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至尊具體數量這種隱秘,小龍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
“女帝大人”沒有強求萬龍皇回答,只是打量了萬龍皇幾眼。
“唉,世風日下啊,竟然連至尊都開始不老老實實地交代情報了……”
旁白一號(解釋):咳咳,至尊老老實實地交代情報一說,是從虛空大帝開始的。
作爲一個剛過黑暗動亂,懟過不死山,殺過數位至尊;
自身戰力偏偏又不如葉凡那麼變態,不能殺至尊如土狗的猛人。
姬虛空,算得上對至尊花樣最多的大帝。
旁白一號(攤手):沒辦法,戰力不夠,只能花樣來湊。
既然不能念一句“我爲天帝,當鎮壓世間一切敵”,就掄起大鼎打爆至尊狗頭,橫推生命禁區……那,你那就得講策略,講方法嘍~
當然,我們這裡只談虛空大帝有關情報的一方面,不談其他的。
那些像什麼“如何才能騙至尊出門”;
“姬虛空教你如何在禁區門口打至尊悶棍”;
“裝死拉人墊背對演技的三點要求”;
這種花裡胡哨的東西,我們以後再說。
旁白一號(手掌握拳放在嘴邊輕咳,擺出大佬姿勢):
咳咳,由於黑暗動亂頻發(那個時候沒有所謂的“成仙路不開,至尊不出手”約定),人族各大勢力的歷史資料嚴重缺乏。
即使是霸體、聖體這種,每隔幾代就出橫壓一世的大成霸體、大成聖體的最強人族勢力。
也因爲千萬年前那一連串的血戰,丟失了大量的資料……
旁白一號(皺眉):否則解釋不了,爲什麼滄瀾對黑暗動亂一知半解。
爲什麼滄瀾會在成仙路一役中,迷之自信地選擇站至尊一邊,還得意洋洋地朝着大成聖體顯擺……
如果滄瀾知道至尊的具體情況,知道在成仙路、飛仙星一戰後,至尊的數字已經跌破歷史最低,只有十幾位……
它瘋了嗎?放着人族大佬不當,去當二五仔?!
這就相當於11年入宮,27年入黨(入的是國民黨,當的還是反蔣反蔡的左派),45年投日,49年加入國軍。
找死也不是這麼找的!
這純粹就是嫌自己的人生不夠刺激,給自己上地獄難度啊!
旁白一號(輕咳一聲):咳咳,話題有些扯遠了,繼續說虛空大帝。
那些資料不全的古老家族也許知道禁區名字,知道至尊是怎麼形成的。
但具體到每位至尊叫啥,有什麼具體戰績,各個生命禁區裡面又有多少至尊……這就有些難爲人了。
旁白一號(冷笑):它們要是真的知道得這麼詳細,連至尊吃了多少血食都能統計出來,哪還用得着人族大帝玩命?
卑鄙的人族早就橫推九天十地,宇內共尊了!
旁白一號(拍了拍黑板上的“虛空大帝”四字):因爲情報的缺失,無從得知至尊陣營的具體情況。
所以,花樣繁多的虛空大帝就想了一個法子——蹲在路邊逮住一個倒黴至尊打一頓,從倒黴蛋身上獲取情報。
“……”
被引動烙印顯化的虛空大帝(拍桌):不要覺得好笑,我這也是有原因的。
虛空大帝(臉色一板,嚴肅起來):至尊,至尊,這個稱呼到底是怎麼來的?
讀者一號(思索):至尊是用來稱呼那些爲了活命自斬一刀,自絕帝路的古皇、大帝的。
虛空大帝(一拍桌子,身體前傾):說的不錯!
至尊,至尊,也只有那些爲了活下去什麼都不在乎的傢伙纔會成爲至尊!
虛空大帝(沉默):可能有人要問,不是也有麒麟皇、人族大帝這種爲了尋道,爲了驗證“這世上可曾有仙?”才選擇自斬一道的至尊嗎?
它們可不是貪生怕死啊!
它們也沒有爲了活命而吸食血食啊!
讀者一號(連連點頭):對啊,這些人可不是說着玩,最後它們是真的進成仙路,爲衆生探索“成仙”這個千古迷題了。
虛空大帝(雙手扶着桌子,表情複雜):雖然這些人當中有我人族前輩,但我還是要說……
虛空大帝(臉色一變,語氣森然):這些人不過是在給“活命”找一個正義的藉口罷了!
