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這位小梨師姐的身體,儼然成爲了段雲的妖電和其怪異真氣鬥法的戰場。
本來這真氣是由這少女日夜練成,佔據着絕對主場的優勢,可惜段老魔太霸道。
他的妖電霸道,時不時淺淺注入的俠氣也霸道。
這種霸道在兩人一起發抖時達到了頂峰。
啪的一聲,段雲手指和少女的頭分開。
他已停止顫抖,而少女師姐還在抖。
下一刻,小梨師姐徑直坐了起來,穿上了鞋子,往外走去。
離開前,她面色冷清道:“這件事不要告訴其他人。”
“不要來找我,時候到了,我會來找你。”
說着,她便打開門離開了。
段雲坐在牀上,看着自己手指若有所思。
片刻之後,慕容兄弟掙扎着從牀底爬了出來,一臉痛苦道:“你們能不能別這麼突然,這麼激烈?要不是我在下面頂着,這牀都塌了。”
說完之後,慕容兄弟反應過來,臉色泛綠道:“好傢伙,我成墊子了?”
段老魔在上面吃得這麼好,我在下面當墊子,壓得差點窒息?
他好後悔呆在牀底。
如果他沒在牀底,這牀塌了嚇段老魔和那什麼膚淺的師姐一跳纔好!
想到這裡,慕容兄弟整理着被壓塌的頭髮和壓出紅痕的腦袋,忍不住生氣道:“問你話呢?弄那麼久弄好了沒有?”
段雲思索道:“也許好了吧。”
他覺得已分出了勝負,本來要再弄一下進行收尾,結果手指便被彈開了。
不過從這位小梨師姐的表現來看,看起來是清心寡慾了,穿好衣服就走。
慕容兄弟越想越苦,越想越心酸,忍不住吐槽段雲道:“這才第一天,你就搞這出,不怕被發現嗎?你就不能多忍兩天。”
段雲思索道:“瓊靈派的真氣着實有古怪,我覺得你有必要提高找到你妹的效率。”
“嗯?”
“這真氣裡的怪異能和我的指尖電對抗,我怕後面輪到你妹時,我電不夠。”段雲解釋道。
“說得這瓊靈派的女人會排隊找你似的,也就這什麼小梨師姐膚淺,其他的肯定好多了。再說了,我纔剛來,怎麼提高效率啊。”慕容兄弟說道。
段雲總覺得這傢伙今晚怨氣特別大,跟個潑婦似的。
“我記得你之前勾引男的,屁股扭得挺好的。”段雲若有所思道。
慕容兄弟驚訝道:“你要讓我在瓊靈派的師姐們面前扭屁股?那要顯得我多膚淺,我慕容少俠也是要面子的好嗎?”
段雲說道:“別讓你隨時扭,你只要在看門時不經意間展示一下就行。”
慕容兄弟思索道:“你這方法雖然膚淺,可我卻覺得有點道理。如果是我妹妹的話,肯定會來找我,到時候.”
想到段雲在他可能存在的妹妹身上打冷顫的樣子,慕容兄弟臉都綠了。
太難了。
之後,兩人商議了一下,慕容兄弟就魂不守舍的走了。
深夜,他躺在冰冷的牀上,想着段雲身上可能蓋着的羊毛裘,不得不承認他嫉妒了。
同樣是門房,爲何差距這麼大呢?
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酸酸說道:“這瓊靈派是我的主場,段老魔吸引到的不過膚淺的女人罷了,後續還得看我的。”
翌日,慕容兄弟照例守着大門。
他聽從了段雲的建議,在瓊靈派弟子出入大門時,總會時不時扭動他的屁股。
“小梨師姐,這次門裡催得真急。”
“沒辦法,師父要的,必須抓緊。”
聽到“小梨師姐”四個字,慕容兄弟眼睛一下子放光。
昨晚他沒看到這位師姐的容顏,抓心撓肝了一晚上。
他倒要看看這膚淺的女人長什麼樣。
看到的瞬間,慕容兄弟道心破碎。
爲什麼這麼膚淺的女人長這麼可愛?
段老魔吃得差點他心態還能平衡些,對方吃得越好,他就越難受,彷彿又回到了那要把他腦袋壓塌的陰暗牀底。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一邊看着兩女子,一邊趕緊扭起了屁股。
這一扭,果然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特別是小梨師姐,竟停了下來,看了過來。
“喂,你看我幹嘛?沒見過美女嗎?”小梨師姐忽然質問道。
慕容兄弟嚇了一跳,說道:“我,我沒有。”
“警告你,你一個門房別有什麼奇怪的想法,小心讓你滾蛋。”
“我”
“閉嘴!還想狡辯,先說,想也不行,想你也不配!”
