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子彈呼嘯而至,陳子州即使用最快的速度跳躍起來,但要想完全閃避也是不可能的,就在他身子騰空的那一瞬間,他甚至聽到了子彈刺空而來的呼呼聲,似乎馬上就要打入他的心臟似地。
越是在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越是要冷靜,陳子州運起全身內力,在空中側身一躲,首先躲過了直奔胸膛的那顆子彈。
那顆子彈擦着他脖頸右邊呼啦而過,可姿勢已老,另一顆子彈再也躲避不及,“噗”的一聲,就子彈就射入了他的左邊肩頭,血液頓時飛濺了出來。
“子州!”吳依玫已快速反應過來,被推倒在地後,一個鯉魚打挺起來,看到陳子州負傷了,心裡一陣劇痛,就萬分擔心要撲過來。
“不要,他們的目標是我,你快報警,”陳子州大叫一聲,伸出手掌示意她趕緊躲避,殺手的目標是自己,只要自己和吳依玫分開,那吳依玫就不會有危險,自己也便於展開攻擊。
吳依玫本身是警察,剛纔是因爲心急,現在反應過來,看到陳子州受傷後又快速跳進了樹林,也一咬牙,躲避進樹林,一邊注意着情況,一邊報警。
就在陳子州從地上跳進樹林的那一刻,又是兩顆子彈撲撲射入了剛纔到底的位置。
好險!
陳子州驚歎一聲,顧不得肩膀上疼痛的傷口,伸出二指點住肩膀上的穴道,止住流血,躲避一棵樹後,快速運行起拈花神功,觀察着對方殺手的情況。
兩個殺手一直悄悄跟蹤在後面的,躲在樹林裡雖然沒有把陳子州一槍斃命,但出其不意還是打傷了他,兩個殺手就信心大增。
接到老闆指令的時候,被一再告誡小心,沒想到傳說中那麼厲害的陳子州一下子就受傷了,看來也只是武功厲害而已,一個肉身怎麼能抵擋住子彈的進攻呢。
兩個殺手就有點得意起來,開始朝陳子州躲藏的樹林慢慢圍攏過來,他們覺得陳子州已經受傷,武功大打折扣,又手無寸鐵,兩支槍殺掉他那就是很輕鬆的事。
吳依玫報警後,就看到了那兩個殺手朝陳子州圍過去,心裡着急,可惜的是今天出來沒有帶槍,就在那裡想着該怎麼辦?
看到兩個殺手現身,陳子州反而放心了,怕的就是他們一直躲着,用槍等着自己,那機會就很少,現在他們出來了,就在自己拈花神掌的攻擊範圍之內,一掌足以要他們的狗命。
躲在那大樹後,兩個殺手步步逼近,他倆交換了一個眼色,就咧嘴笑了,準備左右兩邊朝大樹後同時開槍攻擊。
很顯然,這兩傢伙是殺過人的!
就在兩個殺手咧嘴而笑的那一刻,陳子州抓住他倆輕意的這個機會,突然躍出,身形快速攻擊,單手一掌全力攻向左邊那人的胸膛,同時,一腳踢向右邊那人的手腕。
啊,啊,兩聲痛叫,兩個殺手就在驚愕和恐懼中被擊中,他倆完全沒想到陳子州出手速度閃電一般,而且還有那麼強大的攻擊力。
被打中胸膛的那個痛叫一聲,接着一聲悶哼,倒在地上,就口吐鮮血,身體顫抖了幾下,就直挺挺地躺倒不動了。
居然就死了,陳子州也沒想到,自己受了傷,想的就是一擊必中,所以全力打出,不想給對方任何機會,否則就是對自己不負責任。
而被擊中手腕那個,槍已脫手飛出,眼見同伴瞬間慘死,內心恐懼到了極點,但馬上意識到這是你死我活的時候,從背後立刻抽出一把匕首,就朝陳子州猛地一下插過去。
只要沒了槍,一把匕首就是小兒科了,陳子州一個閃避,反手一掌就打在了那傢伙的胸膛上,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準備要個活口。
吳依玫只聽楚秋寒說過陳子州的厲害,現在親眼看見,轉瞬間就擊敗了兩個槍手,她高興地就朝陳子州跑過去,說:“子州,把他交給我,我們快去醫院。”
可她才跑了兩步,就聽見了兩聲槍響,吳依玫頓時渾身一顫,根本沒想到暗處還有兩個殺手,她就尖叫一聲,驚恐地瞪着陳子州,自己倒是不擔心,相信他們不敢輕易對自己下手。
兩聲槍響並不是從一個地方打來的,而是從兩個不同斜角的方向。陳子州也沒料到如此,足多隻能躲避一顆子彈了,情急之下,他身子一閃,就把手中抓到的那傢伙擋在了自己前面。
啊的一聲痛叫,那傢伙背堂心中槍,恩了幾聲,就軟軟的倒了下去,死了!
