樣是個副廳級領導，但是他手裡掌握着很多的重要客商資源。要是蜀南的招商能和貿促會聯手，完全有可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幾天前他還主動給李非提過這個要求。李非也當真費力將人給他約到了蜀南來了，不見這個人，一方面失去了一個機會，另一方面也讓李非白白忙活了。可是，今天確實不是時候啊。他臉上的神情已經讓李非猜出了分了，她關切地問：“怎麼啦？這可是你交待我的任務啊？”
漢浩浩一臉無奈地說：“是在對不起啊，我今晚要和書記談事情呢。”
李非內心突然吃了一驚，什麼意思呢？書記剛纔答應她要來見貿促會客人的，莫不是漢浩浩在撒謊？她按捺住內心的不滿，問道：“是嗎？書記今晚要款待什麼樣的客人啊？”
漢浩浩覺出了不對的味道，也說：“書記沒有說啊？我現在也還不知道呢，反正他讓我等候他呢。”
李非想，也許書記和他就是一起見這個客人呢，於是說：“那好吧，我先替你招待着，你要是忙完了，你就過來吧？就在蜀南賓館。”
李非不是一個等閒之輩，她立致電周書記，問清楚他今晚是不是要見省貿促會的客人，還有哪些人和他一起來。周書記很明確地回覆了，就是他一個人來，要是還有人的話，也可能是張元副市長。這一下，讓李非愣住了，這個漢浩浩要幹什麼呢？她的心裡立刻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