虛空大帝(用力拍桌,臉色猙獰):什麼尋道?什麼驗證這世上有沒有仙?
好歹也有十位至尊,你們堆在一起炸了,都能炸出一個奇異世界的口子!
一定要自斬一刀自封?
一定要在人族最需要戰力的時候去禁區,與至尊爲伍?
一定要冷眼旁觀黑暗動亂,眼看萬族被一輪輪地收割?
我呸!這分明就是怕死的藉口!
讀者一號(被虛空大帝的猙獰表情所攝):……
虛空大帝(手舞足蹈,宛如瘋魔):*!
你們知不知道,在發現人族大帝是至尊陣營的瞬間,我們這些守護人族的強者有多麼痛心嗎?!
他*的,你們自斬一刀倒是爽快了!
我們呢?你把我們這些以慷慨激昂,以“人族先賢寧死不進禁區”自豪的傢伙當成什麼了?傻*嗎?!
虛空大帝(抄起粉筆盒往地上一扔):還說什麼爲世間衆生探明仙路……
我問你們,世間衆生需要的是這個嗎!
世間衆生需要的,難道不是解決割衆生如割韭菜一樣的黑暗動亂嗎!
活都不一定能活下去,誰他*會去關心日後能不能成仙啊!
狗屁的爲了世間衆生,你們就是在找藉口!
讀者二號(看着桌上殘留的一截粉筆頭,不爭氣地嚥了口唾沫):……
“咕嚕。”
躲過襲來的粉筆頭,嚥了口唾沫,旁白一號對着下方的龍套讀者們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開口解釋:
“虛空大帝一生征戰不休,短短萬餘載就因傷而亡,他是人族的英雄,我們要多多擔待。”
“咚。”
用腦門接了一枚亂飛的粉筆,旁白一號的笑容愈發僵硬起來。
“嘶啦。”
眼看旁白一號靠不住,龍套讀者們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地拉開椅子,矮身攥緊桌子下。
“哆哆,嗦嗦。”
聽着虛空大帝的怒吼,感受着桌面時不時地發出“咚咚”的響聲。
膽小一些龍套讀者已經開始抱着手臂瑟瑟發抖了。
“啊!”
想起自己在這爲了人族浴血奮戰,那羣“尋道者”躲在禁區冷眼旁觀,虛空大帝心中就騰地升起一團又一團的怒火,怎麼壓也壓不下去。
“啪。”
一拍桌子,把桌面上僅存的粉筆震得亂顫,面目猙獰的虛空大帝憤怒地咆哮:
“所謂的成仙,不過是極少數人(大帝是有數的)的追求,衆生只是希望安安穩穩地活下去啊!”
“你們何德何能代替衆生做選擇!給衆生探尋成仙路啊!”
“咳,咳咳咳。”
彷彿是因爲怒吼的次數太多,情緒激盪。
在吼完最後一句話後,那百分百還原了本體傷勢的虛空大帝直接扶着桌子,聲嘶力竭地咳了起來。
“咳咳,噗~”
暗紅色的血液從捂着嘴的指縫裡流出,“滴滴答答”,將桌面渲染成不詳的深紅。
“呼呼呼,這,這次太激動,烙印快撐不住了。”
強嚥回一口血,甩了甩滿是鮮血的手掌。
虛空大帝粗重地喘息幾聲,擡起頭衝着門口的旁白一號露出一個悽慘的笑容,近乎懇求地說道:
“人族危難之時,別忘了叫我。”
“我雖然死了,但有一些後手還是可以發動的……千萬別忘了叫我!”
“啪。”
強撐着說完這兩句話,虛空大帝放棄了掙扎,腦袋砸向桌子。
“噗嗤~”
從頭顱開始,虛空大帝的身形緩緩消失。
一眨眼,剛剛還在講臺上咆哮不斷的虛空大帝已然消失不見,只有那一桌一地的鮮血,表示這裡曾經有個人在嘔血。
“刷~”
一陣風吹過,旁白一號注視着那道暗淡萬分,充滿了裂縫的鏡狀烙印穿過空間,迴歸遮天世界。
“唉~”
目送虛空大帝離開,旁白一號沉默良久,重重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雖然我不太認同你的那些偏激說法,對那些‘尋道者’沒那麼大的怨氣。
但,不得不說……”
深吸一口氣,旁白一號擡起頭,看着頭頂的白茫茫空間,低沉地說道:
“和你一比,那些‘尋道者’真是垃圾得要死,連提鞋都不配啊。”
……
“嗡~”
託着發光的青銅令牌,“女帝大人”面色不善地低頭看着跪下的萬龍皇,森然道:
“你,真的不說?”
