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武功如此之高,怎麼做到的?”方大全雖然是個狙擊手,但也是練家子,在警校也是前幾名,見到陳子州露這一手,知道自己差得太遠了,很是驚恐地問道。
“你問他那麼多幹嘛?”安華對於這個搶了自己女人的傢伙恨之入骨,雖然很震驚,但還是嘴硬地道,“光憑一顆子彈,還證明不了什麼?”
啪的一下,陳子州把子彈拍放在桌子,朝三人冷笑道:“這子彈就能證明一切,公安刑偵大隊狙擊槍子彈是與其他子彈不同的,只要拿去檢驗一下,就能夠知道是方大全動的手,難道這還不夠嗎?”
安華一驚,轉頭看到方大全點了點頭,還是不承認:“這也是方大全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陳書記,我這裡不歡迎你,請你趕快離開,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是嗎,安總是想拋棄爲你賣命的兄弟了?我告訴你,方大全跟你的關係,我這裡同樣有證據,”說着,陳子州拿出手機快速地咔嚓咔嚓,就把三個人的照片拍了兩張。
“你住手!”安華衝動地上前一步,但看到陳子州輕輕揮出一掌,立刻就嚇得後退回去,臉色大變地瞪着他。
陳子州晃了晃手機,道:“從酉州縣一路跟來,路口有許多攝像頭,我已經請酉州縣公安調出了視頻,而方大全從酉州縣暗殺我後,直接到了安總辦公室,現在又有我手機裡的照片爲證,安總,你說你還能狡辯得過去。”
“那你想幹嘛?”安華猛地恐懼起來,要真是這樣抖出去,方大全交代的話,自己逃不脫罪責,語氣軟了,但一直狠毒的他,手卻悄悄摸向了抽屜裡的手槍。
“哈哈哈,我不想幹嘛,我並不想殺你們,所以我勸你最好還是別動,否則我可不敢保證安總的安危了,”陳子州看到安華的小動作,就對這個傢伙鄙視不已,一個耍計謀的陰險小人。
安華嚇得手一囉嗦,急忙住了手,語氣就更弱了:“那陳書記今天來是什麼意思?”
“我是來警告你的,你不說,我也知道你靠向了白少,受他之命來除掉我,但我看在吳依玫的面子上,如果事情到此爲止,以前的事不跟你計較,如果你還要繼續對我不利,那就別怪我陳子州一舉咔嚓了你!”說罷,陳子州就朝他脖子做了一個宰割的手勢。
安華嚇得脖子一縮,想了想,狡黠地笑道:“陳子州,你不必假惺惺的,你也別以爲這樣能夠威脅我,既然我們對上了,就只能鬥個你死我活,要怪就怪你不僅搶了我的女人,還搶了白少的女人,你必須死!你放心,你拿不出直接證據,你就搞不倒我。”
陳子州抿嘴笑了笑:“安總黑道出生,果然是有點膽識,佩服,我今天來就是警告你,至於你聽與不聽,那是你的事,不過,警告只此一次,下次就是直接滅了你。”
說罷,陳子州拿起桌子上的子彈,鄙視地看了三人一眼,一個閃身,就從窗子上跳下去不見了,那速度看得三人目瞪口呆。
“安總,怎麼辦啊?還要不要搞他?”莫林已是嚇得雙腿發抖。
“先不說了,你們都回吧,聽我電話安排,”安華今天第一次跟陳子州照面,內心其實早已被陳子州那恐怖的武功震懾,需要好好想想再說,就朝兩人無力地揮揮手。
兩人離開,關上門,安華緩緩地癱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內心還是猶豫不定,就拿起手機撥打白少的電話。
“怎麼樣?安總,你的狙擊手把人搞定了嗎?”白少問。
安華無力地道:“對不起,白少,沒有搞定,陳子州武功太強大了,我們都小看他了,”接着,安華就把早上發生的一切講了一遍。
“安總,你不會是想打退堂鼓了吧,陳子州就算是張三丰再世,他能躲過子彈,難道還能躲得過炸彈不成?”白少囂張慣了,陳子州嚴重剝了他的面子,他對陳子州必須是殺而痛快,要不是老爸白廷貞的阻攔,他早就派人對徐紅晴動手了。
安華就想試探一下,膽怯地道:“白少,我實在是拿不出人手了,要不,請你派點高手下來。”
“放你媽的屁,你在黔州經營了那麼多年的黑道,現在表面上雖然洗白了,但還能沒有人?安總,我告訴你,沒有我白家對你的支持,你遲早老賬要被清算,你只要幹掉了陳子州,那兩江新區的房地產開發,我保證給你弄到手,你自己看着辦吧。”
