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沈柏瀾也沒做什麼啊,最近只不過偶爾過去一兩次,都是帶些吃的玩兒的,怎麼會得罪於菲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容少的凌厲手段,可是要來了。
容澈從五千萬里拿出了五百萬,給秦悠悠挑了一顆超大個的夜明珠,並去銀行給秦悠悠開了一個銀行賬戶,把剩下的錢都存了進去,這些錢是秦悠悠的,他不會動一點兒。
晚上回到秦悠悠的住處,當然也就是龍家,可是,秦悠悠依然不肯妥協一步,在結婚之前,決不能同房,嗯,雖然之前有過兩次,但那都是她逼不得已的。容澈被擋在了門外,他無法潛進去,偷偷把夜明珠放在秦悠悠的枕頭旁嚇唬她,心裡頓時失落落的。
容澈叫來了龍影暗衛,詢問辦法。
“你們,夜裡能否潛進秦悠悠的房間?”容澈神色不明,睨着眼看着那十人。
“當然能。”
“那好,交給你們個任務,晚上等悠悠睡着後,把這顆夜明珠放到她的枕頭旁。”容澈把夜明珠遞過去,剛想轉身離開,又停住了,“等等,算了吧,你們繼續之前的任務,今天就當沒見過我。”
容澈突然想到,秦悠悠夜裡睡覺可是會踹被子的,萬一踹了被子,露出了不該讓人看的地方,而這龍影暗衛又都是男人,那可不行,立馬乾脆的作罷,只等一個合適的時間,再把夜明珠送給秦悠悠。
侯韜爲了秦悠悠,散了五千萬錢財,但是,爲了秦悠悠,值了。可是,母親竟然把那五百萬私藏了起來,真是可恨。
侯韜來不及收拾好被容澈打亂的文件,立刻開車回家,進門便大喊母親。侯母聽到侯韜憤怒的喊聲,先是大驚,隨後震怒,現在這個兒子越來越不像話,越來越不把長輩放在眼裡。
侯母從樓上下來,衝侯韜嚷道:“你喊什麼,侯家的房頂太結實了嗎,你想震飛屋頂嗎?”
侯韜見母親下來,立刻衝過去,雙眼怒火中燒,定定地看着母親,雙拳緊握,就像看着一個仇人。
“說,跟秦悠悠離婚的那五百萬補償款去哪兒了?”
過了這麼些時日,本以爲秦悠悠是不敢說出來那張支票的事,爲了她的自尊心,她也不願想起這些事,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侯韜已經知道了,難道是秦悠悠找來了,還是,根本就是侯韜又去纏着秦悠悠那個賤人了?
侯母聽到侯韜的質問,本來有一絲的慌張,但是立刻就被侯韜跟那個賤女人的關係所震怒,眉眼一瞪,揮手指着侯韜的額頭,破口反擊。
“那五百萬,當然是在秦悠悠那個賤人手裡!怎麼,是她弄丟了,還是被龍家的哪個人拿走了?”
“不許你罵悠悠!你雖然是我媽,我尊敬您,但是您這樣詆譭悠悠,卻是我所不容的,也是天理不容的!”
這些天,侯韜聽到最多的就是侯家人對秦悠悠的責罵和侮辱,早就忍無可忍,但畢竟是一家人,他只能睜一隻耳朵閉一隻耳朵,可是,母親當着他的面大罵秦悠悠,激起了他全部的怒火。
“呦,到現在你還是在維護那個秦悠悠,你把侯家放在哪裡?”侯母倒是冷靜了下來,對方越是發狂、越是失去理智,她反而更能從容應對。
“我是在維護秦悠悠,可是,咱們既然對不起秦悠悠,那咱們做出些補償也是應該的。那五百萬可是經過您同意的,怎麼,您剛同意了就變卦,也算不得侯家的大家閨範吧?”侯韜冷冷地看了母親一眼,也不想跟她吵下去,事已至此,他也給了五千萬作爲補償,只是不知道秦悠悠知道後會如何對待,她總歸是要知道的,即使現在容澈不曾告訴她。
“補償?笑話!她既然跟侯家沒有了任何關係,爲什麼要平白無故的給一個外人錢?咱們侯家錢多燒的嗎?”
