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方麟的話後,張揚臉上明顯是猶豫着,但在認清眼前的形勢後,即便張揚心中再如何不想,也只能是一咬牙,點頭道。
“好,沒問題!”
“既然這樣的話,那張二少你還在等什麼,趕緊放人吧!”方麟拍了拍張揚的肩膀說道。
然而張揚卻是兩眼一眯:“姓方的,你讓我先放人可以,但萬一我放了人以後你反悔怎麼辦?”
“你當我跟你一樣,說話就跟放屁似的啊?”
方麟嗤笑一聲,隨即冷冷說道。
“另外,我再提醒張二少你一句,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權利,懂嗎?”
張揚冷哼一聲不做回答,顯然是不相信方麟會當真視李婉月的安全於不顧。
而在注意到張揚臉上的表情後,李婉月此時一張俏臉上便浮現出一抹罕見的狠厲,大喊道。
“方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李婉月賤命一條,即便是有了什麼損傷也無所謂,所以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用顧及我,我不怪你!”
聽得這話,方麟心中不由得暗道一聲聰明,不過臉上卻是不露分毫,依舊是冷笑着看向張揚。
“張二少,婉月姐剛纔說的話你聽到了吧,人你到底放是不放,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
“三!”
“二!”
注意到方麟最後一個字張口時表情陡然變得兇狠起來,張揚終歸是不敢去賭,便趕在方麟開口之前喊道。
“你們,那個誰,都給我讓開,把那妞放過來!”
幾名壯漢相互對視一眼,略微猶豫片刻,倒也真就依言讓開了一條道路。
等到李婉月安全跑到方麟身後站定好以後,張揚便陰沉着臉說道。
“姓方的,現在我已經讓人把你的妞放過來了,希望你能夠遵守承諾!”^
方麟冷哼一聲:“張揚,看在你堂兄張漢青的面子上,我就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過你要是再這麼蠢看不清形勢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滾!”
說完,方麟當即用力推了張揚後背一把。
張揚接連幾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而他的那幾個手下也是急忙趕上前來攙扶,另外幾人則是怒目瞪向方麟,罵道。
“小兔崽子,你想找死是吧,連我們張少都敢動?”
“草,你他麼再動我們張少一下試試,看老子不打斷你的狗腿!”
方麟微微皺了下眉。
儘管他覺得以他的身份,收拾這幾個人簡直是髒了自己的手腳,但對方如此與污言穢語,也是讓方麟感到很是不喜,便眯着眼看向張揚,說道。
“張揚,我奉勸你一句,趁着我現在心情還算好,你最好仔細掂量掂量你手下那幾條臭魚爛蝦的分量,然後趕緊滾蛋,不然的話,你大可一試!”
張揚臉色無比難看,也不知是因爲肩膀脫臼疼的,還是被方麟給氣的。
而在陰晴變幻了十幾秒鐘後,張揚最終是選擇識時務者爲俊傑,一咬牙道。
“我們走!”
一聽到這話,幾個壯漢皆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看向張揚。
“張少,不能走啊,咱們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今天要是不把這個場子給找回來,兄弟們可真就沒法再混了啊!”
“就是啊張少,咱們這麼多人,那小兔崽子就是再能打,還能把我們全收拾了不成?”
被這些人七嘴八舌地吵得煩躁,張揚終於是大吼一聲,徹底爆發。
“都給老子閉嘴!你們他麼的都眼睛瞎了是吧?沒瞧見老子現在肩膀脫臼了嗎,還不趕緊送我去醫院?”
見張揚現在是打定了主意要走,這些壯漢們也是沒得辦法,只能是在兇狠地瞪了方麟一眼後,便攙扶着張揚離開。
方麟見狀也不阻攔。
因爲在他看來,張揚這個人,不過是個既無膽量又沒謀略的紈絝子弟,要是真較起真來,這種人根本不足爲慮。
而真正讓方麟感到憤怒的,則是那些躲在陰暗角落裡,只知道動用詭譎手段攪弄風雲的傢伙。
對於這種看不見的敵人,纔是真正的可恨與可怕!
見方麟臉色好像不是很好看的樣子,李婉月便不由得湊上前來,擔憂問道。
“方麟,怎麼了,是有什麼心事嗎?”
方麟回過神來看了李婉月一眼,隨即點了點頭,輕嘆一口氣,說道。
“是啊,對於張揚這個人我還算是有一定的瞭解,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本來按照他那膽小如鼠的性格,即便是有人暗中挑撥,他也沒膽子接連幾次跳出來跟我作對纔是,但他卻偏偏這麼做了,這實在有點古怪啊!”
“古怪?”
李婉月不解的問道。
“什麼古怪啊,你是說張揚很古怪嗎?”
方麟搖了搖頭,隨即擡頭看了眼漸顯陰沉的天空,緩緩說道。
“不是張揚很古怪,而是張揚背後的張家有古怪……只希望張漢青不會出什麼大事纔好……”
李婉月臉上一驚,覺得方麟的猜測有些不可思議,便忍不住問道。
“張少畢竟是張家已經對外公佈的第一繼承人,以他的身份來看,應該不至於會出什麼事情吧?”
“但願如此吧!”
方麟不想讓李婉月跟着一塊擔心,便甩了甩腦袋,將心裡積攢的那些陰霾全部驅除乾淨後,隨即關切地問了句。
“對了,婉月姐,剛纔你被那夥人圍住的時候,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李婉月搖了搖頭:“他們就是專門爲你來的,所以倒是沒把我怎麼樣。”
“那就好!”
方麟點了點頭,說道。
“婉月姐,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好!”
就在方麟用機車送李婉月回家的時候,另一邊,在某個街邊一處陰暗的角落裡。
張揚貼牆站在牆角,而其身後則有一名手下滿臉不服氣地說道。
“張少,難道今天這事真就這麼算了?”
張揚回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了對方一眼:“不然你還想怎樣?”
“當然是幹他丫的啊,咱們要傢伙有傢伙,要人有人,可那傢伙只有一個人外加一個累贅,所以我就不明白了,咱們到底怕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