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聽到一陣掃射,陳子州急忙斜刺裡就朝身旁的一棵大樹後躲去,剛剛躲到樹後,噼裡啪啦的,十幾發子彈就跟着掃射過來,從自己身體兩邊呼啦而過。
大樹身上也被打成窟窿,要是還打在身上,那就完蛋了。
刀子和鬼子見衝鋒槍對陳子州有效果,兩人對望一眼,就興奮地用槍對着那棵大樹,只要陳子州一有動靜,就是一陣掃射。
陳子州試圖幾次都沒有敢冒險衝出去,衝鋒槍的火力太猛了,怎麼辦?不能這麼熬下去。
而刀子和鬼子見打得陳子州不敢動手,就從兩邊一步步合圍過來,只要火力交叉,就算再有本事,也得死在槍下。
陳子州擡頭一看周圍,茂密的樹林,脫下自己的白色上衣,瞅準了左邊的刀子,突然把自己的上衣朝前方猛然拋出。
啪啪啪,理智衝鋒槍立刻就對着飛出去的上衣一陣掃射。
就在這一刻,陳子州人已閃電般飛出,朝刀子直撲過去,而手中石子同時朝另一邊的鬼子打去。
鬼子掃射之後,才突然發現不對,正拿槍回過來,一顆石子嘭的一下,就打在了他的肩膀上,手臂頓時一麻,槍就吊在了地上。
而刀子此刻更是恐慌,槍頭還沒調轉過來,就見陳子州已是撲到了眼前,近身用槍已是不可能,爲了躲避陳子州那呼嘯而來的一掌,立刻抱着槍就朝地上一滾。
陳子州一掌落空,哪裡肯放過他,要是再讓他們有開槍的機會,那自己可就危險了,便使出渾身力量,一腳就朝地上的刀子踢去。
刀子雖然也是練家子,卻知道自己只有躲避的份,沒想到陳子州動作那麼快,站起來已是遲了,只好再次翻滾。
嘭的一下,刀子身體躲過了那一腳,可手腕卻被踢中,痛叫一聲,衝鋒槍已是被踢飛,直飛到山坡下。
刀子受傷,動作就不再靈敏,陳子州正朝他一拳打去,準備了結了他,身後突突突一陣巨響,那鬼子重新拾起衝鋒槍,已是打了過來。
必須先打掉槍!沒有什麼鬥爭經驗的陳子州,此刻意識到衝鋒槍的巨大危險,迅速調整對策,閃身躲過這一陣子彈的同時,手中石子再次朝着鬼子打去。
鬼子根本看不到石子襲來,只聽到一陣呼啦之聲,就知道又有東西打來了,急忙想躲,可還是沒躲過,這次脖子上一痛,石子擦過脖頸邊緣而去。
啊的一聲痛叫,用手一摸,摸了一手的血,鬼子頓時心驚膽戰,就在愣神的當下,卻瞥眼看見陳子州斜刺裡飛撲過來,正要端槍掃神,陳子州隔空一掌,打得他手臂發麻,槍啪的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陳子州飛起一腳,就把衝鋒槍踢下了山坡,怒目瞪着鬼子。
刀子和鬼子不論武功和槍法,都是很厲害的,沒想到在陳子州的強力攻擊下,根本就不夠看,兩人就有些心虛。
不敢再戰,鬼子不顧疼痛,腳下就已開溜,朝刀子大叫一聲:“快逃!”
兩人動作倒也是夠快,已是迅速逃出幾米開外,一邊逃一邊回手用手槍朝陳子州射擊。
只要不是衝鋒槍,就不可怕,陳子州閃身而去,不從背後追,從側面一下子就衝到了兩人的前面,不等兩人反應,手中石子一左一右打出,撲撲兩聲,刀子和鬼子手臂再次一麻,手槍已是飛出。
這一次,陳子州沒有給兩人喘息的機會,撲身過去,兩掌就朝兩人胸膛拍去。
但這兩人畢竟也算得上高手,硬碰不行,躲避還是勉強能行,向兩邊一散,不敢過招,各自分頭就逃。
奶奶的!陳子州大罵一聲,在自己手下,哪還有逃的道理,便不顧他們的生死,猛然一拳就朝刀子背後打去,這下,刀子自顧逃,那裡躲得過去,背上砰的中了一拳,整個人哼了一聲,就被直愣愣地打倒在地,口中鮮血狂吐,再也動彈不得。
張永軍說過,全國的特種兵都很少有人撐得住自己的六層功力。
生死麪前,鬼子只顧自己了,慌里慌張地飛跑而下山。
耽擱的時間太多了,七哥可能呢個已經逃跑,陳子州心急起來,轉身朝鬼子追去,轉眼功夫,就追上了鬼子,沒出兩招,鬼子胸膛中了一掌,已是癱坐在地,口角流出鮮血,恐懼地不敢再動。
這時,魏強已經追了上來,陳子州把鬼子交給他,迅速追去。
追到山腳下,已是村落,天色很早,村民們纔開始陸續起來,一路問去,誰也沒看見生人,運用順風耳查探了一陣。沒有什麼響動。
奶奶的!還是被他逃了,陳子州罵了一聲,板着臉等着魏強。
