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英看着對面的夏流年,忍不住顫慄的吞了一口唾沫,防備的看着夏流年,澀澀的開口:“我……我保證,絕對不會再說如歌任何一句壞話,夏先生,你就高擡貴手,放過我這一回吧……”
聽着張翠英的話,夏流年揚脣冷笑:“看來張阿姨的確是貴人多忘事,直到現在都沒有真正的想起我來呢!”
張翠英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愕:“我們……認識?”
不能啊,如果自己真認識這麼有錢的人,怎麼可能會不記得。
仔細的看着夏流年,張翠英想了好久才終於發現這張臉確實有點眼熟,這樣英俊的一張臉,一般人都會過目不忘纔是,可張翠英想了好久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看着張翠英的確想不起自己,夏流年起身,一步一步向張翠英緩步走來,潮溼的小黑屋裡,他的腳步聲聽起來卻是讓人恐慌。
“看來張阿姨的確是把我忘了!真羨慕你這說忘就能忘的記憶!我其實也很想把你忘了,不過可惜,我的記憶力實在太好,努力了五年多也還是沒把你忘了。”
聽到這裡,張翠英蹙眉,有些不敢置信:“我們真的認識?”
“當然!”夏流年邪魅的點頭,繼續說道:“我還記得六年前,第一次見到你,是一個深冬的清晨,你在外面喝酒,整夜未歸,直到早上六點半纔回家!”
聽着夏流年的話,張翠英腦袋一懵,六年前,自己在外面喝酒一夜未歸,他怎麼知道?
不過,她以前常常整夜在外面喝酒不回家的,他這麼說,她還是不知道他具體說的是哪一天。
雖然想不起來,可她還是配合的猛點頭。
看着她的配合,夏流年臉上的笑意卻是更冷:“我那時候就站在你家對面的白楊樹下,親眼看到你進了家門,隨即你們家就傳來東西被打碎的聲音,再過不久就是爭吵聲!”
夏流年說到這裡,張翠英臉上閃過一些尷尬,好吧,她承認,她每次喝醉了酒都會耍酒瘋,動不動就拿念如歌撒氣,所以被他聽到爭吵聲什麼的,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看着張翠英臉上只有尷尬卻沒有懺悔,夏流年的臉色更冷,深邃的瞳孔裡盡是隱忍的怒火。
“再然後,我親眼看到你揪着如歌的頭髮把她從屋子裡拖出來,一邊用骯髒的言語辱罵她,一邊不停的對她拳打腳踢!”
小黑屋裡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張翠英看着夏流年陰鬱的臉色,終於明白他爲什麼把自己抓來這裡了,搞了半天,是爲了幫念如歌那丫頭出氣,六年前的事情了,他這是打算秋後算賬?
果然,夏流年再次開口,聲音裡的怒氣已經是毫不遮掩。
“從那天早晨起,我就深深的記住了你!後來,每天我送如歌上下學的時候,常常也會見到你,可每一次,你都不曾給過如歌好臉色!我當時就很疑惑,一個做母親的,究竟要多荒唐,才能如此虐待自己的親生女兒,好多次都忍不住想要親自問問你,卻一直都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