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依舊還是那個保安,不過有了昨天晚上的那個教訓,這回他倒是沒有跑過來刁難方麟,而是直接領着方麟進門,然後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胡德全的辦公室。
“咚咚咚!”
“呵……”
胡德全昨天晚上之所以能這麼生猛,其實是磕了藥的,效果雖然顯著,但副作用也不小,此時他臉上那兩個又厚又濃的黑眼圈,以及那蠟黃的臉色就是最好的證明。
“咚咚咚!”
不停響起的敲門聲,讓胡德全不厭其煩,但又不得不搭理,只能是煩躁地衝着門外喊了聲。
“進!”
隨後門被人推開。
當方麟出現在胡德全視線中的時候,胡德整張臉不由得微微一驚。
“是你?”
方麟一臉微笑,就好像昨天晚上根本就沒被胡德全耍過一遭似的。
“胡經理,早上好啊!”
胡德全眯了眯眼,問道。
“你來做什麼?”
“當然是來交貨的啊,胡經理該不會是忘了跟我們方氏養殖場的合同了吧?”方麟皮笑肉不笑的答道。
然而胡德全卻是突然臉色陰沉下來。
“你還有臉跟我說交貨的事情?你知道我昨天等了你多久嗎?這麼沒有信譽,誰還敢找你們方氏合作?”
方麟譏諷道:“胡經理,你等了很久嗎?我看不見得吧,據我所知,你好像昨天下午六點就下班回去了呢!”
“你是怎麼知道的?”
胡德全下意識地驚訝了句,但很快恢復正常,強行板着臉說道。
“簡直是胡說八道,我明明是等到了十二點才下班,況且退一萬步講,就算我六點下的班,那也是在正常的作息時間裡面,沒有絲毫問題。”
“呵呵,你什麼時候下班雖然沒問題,但你們金秋珠寶強制要求我們方氏必須在當天交貨,可到了指定交貨時間又沒人來接待,這就很有問題了啊!”
方麟冷冷地笑着說道。
“這有什麼?有問題嗎?”
胡德全連連拍着桌子,態度很是強硬。
“你自己回去看看合同,我們金秋珠寶每一個步驟,都是在合同規定範圍之內進行的,如果要說違約,那也是你們方氏違約在先!”
“所以你們金秋珠寶現在是什麼意思?這單生意,你們到底還做不做了?”方麟直接反問道。
胡德全不屑一顧道:“出了這種事情,你還想談生意?呵呵,我就給你句明話吧,律師函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你們方氏養殖場,就等着賠償違約金吧!”
一聽這話,方麟臉上就止不住地一陣暗怒涌動。
原本他還想着,哪怕胡德全態度惡劣,他也頂多是不跟金秋珠寶合作,再換家公司就行了。
但胡德全卻非但拒不承擔他應該負的責任,而且還反咬一口,要讓方氏養殖場賠償違約金?
如此厚顏無恥的行徑,終於是徹底地激怒了方麟。
“胡德全,你真要我跟你撕破臉麼?”
胡德全有恃無恐:“撕破臉又怎樣,你一個剛興起的小養殖場,還能把我怎麼樣不成?”
方麟怒極反笑:“好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相信就算我把手裡的視頻公諸於衆,你胡大經理也不會在意的,對吧?”
見方麟說完就準備轉身離去,胡德全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預感,急忙喊道。
“等等!你剛纔說的視頻,是什麼視頻?”
方麟回過頭來,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胡德全:“你想知道?”
胡德全不甘心被方麟牽着鼻子走,兀自強裝鎮定道。
“我胡德全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愛放就放,不想放拉倒,用不着這麼吊我胃口。”
“呵呵,胡經理真是好淡定啊,不過我希望在看完這份視頻以後,胡經理你還能保持這麼淡定!”
方麟嘴角微微勾勒起幾分嘲諷的弧度,隨即掏出手機,點開錄好的視頻,然後把手機屏幕橫舉在胡德全面前。
“親愛的……”
視頻這纔剛剛播放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胡德全的臉色就頓時一變,立馬從座位上跳起來要去搶方麟的手機。
不過方麟眼疾手快,又如何能讓胡德全得逞呢?
所以在這一抓落空以後,胡德全就氣急敗壞地大罵了起來。
“你你你,不管你這個視頻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我都要告你一個侵犯個人隱私的罪名,我要告到你身敗名裂,告到你傾家蕩產!”
方麟一臉怡然不懼。
“可以啊,胡經理你大可以去告我一個侵犯隱私以及私闖民宅的罪,但是在這之前,我還是希望胡經理你能夠想想後果!”
聽到這話,胡德全立馬就冷靜了下來。
他不是個蠢人,自然能夠想明白這件事的利弊得失。
先不說能不能把方麟告到萬劫不復的事情,即便能做到,但只要方麟一怒之下把視頻先公佈出去,那他胡德全可就慘了。
要知道,給頂頭上司戴綠帽子這種事,要是真讓其他人知道了,胡德全不光會丟了飯碗,而且還會面臨對方的報復。
而這種後果,是胡德全萬萬承受不起的。
於是在內心掙扎了一段時間以後,胡德全終於是低頭了,一咬牙道。
“說吧,你想要怎樣?”
方麟笑了。
“簡單,只要你按照合同上的程序做,檢貨驗貨收貨,然後再把那五百八十萬轉給我就行!”
“就這麼簡單?”胡德全瞪大了眼睛看着方麟,有些不敢相信。
而方麟則是聳了聳肩:“不然呢,胡經理你以爲我還想提什麼要求?”
胡德全反應過來,就像是生怕方麟會反悔似的,一口答應道。
“行,沒問題,我馬上就通知後勤部收貨。”
說完,胡德全立即就用座機通知了相關人員驗貨收貨。
方麟擔心在這些步驟中金秋珠寶還會搞鬼,所以基本上全程都在盯着流程。
而這整個過程,胡德全也是親自作陪。
等到對方的負責人確認所有珍珠與報表中的完全一致後,方麟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