說完,白少啪的一聲就掛了電話,那長長的餘音,在安華耳朵裡就是一種警告,意思是你不搞陳子州,那白家就要搞你了。
安華掏了一支菸點燃,大口大口的噴吐着煙霧,整張陰鷙的臉淹沒在煙霧裡,原以爲靠向白少是天大的好事,搞一個陳子州不算什麼,可現在棘手了,才明白林少是那麼聰明。
雖然陳子州間接搞掉了林少的地下賭場,但林少看得很清楚,白少跟陳子州是兩虎相爭,即使受到白少威脅,也只是裝樣,卻並不插手,可現在自己退不出來了啊。
安華皺着眉頭思索了好一陣,突然站起身,把菸頭狠狠朝地上一丟,罵道:“草你媽的陳子州,老子真的跟你拼了。”
本身就很陳子州,再與白少給的利益和威脅相比,安華覺得還是搞陳子州有把握,在白少面前,自己根本不堪一擊,而只要下得了手,就不怕陳子州不投降。
嘿嘿,安華陰險無比地冷笑起來,一個惡毒無比的計謀由心而起。
“既然已經追到了總部,就這樣放過他們了?也太便宜他們了吧?”回酉州縣的路上,張永軍不解地問。
陳子州呵呵笑道:“你真以爲光憑一顆子彈一張照片就能搞掉安華,他父子倆在區裡畢竟經營了十幾年,有着很多關係,我這是警告,如果他不聽,也是逼他暴露,只要他再動手,就會動用更多的人,那時候再逐步搞出來。”
張永軍這才明白陳子州的計策,道:“姓莫的還需不需要監視?”
“姓莫的雖然已經暴露了,但他可能是安華放在酉州縣的小頭目,又對我和吳依玫的情況那麼熟悉,安華依然可能用他,你幫我注意一下吧,倒是安華那裡,要是有人能夠盯着他就好了,”陳子州道。
張永軍想了想,道:“陳書記,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向你推薦一個人,是我在特種兵部隊最好的戰友,去年退伍回家的。”
“哦,好事啊,快說,與你相比如何?”陳子州大喜。
張永軍道:“他叫蔣雲忠,武功和能力都在我之上,是鄰縣彭山縣的人,因爲我們一個區裡,所以在部隊裡情同兄弟,如果有他盯着安華,保證可以清楚他的一舉一動。”
“那他退伍後在幹什麼工作?這樣的事,他願意幫我嗎?”陳子州問道。
張永軍嘆了一聲:“他和我一樣是山村的人,因爲沒有關係,退伍回來不僅沒有安排工作,還窮得連老婆都找不到,他又是一個比較清高的人,不願幹保安那些工作,就一直在家閒着,我想,你如果能夠給他提供一份工作,他是願意幫你的。”
哦,陳子州就應了一聲,國家對待退伍士兵的這種粗放、不管理的方式,很多有識之士其實是不贊同的,想張永軍這種意志堅定的人還可以,要是上次碰到的,給姚元光充當保鏢的那個退伍特種兵,就變成了對社會的禍害。
“行!回縣裡後,你就開着車馬上去找他看來見我,一個工作沒有問題,我給他一個月五千塊,名義上就掛在徐紅晴公司裡保安隊長,主要的工作就幫我做些我不好出面做的事情,他如果答應,你帶他先來見我,”陳子州想清楚了,與其讓這樣的人走上不歸路,不如收在自己手裡,還能夠做些好事。
張永軍明白陳子州還要考察一下的意思,立刻笑道:“好,請陳書記放心,一定是個可用的人,我儘快把他帶來見你。”
陳子州點點頭,對張永軍是十分滿意的,他沒有因爲救過自己而自傲,反而是一心一意幫助自己,聽自己的話。
到了酉州縣,陳子州讓他開車前往彭山縣找人,自己給鎮裡打電話安排好工作,就回到吳依玫家裡。
“親愛的老婆,起來了,”陳子州拉開被子,在還睡得香香的吳依玫光溜溜的屁股上,輕輕地拍了兩巴掌。
“哎呀,你別弄我,我還要睡,你自己上班去吧,”吳依玫睜眼開了一下,又翻身睡過去了。
陳子州溫柔地把她抱起來,笑道:“今早上,我差點都死在你前夫手裡了,你還睡,起來,跟你有事要說。”
“什麼?安華又怎麼了?”吳依玫一聽,睡意全無。
陳子州也不隱瞞,就把事情簡單地講了一遍。
“安華他媽的混蛋!我找他去!”吳依玫粉臉氣鼓鼓的,猛地站起來,這才發現自己渾身不着一縷,白了一眼陳子州,羞澀地跑進衛生間道:“我先洗個澡。”
“你去找安華沒用,我跟你找你爸去,這次需要你爸幫忙才行,”陳子州在後面喊道。
“是我們的爸,你待會兒見了,就得喊爸,聽到了嗎?”吳依玫在衛生間裡嘻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