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劉振東的話,萬有才也就是聽聽而已,不知道這傢伙發的是哪門子火,其實無論劉振東說的是不是有道理,萬有才這時候都聽不進去,只是到了後來出事,萬有才纔想起當年劉振東說過的這番話,那是後來的事了。
“劉局的話,我很難理解,不過我回去會好好理解,爭取理解的更透徹一點”。萬有才訕訕的笑道。
劉振東冷笑一聲,說道:“我知道,你現在聽不進去這些話,沒關係,你將來會明白的,眼下呢,你把左建東的事辦好了,我記你的人情”。
萬有才離開劉振東的辦公室後,心想,你記我的人情?這事聽着怎麼這麼不靠譜呢?
萬有才立刻給左茶語打了電話,讓她定飛香港的機票,然後開車去了村委會,自己要離開幾天,要給林雅迪打個招呼,拆遷還在繼續,雖然沒有再出釘子戶這樣的問題,但是作爲村主任,不在村裡上班老是出去幹自己的事,時間長了也會有問題。
但是一進門就看到了刁國能的老孃在村委會的臺階上坐着呢,再看林雅迪和聶小鳳聽到自己的剎車聲,也走出來,指了指樓下,萬有才點點頭,表示明白。
“大娘,這麼冷,怎麼坐在這裡啊,走,去屋裡坐,喝點熱水暖和一下吧”。萬有纔去攙扶老太太。
這一次老太太倒是沒有再哭鬧,站起來跟着萬有纔去了樓上的辦公室。
“大娘,有啥事,你說,我們幾個村幹部都在這裡呢,肯定會幫你解決問題的”。萬有才說道。
無論怎麼問,老太太就是不說話,過了一會,門口又傳來腳步聲,萬有才和屋裡的倆個女人都擡頭去看,卻看到了一個老頭出現在門口,萬有才也擡頭看,來的老頭居然是自己老爹,急忙站了起來,想要出去,不知道老爹來這裡啥事?
“爸,你怎麼來了?”萬有才問道。
萬德勝沒理會萬有才,徑直朝着刁國能的老孃走了過去
,說道:“大妹子,我沒來晚吧,我剛剛在門口的樹下面看下棋呢,看到他車來了,就過來了”。
萬有才這才明白,刁國能的老孃進了辦公室一言不發,這是在等自己老爹啊,想到這裡,萬有纔想要出去,因爲他知道刁國能的老孃居然說動自己爸到這裡來,那準沒好事。
“萬大哥,你和有才說說,把我家國能放出來吧,我可就這一個孩子,他要是蹲了大獄,我這後半輩子該怎麼辦?”刁國能的老孃哭的那叫一個傷心,而且還是在村委會主任辦公室裡大哭,一個老太太,這傳出去還以爲村幹部把她怎麼樣了呢。
“我知道,我知道,你聽我說,你先不要哭嘛,對吧,這事還能是多大的事,有我在還能解決不了?”萬德勝大包大攬道。
萬有纔有些蒙圈,但是這個時候再出去已經是不可能了,於是說道:“那個,別哭了大娘,咱有事說事好不好?”
在大家的一再勸解下,刁國能的老孃終於是不哭了,但是萬有才的老爹卻開始發威了。
“有才啊,咱們都是一個村的,你可能不記得了,你當年還去國能家吃過飯呢,你當了村主任也不能六親不認吧?”萬德勝說道。
萬有才很無語,但是他知道自己爹的脾氣,說道:“爹,這事吧,我已經問過公安局了……”
“你和刁國能的事我都聽說了,刁國能是不對,但是你也不能仗着自己是村幹部挾私報復吧,這事說出去對你好嗎?”萬德勝沒等自己兒子說完就把話給堵回去了。
“爹,這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聽我說呢,還是咱們一起去公安局問問情況再說,我雖然是村主任,但我不是警察,他犯了罪,我不能找人替他脫罪吧,再說了,就算是我肯,警察也不肯哪”。萬有才說道。
“好好,你說,我聽你說,我看你自從當了村主任,這脾氣越來越大了,你找抽是怎麼滴,我還是你爹嗎?”萬德勝也火了,
認爲萬有纔沒給他面子。
昨天刁國能的娘到萬有才的家裡哭了一個小時,當時萬德勝就受不了了,立馬答應了要跟給自己兒子說,讓他把人放了。
萬有才氣的不說話了,點了一支菸,也沒給老爺子讓一支,林雅迪和聶小鳳看着這一對父子,都覺得不是自己插嘴的時候,但是刁國能的老孃還在這裡,她們也不能扔下不萬有才就走了吧。
“哎哎,你說啊,讓你說你又不說了?”萬德勝說道。
“大娘,我先向你保證,這絕對不是我挾私報復,你可以去派出所問問,你兒子所觸犯的那些罪名沒有一個是和我有關的,都是他在裡面自己交代的,吸毒,運毒,還有盜竊,搶劫,這都是他自己在裡面說的,都是他在外面幹過的事,他對我開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但是其他的那些罪名,你說我去讓人把他放了,這可能嗎?”萬有才說道。
萬德勝只是聽了刁國能老孃的哭訴纔來的,這麼一聽也知道個大概意思了,所以,過了一會才說道:“大妹子,這樣,我陪你去派出所問問,看看是不是這小子說的那樣,如果真的是他說的這樣,那這事可就有些麻煩了”。
刁國能的老孃自然知道理虧,萬有才說的這些事她早就知道了,但還是把萬德勝叫來,其實還不是想着讓萬有纔去找人找關係撈人嗎?
“這樣吧,我幫他找個律師,這些案子一旦查實了,肯定是要判刑的,找個好律師,爭取能少判點,律師費我來承擔,這樣可以了吧”。萬有才說道。
刁國能的老孃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沒結果了,萬有纔是不可能去撈人的。
失望的她起身離開了辦公室,萬德勝狠狠的指了指萬有才,萬有纔有話說不出,心想這事關自己屁事,眼看着他們出去,萬有纔沒說話,但是等到萬德勝和刁國能的老孃下了樓,萬有才站在走廊裡,看着老頭這一路上都在給刁國能的老孃在解釋着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