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這點兒小錢公司還是不在乎的。我就說你跟我外出有事,下午不去公司了,這樣就不算請假了,那就不扣工資了,這樣總行了吧?”容澈早就猜到秦悠悠會這麼說,早就想好了對策,見招拆招。
“別別,還是不用了。”秦悠悠死死的抱着手機不撒手,一口咬定就是不許容澈打電話!
“我說你是工作狂嗎?怎麼就想着去工作?還是,你根本就不想讓我跟我媽打電話請假?嗯?”容澈凌厲的眼神一瞅,秦悠悠就矮了半截。
“跟你實話說吧,我已經跟肖主管請過假了。”秦悠悠挺直了身板,像是要赴死一般,說出了這句無疑會惹毛容澈的話。
容澈一腳踩死剎車,又是一個急剎車!秦悠悠沒有做好準備,又被甩的差點暈過去。容澈冷峻的面孔看着秦悠悠,不一會兒又變成了詭異的笑,嘴角上揚,不知道在想什麼鬼主意。
“那就是說,你不想跟我一起去醫院了?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容澈的話雖然沒什麼語氣,但是冷的要命,話裡沒有威脅,但是自他的口中說出,卻是帶着十足的威脅。
秦悠悠被甩的難受,不再說話,看看手上的傷,也確實需要去趟醫院,就悄悄地窩在了座位上,老實的像只小兔。
容澈這下高興了,這樣的乖乖女才討人喜歡嘛,心滿意足的容澈繼續開車,直奔司少麒的醫院而去。司少麒的醫院就是爲龍家開的,現在龍家有了病人,自然要送到他那裡,而且看不好還不行。
容澈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秦悠悠看做了龍家的人。
不吵架了,靜靜地坐着的秦悠悠想起了海邊的那套別墅,那其實應該是她的,只是,唉,沒有如果,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後悔藥,也不存在如果,一滴眼淚悄悄地從眼角流了下來。
“怎麼又哭了?”容澈遞過來一包紙巾,關心的問道。
“沒事,只是想起了那套面朝大海的房子,如果有風的季節,該是多麼的愜意。”秦悠悠回頭看了看海濱的方向,那些豪華的別墅早已消失在視線外。
“這有什麼好哭的,等你成了龍家的媳婦兒,你說在哪兒買就在哪兒買!”
秦悠悠鄙視了一眼,這能一樣嗎?再說了,這輩子,她都不想做龍家的媳婦兒,尤其是這個“鴨霸”!
容澈也知道,她想的不是那套房子,而是失去的愛情、失去的人。
汽車平靜的行駛,一路上,兩人再沒有別的話語。
眼看着就到了麒麟醫院的門口,秦悠悠突然想起了什麼事。
“咱們不去麒麟醫院了吧?我這點兒小傷在哪兒都能看好。”秦悠悠囁嚅着,小女人心態地看了一看容澈,咬緊了嘴脣。
“這都到醫院門口了,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容澈想不明白,這個小女人怎麼突然變卦要去別的公司了,還是他怕見到誰?難道是司少麒,這個混蛋,在我背後又偷着幹什麼好事了,讓我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不行。難怪啊,他的桌子上也擺着一盆水仙花,秦悠悠又喜歡水仙花,果然啊,這是兄弟想搶我的女人啊,行,司少麒,你給我等着,我讓你好看。
“主要是,主要是,哎呀,主要是容琳可能去麒麟醫院了嘛……”秦悠悠見容澈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只能說出了自己擔心的。這主要是之前秦悠悠和龍心蓓在電話裡,曾聽龍心蓓提到,在麒麟醫院碰到了容琳,剛剛容琳動了胎氣,萬一也被送到這個醫院,不但碰上容琳,還要碰上侯韜,容澈也在,再被他糾纏一番,那可了不得了。
“哦哦……原來是擔心這個。你別怕,有我呢,就算遇上容琳、遇上侯韜,他們又能怎樣?他們兩口子不好好過日子,非要來參合咱倆的事,這次就讓他們知道,少來煩我!”容澈眼一眯,標準的狠心動作,他一旦有了這個動作,就表示某些人惹到他了,就要有不好的果子吃了。
秦悠悠倒是害怕起來,萬一真的起了爭執,他們兩家都是大富大貴、有錢有勢,倒時候塞錢走關係,一了百了,而自己呢,自己啥都沒有,就一個小窩,還是於菲的,那時候誰幫她?所以堅決不能起爭執啊!
“我看,還是算了吧,就爲了這麼點兒小傷,弄得大家都不高興,多不好,你說是吧?”秦悠悠遞過笑臉來。
“不是,這事我說了算,我說在這個醫院就在這個醫院,他們要是再想攪合咱倆,就得給他們點兒顏色看看。”容澈不再給秦悠悠一點兒拒絕的機會,拉着秦悠悠就向醫院走去。
咱倆的事?咱倆有什麼事?容澈你可不要瞎說啊,咱倆一點兒事沒有!
