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依枚走了以後,陳子州立刻給吳雪梅打了一個電話,吳雪梅接到電話很高興,說立即打車過來。
當吳雪梅下車走進茶樓,站在街對面的吳依枚神情就是一驚,沒想到陳子州會找她,看來,他和吳雪梅的關係應該很好,再一看吳雪梅是那麼漂亮的單身‘女’孩時,吳依枚就無比落寞,自己根本就沒資格跟吳雪梅爭了,她心裡就好後悔,當初爲何不大方地答應他呢?否則,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婚姻不幸的地步。
心裡嘆了一聲,吳依枚就在寒風中慢慢回家去了。
陳子州叫服務員收拾了包間,等吳雪梅到來,倒也看不出是會過人的,兩人客氣幾句,就面對面坐着喝茶。
“陳鎮長,網上的事,我剛剛也看到了,不知道你怎麼看?”對於陳子州第一時間找自己來商議這事,吳雪梅是很高興的。
聽了這話,想到吳雪梅知道事情後,並沒有立刻打電話告知自己,陳子州心裡就有了另外的想法,彷彿是自言自語道:“這事很是蹊蹺啊,關於我的那麼多事,還寫得那麼詳細,一定是知情人透‘露’出去的,那會是誰呢?”
吳雪梅聽得心裡一震,立刻明白陳子州這是在懷疑或者不滿意自己了,想到那天他死而復生的時候,區委趙書記親自帶着他走,而對縣委書記李自國都不滿意的情況,她就感到有點恐怖,區委那是多麼強大的存在啊,只要一句話,那她這輩子就休想進步了。
“陳鎮長,有些事情我沒有做好,請你批評,這幾天,我一定會注意觀察,有什麼新情況我立刻向你報告,”吳雪梅急忙道。
這是道歉,也是在表示立場了,看着吳雪梅臉上緊張的神情,陳子州知道她是真心的,就呵呵一笑:“雪梅,有你支持,我就放心了,今天找你來,就是想聽聽你對這事的看法?你儘管說吧。”
看着陳子州笑了,吳雪梅心裡也鬆了一口氣,知道他還是信任自己的,就道:“這事一定是我們鎮的人,或者是熟悉我們鎮的人說出去的,我也打聽了一下,發帖人很狡猾,根本查不到。”
陳子州點點頭:“這個先不管,你就說說,這事對我有什麼影響?”
“影響可能有點大。雖然網上的事情看似與你無關,但畢竟是從你身上引發的,而且,你得到那麼多讚揚,縣委卻受到那麼強烈的譴責,這個對比就是把你放到火上烤啊,縣委那裡能不恨你嗎?這樣一來,你算是把李自國書記得罪了。”
吳雪梅這個說法很有道理,陳子州也想到了,又問:“看這情況,一定是有人在‘操’作,那他爲什麼要怎樣做呢?損害了我,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勉強笑了一下,吳雪梅才小心翼翼地說:“陳鎮長,你真厲害,注意到這是有心人在‘操’作,我猜的話,這有心人根本沒想從你身上得到好處,也不是針對你,而是另有目的。”
陳子州驚訝地看着她,這美‘女’太會說話了,明明是自己沒有看出有心人的目的,她卻先稱讚自己,這真是一個‘混’官場的‘女’人,他就看着她,等着她繼續說。
“眼下馬上進入換屆時節,突然利用這事譴責縣委,這是有心人在攻擊對手啊,”吳雪梅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啊,陳子州瞬間明白過來了,李自國正在爭奪區長的位置,這是他的對手,藉此隱晦地詆譭他的名聲和工作。陳子州還是搖搖頭:“這只不過是一件小事,對李書記來說,也不是什麼錯誤啊。”
吳雪梅又是一陣苦笑,委婉地說:“在我們華夏國,許多不是錯誤的小事,雖然不能夠把當事人怎麼樣,卻是能夠影響升遷的,上面在考察官員時,突然出現這樣一個輿論,就不可能用這個人了。”
陳子州本身悟‘性’極高,只是沒有超這方面去想,現在聽吳雪梅這麼一說,一點就透,就有點大驚失‘色’:“啊,你是說,這事就堵住了李書記進步的道路?”
吳雪梅點點頭,突然說了一句:“陳鎮長,這樣一來,李書記不走了,對你可能會有打擊啊?”
說完這句,吳雪梅就仔細觀察着陳子州的表情,她是要看看陳子州有沒有害怕的心裡。
“這個倒是沒什麼,我這鎮長助理做不做都無所謂,只是擔心明年通村公路的事搞黃了,那可影響全鎮農村經濟的發展啊,”陳子州不知道吳雪梅是在觀察自己,就說了一句心裡話,通過與周文平和黑道的爭鬥,他對打擊也是平淡了許多。
吳雪梅見陳子州並沒有害怕,而是那麼超然,心裡對他佩服的時候,不由就媚笑了起來:“陳鎮長果然是心裡裝着老百姓的好乾部,不過,估計上面很快就會消除這種炒作,對你也不會有什麼直接的影響。現在正好是放假,我們還真是難得一聚,我想請你去酒吧喝杯酒跳跳舞,怎麼樣?”
說完,吳雪梅就滿眼渴望地看着他,那眼神裡,陳子州一下子就看出了那種火熱的情愫,再看她今天一身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冬裙‘褲’襪的打扮,心裡不由微微‘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