“大,大人!”
跪在地上的萬龍皇擡起腦袋,真誠地看着“女帝大人”,情真意切地說道:
“小龍,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好。”
說出一個“好”字,“女帝大人”就不再理會萬龍皇。
“吾乃荒古禁地之人,此山川之靈何在!”
“你這不是逼着我自己去取嗎?”
搖了搖頭感慨完,“女帝大人”從懷裡拿出一塊荒古禁地勢力的標配——青銅令牌。
“嗡~”
些許神力注入,青銅令牌開始發光,並脫離了手掌,向着上空飄起。
“撲通~”
被令牌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籠罩,“女帝大人”不敢在裝腔作勢,直接雙腿一軟,跪了下來。
“荒古禁地帝兵龍紋黑金鼎請求動用【輪迴】。”
說完自己的請求後,龍紋黑金鼎雙手平舉,正視前方,不敢亂動,就這麼等着回覆。
【檢測到B級權限,輪迴功能開放……】
“嗡~”
投影出一道光幕,令牌急促地閃爍幾下,彷彿是在處理什麼信息。
突然,“嗡”的一聲。
【輪迴已開放】
【操作需謹慎,輪迴非善地。莫要多貪心,似花已足矣】
【吾兄,你究竟在哪裡……】
輪迴開啓後,首先閃過的是一段強調輪迴,讓人謹慎操作的正常標語。
可接下來,一道由鮮血寫的話語冒出,看的龍紋黑金鼎冷汗直冒,一動都不敢動。
龍紋黑金鼎(冷汗源源不斷冒出):王五,你不想活了就直說了,何必連累我!
若是女帝大人被激怒,要殺進這世間一切知情人……那我豈不是要冤死!
“哆哆,嗦嗦(牙齒互相碰撞)。”
沒錯,龍紋黑金鼎有十成把握確定,這段暗示性極強的話語出自王五之手。
王五(驚訝):哎,你怎麼知道是我?我不記得又和你說過啊。
龍紋黑金鼎(臉色扭曲):我*!
除了你,誰敢拿女帝作伐?
王五(伸手擺了擺):喂喂喂,別說的這麼曖昧,就好像我和女帝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
龍紋黑金鼎(臉色鐵青):王五,那是我的宿主。
龍紋黑金鼎(笑容漸漸桃子化):只有我,我才能伴隨女帝大人走到最後!
“譁~”
一盆清水突然出現在龍紋黑金鼎頭頂。
二話不說,水盆直接倒轉。
“譁”的一聲,龍紋黑金鼎被澆了個透。
那爲了襯托氣氛而緩緩飄起的黑髮滴答着水,緊緊貼在身上;
那頤指氣使,將萬龍皇視作糞土,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直接被澆滅;
那……
“夠了!”
怒極的龍紋黑金鼎騰地站起身,一把摔掉扣到自己頭上的水盆。
“啪。”
一道黑光閃過,帝級氣勢爆發,吹飛周圍的石子。
氣的頭髮飄起的龍紋黑金鼎指着地上的盆子,用狠辣的表情說出了最慫的話:
“王五,你再鬧,再鬧,我就起找女帝大人哭訴,告訴女帝大人……”
“是你妨礙我執行任務,是你和荒古禁地過不去,是你不想讓女帝大人復活兄長!”
當然,慫歸慫,但上綱上線龍紋黑金鼎還是不會忘的。
這不,短短几句話,龍紋黑金鼎就把“王五捉弄自己”變成“王五妨礙執行任務”,變成“王五敵視荒古禁地”,變成“王五不想讓女帝大人復活”。
罪名是一個比一個誇張,懲罰也是一個比一個驚人。
第一個捉弄不算什麼,也就道個歉,賠個禮的事。
可最後一個“王五不想讓女帝大人復活兄長”……
嗯,雖然在經過另一個女帝的開導,女帝現在對復活現在這件事,不是那麼變態(劃掉),咳咳,不是那麼執着了。
(不是說她不執着,而是不像以前那樣瘋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