“你……”
侯韜忿恨地甩了下手,轉身想走,被侯老太奶撞了個正着。
“侯韜,你怎麼跟你媽說話呢?太不像話了!”侯老太奶立在門口,堵住侯韜的去路。侯老太奶閱歷無數,這麼多年了,也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怎麼就沒教育好侯韜這個孫子,讓他整天攪得侯家翻天覆地。
侯韜等着侯老太奶,感覺整個侯家人都在跟他作對,就沒有一個人能理解他,那他呆在侯家還有什麼意義?還有什麼必要呆在侯家?
侯韜被擋住去路,就站在一邊不再說話,他也無話可說,說的再多,他們還是不理解。
“侯韜,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整天念念不忘那個秦悠悠,別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而且秦悠悠也跟龍家定了婚,馬上就要結婚了,你現在去搶人,是想惹怒龍家,讓侯家這麼多年的基業都毀在你手裡嗎?”侯老太奶有些觸動,想想侯家這麼大的家業,那都是祖輩們一點一點奮鬥得來的,現在傳到了侯韜這一代,卻要隨着他毀滅,怎能不傷心?侯老太奶說的傷心,眼裡頗蓄起了淚水。
侯韜聽得侯老太奶的話,心裡卻是不平衡,他只是追求自己的真愛,怎麼就要把侯家葬送了?龍家是明事理的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再說了,就算龍家要發難,那侯家也不一定怕他,侯家雖然比不得龍家,可是侯家也是有些手段的。
“奶奶,您別說了,再怎麼說,也改變不了我的心意,我心意一絕,就算不能和秦悠悠在一起,我還是要盡最大的努力去保護她,愛護她!”侯韜擲地有聲,把對秦悠悠的愛溢於言表。
“家門不幸,你要置容琳如何?”侯老太奶被侯韜氣的渾身發抖,顫抖着雙手,高高的舉起,但凡侯韜說出什麼大不敬的話,便揚手打下去。
“容琳,哼,我根本不愛她,不管以後我會娶誰,總之不會和容琳在一起。等她生下這個孩子,侯家有了後人,我便和她離婚!”
侯韜一怒把心裡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但是卻不敢直視侯老太奶的目光,便轉向一邊,等着侯老太奶的反應。
門外走進來一個人,是容琳,她早就聽見了侯韜和母親、和侯老太奶的爭吵,一直站在門外聽,可是當侯韜說出要離婚的事,她再也忍不住了,原來侯韜只不過是想讓她幫他生個孩子,幫侯家留個後人,她容琳算什麼,什麼都不是,連秦悠悠那個小賤人都不如!
“侯韜你混蛋!”容琳衝過來,打了侯韜一巴掌,廝打起來。
侯韜因爲容琳懷着他的孩子,母親和侯老太奶又在旁邊,也不敢有什麼動作,只是在那裡任由容琳發泄。
“胡鬧!把她拉出去,帶回房間,侯家的事,由侯家人自己解決!”侯老太奶看到毫無廉恥之心的容琳整天和侯韜一樣,大吵大鬧,早就對容琳沒有好感,若不是她還懷着侯家的金孫,早就把她打出門了。
容琳一聽,原來侯老太奶也不把她當成侯家人了,她嫁進侯家,就已經是侯家的人了,生是侯家的人,死是侯家的鬼,可是,現在侯家要把她掃地出門了。
容琳大哭起來,不用下人過來請她,她便自己顫巍巍地走了出去,心裡卻起了一絲恨意,狠毒的心腸也開始氾濫,嘴角浮上一絲冷笑。侯家想要這個孩子,就那麼如願嗎?
容琳走後,就又只剩了侯母、侯老太奶和侯韜劍拔弩張。
侯老太奶緩下了口氣,想跟侯韜將心比心地勸說,但是看着侯韜的樣子,是強壓下心頭的一口氣。
“韜兒,奶奶理解你,遇到個相愛的人不容易,我也知道,可是,擺在眼前的是,秦悠悠已經不愛你了,她已經是龍家的人了,你現在又成了家,立了業,又有了孩子,平安幸福的過一輩子,是多麼幸福的事。奶奶也知道你不愛容琳,只是你們現在夾在秦悠悠那裡放不開,等日後平靜下來,會慢慢培養起感情的。”
“誰說秦悠悠和龍家定了婚,就一定是龍家的人?秦悠悠之前還和侯家訂了婚,最後不也是離婚了嗎?”
