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子州跟張永軍再次進山的時候,秘書秦大志向縣長張偉彙報:“陳子州跟周文平有矛盾,已經調查清楚了,周文平沒有給他一分錢的幫助,現在陳子州還欠着工程方十萬元,找過周文平,被他壓下了。”
張偉眼裡閃過一絲光亮,指示道:“好,你直接跟陳子州聯繫一下,週末安排個時間,我找他談談。這事就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了。”
秦大志應聲出去,便打電話交代了副鎮長鄒布高。
鄒布高原來也一直沒有注意過陳子州,自然不知道他的電話,便到黨政辦找吳雪梅,把陳子州的電話給秦大志發了過去。
吳雪梅是本地人,對縣裡的各種情況是十分熟悉的,鄒布高是縣長張偉的人,難道縣長也要參與對陳子州的爭奪了?
猜到這個重要的信息,吳雪梅對陳子州今後的發展就更看好了,縣裡三大勢力相爭,必然會對陳子州帶來巨大的優勢,只要陳子州運作得當,很快就會脫穎而出。
看來,自己得加快與陳子州融合在一起,在他最初的時候幫上他,以後就會成爲他最信任的人。
當秦大志給陳子州打電話時,陳子州和張永軍已經進入了深山密林,手機已經沒有了信號。
由於主要目的是去找寒蘭,一路上,他們就沒有對野兔野雞下手,提着獵槍,只是爲了對付野豬。
中午時分,兩人爬到了最後一座山頭,朝死亡峽谷山頂走去。
陳子州看着那面冷霧升騰的懸崖絕壁,在臉上抹了一把凝結的冷露,說:“這地方真是鬼得很,比外面冷得多,死亡峽谷這名字取得還是有些道理。”
四周一片蕭殺,無邊落木蕭蕭下,這裡的冬天陰森詭異,很像武俠小說中那種修煉奇異武功的地方,要是在這裡拍一部武俠劇,說不定還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在潮溼陰冷的樹林草叢中慢慢前進,兩人衣褲全都打溼了,渾身冰冷。
突然,張永軍輕輕拉了一把陳子州,低聲道:“注意點,好像有一頭野豬在跟蹤我們。”
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張永軍返身走到陳子州身後,警惕着後面的動靜,兩人的步伐開始走得小心翼翼。
走到峽谷山頂,停了下來,張永軍豎着耳朵聽着動靜,緩了緩笑笑說:“走開了,這傢伙看來還是怕我的。不過,這大冬天的,沒有吃的,說不定還會回來,要注意一點。”
陳子州卻什麼也沒聽到,不由對他佩服道:“永軍哥,你這身本事可真是了不得,防備野豬的事就交給你了,我主要找蘭草。”
有了張永軍的戒備,陳子州就沿着懸崖一路查看,由於寒冷,懸崖壁上只生長着很少一些耐寒的草木,眼睛很容易尋找。
可找了一個小時,沒有看到寒蘭的一點蹤影,而由於冷霧升騰,兩米以下的地方就看不見了。
“我估計是找不到了,那東西可能在崖底纔有吧?”張永軍開始有點灰心起來。
“應該還有,越是稀少越說明很珍貴,再到上次那裡找找,我就不信找不到,”陳子州一路尋找到上次發現寒蘭的地方。
崖下那塊大石還在,陳子州的眼睛就在上次那個位置找了許多遍,淺淺的雜草中,還不是不見寒蘭的大葉子。
陳子州已經凍得渾身囉嗦,咬咬牙道:“永軍哥,把我們帶來的繩子給我,我要下去看看,你幫我拉好就是了。”
張永軍看着他臉上的決心,點點頭道:“好吧,我給你捆住,這頭拴在樹上,保證萬無一失。”
陳子州下到崖下一米、兩米、三米,都沒找到,他擡頭叫道:“再放一米!”
張永軍又放了一米,朝下看去,只看得見陳子州的腦袋在冷霧裡搖來晃去,要是再沒有,就得把他提上來,再往下可就危險了。
突然,陳子州從濃霧裡驚喜大叫道:“找到了!找到了!永軍哥,你再放一米,就在我腳下。”
“那你小心點,慢點啊,”張永軍也激動起來,慢慢把繩子往下放去。
良久,陳子州把寒蘭帶泥拔了出來,張永軍慢慢把他往上提,三米、兩米、一米。
“太冷了,手都凍僵了,永軍哥,你先把蘭草拿上去,我怕拿不住了,”陳子州奮力把蘭草舉過頭頂。
“真的是一模一樣!”張永軍興奮異常,一手穩住繩子,一手就去接寒蘭。
就在兩人驚喜激動的這時,一股巨大的旋風從背後朝張永軍席捲而來!
“不好,野豬來了!你先穩住!”張永軍大叫一聲,立刻意識到自己大意了,伸出去的手迅速縮回,朝身邊的獵槍抓去,瞬間回身,朝猛衝而來的野豬出擊!
可來不及開槍了,兇猛的野豬已竄至面前,張永軍毫不畏懼,使出渾身力量,把槍一橫朝野豬猛撞過去。
嘭地一聲巨響,張永軍跟野豬都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生死就在一瞬間。見騰出了距離,張永軍並沒有起身,而是緊緊握住獵槍,迅速瞄準野豬就扣動了扳機。
可這頭野豬太狡猾了,見到黑洞洞的槍口,斜刺裡竄去。
這一竄,就壞了!嘭的一聲槍響之後,野豬竄斷了綁在樹上的繩子,陳子州還來不及叫一聲,就墜下了冷霧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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