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去黨校學習晉升副縣級的消息傳遍了全縣,凡是有點交往的幹部都打電話來進行了祝賀,完年之後回來,陳子州就是副縣長了,縣裡有心的幹部自然趨之若鶩。
唐華生更是帶着春江鎮幹部進城來,又爲陳子州進行了一次歡送,接下來,晚上又是商正清安排的酒宴,整天就在酒場中度過了。
看着大家祝賀的笑臉,陳子州卻是自己有苦說不出,也不好推辭,喝得酩酊大醉,幸好不時用拈花神功化解一些酒意,儘管如此,散場時候,也是頭暈乎乎的,只得憑着吳雪梅開車帶往賓館。
第二天,陳子州跟張永軍和蔣雲忠交代了一下,就帶着徐紅晴和小蘭、靈兒兩個美少女保鏢驅車往市裡報道去了。
“子州哥,你真厲害,這麼快就要當副縣長了,晴姐姐,明年你就是副縣長夫人了,恭喜喲,”當得知陳子州黨校學習的事後,靈兒非常高興地說。
“是呀,我原來總是擔心自己配不上你,現在配得上你了不?晴兒,”陳子州望着徐紅晴打趣道。
徐紅晴咯咯一笑:“現在勉強配得上了,以前我看上你,就是因爲你是一匹黑馬,知道你遲早會是成功男人的,嘻嘻,我回家後,就讓爸媽給我準備春節的婚禮。”
“不是說春節後再結婚麼?怎麼的,着急了?”陳子州壞笑道。
徐紅晴玉手就嬌嗔地打了他一下,羞紅臉道:“當然着急啦,要是你被別的女人搶去了,我可怎麼辦?”
說實話,徐紅晴看到那麼多美女圍着陳子州,自己身邊這兩個美少女保鏢也是他的小情人,加上從父親那裡得到的消息,餘家餘菲菲被迫留學美國,春節就要回來,到時候誰知道餘菲菲會不會跟自己搶?心裡真有點着急,要不快點結婚,這麼優秀的男人要是被那個餘菲菲搶去了,那自己就只能做小了。
做小的事,她當然不願。
陳子州呵呵笑道:“放心吧,晴兒,既然跟你訂婚了,這輩子我就只會娶你,要不,今天我買點禮物去拜訪一下未來的岳父岳母,你先打電話彙報一下。”
嗯,徐紅晴開心地笑了,點點頭,粉臉緋紅,拿出手機就給父親打電話,說了事情,就朝陳子州嘻嘻笑道:“子州哥,我爸媽答應了,今晚就在我家吃晚飯。”
很快到了市裡,到超市買了一些高檔禮品,徐紅晴就帶着大家朝家裡走去,走進門,徐紅晴故意挽着陳子州胳膊,見到父母嬌滴滴地道:“爸、媽,我和子州來看你們來啦。”
徐輝跟陳子州接觸過,對這個準女婿的確很欣賞,笑道:“子州來了,屋裡坐吧。”
“徐總、阿姨,你們好,”陳子州很恭敬地問候。
龐紅梅以前看不起陳子州,經過這麼多事,現在又聽說他到市委黨校學習,以後就是副縣長,知道這個年輕人前途無量,就已經完全接受了,熱情地道:“子州,快屋裡坐,晚飯馬上就做好,喲,這兩個姑娘是誰啊?”
徐紅晴笑道:“這是小蘭和靈兒,是子州哥專門給我找的保鏢。”
“保鏢?能行嗎?這小胳膊小腿的,看上去還沒你大呢,”龐紅梅就有點不相信。
徐紅晴道:“媽,你可別小瞧她們姐妹倆,雖然才十七八歲,但厲害着呢,子州哥找的保鏢,你就放心吧。”
“那是,那是,那一起進來吧,”龐紅梅看了一眼高大威猛的陳子州,這小子身手很厲害,又能夠想到保護好自己的女兒,就對他更加信賴了一些。
吃了晚飯,徐輝就把陳子州叫進了書房,徐紅晴知道父親有話對陳子州說,給兩人泡了茶,朝陳子州微笑一下,就退了出去。
“子州,聽說你這次到黨校學習,是白書記推薦你的,這事不簡單啊,你有什麼想法,”徐輝就很關心地問。
陳子州現在感到徐輝是真的開始關心自己了,就實話道:“我知道這其中有些陰謀,但我對白家一直都是無辜的,我現在這個層次,還根本對白家沒有還手之力,只能隱忍,他們不動我就不動。”
徐輝搖搖頭,笑道:“層次是一個問題,但你身在局中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情況,不僅是因爲晴兒的問題得罪了白家,你自己在酉州縣搞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又是發展產業經濟,又是破除七狼幫,證明了你爲官的能力和謀略,你既是深得高層一些人的喜歡,同時也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釘,有些人就不想看到你進步,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說,你還能夠隱忍嗎?”
