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塊地?”聽到這話,夏語冰的眉宇間盡是一片疑惑。“你要地幹什麼,是要蓋房子麼?”
方麟哂然一笑道:“我家裡有屋子,頂多也就是裝修裝修,還費勁蓋一棟新的幹嘛?”
“既然不是蓋房的話,那你要了地想幹嘛?”夏語冰愈發疑惑了。
方麟把頭湊了過去,一臉神秘兮兮地說道。
“語冰姐,我這兩天掐指一算,剛好就算到了一片養殖珍珠貝的風水寶地,所以就想着趕緊養一批上好的珍珠,等路一修好,我這邊就能立馬大賺一筆!”
說完,看着夏語冰那將信將疑的眼神,方麟立馬就從辦公室牆壁上把河安鎮的地圖取下。
然後按照TX新聞中顯示的地理信息,在地圖上把那片海域給標記出來。
緊接着就是一通胡吹亂扯,像什麼五行方位,天星風水,九宮八卦之類的東西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說到最後,就連方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鬼扯些什麼東西,就更不用說夏語冰了。
反正總而言之,也不知道是被方麟的一通鬼話給說動了,還是出於對方麟的信任,夏語冰最終是點頭同意道。
“好吧,既然你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麼這塊地我批給你也無妨,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方麟大手一揮,赫然一副不惜大出血也要吃下這塊地皮的樣子。
而夏語冰卻是兩眼一彎,笑得如一隻得逞了的狐狸一般狡猾。
“你放心,我既不要你的錢,也不用你出什麼力,恰好相反,我們鄉鎮府願意跟你合建一個股份制養殖場,咱們五五分,如何?”
“啊?”方麟頓時兩眼一直,像是頭一次認識夏語冰一般,滿臉的難以置信。
“你這麼看着我幹嘛?”夏語冰眼角噙着笑意問道。
“不是!語冰姐,剛纔在我跟你介紹的時候,你不是一直都不看好養殖珍珠貝這件事嗎?”方麟很是鬱悶地道。
“對啊,因爲氣候和環境變化的原因,我確實是不看好養殖珍珠貝。”
夏語冰點了點頭,但很快話鋒一轉。
“可是我看好你啊!”
方麟:“……”
無語良久,方麟才苦笑着說了一句:“語冰姐,你可是以求真務實爲基本信念的體制中人啊,像現在這樣毫無緣由地去相信一個人,真的好嗎?”
“你管我?”夏語冰白了方麟一眼。“我就問你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吧?”
“既然語冰姐你都這麼說了,那我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不過……”
方麟無奈地搖了搖頭後,語氣立馬變得堅定起來。
“不過關於股份的問題,我最多能讓你們鄉鎮府佔百分之四十九,否則免談!”
夏語冰展顏一笑:“成交!”
看着夏語冰這副無比爽快又笑得像個孩子似的表情,方麟總感覺有種掉進套裡的感覺,最終也只能是滿臉無奈地在心裡感慨了一句。
“算了,有了鄉鎮府這張虎皮,雖說賺是少賺了些,但好歹能替養殖場保駕護航,就當是爲語冰姐的仕途再添磚加瓦了一把吧!”
而就在方麟跟夏語冰討論着後續合作事宜的時候。
在韓家別墅內,書房中卻是傳來了韓無濤憤怒無比的聲音。
“廢物!都是一羣廢物!連一個鄉下的窮小子都搞不定,我要你們何用!?”
感受到韓無濤語氣中夾帶的濃濃怒火,羅貫元站在書房裡不由得臉色一變,趕緊連連叫苦道。
“韓少,這件事可不怪我們啊,誰能知道那小子居然是個練家子,我們十幾個人就算是拼了命也不是他的對手哇!”
“嗯?你說什麼?你是說……”
韓無濤愣了愣,語氣也是慢慢變得平靜下來。
“你們十幾個人一起上,都被那個鄉下的窮小子給打倒了?”
“是啊韓少!”
羅貫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道。
“您是沒看到當時的場面有多慘啊,他一個人把我們十幾個暴打了一頓不說,還讓我們賠醫藥費?您可一定得給大家報仇啊!”
“哼!技不如人還有臉跑到我這裡來訴苦?”
韓無濤冷哼一聲,隨即眯縫着雙眼道。
“方麟啊方麟,以前我還只當你是個運氣好點的小白臉,不過現在看來,我倒是一直都小看了你呢!”
沉吟了一會兒後,韓無濤當即對羅貫元說道。
“這樣吧,我待會兒再給你們加配個人手,你們再給我去方家村一趟!”
“啊?韓少?還去啊?”羅貫元當即滿臉驚恐,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算是寧願跑去非洲當難民,也不願意再去面對方麟了。
因爲那個傢伙,簡直可怕得不像正常人類。
然而韓無濤卻是嗤笑一聲道:“你放心,這回用不上你們這些廢物上場了,只需要在一旁看着就行!”
聽到這話,羅貫元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行,就是不知道韓少您準備派誰跟我們一塊去?”
韓無濤雙眼微閉念出一個人的名字:“武天元!”
“是他?”
羅貫元雙眼中掀起了一抹不知是忌憚還是恐懼的神色,立馬拱手說道。
“如果是武老大親自出馬的話,那麼方麟今天必死無疑,韓少您放心,這回我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嗯,去吧!”
韓無濤擺了擺手,在揮退羅貫元后方纔睜開眼來,冷笑着自言自語道。
“呵呵,方麟,既然你這麼能打,那我就派一個比你更能打的來,看咱們誰鬥得過誰!”
也正是由於韓無濤所做出的這手後續安排。
所以當方麟從鄉鎮府離開後沒多久,剛一來到去往方家村的那條羊耙子路時,就瞧有一名魁梧的中年男子擋在道路中間。
而在此人身後隔着遠遠的距離,正是羅貫元和他那七八名混混在一旁神情緊張地觀望着。
見狀,方麟也很快明白,肯定是羅貫元的幫手趕到了。
便把身下的這輛機車停在路邊,然後取下頭盔來,望着羅貫元輕蔑一笑,道。
“呵,羅老大,才一會兒的功夫不見,怎麼你又渾身皮癢癢跑來找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