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在龍家住下了,房間夾在容澈和秦悠悠中間,出來進去不是滋味。受盡了冷眼,她卻忍住了,她留下,可不是爲了這些,她要搶回容澈,做最後的搏鬥。
“寧兒,既然都退婚了,咱們就回去吧。”
“不,爸,我愛了容澈那麼多年,我付出了那麼多,我只是想再多陪他一段時間,就一個月時間,爸,我放不下對他的愛,您就原諒女兒吧。”
安漠然搖頭嘆息,對於愛情,誰說的清裡面的對和錯。既然安寧放不下,就暫時留下吧,等她平靜下來,再給她介紹一門好的親事。時間,是撫平一個人的傷口的最佳良藥。
安漠然走了,安寧的眼睛越來越尖銳,越來越恨,直至她講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秦悠悠,爲什麼你永遠比我走運?爲什麼老天眷顧的一直是你?哼,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偏不信,我一定要讓人嚐嚐奪人丈夫的苦果!
安寧想到了一個人,一個視秦悠悠爲死敵的人,容琳。
都說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很對,她雖然不認識容琳,但是她們的敵人是一致的。五年前,秦悠悠的離開就是容琳的手筆,她相信,只要有容琳,她可以讓秦悠悠第二次滾出中國!而且這一次,要讓他永遠的回不來!
她摸了摸生日時父親送給她的那把勃朗寧的手槍,嘴角浮上一絲狠厲的笑,詭異,如同鬼魅。
上次容琳懇求侯韜再給她一次機會,被拒絕後,便想到了自殺,可是被及時趕到的袁素素送到了醫院,救回了一條命。可是自那之後,容琳的性格更加偏激,對她來說,已經從鬼門關走過一次,死亡也並不可怕。她這條命本來應該已經屬於閻王了,可是她卻撿了回來。
她活着,對秦悠悠的恨更深了。
容琳本來就是沒有去處的人,做了一次偏激的事後,袁素素不敢再放任,便接回了家裡。女兒是她的心頭肉,不管犯多大的錯,終究是心疼的。
容琳每天躺在牀上,不與外界交流,只是每天到了吃飯的時候便下樓去吃飯。對父親容飛採取了無視的態度,那個野女人還有那個野孩子沒有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的耳根就更清淨了。她知道,他們躲在父親郊外的一個別墅裡,哼,躲着吧,只要她不死,早晚有一天不會讓他們好過。
這天天空陰沉沉的,沒有風,天上密佈着鉛灰色厚重的雲層,像是一條棉被,蓋住了整個天空。這天早上,容琳吃過飯,接了個電話,就匆匆走了出去。
這些天容琳在家裡呆的神智有些失常,少言寡語,經常魂不守舍。袁素素見她出去沒有攔着,走出去才能緩解她的抑鬱,否則終有一天,她會受不了再次自殺的。
容琳穿過了兩條街道,看着人們爲了新年做着準備,各商店擺出各種各樣新式的禮物,做着年底打折的最後一次活動。她眼睛瞥了一下,嗤之以鼻,哼,這都是在浪費生命和時間。
容琳走進一個小巷子,一段距離後,豁然開朗,一個大型的咖啡店出現在眼前。旁邊是一個大型的停車場,地上一層,地下兩層,放眼望去,清一色的豪車,最低檔次的恐怕就是路虎了。
哼哼了幾聲,容琳走了進去,對於安寧選定的地方,她是一百個滿意,既隱蔽又高檔,嗯,不錯!
整個咖啡廳金碧輝煌,正中的大廳裡是一張張的水晶小桌,小桌中間穿插着綠樹紅花掩映,每張桌上都擺放有鮮豔的花朵,高檔的茶具,頂上是吊墜的碎花水晶的吊燈,幾斤半米。
嘖嘖,容琳讚歎了一下,環視一週,沒有發現安寧,就皺起了眉頭。
這時有服務員向她走過來,正好,問問她安寧在哪兒。
“小姐您好,安小姐正在包房等着您,請這邊走!”
服務員標準的微笑,優雅的轉身,時刻提醒着她這個咖啡店的高檔。
包房裡,粉紅色的牆壁,輕緩的音樂,四周牆角還有翠綠的盆景和沙沙的流水,清澈的水裡是紅色的小魚……
安寧正優雅地喝着一杯咖啡,濃郁的香味繚繞在整個房間內。
容琳沒客氣,直接坐到了安寧的對面。
“你來了。”
“你找我什麼事?向來咱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容琳叫過服務員,點了一杯她自認爲十分高檔的咖啡,稍過了片刻,咖啡便送進來。
“我找你自然是有找你的道理,不知道你現在對秦悠悠是怎樣一個態度?”
安寧抿了一口咖啡,擡眼瞅了一下,又合上雙眼,輕嗅着咖啡的香氣。
“秦悠悠?哼,我恨不得她死!”
容琳咬牙切齒地瞪着那杯咖啡,雙拳緊握,渾身顫抖着。
“那你對她的兩個孩子呢?”
“孩子?”
容琳愣了一下,皺起眉頭,斜眼看着安寧,一時沒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
無奈的放下杯子,安寧心裡哆嗦了一下,她害怕容琳那種眼神。
“秦悠悠在五年前離開的時候,已經懷上了容澈的孩子,雙胞胎,現在都在龍家。”
“什麼?哈哈,她竟然有孩子了,可是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是被秦悠悠害死了,我要拿她的孩子償命!”
容琳歇斯底里,忍無可忍,她抓起那個杯子直接扔向了牆壁的一角。“啪”一聲響,碎成幾瓣。
安寧一個哆嗦,此地不宜久留,跟容琳合作確實能致秦悠悠於死地,但是與虎謀皮,自己也要小心點。
“那好,我會找機會把她的兩個孩子帶出來,倒是咱們把秦悠悠逼出來,就算弄不死秦悠悠,也要弄死她一個孩子。”
一道凌厲從她的雙眼中掃過,就像一道閃電,劃過容琳的面頰。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我的仇,我孩子的仇,終於要報了!”
哈哈,容琳瘋笑着離開了,看着那一地的狼藉,安寧撇撇嘴,就容琳這樣的,侯韜能看上纔怪!她憑什麼跟秦悠悠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