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吳妹妹,真的是你,來來來,正好跟我們兄弟夥湊一桌,我請你,”姚少旋到吳依玫面前,笑眯眯地說,他說的是請你,而不是你們,顯然是不把陳子州放在眼裡。
“誰稀罕你請,姚彬,我們各不相干,你請回吧,”吳依玫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吃飯。
這話根本就不給面子,陳子州看出這姚少有點來頭。
但姚彬並沒有生氣,反而是弓着腰,嬉皮笑臉地說:“吳妹妹,彬哥我可是對你日思夜想,今天都打了你好幾個電話,可你就是不接,看在我這麼癡情的份上,怎麼也得陪我喝幾杯吧。”
聽着這麼賴皮的話,吳依玫俏臉頓時就難看了,何況還是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被這樣調戲,她就來氣了:“姚彬,別說話不要臉,沒看見我和帥哥在吃飯嗎,滾吧,別打擾我興致。”
這話就聽得在場的人們一驚,吳依玫他們不認識,這縣城一霸的姚彬,可是大名鼎鼎,大家都扭頭看着他們,心想這女人要遭殃了。
可姚彬一點也沒生氣,更加嬉皮笑臉地說:“嘿嘿,吳妹妹這話可說得不地道,我誠心誠意追求你,怎麼也要給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既然這樣,那我就跟你們一桌,兄弟們,你們自己吃!”
說着,姚彬就在吳依玫身邊坐了下來,故意把椅子移過去一點,挨着吳依玫,才裝着呵呵一笑,向陳子州伸出手:“小兄弟,我叫姚彬。”
姚彬說出自己的名字時,就一臉得意,很牛逼的樣子。
“子州,他父親是政法委姚書記,”吳依玫移動椅子挨着陳子州,就說了這麼一句。
陳子州明白了,吳依玫擔心自己生氣,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輕易動手。
原來是縣政法委書記的兒子,怪不得不牛逼,陳子州再看一眼姚彬那盛氣凌人的刁樣,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便沒有跟他握手,好像沒看見似地,自顧自又吃了一串羊肉。
這下,姚彬臉色就是一變,尷尬地收回手,就朝陳子州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喲,小兄弟還挺有脾氣的嘛,不過,老子就喜歡你這樣的兄弟,這樣吧,只要你現在過去跟我的兄弟們一起,以後就跟着老子混,保證讓你吃香喝辣,還有無數小姐任你玩,怎麼樣?”
這話就很有殺傷力了,也是對人的羞辱,顯然,姚彬是很生氣了,要不是有着吳依玫在,估計他早就動手打人了。
吳依玫這下着急了,由於父親的原因,姚彬肯定是不敢動她的,可這樣下去,她就擔心姚彬會對陳子州動手,她站起來,拉着陳子州的手道:“子州,我們走!”
看着陳子州雲淡風輕的樣子,周圍的人們都奇怪地望着,姚彬就有了一種被打臉的感覺,他何曾受到如此輕視。
縣政法委書記的公子,這牌子在全縣就是一把利劍,無論走到哪裡都吃得開,只要這利劍一亮出去,所有人都得讓道,泡女人那更是輕而易舉。
但是姚彬偏偏就看上了吳依玫這個美豔少婦,只是不敢都粗,就那麼死磨軟泡,今天看到這小子居然跟吳依玫那麼親熱,心裡早就火了,現在被陳子州那麼無視,就立馬想給他點顏色看看。
在酉州縣,還沒有敢跟自己作對的人,就算是泡了他的女人,他應該也不敢。
“慢着!”姚彬就是一聲大喝,“吳妹妹你走可以,改天哥哥再請你,不過,這小兄弟就得留下來,老子還真是喜歡上他了,得讓他跟老子喝個痛快!”
“姚彬,我警告你,你不要無事找事!”吳依玫也火了。
冷笑一聲,陳子州本來想忍了,這下子,他突然想教訓他一下,否則,還真的以爲他是霸王,他笑道:“依玫,既然有人不讓我們走,那我們就留下來,我倒想看看他們能拿我怎麼樣?究竟無法無天到什麼地步了。”
這話就是公然地挑戰了,姚彬立刻就滿臉憤怒,泡妞沒到,還被打臉,就道:“既然小兄弟賞臉,那我們就賭喝酒,你要是輸了,就立刻滾蛋,再也不準來找我的吳妹妹。”
說着這話,那姚彬居然走過去,笑嘻嘻地,伸手就要摟抱吳依玫。
吳依玫一扭身,轉到陳子州另一邊,就躲了過去。
陳子州這下心裡也生氣了,這他媽的什麼東西,居然敢公然猥褻,就想着今晚非要整治他一下:“誰說老子要給你賞臉了,和我賭酒,就憑你這模樣,門兒都沒有。”
這就是直接打臉了,那麼多人看着,這面子就丟大了,不待姚彬說話,他身後的那一幫兄弟夥就氣勢洶洶地圍了過來,紛紛叫罵:“你他媽的找死啊,敢罵我們老大,兄弟們,把他媽的給閹了!”