陳子州驀然一怔,就很驚訝地望着徐輝,誰說商人就不懂官場,這徐輝經常跟官場打交道,比自己還看得透,能說出這一番話,陳子州就對他更加高看一眼,道:“徐總你說得有道理。”
徐輝繼續道:“官場背後其實就是各種謀略的爭奪,不論陰謀陽謀,只有勝利者纔有資格站起來,所以,一個人在前進的路上,該玩陰謀的時候也絕不能手軟,這次突然而至的黨校學習,雖然我不知道內情,但對你肯定是一個考驗,不僅是白家要針對你滅了你,趙部長那一邊可能也有他的想法。”
陳子州聽得更是驚愕,想了一下,也想不到趙部長會有什麼想法,就問道:“徐總,有些事,我還真的是看不清楚,請你指導一下。”
“呵呵,你不要這麼客氣,你是一個很優秀的年輕人,又是我的準女婿,有什麼話我們都可以真誠交流。說到趙部長的想法,我這不是挑撥離間,我給你分析分析市裡高層的情況,你也許就明白了。”
看着陳子州點點頭,很認真傾聽的樣子,徐輝道:“市裡的本地勢力以白家爲首,勢力極大,導致新來的市委書記和市長聯手,直到現在都沒法全部掌控全市,這對於他們來說,就急於尋找機會,或者尋找適合的人選,對白家進行進攻,而你在跟白家的鬥爭中表現出極強的戰鬥力,這個時候,你說他們能夠不答應白廷貞的提議嗎?”’
“你是說,我就是那個合適的人選?”陳子州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分析,而且是自己完全沒想到的情況,就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徐輝,心裡震驚不已,但分析卻是那麼絲絲入扣,想一想,還真是極有可能是這樣的情況。
徐輝點點頭道:“不錯!”
陳子州臉色嚴峻了一會,道:“那意思是我該改變一下了,不能隱忍,要順從上面的意思,變成一把劍,幫他們一劍除了障礙。”
徐輝看陳子州明白了,笑道:“這隻能是你唯一的選擇,只要你這一次做到了,他們就會更加看重和培養你,當然,你要是做不到,即使你成功當上副縣長,那你以後的仕途他們也不會關心了。”
奶奶的,陳子州心裡罵了一句,想不到這裡面竟然如此陰暗,自己一個小小幹部,就被兩邊的人玩來玩去,咬咬牙,他也被激發出了鬥志,道:“好!既然要做就做大一點,以前我一直都是抱着爲老百姓的利益做事,現在看來,只有表現出自己的能力和強勢,才能得到應有的重視,被人也纔不敢輕易設計於我。”
徐輝點點頭道:“作爲底層幹部,沒有什麼可依仗的,要的就是打出自己的旗幟,越強大越好,放心,只要你在過程中行得正,不給別人留下攻擊的缺口,別人就不能把你怎麼樣!”
陳子州此刻重新認識了徐輝,怪不得他在官商之間混得如魚得水,他看事很透徹,就問道:“徐總,那你對我到黨校學習的事,有什麼建議沒有?”
徐輝很滿意地笑道:“黨校那個地方,表面上就是一個完全受黨管受黨教育的地方,你在任何時候都要注意言行!但是,那裡面同樣水很深,你要多注意可疑的老師和同學,凡是有意接近你的人,你都要防着,防人之心不可無。”
“應該不會那麼嚴重吧,”陳子州不敢把趙澤江說的,只是到黨校報道和參加畢業典禮的事說出來。
徐輝擺了擺手,道:“我猜得到你這次學習肯定另有任務,也許黨校會給一個自由的空間,但是,原則也不是一層不變的,黨校也有權利對你進行要求,再說,在那麼多同學中,萬一有奉命來把你悄悄搞掉的,你能擔保不出事?”
陳子州再次驚訝地望着他,太聰明的人了,以他在市裡的能耐,打聽到一些消息也是正常的,再說,自己被白廷貞明理喂這麼一塊餡餅,市裡的人都看得很清楚,背後一定藏着陰謀。
“我記住了,謝謝徐總,我會把黨校當成是我改變的第一步!”陳子州略有所思地道。
徐輝點點頭道:“該出手的時候絕不能手軟,你一定要把自己壯大起來,另外,我覺得你還是有必要先把黨校老師和同學的情況搞清楚,心裡做一個準備。”
“謝謝,我明白了,”陳子州心裡第一次對這個未來的岳父充滿了感激。
望着陳子州走出去,徐輝先是一陣頗爲得意的微笑,繼而又搖搖頭苦笑,自己給他這樣點破,也有利用的成分,可這也是無奈之舉啊。
陳子州告別了徐家,本來想先去看望小老婆楚秋寒的,可馬上改變主意,給舒曼茵打了電話,要了解清楚黨校的情況,舒曼茵應該能搞到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