剛剛走進院長辦公室,司少麒沒在屋裡,倒是龍心蓓正坐在辦公桌前揪水仙花的葉子。
容澈一見,心裡暗叫:揪的好,使勁兒揪,我讓你種水仙花勾一引我女人。
容澈氣不打一處來,冷若冰霜的臉上,飛上一絲仇恨,他走上前去,一拳砸在了水仙花上。
龍心蓓被濺出來的水嚇了一跳,驚慌地看着容澈,不知道容澈哪來的這麼大的怒氣。就算是爲了維護妹妹,也不至於拿水仙花撒氣吧。
“你幹什麼?”秦悠悠問道,看到這樣子的容澈,秦悠悠彷彿不認識了。
容澈回頭看了一眼秦悠悠,又立刻用下巴指了一下水仙花,意思是她還不明白嗎?
龍心蓓心靈敏感,一下子就領悟了,這就笑了起來。
“悠悠啊,你是不知道,今天四哥發瘋了,先是把家裡的水仙花踹壞扔掉一盆,見了這盆也給毀了,四哥今天跟水仙花犯衝!”龍心蓓一邊說一邊瞄了一眼容澈,看見容澈目露兇光,雙拳緊握,腳腕做着準備活動,知道他要發怒了,就不敢再繼續說下了。
這時候司少麒進來了,一看自己的額辦公室裡突然聚集了這麼多人,而且個個是怒不可言,再一看容澈的手上,還粘着一片水仙花的葉子,司少麒偷眼去看自己桌上的那盆水仙花,早就沒了樣子,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司少麒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得罪了容大少了!
他最近沒見過容大少,按說不應該啊,那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龍心蓓來這兒之後,發現他在給容琳看病,一時間吃了不少醋,就找來了容澈,告了狀,容澈一聽,火冒三丈,砸了水仙花,以儆效尤,肯定是這樣子的!
司少麒能怎樣,刀已經架在脖子上了,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司少麒挪不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表面上裝的十分的平靜,根本沒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但是心裡卻七上八下的打着鼓,不知道容澈會怎樣收拾他,不會就此當着衆人公佈那張照片吧?若真是這樣,那他司少麒的一世英名就算完了,再也沒法在醫院裡混飯吃了。
“司少麒,悠悠的手受傷了,你給包紮一下。”容澈冷冷的看着司少麒,命令到。
司少麒哪兒敢不動,立刻查看了秦悠悠的手,就帶着她往醫護室走。越走越不對勁,回頭一看,心裡咯噔一下,原來容澈、龍心蓓都跟在後面!
這次他司少麒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司少麒一邊給秦悠悠受傷的手塗抹藥水,一邊小心翼翼地偷瞄容澈,發現容澈一直盯着他們的手看,司少麒一擡頭,容澈就瞪他一眼;司少麒碰一下秦悠悠的手,容澈就皺一下眉。搞得司少麒心裡膽戰心驚,倒不像是在包紮傷口,倒像是在拆卸炸彈。
龍心蓓在一邊兒看在眼裡,捂着嘴就嗤嗤地笑了起來,越笑越離譜,笑的都用手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容澈等人立刻驚詫不已,看着龍心蓓就像一個跳樑小醜,自己在那裡逗樂。
笑了一會兒,龍心蓓止住笑,清了清嗓子,慢條斯理地說道:“看你們這個樣子真是有意思,四哥今天是吃誰的醋呢?是侯韜呢還是少麒呢?”龍心蓓一翻眼皮,就看見容澈正拿死人般無情地眼神看着她。
秦悠悠這才明白過來,容澈看到侯韜和自己在一起,肯定吃醋了,先是拒接了電話,到了海濱又怒氣衝衝地掛斷自己的電話,到了醫院,看到水仙花就砸。龍心蓓也說了,在家裡就砸了一盆。容澈是知道自己喜歡水仙花的,雖然怎麼知道的,秦悠悠不知,但是肯定是以爲司少麒也對自己有意思,用水仙花勾引自己,才引來了容澈那麼大的火氣。可是他不知道,司少麒的那盆水仙花是龍心蓓送的。
秦悠悠掩面一笑,看了看包紮好的傷口,再看看容澈,龍家大少爺也會爲了一個女人吃這麼大的醋!這秦悠悠還是第一次見。
待秦悠悠說明了原因,容澈臉上就掛上了一絲絲的紅暈,但是他是誰呀,他是龍大少,就算是他錯了,那也不是他的錯,沒人能笑話他,也沒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