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走了一會,顧子墨問到:“怎麼會有興致坐我車?”還轉頭看了看我。
我連忙說到:“你看前面啦,不要看我。”萬一發生事故,他母親肯定不會饒了我。
“你還沒回答。”
我看着前面的風景說:“喜歡你車唄。”
然後回頭看他什麼反應,剛好看到他也看我。
“那車主呢?”真是富有挑戰性的一句話。
四目相對了一會,我馬上轉過頭去。
“你不喜歡,我下車就是。”我嘟着嘴略帶不滿的說。
“沒有,剛剛逗你呢。”顧子墨倒是可以這麼鎮定的看着我。
我回頭向他一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然後又轉過頭去。
然後聽到顧子墨在淺淺的一笑。
我回頭一看他,發現他的側臉也是這麼好看。不知不覺,我的眼神就一動不動了。
“還看。”他講這話,還帶着笑意,完全沒有往常的冷漠。
“其實你挺帥的。”話剛出口,我就發現我說錯了,至少不該在他面前說。連忙捂住嘴巴。
“呵呵。”他倒是輕輕一笑。
“你是現在才發覺這個事實麼?還是從沒認真看過我。”顧子墨也毫不忌諱我誇他。
我連忙說道:“不是不是,從高一時就發覺了。”這麼帥的大人物,怎麼可能現在才發覺呢。就算我沒發覺,林夢夕也會提醒我。
那會剛到那個班,便聽到夏滿滿兩聲尖叫。後來問她這是怎麼回事。她漫不經心的解答,說第一聲尖叫是她發覺尹文哲是如此的帥,第二聲尖叫便是因爲顧子墨了。
“那”顧子墨停頓了半晌。
我疑惑的看着他:“什麼?”
“沒什麼了。”
然後我又鬼斧神差的問他:“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這個?”
我拿着手中的黃金糕在他面前晃晃。
他看了一眼說:“你餵我。”
我便夾起黃金糕往他嘴裡送。
他回頭咬了一口。又轉過頭去開車了。雖然我知道這樣吃東西有點危險,但我還是相信他的開車技術。
然後聽到他說:“你也吃吧。”
我搖了搖頭,說:“我吃飽了哦。”
話剛落,只見他從方向盤那抽出左手,拿過我手中的筷子,夾起一塊黃金糕,送到我嘴邊。
我愣愣的看着他,一動不動。
“再不吃,我就難保這輛車的安全了。”他看着我說。
聽他這麼一說,覺得他這樣開車好像是不大安全,便乖乖的咬了一口。然後把他手裡的筷子接了過來。
這麼一來,他也就回過頭去開車了。
車子在高速公路飛馳了一兩個鍾,在車上無聊,便打了下瞌睡,然後便聽到顧子墨那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快到了哦。”
然後我就朦朦朧朧的睜開眼。
“累了吧?”顧子墨輕聲問道。
這話本該我問他,現在倒是他問我了。
“不累,你呢?”
“不累。你餓不餓?去到剛好吃午飯哦。”
“還好。”
此時車子已經駛入幽靜的越俞古鎮,猶如傳說中的桃花源,令人心曠神怡。
喂,去哪吃飯先?
顧子墨在打電話,莫非是跟尹文哲通話?
恩,好。
真是夠簡短的通話。
我看了看計時器,他們通話時間才八秒鐘。
“中國移動打電話一分鐘3毛9呢,你還沒打夠一分鐘,便宜了中國移動了。”我打着小算盤,幫顧子墨算計着話費。
“呵呵。”他倒是笑了笑。“那下次剩下的時間給你講。”他還真是
大方又慷慨,一點也不介意我跟尹文哲講電話。
隨後車子停在了停車庫。我們拖着行李箱跟林夢夕、尹文哲回合了。然後上了酒店二樓。
我掃視了一下週圍,這座酒店至少是四星級的,富麗堂皇、金碧輝煌。怎麼這個古色古香的鎮子還有個這麼格格不入的現代豪華酒店呢?
