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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榕天給曉小剝了個橙子,低聲在她耳邊道:“寶貝,我忽然覺得有孩子也不是一件好事。”
“爲什麼?”
“你想啊,前三個不行,後三個月不行,中間三個月還得小心再小心,會憋死的。”
程曉小用胳膊肘推了推他,“憋死活該,整天想這個。”
“整天想哪個?”朱澤宇耳朵尖。
整天想你想的那個!曉小心裡默默吐槽。
難怪這兩個傢伙是兄弟,連心裡想的也是一樣的,熱情起來真讓人受不了。
她走到思雨邊上,細細的‘交’待了幾句。
也許是沙思雨昨晚真的累着了,一副很睏倦的樣子。
曉小他們趁機離開。
週末的的陽光很好,兩人不想這麼早回家,商量了一會,也不知道誰提的議,說是想去看看喜糖。
其實要是平時,根本不用江榕天親自挑,一個電話,多少廠商排着隊求上‘門’。
但是這一回,喜糖是他們唯一能做主的事情,所以他興致勃勃
喜糖就在喜慶一條街,兩人手牽着手,在市場裡一家一家店逛過去試喜糖的味道。
“舌頭都甜麻了。”曉小走累了,和榕天進了一家店,坐下便撒嬌地靠在他肩頭。
“那待會我來試。”江榕天把礦泉水蓋擰開遞給她。
“你剛纔試得比我還多,會不會喉嚨不舒服啊。”
曉小想起榕天對甜食並不是很喜歡,可挑得比她還認真,足可見對他們婚禮的重視。
“還好。”江榕天將她喝過的礦泉水拿到自己手中,仰頭喝了一口。
兩個店員過來招呼他們,介紹了幾款。
江榕天試了幾種,還是覺得不滿意,不是太膩,就是太甜。
“都不行嗎?”曉小淺笑。
“嗯,不滿意。”
“先生,這是我們這裡最貴的巧克力了,也是這條街最貴的,多少客人嘗過了,都覺得滿意呢。”店員看着這個挑剔的帥哥,不得不拿出殺手鐗。
“他們滿意並不代表我,曉小,走吧,我打算去國外訂。”
程曉小氣笑,“訂個糖也要去國外,何必這麼麻煩。”
“就是啊,不過是個糖而已,太‘浪’費了。”店員一心想促成這筆生意,順着曉小的話說下去。
“什麼叫不過是個糖而已。”江榕天立刻沉下了臉,“我的婚禮,就是婚禮上的一根針,也要最好。”
“這……”店員被罵得低下了頭。
“曉小,我們走!”
江榕天對這家店的店員很不滿意,繃着臉就把曉小拉了出去。
程曉小對男人也是沒辦法了,只能隨着他的‘性’子去,不過心裡還是相當甜蜜的。
他們第一次結婚,全程都是別人在‘操’辦,他們倆個人根本沒有動一個手指頭,渾渾噩噩,所以從一開始便是陌生人。
現在兩人這樣手拉着手逛街,商量,挑東西,才真的有結婚的真實感。
曉小突然對婚禮有了期待,感覺這一次纔是真正意義上的結婚。
“還有三個月了呢,我真希望這三個月快點過去。”
江榕天還在氣着,突然聽曉小講這一句,不明所以,“爲什麼?”
“因爲三個月後,我就是你真正的新娘了!”
江榕天心裡的氣,一下子就沒有了,他看着她,眼中都是溫柔。
他們‘交’握的手,無名指上的婚介異常閃耀。
……
雙休日,總是過得匆忙,除了江榕天去了趟金家外,兩人都窩在家裡,你纏着我,我纏着你。
看電影,叫外賣,聽音樂,喝咖啡……日子過得悠閒自在。
當然,江榕天不忘託意大利的好朋友,訂了那邊最好吃的巧克力,並郵寄過來。
一上班,江榕天便成了連軸轉的陀螺,忙得不行,還得兼顧金家,一個人挑兩家的擔子。
因此常常很晚纔回來。
曉小很心疼,卻也沒有辦法,只能儘可能的不讓自己麻煩到他。
但即便這樣,江榕天仍還有‘精’力與她兩個完成造人運動。
讓曉小失望的是,這個月大姨媽如期而至,看來又是沒有成功。
江榕天根本不以爲然。
孩子不是你想懷,想懷就能懷。多少人終期一身,都沒有一個呢。
反正他們年輕的很呢,慢慢來。
曉小卻不這樣想,江家,金家多少雙眼睛盯着她呢,她可不想讓江榕天天天被人打電話追問。
“你老婆有了嗎?”
“你老婆怎麼還沒懷上?”
“你老婆是不是身體有病啊?”
光想想這些話,就覺得心煩!所以曉小的情緒一下子就失落了下來。
偏偏大姨媽來的兩天,是曉小一個月中最痛苦的兩天,一失落再加上身體很不舒服,程曉小直接把自己‘交’給了‘牀’。
沙思雨此刻也在‘牀’上,她剛剛搬進了江家,不太熟悉江家人的‘性’格,所以打電話給曉小諮詢呢。
兩人在‘牀’上,你一言,我一語,一個不想這麼早懷上,一個想懷懷不上,說到‘激’動處,兩人一聲又一聲的嘆氣。
“曉小,要不要出來喝杯咖啡。”
“不想動,肚子很不舒服呢,再說你也不能喝咖啡,等你身體好一點,等我大姨媽走了再出來吧。”
“那好吧,不和你聊了,劉嫂敲‘門’,怕是燉了什麼‘雞’湯,我先應付她去。”
曉小剛掛上電話,卻又有電話進來,一看來電,竟然是韓麗的。
“曉小,我想見你,出來一起喝杯咖啡吧。”
“韓麗,實在抱歉,我身體不太好……”
“求求你,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可以嗎?你要是身體不好,我過來接你。”
韓麗的聲音可憐兮兮,隱隱帶着泣聲,程曉小拒絕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只怕是爲了風啓的事吧。
她想了想,道:“好吧,你過來接我吧。”
掛完電話,程曉小從‘牀’上爬起來,剛站穩,下身如同泉涌一般。
“不好!”
她急急的衝進衛生間裡,將自己收拾乾淨後,穿上厚厚的羽絨服,覺得肚子還是隱隱作痛,於是又折回衛生間,在小腹處貼了一張暖寶寶,纔出了‘門’。
“曉小,這裡。”
韓麗等在車‘門’口,見她出來,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