“你!”侯老太奶再無話可說,揚手打了下去。
侯韜不再理會任何人,拔腿走了出去,他實在受不了侯家的種種醜態,多呆一秒,就是一份煎熬。
外面陽光和煦,沒有一絲風,空氣裡有些秋日的氣味,挺好擡頭看了看了天空,湛藍的天空上飄着幾朵大團的白雲,m市很少有這麼好的天氣了,可是侯韜的心情卻不好。
容家的宴會他是要去的,就算是看到秦悠悠和容澈的親密,讓他心裡難受,他還是要去,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和秦悠悠見面說話的機會。
他曾經幾次開車出現在秦悠悠的附近,悄悄地看着她,關注着她,他希望她過得更好,希望她能夠忘記那些不愉快,能夠微笑的面對生活。
容老太爺命人精心準備的宴會,就要開幕了,會場上人頭攢動,容老太爺端坐在首位,笑容滿面。
容澈對這次宴會早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他知道容家容不下秦悠悠,便在之前將秦悠悠送回了親爸親媽那裡。
“悠悠啊,這麼長時間住在龍家,也不知道你過得習慣不習慣,秦家爸媽那裡你也沒時間過去看看,我送你過去看看他們,住上幾天,以解相思之苦吧。”容澈笑嘻嘻地候着臉皮說道。
秦悠悠有些懷疑地盯着容澈看來看去,把容澈看的心裡發毛,這個容澈,恨不得天天把她綁在自己身邊,這會兒竟這麼好心要把她送回秦爸秦媽那裡了。
“說吧,你有什麼目的?”秦悠悠往沙發上一靠,端起一杯果汁,慢慢地喝起來。其實她知道,容澈是爲了她好。她已經收到了容琳送來的請柬,容家的宴會她去了終歸不好,而且,容澈瞞着她不讓她知道,也是怕她有什麼心理負擔,現在又想在宴會前把她送走,嘿嘿,想的倒是周到,但是秦悠悠壞壞一笑,要讓容澈找着急,看他還怎麼嘚瑟。
“哪兒有什麼目的,就是想讓你們團聚一下。對了,你看這是什麼?”容澈從衣兜裡掏出一個紅色的盒子,有些大,也不知道他把這麼大的盒子放在哪個衣兜裡了。
秦悠悠一見,也沒說話,拿過來直接打開,當她看到是一顆超大個的夜明珠的時候,立刻又裝了進去,塞回容澈懷裡,她知道,這麼大一顆夜明珠,要好多錢,她已經收了龍家很多東西,不想再要了。
“怎麼,不喜歡?”容澈看着秦悠悠不太高興的臉,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不是。”
“那是什麼?”
“嗯,我就是覺得已經要了很多東西,又沒做什麼貢獻,再收禮物,真的就成了爲錢而來的了。”秦悠悠低着頭弱弱的說,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
哈哈,容澈哈哈一笑,撫摸了一下秦悠悠的頭,就像一個母親安慰一個小女孩,被秦悠悠瞪了一眼。
“我還以爲你不喜歡,沒事,你放心的拿着,這可是花你自己的錢買的。”
“我的錢?”秦悠悠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她哪裡有錢,第一次見家長,龍駿給的那一億,她可是藏了起來,留着給爸媽養老,還有自己未來的孩子的,容澈是拿不着錢的,那就是,容澈私自變賣了她收的龍家其他人的禮物?!該死,這個容澈,太不像話了。
秦悠悠剛想發火,就被容澈即使攔住了。
“你還記得你那五百萬不?你可是用五百萬找了個‘鴨霸’呢!”容澈壞笑起來,不自覺地想起了那一晚的歡愉。
秦悠悠一聽,立刻怒了,臉一紅,揪着容澈就要打。
“別打別打,不就是五百萬嘛,放着也是放着,要不,我拿五百萬也找一個??”容澈壞壞的把手伸了過來,不老實地摸了起來。
“滾、滾、滾開!”秦悠悠一緊張,說話都結巴了起來,“我回家就是了,要是你敢把這事說出去,我,我就扒了你的皮!”
“好害怕呀!”容澈做了一個恐怖的姿態,嘻嘻一笑,便壓着秦悠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