隨後,林夢夕也發覺了這個問題。
“這是不是黑店啊?周圍都清一色的瓦屋,怎麼就這個酒店富麗堂皇的?”只是她問的如此直接。
“是怕外來人住不慣瓦屋,才新建的酒店。”尹文哲解釋到。
林夢夕哦了一聲,然後就被我拖進了包廂吃飯。
吃完飯後稍作休息,林夢夕便拉着我走出了酒店。兩位男士則像護花使者似的跟在我們後邊。
時光很是柔軟。
到了街上,陽光暖的剛好。整個人恨不得將縷縷陽光揉入自己的血液,讓它時刻溫暖着自己。
越俞古鎮倒是個河流縱橫,綠波盪漾的地方。當然,這裡的小橋流水,斷然不會讓你想起“古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的蕭瑟淒涼;這裡的夕陽斜照,也斷然不會讓你想起“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的苦痛與哀愁。因爲這裡,是如此的美好。
一路走過去,都是些粉牆黛瓦、飛檐戧角的建築。這些建築在這裡錯落有致給人一種很舒心的感覺。人處其間,猶如桃源,只是現在看不到落英繽紛的美景。但倒也有番“不知是人在畫中游,還是畫在心中移”的景緻。
不知不覺,到了鎮上的鬧市。兩邊的商店看上去還是明清時代的建築,古老而樸素。周圍的人跟店主討價還價,其樂融融。林夢夕看到一個賣面具的攤子,急忙把我拽過去。
“你看,好漂亮啊。”林夢夕擺弄着面具,興奮的說道。
我也隨手拿起一個面具,很是精緻。
“你要喜歡就買吧。”我跟她說道。
“哈哈,好啊。”然後她又轉頭,對着後邊那兩位男士說:“你們要不要?很好玩的哦。”
兩位男士笑而不答。林夢夕把這當成是默認的準可。自作主張的買了四個面具,然後塞給我一個,又塞給他們兩個。之後就又滿心歡喜的拉着我往前面走。
這裡賣的東西大多數是城市裡也有的,但地方不同,總覺得買回來的東西也不同。因爲附帶上了一種感情。我們在前面又看到了撥浪鼓、風箏、手製燈籠等等,對於這些,林夢夕毫不吝嗇她的錢,樣樣都買一點。
用她的話說就是:一輩子能來幾次,還不多買點。然後她買了就毫不猶豫的塞給後面的兩位男士。他們接過東西,看着笑了笑。顧子墨還叮囑了句小心點。不一會,我和林夢夕又跑前邊去了。
這條街真是太有趣了。完全沒有城市的嘈雜和冷漠,有的只是人心的真誠相待。
“哇,快過來看。”不知道又是什麼東西成功的吸引了林夢夕的眼球,她還沒說完這句話,就拽這我往前跑。最終,我們停在了糖葫蘆前面。真是鬱悶,她怎麼這麼貪吃。
“好好吃的哦,你要不要?”她拿起一串糖葫蘆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想起之前在學校附近也是在她的慫恿下買過一串糖葫蘆,結果。裡面有蟲。想到這,我就使勁的搖頭。但林夢夕是當我的舉動是透明似的,硬塞了一串糖葫蘆給我。
買糖葫蘆的老爺爺笑彎了眉毛,像是看穿我心中所想似的。陽光在他蒼白的頭髮上跳動,折射出絲絲光芒。只是老爺爺雖滿頭花白,臉色卻紅潤的很,精神也很是飽滿。看來這裡是個居住的好地方。
“小姑娘啊,我的糖葫蘆很乾淨很好吃的,不是你大城市就能買到的哦。”老爺爺滿臉笑容的跟我講着。
我很禮貌的跟他說了句謝謝。然後半信半疑的咬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錯。
偶爾回頭看看尹文哲跟顧子墨,發現他們也有說有笑的。
然後我們就吃着糖葫蘆,穿梭在熱鬧的街市中。雖然天氣還是冷冷的,但是人心足夠暖了。我們一路買一路看,這條短短的街便被我們逛完了。到這裡,糖葫蘆也吃完了,林夢夕還戀戀不捨的說:“好好吃哦,我還想吃。”真是個饞貓。