說着,就帶着另一個師妹走了。
這一瞬間,慕容兄弟都震驚了。
這確定和昨晚找段老魔的是同一個人?
慕容兄弟很想否認這是同一個人,畢竟“天差地別”都不足以形容這女人在他和段雲面前的態度差異,可惜他昨晚便深深記住了對方好聽的聲音。
就是同一個人!
爲什麼?
這時,小梨師姐和那師妹的交談聲還繼續傳來。
“這人屁股是有毛病嗎?在那裡扭來扭去。”
“不知道,也許是長了痔瘡吧。”
“啊,好惡心。”
這裡明明沒有下雪,慕容兄弟卻聽見了雪落的聲音,這裡明明沒有結冰,他卻聽見了心口如冰晶般破碎的聲響。
當晚,慕容兄弟飯都沒吃,也沒去找段雲。
如果段雲看着他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樣子,一度以爲他又犯了老毛病,要活活餓死自己。
可第三天傍晚,慕容兄弟卻像是忽然活了過來,臉上掛着淺淺的笑意。
段雲見到他的第一眼,竟生出了“春風得意”的感覺。
“你找到你妹了?”段雲問道。
“沒有!你昨日有沒有什麼收穫?”慕容兄弟問道。
“也沒有,就是入夜後又醫治了一個叫小青的。”段雲回答道。
“你又醫了一個?”慕容兄弟眼睛發紅道。
不過他很快就變得平靜。
段雲見狀,說道:“我看你是遇到了好事了。”
慕容兄弟搖頭道:“也沒有,就是一個師姐總是對我甜甜笑,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段雲說道:“對你甜甜笑了,還能是什麼意思。”
慕容兄弟樂呵呵道:“我打聽過了,那位師姐名字裡也有個甜字,叫李甜。”
段雲驚訝道:“李甜?是不是扎雙馬尾那個?”
慕容兄弟一下子警覺起來,表情嚴肅道:“你知道她?”
段雲點頭道:“這女人跟個冰坨似的,就像我得罪了她一樣。我不過坐了一下,就狠狠瞪了我一眼,弄得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聽到這個,慕容兄弟笑得更開心了。
他的冬天終究過去了,春天來了!
慕容兄弟不禁安慰道:“唉,你不知道,有的女人看你不順眼,你走路先邁左腳都是錯的,而有的女的對你有眼緣,你就是坐在那裡脫了鞋子摳腳,她都覺得是好的。”
段雲點頭道:“有道理。”
慕容兄弟忽然警覺起來,暗道:“竟然李甜師姐對我這般甜,豈不是可能會來找我?如果我到時候不在,慕容少俠豈不是失去了拯救師姐的機會。”
對,也是在段老魔面前扳回一城的機會。
這一次,他不能讓段老魔先強行治療了,他覺得他可以用愛感化李甜師姐。
想到這裡,慕容兄弟趕緊回去了。
可等到入夜,李甜師姐依舊沒有來。
“對,李甜師姐一看就不是膚淺之人,怎麼可能這麼快來找我。”
想到這裡,慕容兄弟就決定去找段雲喝點小酒,順便借把梳子。
因爲之前一直在打扮,他的頭髮又太過美好堅韌,以至於把梳子都梳斷了。
於是慕容兄弟又回到了段雲那裡。
進門時,慕容兄弟忍不住問道:“今晚沒人吧?”
段雲點頭道:“沒人,再來的話,我都要有點吃不消了。”
自從雷瘋子的雷電真氣消耗得差不多後,他只能緩慢的產生指尖電,一天救一個還是有些累。
他都在想要不要找兩天去打打野,先搬運兩個雷瘋子的雷電當儲備。
看得出來,慕容兄弟心情很不錯。
喝了些小酒後,他便拿着段雲的梳子準備回去睡了。
結果他剛打開門,又縮了回來。
“有人!”
這一瞬間,段雲和慕容兄弟呼吸都頓止了。
片刻之後,屋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誰?”段雲問道。
這時,慕容兄弟已十分熟練的鑽進了牀底。
“許仙,是我。”
片刻之後,屋外傳來了女子的聲音,冷冰冰的。
聽到這聲音的瞬間,慕容兄弟腦袋一擡,撞在了牀底的木板上。
這不是李甜師姐的聲音嗎?
段雲並不知道是李甜,打開門看見那張臉的瞬間,還嚇了一跳,以爲這冷臉女是來找茬的。
“師姐,有事嗎?”
