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不離不棄

“不……”淑妃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情緒愈發激動起來,“她是我生的,我淑妃的女兒……不是皇后娘娘你的……既然皇后娘娘你把話說得那麼絕了,那本宮……”

這一刻,她真的震怒了,她十月懷胎辛苦生下的女兒纖纖,誰也不能搶走,即使眼前的人是皇后。此時,她忽然油生了一股衝動,恨不得掐死擋在面前的一干人等,大不了發兵攻打天宇,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奪回她的女兒,以及廣闊的大好江山!

讓他們各個淪爲階下囚,成爲她淑妃的俘虜,教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纔不枉費她這二十幾年來的犧牲。

“你就怎樣?難道淑妃想以下犯上,造反不成?”皇后一臉的威儀。從她憤怒的淚眸中清晰地捕捉到那絲殺意,這會兒連本宮都稱上了,想必她是全豁出去了!

這樣的淑妃去見凌纖纖,給她的不是安慰,而是刺激。凌纖纖好不容易放棄尋死,加之她多年的病還未痊癒,倘若淑妃又在她面前說了些什麼,不難保這個丫頭會做出什麼危險的事來。

“本宮要把你們……”淑妃的話還未說完,便給劉成文給打斷了。

“皇后娘娘,請您恕罪,微臣的妹妹不是故意的,她是太擔心纖纖,還會口無遮攔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跟微臣的妹妹計較……”劉成文跪下求情,伸手拉了拉淑妃的衣袖,“妹妹,跪下,給皇后娘娘賠罪……”

淑妃氣勢盎然地直視皇后和瓔珞,被怒火衝昏了頭。“文……哥哥!我沒有做錯,我爲什麼要跪?我想見自己的女兒,這也是錯?”

“妹妹,你不能放肆……”劉成文強硬地拉着淑妃跪下,以眼神示意她,什麼話不能說,什麼事不可魯莽亂做,萬一敗露了行跡,全軍覆沒的會是他們自己。

淑妃這才恍然大悟,不得不隱忍渾身的怒恨,向皇后低頭認錯,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要鑄成大錯了,“皇后娘娘,是臣妾不對,求求您讓我見見纖纖,讓臣妾看看自己的女兒……”

“娘娘,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纖纖的傷勢怎麼樣了,求求您讓我們見她一面好嗎?微臣給您磕頭了……”劉成文早已淚流滿面,不停地給皇后磕頭認錯,“郡主,是我們不好,不該冒犯您……”

這是他和淑妃第一個女兒,而且是僅有的一個,是他劉成文的親生骨肉,如今女兒瞎了啞了,做父親的怎能不傷心?不痛苦?心裡雖然對瓔珞極爲不滿,但女兒傷勢過重當前,他根本無暇理會與瓔珞的各種恩怨,一心只想看看女兒好不好?就算是拉下臉求郡主,也在所不惜!

“淑妃,你當真關心你女兒?”皇后蹙眉反問。

“當然,她是我女兒,天下間有哪個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淑妃抽噎道。

沉寂了片刻,皇后緩聲道:“如果你關心女兒,爲何連她跑出來都不知道?如果你在乎女兒的話,老八又怎會發瘋發病?你知不知道,昨晚要不是本宮恰好經過,纖纖早就死了……”

淑妃聞言,連連磕了幾個頭,“皇后娘娘,臣妾知錯了,求您大發慈悲,把女兒還給臣妾吧,臣妾一定會好好照顧纖纖的……”

瞅見淑妃和劉成文還算有點誠心,瓔珞微微輕嘆,“本郡主不會讓你帶走纖纖的,不過你們母女一場,你進去看看她吧……”

“不許刺激老八!進去吧……”皇后終是讓開了一條路。

“謝謝皇后娘娘,謝謝郡主……”他們恭謹行了行禮,趕緊起身來。

豈料這時,凌蕭御扶着凌纖纖走到了門邊。

“纖纖,我的女兒,讓母妃看看你……”淑妃心間一疼,輕輕地撫上凌纖纖的臉頰。

“不要碰我!”凌纖纖生冷的語氣道,方纔他們的對話,她已然聽得清清楚楚。果然,在母妃心裡還是偏向顏清雅一點,就算是她這個女兒說了,母妃也未必會相信她。畢竟她一直跟顏清雅作對,這些母妃都看在眼裡!

