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彼此間的熱情和渴望好像不會有澆滅的一刻。
他深入的索取,莊寧恩也毫不吝嗇的給予,熱情的焰火直至清晨才稍許澆熄了。
盛航卻還是力量十足的將她摟入懷裡,感受着這一刻的親暱和貼近。
莊寧恩始終是有些害怕的,迷迷糊糊中,總是往他溫暖的胸膛拱着,縮手縮腳的藏在盛航胸前。
她怕冷,以前就有這個毛病。
到了秋天氣候轉涼的時候,雙手雙腳就開始發凍。
而此時此刻的她,是怕水又怕冷,莊寧恩總感覺自己就像是沉浮在沁冷無比的海面上,稍不小心,她就會被淹死。
“冷,我好冷……抱緊一點……”莊寧恩語聲喃喃,雙眸緊閉,她好像恨不能刻入盛航的身體裡,以化解她身上的徹骨冰冷和恐懼。
盛航也察覺到了她雙手雙腳的冰冷,牢牢握住了她纖細瘦弱的腳背,手指輕輕地撫摸,“這樣好點嗎?”
盛航向莊寧恩傳輸着熱量,逐漸睡得不安穩的莊寧恩,終於有了一點點踏實感,之後也沒有做噩夢,更加沒有感覺到自己置身於白茫茫,洶涌無比的海里,好像終於有了一個安全的着落點。
之後,莊寧恩是在暖綿綿的被窩裡醒來的,身上的冷意褐去……
她猛然的一驚,盛航已經不在身邊,而房間裡的凌亂卻讓人羞紅了臉,也在暗示昨晚的激烈,莊寧恩當然清清楚楚的記得昨天所發生的一切。
這一切,並不是誰強迫誰,也不是誰不願意,誰在抗拒,而是就那樣很順其自然的,心甘情願發生了。
昨夜盛航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銘記在莊寧恩的腦海中。
可是,現在……
正當莊寧恩愁思盛航在哪裡時,房門適時地的打開,莊寧恩原本緊張不已的神經在見到盛航現身時放鬆了不少。
只是他就那樣走來,精神氣爽,一點兒也沒有因爲昨天無限的激情而受到影響,甚至,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得到了滿足之後,精神狀態只會更好,絲毫不會影響到他的體力。
“醒了?”盛航走近,語聲如沐春風般的清潤,不再像以前那樣冷硬,有距離感。
莊寧恩點了點頭,擡眸睨向他時,他臉上又出現了那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淡淡的笑容,很淺,卻格外的吸引眼球。
“睡得好嗎?”盛航繼續追問。
她還是不說話,繼續點頭。
盛航卻更加親密的湊近她香氣怡人的頸窩,脣瓣在上面吻了吻,“你還是老毛病,怕冷,體力不好,我能忍受你,真的是莊寧恩你的福氣啊。”
這話語很輕鬆。
明明是挑刺的口吻,但仔細一聽,實則是寵溺,無邊無際的寵溺。
莊寧恩知道盛航其實一直對她是“不滿”的,她埋着頭,沉默了好久之後,才小心翼翼的道,“我讓你掃興,也很苦惱吧。”
這個問題,好像從認識盛航到現在,就一直存在的。
“傻瓜,逗你玩,快點起牀,和你一起去吃早餐。”盛航心情明顯很好,否則也不會從起牀到現在脣角始終勾着那一抹令人豔羨的笑容。
莊寧恩卻遲遲不肯起牀。
“想讓我抱你起牀?”
“我的內衣……都被你給撕了……誰讓你那麼粗魯!你讓我穿什麼呀……”她臉紅耳赤,說完,甚至更加害羞了,腦袋不由自主往被窩裡鑽去,只想想到昨晚的激烈,莊寧恩頓覺沒法面對盛航。
昨晚多少次,她也是很主動,很開放的。
而那樣的主動和開放,是盛航最渴求,也最興奮的。
連和着被子一起,盛航將她深深摟入自己懷中,炙熱的吻鋪天蓋地的落向莊寧恩,她的脣被很快速的啃噬入盛航的脣舌間,熱熱麻麻的觸感,既疼,又好像很享受。
自盛航身體裡傾瀉出來的熱量又開始源源不斷的傳向莊寧恩,他無需暗示什麼,他們太瞭解彼此的身體,莊寧恩只要感受到這一股非同尋常的熱,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了。
“還要。”他的語氣堅定。
“少來,你昨晚太瘋狂了,以後不許扯爛我的衣服了。”莊寧恩抗議。
尤其那件真絲質量的內衣,名師設計款,那是她下了狠心,硬着頭皮,和米香雲,莊念薇她們母女兩個在那旗艦店裡買的上千塊的內衣。
質地和手感,自然是其他普通的內衣所不能比的,可她現在消費能力,消費不起那樣奢侈的玩意,尤其被盛航那樣幾下就給扯裂了,莊寧恩心底有說不出的心疼。
她的心疼,盛航看在眼裡,“賠你一件,行嗎?走,現在就帶你去買。”
“啊?”莊寧恩吃驚,愣愣地望向盛航。
他帶她去買內衣,盛航敢和她一起逛內衣內褲店?
莊寧恩有點點不敢相信,而就是這樣愣愣地,呆呆地,又很天真無邪的面孔,讓盛航好不容易努力控制的慾念,在這一刻又猛然的擡頭。
“去買內衣。”他重複了一遍,聲音有了起伏,明顯的起伏。
“哦。”莊寧恩聽到了,這一次是清清楚楚的聽見了。
她“哦”了一聲,薄被遮掩住她身下的空無一物,在她面前肆無忌憚的換衣服,她還是不敢,眼神裡有楚楚可憐的暗示懇求,盛航卻一點兒也不懂得非禮勿視,“再不快點,我就先要一次再出門了。”
他的這話絕非是在威脅,而是真實情感的流露。
聽到這話,莊寧恩也深知他不是隨便說說而已,急急忙忙穿戴好衣服,腦海中也忍不住幻想和他一起去買內衣是什麼場景。
他可不像是體貼入微的男人。
尤其男權主義強盛的他,莊寧恩只要想一想那樣的畫面,便有點兒迫不及待。
盛航很滿意她的舉止,目光從頭至尾的盯着她,看得十分入迷。
盛航牽着莊寧恩的手,一同離開,離開時,還不忘交代齊姨給臥房增加一牀厚棉被,莊寧恩怕冷,不能讓她在這兒生病感冒,莊寧恩生病了最受罪的可是他。
莊寧恩卻渾然不知昨天的她冷得那般抖瑟,直往盛航懷裡鑽,纔會讓盛航忽然要求增加棉被,還有點一頭霧水的,海城的天氣已經到了要蓋厚棉被的時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