這次危險極了!陳子州迅速又躲藏到大樹背後,眼睛立刻觀察着兩聲槍響的地方,可根本沒發現那兩個傢伙藏身的具體地方。
那兩人應該是看到同伴那一幕,變得異常謹慎了,好半天都不動,似乎是在等着陳子州現身。
現在不能再大意了,否則真有丟命的危險,陳子州很快運行起拈花神功,用順風耳對那周圍就行了一番查探,沒有異樣,應該是隻有這兩人了,當然,也說不定還有人藏在暗處沒有出聲。
吳依玫又反身進了樹林,奇怪的是,報警後居然到現在都還沒有他能感到警報聲,她氣極了,知道是有人故意拖延時間,她着急起來,乾脆直接給刑偵隊羅高峰打了電話,然後撿起一根木棍,就朝她旁邊的那個傢伙尋找過去。
兩人大概的地方還是看清了的,陳子州覺得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縱然拈花神掌有隔空打人的威力,但距離太遠了,點穴神功更是不行,只要三四米的範圍纔有效。
靈機一動,陳子州就從地上撿了幾顆堅硬的石子在手,脫下外套一把甩了出去。
果然,那兩人上當了,砰砰幾槍,已是連續向那飄飛的衣服射擊。
這一下,陳子州已是看清了兩個藏身之處,兩顆石子就用盡全力先後打出,呼啦一下,就聽到了兩聲痛叫。
說時遲那時快,陳子州幾個縱躍,已是快速閃到左邊那人身旁。
那人趴着的,臉部被石子打得血肉模糊,正在捂臉的時候,見到陳子州一道眼前,反應過來,槍口就對準了陳子州。
又是一顆石子打出,那人的手槍就掉在了地上,陳子州來不及多想,狠狠一腳就踏在了那人的背上,只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陳子州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變得那麼殘忍了,性命危險關頭,也許這也是本能。
低頭一看這人沒氣了,陳子州就朝另外一方跑去,那邊卻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吳依玫已經和那個傢伙打了起來,打得異常激烈,吳依玫只是學了一些防身的功夫,怎麼是那個殺手的對手,已經招架不住了,要不是一開始用木棍打掉那傢伙的手槍,估計這會兒自己已是躺下了。
陳子州一晃而到,那傢伙知道同伴完了,就拼命地朝吳依玫招招致命,一腳眼看就要踢到吳依玫胸膛,陳子州急忙隔空一掌猛烈打出。
那傢伙被打得身形猛烈搖晃,踢出的一腳趕緊收回來穩住身形,也許是知道自己不是陳子州的對手,抽出匕首,猛地就想吳依玫撲去。
吳依玫已是累極,根本就沒想到那傢伙會如此窮兇極惡,就嚇得花容失色地尖叫一聲。
豈能容他傷害自己心愛的女人!
陳子州腳下快速閃動,一掌打在那傢伙的手腕上,一掌舉起來就要朝他的胸口猛拍。
“留個活口!”吳依玫突然大叫一聲,那是警察的職業反應。
陳子州立刻就頓住了手掌,變成一抓,抓住那傢伙的衣領,嚇得那傢伙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地說:“饒命啊!”
這時,警報聲大作,警察已經在公園外奔撲過來。
就在這當口,警報聲中,陳子州又聽到了一聲槍響,奶奶的,真的還有人藏着!陳子州最擔心的就是吳依玫,就朝吳依玫撲到在地。
可等兩人從地上驚魂過來,留着活口的那傢伙已是中槍死了。
一下子就明白了,吳依玫說:“這是典型的殺人滅口,不要追了,肯定逃走了。子州,沒事吧?”
看着警察已到,她立刻滿臉擔憂地查看着陳子州肩膀的傷口,子彈穿了一個洞,鮮血還在慢慢凝結。
“沒事,醫一下就好了,”陳子州咬着牙說,從來沒有受到如此傷害,這才發現自己的傷口還真是有點痛。
這時,羅高峰帶人已是走了過來,望着吳依玫道:“你沒事吧?”
“還好,只是子州中了一槍,”吳依玫望着那些四處搜查的警察,氣憤地說,“要不是給你打電話,估計他們是想等我們倆被打死了,纔會過來。”
“太不像話了,他們根本就沒動,是我叫上我的人,他們才一起跟來,”羅高峰也是氣極,“你們兩個以後還得多注意,依玫,特別是你,隨時得把槍帶在身上。好了,救護車在外面,陳鎮長,快去醫院吧,這裡就交給我了。”
吳依玫就扶着陳子州趕緊到了縣醫院。
很快,就有兩個醫生過來檢查,一個四十幾歲的主治醫生,一個年輕的護士。
一番檢查之後,就到手術室取子彈,傷口處理完畢,那個護士鬆了一口氣,解下口罩,就朝陳子州微笑着問:“陳鎮長,你怎麼會中槍呢?”
陳子州擡頭一看,眼睛頓時放光,驚豔啊!壓根就忘記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