出了這條街,與之相連的是一些瓦屋。瓦屋的前面有一座形狀爲半圓的石橋。坡度有點陡,走在上面都得小心翼翼。但林夢夕還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拉着我過這座橋,弄得尹文哲跟顧子墨都在後面焦急的喊“慢點!”我也只是回眸一笑,示意他們不用擔心。幸好林夢夕技術夠硬,我成功的過了這座橋。
走在青石板的路上,很容易想到《雨巷》。這條巷子此刻也像結着丁香愁緒的女子,撐一把傘,細細的腰肢,娉婷出一種美麗。我輕輕地走近,就怕驚擾了她的夢幻。儘管林夢夕仍在耳邊嘰嘰喳喳。
再走過這條青石路,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盛大壯觀的亭子,讓人頓生敬畏。
站在亭子的二樓,四方景色皆收眼裡。此時此刻的景色,像極了范仲淹所描述的“至若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沙鷗翔集,錦鱗游泳;岸芷汀蘭,郁郁青青”的景色。一些勝狀,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一見則令人傾心。
此時,林夢夕站在欄杆的邊上,像位多愁善感的詩人,伸出一隻手,語重心長並且心潮澎湃的說道:“啊……江山如此多橋,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她此話一出,我馬上把她從欄杆那拉了回來。咯咯的笑個不停。
“什麼江山如此多橋啊,是多嬌不是橋。”我還是笑着指出了她的錯誤。這個林夢夕,還以爲她古詩詞背的多好呢。
“什麼嘛,你沒看到周圍那麼多橋嗎?我跟你講,魯迅爺爺寫的肯定是江山如此多橋,不信你去天上問他。”這個林夢夕錯了還死不認賬。聽她這麼一說,我覺得更好笑了,便在一邊捧着肚子不停的笑。
一邊的顧子墨開口了:“這是毛澤東寫的《沁園春春》,那句確實是江山如此多嬌。”還是顧子墨懂文學。
此時的林夢夕還不相信我們說的“嬌”,跑去跟尹文哲認證。韓異點點頭,表示認可“江上如此多嬌”這句話,還送了林夢夕一句話:你該好好補補語文了。
被我們這麼一說,林夢夕還是不甘屈服於事實。
她還在爲自己辯解:“這裡那麼多橋,我這是篡改後學以致用嘛,你們幹嘛揭穿我。哼。”說着便自己跑下去了。我們幾個也很無奈的跟着她走下去。
接下來的時光,飛逝的很快,轉眼就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刻。光陰果然是逝者如斯。很快,夜色便像墨汁一樣浸染開了,沿河人家都點亮了臨水的燈籠,此刻風景很是漂亮。夜裡的越俞古鎮絕對比白天的越俞古鎮更有魅力。
此刻,尹文哲提醒我們;“該回酒店吃飯了。”
林夢夕一聽,頭擺的的撥浪鼓似的。
“不要不要,我要在那裡吃。”說着,我們順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她指的是河上的船隻。
尹文哲看了,皺了皺眉頭,好像對這些街邊酒菜不感興趣。
林夢夕只得把充滿希望的目光投向我。
我一看馬上心領神會。對着尹文哲說:“要不,我們就去那吧,反正大家也沒去過。”然後把目光投向顧子墨,說:“對吧?”顧子墨看了很配合的恩了一聲。尹文哲這才寵溺的看着我笑了笑說:“那就依你吧。”
很快,我們就找到了一家店,點了菜。小二把菜全送到了船上,我們也跟着這些美味的菜上了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