“沒事不能來看看?我作爲青劍苑的人,可是有巡查門房的權力。”李甜說道。
“不敢。”段雲回答道。
這時,李甜已挺胸走了進來,環顧四周。
慕容兄弟緊張的心情也稍微放鬆了下來。
原來是來查房的,還挺兇。
看來李甜師姐果然看段雲很不爽啊。
噠的一聲,慕容兄弟的心再次繃緊。
因爲這是門上栓的聲音。
三更半夜查房,門上栓什麼意思。
同時感到驚訝的還有段雲。
這什麼意思,關門是要惡意懲罰他嗎?
這時,李甜已很自然的坐在了牀上。
她看着段雲,說道:“怎麼,你不會以爲我真是來查你的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聲音已變了,從冷冰冰的變成了甜甜的。
“不用緊張,我不過是順路來看看你。”李甜說道。
段雲疑惑道:“可是,你白日.”
“是不是覺得我白日裡冷冰冰的,我那是掩人耳目,我對你表現得越冰冷,別人就不會懷疑我會來找你。你要知道,能讓我冷冰冰的人很少,你是很特別的一個。”李甜解釋道。
段雲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
想不到這女人還有些心機。
而這個時候,牀下的慕容兄弟眼眶又紅了,死死擡着頭,纔不至於眼淚掉下來。
他腦海中一天能回放幾百遍的甜甜笑容,一下子都模糊了。
原來我只是她暗度陳倉來找段老魔的工具?
“我三更半夜來找你,你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說着,李甜已脫掉了鞋子。
這一次,慕容兄弟只看到了一雙繡花鞋。
不會吧?
段雲困惑道:“師姐,你不會要我捏腳吧?”
“隨便你。”李甜甜甜笑道。
這一刻,段雲神情嚴肅,已確定了這瓊靈派有問題。
這裡的女人恐怕都是變態,喜歡讓人捏腳。
前晚的小梨,昨晚的也是從按腳開始。
這事一次很正常,兩次是巧合,可三次就有問題了。
“師姐,這會不會不妥?”段雲猶豫道。
“你是怕違背門規被怪罪嗎?我說過,你是最特別的那個,那在我們瓊靈派內,你就是我的劫,躲不掉的。”李甜解釋道。
“我艹,連理由都一樣。”段雲暗自吐槽道。
既然這個女人也病了,那就開治吧。
許大夫雖然電力有點不足,可擠擠還是有的。
熟悉的牀底一沉,熟悉的下壓,熟悉的顫抖,慕容兄弟淚水已被震成了花。
爲什麼!
爲什麼!
這種事還有第二次,還是對我甜甜笑着的李甜師姐。
說好的春天呢!
慕容兄弟一時想問天問大地,或者是迷信問問宿命。
如法炮製的,段雲和李甜再次一起打起了冷顫。
老實說,爲了給人治病,段雲已逐漸習慣了打顫這種事。
這時,痛,心劇痛中的慕容兄弟只能咬着牙,暗自安慰自己道:“看來這瓊靈派中,目前只能確定於真真師姐是特別的,其餘人或多或少的都有膚淺的毛病。”
只有於真真大師姐不膚淺!
還有她心裡有我!
在這冰冷的牀底,也只有回想起她,慕容兄弟冰冷的內心纔會感到一絲溫暖。
這時,段雲的治療已經完畢。
李甜已穿上了鞋子,又恢復成了冰冷的樣子。
“你不要多想,不用陷入太深。”
“我想見你時,自然會來見你,不想見時,你不要強求,我們.”
段雲聽着這女人的發言,只覺得剛被治好的女人就是硬氣。
結果這時,她忽然說道:“有人來了。”
她剛想快速離開,卻已來不及了。
“許仙,在嗎?”
屋外,響起了女子的聲音。
這聲音很好聽,如黃鶯一般,且有一種淡淡的不容置喙的威嚴。
聽到這聲音,李甜面色一慌。
大師姐於真真!
同時跟着大慌的,還有慕容兄弟。
他就是死也記得這聲音。
不會,不會,不會吧!
這時,沒有任何猶豫,李甜一下子鑽進了牀底。
於是牀下面,一下子又多了一個人。
“在。”
段雲打開了房門,就看見於真真走了進來。
“於師姐,你這是”
段雲手指有些麻,暗道:“你不是也要捏腳吧?”
他都要幹成專業的捏腳師傅了。
於真真徑直坐在了牀上,說道:“你把門先關上。”
段雲把門關上。
這時,於真真開口道:“你知道我爲何要找你做門房嗎?”
“不是因爲我長得俊?”