不一會兒,整個戰鬥已經結束,押着沒死的二十幾個黑幫罪犯,陸續下山。
“子州,依玫已經被送去醫院了,我們快去看她,”楚秋寒見到陳子州,就小跑着過來,紅着臉道。
想着兩次危險和受虐,都是陳子州救的,身體還被他看了兩次,楚秋寒十分羞澀,但心裡已把他當做了自己的男人。
“好,這裡山路還有一陣,你坐在我後面,永軍哥帶我們先出去,”看着穿着一條男士牛仔褲的楚秋寒,陳子州感覺滑稽,不由好笑起來。
“不準笑!”楚秋寒看到他打量着自己的眼神,嘟嘴嬌嗔道。
這時,手機響了,一看是方長東打來的,陳子州接忙接了。
“子州,你在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姚元光在逃跑時被打死了,”沒有廢話,方長東直接說道。
“哦,太好了,那我馬上下來!”陳子州正擔憂着姚元光逃跑,聽到他被打死了,精神一振。
原來,市裡的此次清掃行動,是對酉州縣黑白勾結的所有勢力,展開了全面打擊,不僅是對盤龍山,對七狼幫在縣裡的各處據點,進行了清剿。
同時,也對姚元光展開了逮捕行動。
很快,陳子州帶着楚秋寒就趕到了縣城,把楚秋寒送到縣醫院,一起看望了吳依玫,沒有生命危險,留下楚秋寒,就急忙朝事發地趕去。
逃往貴黔省的公路上,幾具屍體橫成在地,警方已經封鎖了現場。
吳海龍和方長東在那裡聽着各處行動的彙報,指揮着收尾工作。
“吳書記,我已按照你的指示完成任務,只是七哥跑了,依玫也受傷了,”陳子州立刻向吳海龍報告。
吳海龍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子州,做得不錯,這次你是大功一件,我會向上級彙報的,依玫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一點傷而已。”
話剛落,吳海龍的電話已是連續響起,他忙着工作和彙報去了。
“子州,這次大獲全勝,可李自國也不見了,上級這次並沒有對他採取行動,卻怎麼跑了呢?”方長東壓抑不住興奮地道。
“怎麼回事?”陳子州還真是搞不明白,一夜之間究竟發生了那些事?
方長東眼裡流露出驚喜,道:“上級昨晚對我們縣展開了全面行動,不僅對七狼幫,也對姚元光一系的腐敗分子,以及邊城的地下賭場,都進行了突然打擊,除了盤龍山遇到一點意外,其餘的地方完全順利,逮捕了一百多個罪犯,差不多把全縣清洗了一遍。”
這事對方長東就是大好事,眼下李自國又不見了,無論如何,在這關鍵時候打不通電話,以後都會對李自國進行追責,那整個酉州縣就在方長東的掌控之下了。
而陳子州最驚訝的卻是邊城的地下賭場,急忙問道:“那真正的老闆可是林少,怎麼也被打擊了?”
“這事我也納悶呢?好隱秘的一個地方,也被找到了,”方長東說起這事,心裡還真是不解,那地下賭場又有林副市長在背後,還是被打擊了,看來市裡的局勢也很複雜,而他和林少最近走得太近,就有一絲惴惴不安。
俄,陳子州淡淡地應了一聲,想到上次楚秋寒假裝自己的女朋友,混進地下賭場摸情況,現在賭場被打擊,林少肯定會想到這事跟自己有關,以後又多了一個敵人。
不過,本來就不對路,上次幫着白少差點害了自己,對上就對上吧,陳子州嘆息一聲,對自己無緣無故就招惹了那麼強大的敵人,還真是有點無奈。
“子州,你在那?聽說姚元光被打死了,我想進去看一看,”潘霞聽到了消息,也趕到了現場,被警察攔阻着,不準進去。
“好,我也在這裡,我馬上出來接你,”陳子州就對方長東說了情況,兩人很快出去,跟警察交代了,就帶着潘霞來到了死者的地方。
潘霞臉上驚喜地跑過去,陳子州也跟着,隨着法醫掀開姚元光的白色裹屍布,就見那姚元光已是面目全非,整個腦袋稀巴爛。
“他們是在逃跑的時候,遇到了車禍,被大車碾過,才搞得這麼慘不忍睹,”方長東介紹道。
潘霞望了望那屍體,突然面色凝重起來,伸手快速朝那屍體背上翻看着,法醫正要阻止,她卻尖叫出聲。
“不對!這不是姚元光!你們看,他背上這裡沒有黑痣!”潘霞驚恐地大叫起來。
在場的人頓時全愣住了,吳海龍聽到,大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