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玉兒不賺同地開口說道:“還是別去了,既然東方爵有意要保護她,我想我們不可能殺得了她了,反而很容易因此得罪東方爵,惹來殺身之禍。”
她現在就怕東方爵會對自己再起殺心,到時就未必是斷腿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你幹嘛那麼怕東方爵?難道還怕他會斷了你的雙手麼?再說,也未必就是東方爵救走她們的。”顏美琪不滿地瞪着在給自己拆臺的伊玉兒道。
“玉兒說得並非沒有道理。”顏夫人漠然地說道,然後望向她,冷聲譏誚道:“你不是一向來都跟你那位好爸爸很親的麼?他不是也許諾過會幫你得到顏君毅的麼?用得着這樣費盡心機?還要想着法子巴結我這位沒用的親媽?”
顏美琪一窘,嬌嗔地喚了一句:“媽——你別這麼說嘛。”說着抱住她的手臂,撒嬌道:“那是因爲你不愛我,所以我纔會賭氣老跟你吵架的呀。”
“也許咱們本就沒有緣份成母女。”顏夫人甩開她的手,顏美琪的心思她再明白不過,現在顏老爺走了,她沒人利用纔會倒向自己這邊的罷了。
因爲大家的目的一至,所以她也就不在乎她是不是在利用自己的權利了。只要雪寶不在了,不管是伊玉兒還是顏美琪,都總比雪寶好!
=====================天琴篇=======================
雪寶打量着眼前這幢獨立的,比自己家大上幾倍的院子,問道:“媽,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裡了嗎?這是你以前的家嗎?好大的房子。”
“嗯,是你爸留下來的家,原本我想不要的,不過現在沒地方去,只好厚着臉皮要了。”範媽媽一邊將東西從車子裡面往下般,一邊呵呵笑道。
“不是說要去姥姥家住嗎?”雪寶不解地問道,一邊打量這個大屋子。諾大的花園因爲年久失修已經長滿了雜草,裝飾還算豪華的牆壁也已經有些泛黃。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在這裡還有一個家,親生老爸從小就離開她了,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的模樣。今天看到這幢大房子,才突然有些想念起他來。
“顏家的人估計已經猜到我們會去姥姥家了,所以我們必須改變路線呀。”範媽媽無奈地吧了口氣,隨即欣喜地開口道:“這裡也不錯呀,你還在這裡住過兩年的呢。”
“媽,我是不是在這裡出生的呀?”雪寶幽幽地走了進去,踩在軟棉棉的草地上問道。
她並沒有發現範媽媽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哀傷,範媽媽在她回過頭來的時候低了一下頭,隱去眼底的情緒,含笑道:“是呀,不然你以爲你在哪裡出生?”
“原來這裡是我的老家。”雪寶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笑容,不過卻是苦澀的。
把東西搬進屋裡後,範媽媽去跟幾位鄰居打招呼,雪寶則留在家裡打掃屋子。
短暫的忙碌讓她忘記了少許的痛苦,只是偶然出去倒垃圾的時候,她能感覺到鄰居們指指點點的目光。其中伴着細碎的議論:和她媽長得挺像的呢......都這麼大了......真快呀......。
雪寶只是對她們禮貌性地笑笑,因爲陌生,所以並沒有交談。心裡納悶的是這羣人的眼光都很有問題,因爲沒有人說過她像範媽媽。
林建甚至曾笑她是範媽媽從路邊撿回來的,因爲個性和長相實在有着十萬八千里的差距,雖然這樣,但是她還是因爲不愛聽而跟林建大幹過好幾場大架。
就這樣,母女倆在這幢大房子內住下來了,這裡的空氣很不錯,依山傍水。春末的天氣暖洋洋的,嫩綠的草地猶如鋪上一塊綠色大地毯般,漂亮而舒適。
傍晚,金色的夕陽鋪天蓋地地罩在屋前舍後,將原本就漂亮的景色映襯得更加迷人。
花園內,雪寶一手託着調色盤,一手用畫筆在超大的畫布上細細地描繪着。
畫中,顏君毅的形像活靈活現,站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身後是無邊無際的草原。身形挺拔,英俊冷酷,犀利的目光隱藏着淡淡的憂傷。
大腦細細地搜索着記憶中的顏君毅,已經因爲不滿意而毀掉了無數張畫布了,這次她畫得格外小心。許久沒有動過畫筆的她,已經顯得生疏了不少。
她走得太匆忙了,連顏君毅的照片都沒有帶走一張,就算她有心,顏君毅也根本沒有相片可以讓她帶走,因爲他從來不照相。
她只能趕在自己還能記得住他的時候將他描繪在畫紙上,以勉自己大腦中的他會被時間的沖刷而洗得無蹤無影。
範媽媽從屋裡走了出來,在她身邊站定,望了畫布一眼道:“定寶,你能不能停一下。”
“什麼事?”雪寶回頭望着她問道。
範媽媽接過她手中的顏料盆,打量着她關切地問道:“你有沒有感覺身體哪裡不舒服?”
雪寶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明白過來了,今天是十五!
她認真地感覺了一下,擡頭望着範媽媽道:“肚子有點痛。”
“肚子痛?以前會嗎?”範媽媽立刻緊張起來,雪寶的病是好了,可是她體內的怪病能不能好誰也不知道,所以她很擔心。
雪寶搖搖頭:“不會。”事實上,以前十五那天在白天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徵兆,所以根本就是感覺不出來的,只能等,等到12點的來臨。
她自己也在害怕,怕那種可以折磨死人的痛苦會繼續糾纏自己。
“怎麼個痛法?”範媽媽擔憂地問道。
“噁心想吐,好像要意外了。”
範媽媽驚恐地瞪着她:“意外怎麼可能噁心想吐,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媽,你說我懷孕了?”雪寶驚喜地叫了一聲,雙手撫上平坦的小腹。嗯,沒錯,和她第一次懷孕的時候感覺很像,怎麼她就沒有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