“看你們誰敢?想襲警是不是?”吳依玫就怒目圓瞪地擋在陳子州跟前。
襲警的罪名不小,這下還真是震住了,那幫人就望着姚彬。
姚彬本來想讓兄弟們鬧一鬧,把這小子暴打一頓,想到吳依玫的父親管着自己的父親,還真不敢亂來,就朝陳子州挑戰道:“是男人的話,就別躲在女人背後,有種,就跟老子單挑,敢不敢?”
“我堂堂國家幹部,豈能和你搞打架這種兒戲,不過,”陳子州拖開吳依玫,示意她別管,冷笑道,“如果有瘋狗先動手的話,那老子也不會客氣。”
幾次三番被侮辱,姚彬頓時被氣得臉色黑沉沉的,一怒之下,握拳就朝陳子州面門猛的打去:“操你媽的,老子打死你這狗日的!”
衆人都膽戰心驚地看着。心想這小子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也沒人敢上前勸阻,就是那老闆和老闆娘都躲得遠遠的。
但驚訝的一幕出現了,也不知怎麼的,突然一下,姚彬那伸出去的拳頭,猛然就調回來,碰的一下,直接就打在了自己的面門上!
他頓時就疼得哇哇大叫起來。
陳子州拉着吳依玫往後一退:“大家都看到了啊,我不會打架,是他自己打自己的。”
衆人就是一驚,真真切切,那霸王姚彬怎麼就自己打自己了呢?
“你狗日的搞什麼陰謀,兄弟們,給老子上,朝死裡打!”姚彬痛叫一聲,感覺遭了暗算,就現出了凶神的原形。
那幫兄弟早就等着這一句了,看着這瘦高小子,一個個爭着就撲了上去,大有把人打成肉餅的趨勢。
可讓人更吃驚的是,那五六個傢伙根本沒有近到陳子州身前,就在那裡互相廝打起來,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腳,完全是混戰在了一起。
而最奇怪的是,姚彬身邊的兩個兄弟,居然一左一右,伸手踢腳就朝姚彬身上招呼,每一拳都打得姚彬痛叫罵娘:“操你媽的,你兩敢打老子,不想活了!”
姚彬氣得想還手,可那裡招架得住,居然就被打得個抱頭鼠竄。
衆人就站在那裡,萬分驚訝地看着熱鬧。
那幫兄弟互相廝打,後來就真的混戰起來。
陳子州一直沒出手,就拉着吳依玫悄悄地出了夜宵店。
在街上走着,吳依玫很有趣地看着陳子州,驚異地笑道:“還說不打架,沒想到你那麼厲害,還讓他們自個兒打起來。”
嘿嘿一笑,陳子州壞壞地道:“還是老婆知道我厲害。”
玉手打了陳子州肩膀一拳,吳依玫嬌笑起來:“你想找打啊?”
這動作顯得很是親密,兩人就相視一笑。
想到混站中,那幫人驚訝而鬼哭狼嚎的樣子,陳子州就露出了笑容,還有,居然沒有人叫警察,這說明他們還是怕吳依玫的。
“子州,讓他們自己打自己,好奇怪喲,你是怎麼做到的?”吳依玫甜甜地看着他,她感受得出來,陳子州今晚爲了自己而戰,而且還不用自己動手,這裡面一定有奇門異術。
“哈哈哈,也沒什麼奇怪的,就是暗中點了他們手腳上的幾個穴道而已,這回只是教訓一下他們,下回可就沒這麼輕鬆了,”陳子州笑道。
現在,他能夠隔空點穴後,點穴致病致命,也就是舉手之間的事情,心想姚彬下次再敢尋事,那就廢了他半條命好了。
吳依玫聽得大爲驚異,眉眼都笑了:“神了,世上還真有這門功夫,我以爲那老頭只是教了你拳腳,沒想到這麼神奇的功夫也教給你了,嘻嘻,老公,你真有福氣。”
兩人說說笑笑地朝家裡走去,而此時,縣裡已經亂了。
混戰中,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姚彬,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淤青。等那幫兄弟醒悟過來,立刻就把他送到了醫院。
躺在病牀上,他憤怒極了,就把電話打到了父親那裡:“爸,我被人打了,現在縣醫院躺着。”
姚元光一聽自己的兒子,居然在自己經營多年的治內被打,那無論如何也是對自己權威的挑戰,也憤怒了:“是誰幹的?你怎麼不讓公安把人抓起來?”
電話裡的聲音很大,正在給姚彬輸液的那個美女醫生,當然知道他們的身份,聽到這話,就皺起了眉頭,縣公安局完全就是姚家的保安大隊了,還爲民服務過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