“纖纖……”淑妃手一僵。

“纖纖,舅舅和母妃都很擔心你,你的聲音怎麼變成這樣了……”劉成文哀涼的哽咽道。

“不用你管!”凌纖纖毫不領情,伸手抱住了皇后,“我有母后和哥哥妹妹們的關心就夠了,妹妹說得對,你不配做我母妃,母后纔是我的孃親……”

“纖纖,你在說什麼?”淑妃和劉成文不由得怔了怔,被凌纖纖的話給驚嚇到。女兒會說出這番傷人的話,定是對他們失望徹底。

“我問你,你們到底放不放棄?”凌纖纖啞着聲音問道,至於放棄什麼?淑妃和劉成文再清楚不過了。

“不可能……”淑妃想也沒想便回道,女兒無非是叫她放棄搞垮天宇!並不是她不愛女兒,而是她實在放不下!也不可能放下,女兒固然重要,但國家亦很重要。“纖纖,母妃有自己的苦衷,你是知道的……”

“我恨你們!你們只會給我帶來傷害,帶來痛苦!都是清音那賤人弄瞎了我的眼睛……”凌纖纖咬字罵道,爲了那個苦衷,她這個女人變得已不成人樣,不再是一個正常的女孩,不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

“母妃,我會變得那麼慘,都是你們造成的,是你們把我逼瘋的……”她歇斯底里的嘶吼,跟母妃生活在一塊,她只有永無

止盡的痛苦與壓力,母妃寵她愛她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逼她做不願意做的事,就好比殺了瓔珞……

她太瞭解母妃的性子了,如今又重新回到母妃身邊的話,她遲早還是會被母妃給逼死的!

“不……纖纖,你誤會母妃了,母妃怎麼會害你……”淑妃哭得梨花帶雨,女兒的話一陣見血地扎進了她的心坎中,好痛好疼。

她承認凌纖纖發病,自己有一定的責任!她也明白,最近常跟顏清雅討論要事,從而疏忽了女兒……

“母妃發誓,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給母妃一個機會,讓母妃好好補償你!”

“你們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們……”凌纖纖窩在了皇后的後面獨自傷心落淚。

“纖纖不要啊,你是母妃的乖女兒……”淑妃痛哭出聲,想上前卻被瓔珞她們給攔了下來。

“纖纖,你不要母妃和舅舅了嗎?”劉文成的心重重地被抨擊了一下。

凌纖纖沒有作答,只是嚶嚶嗚嗚地抽泣着。

皇后心疼地擁抱住凌纖纖,輕輕拍着女兒的後背安撫她,隨後才帶着她走進了內寢。

目送女兒決絕離開的背影,淑妃哭得心都快支離破碎了,她的親生女兒寧可要一個沒有血緣的皇后,也不要自己的親母妃,而做皇后的孩子,這是多麼令人傷心,多麼的諷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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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憑他們在門外的等了好久,凌纖纖都無動於衷,打定決心不見母妃。

淑妃和劉成文不得不忍着心疼離開,直奔使臣宮殿。

他們一路暢通無阻,來勢洶涌地推開了正寢的大門,便大步流星地走向了正在換藥的三人。

望着怒氣衝衝的淑妃和劉成文,顏清雅連忙迎上前去,“姨娘,劉叔叔,你們怎麼來了?表姐的情況還好嗎?”

哪知,迴應她的是卻是一記響亮清脆的“耳光聲”。

顏清雅驚駭地眨了眨眼睛,“姨娘,這是爲何?!”

“你明知顧問,你還知道我是你姨娘,你爲什麼要毒瞎纖纖的眼睛?”淑妃氣得咬緊了牙關,揚高一手欲想在煽一巴掌。

“娘娘,有話好好說!這不是清音的錯……”宋君昊猛地扣住了淑妃的手腕。

顏清雅死不承認,被淑妃打得有些委屈,“姨娘,我並沒有錯,是表姐錯了!”

“清音,你還敢狡辯!我今天要不是教訓你,我便不是你姨娘!要不是你,纖纖又怎會不認我這個母妃!”淑妃奮起掙扎,多少有些功底的她,用力地往宋君昊受傷的胸口處推了一把!

“嗷……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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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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