“長得俊,可爲何我連那個長得一般的也招爲了門房?”於真真反問道。
從這裡看去,她的雙眼依舊有一點點失焦,有一點點近視美女的感覺,可架不住她梳着單馬尾,一副很霸道的樣子。
“爲什麼?”段雲問道。
同樣的,這也是牀下的慕容兄弟最關心的問題。
“因爲我早已知道你們是一起來的,他不過是我留下你的添頭。”
牀下面,慕容兄弟的雙眼變得一片死灰,彷彿沒有了瞳孔,沒有了任何色彩。
嗡的一聲,話音未落,一把短劍冷不丁的逼近了段雲。
這柄短劍離段雲的脖子只有兩公分的距離,劍鋒冰冷的鋒芒甚至激得他脖子的肌膚起了雞皮疙瘩。
“師姐,你這是.”
段雲裝作慌張的樣子,說道。
“你雖然收斂了,可我一眼便能看出你體內真氣不弱,這一點,江湖上沒幾個人比得上我。”於真真說道。
段雲一攤手,說道:“我不裝了,我本就是一個大夫。”
“大夫?大夫來這裡幹嘛?”
“江湖上,許多人都想拯救瓊靈派逐漸迷失的女劍仙,我也只是一個。”段雲一臉真誠道。
“神醫都治不好,憑什麼你能治?”
“他們治不好,只是因爲他們不夠神。”段雲一臉自信道。
於真真沉思了片刻,說道:“那好,讓我試試你的成色!”
說着,她收回了短劍,說道:“那你來治治我吧。”
“麻煩師姐把鞋脫了。”
於真真猶豫了一下,脫掉了鞋子。
眼看段雲要上手,她不禁警告道:“先說,你敢玩什麼花樣,你一定沒有好下.嗯~~~~”
冰冷的木牀,再次承受起了它本不該承受的壓力和搖晃。
一段時間後,段雲收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於真真喘着粗氣,說道:“你真叫許仙?江中派的?”
“我叫許仙,不過不是江中派的。”
“可是醫術竟然這麼好。”於真真額頭滿是細汗,說道。
“祖傳的醫術,其實我”
“你不用解釋,我相信你。”
“嗯?”
“我招你做門房,就是因爲相信你。”於真真說道。
“啊?”段雲頗爲困惑道。
這於真真一看就是疑心病不輕的樣子,不然也不會看穿他後,這般試探他。
“不知爲什麼,從看見你第一眼起,我就覺得你很順眼,很值得信任。”於真真說道。
聽到這句話,聯想到和對方的第一次見面,段雲也有類似的感覺。
互看順眼,生出好感,這感覺怎麼有點熟。
這時,於真真已站了起來,說道:“瓊靈派是有問題的,你小心一點。如果遇到什麼麻煩,可以憑這塊令牌來找我。”
“我先走了。”
說着,她眼神幽深的看了段雲一眼,再看了一眼牀底,離開了。
片刻之後,李甜從牀底鑽了出來。
她看着段雲,感慨道:“想不到大師姐這種人都會看上你。”
“她哪種人?”段雲疑惑道。
“目空一切,自認爲天下第一,沒人配得上她。換句話說,下頭。”李甜分析道。
這時,她看了一眼牀底,說道:“下面那傢伙更下頭,一個男人能哭成那樣,也是奇葩。”
說着,她便離開了。
離開時,李甜感慨道:“我不會與別人說什麼,我感覺你確實治好了我,我暫時沒那種慾望了。”
“即便你想,我也不會理你!哼!”
說着,她也走了。
屋子裡恢復了安靜,段雲坐在牀上,思索道:“這裡面,於真真沒事。”
是的,剛剛他治療時,發現於真真的真氣沒有問題。
段雲忽然想起什麼,說道:“兄弟,你幹嘛還不出來。”
下一刻,慕容兄弟爬了出來,段雲嚇了一跳。
只見慕容兄弟滿臉淚痕,一頭頭髮綠得發亮。
他面對着段雲,雙眼失神道:“我忽然間摸到了九重春雨的門檻,此恨綿綿無刀的刀意更是到達了巔峰,難道這就是變強的代價。”
段雲生出了一股毛骨悚然之感,緣於他陡然發現,慕容兄弟頭髮不止變綠了,還變長了許多。
這時,慕容兄弟忽然看了過來,說道:“段老魔,你敢接我一刀嗎?”
段雲全身肌膚都起了雞皮疙瘩,說道:“你確定?”
他感受到了慕容兄弟那恐怖的刀意,忍不住興奮起來。
畢竟身爲萬中無一的修行奇才,他喜歡和高手過招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