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寬俞聽了藍承羨的話,有些驚疑“王爺去了東泊府?”
藍承羨也是爲了讓他有所猜疑說道“是啊,聽聞那裡有私鹽被藏於山裡,所以我就帶着人去了東泊府查探,而船上的人是我讓人假扮的,寬俞叔不會將此時告訴別人吧?”
王寬俞聽了趕忙說道“不會,不會,難怪大家都在猜測爲什麼是王爺麾下的千戶發現的,原來如此!”都轉鹽運使王寬俞此時真覺得把藍承羨看透了一般,沒想到自己什麼都沒付出,只拿出了部分上交的鹽引就讓這位年少王爺給迷的團團轉,什麼都同自己說了。
“既如此,本王就如實上奏!”藍承羨也是笑呵呵的回道,心裡則冷笑不止,也不知道這人怎麼坐上都轉鹽運使的位置上的。
王寬俞見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那就提出了告辭,兩人各懷心思,王寬俞走後不久,屋裡陰暗處走出來一人,竟然是許衍,而藍承羨卻沒有多驚奇,作爲影衛的頭領,他有這樣的本事也是應該的,所以藍承羨爲了發揮出他的才能,將他調到了自己身邊,充當了一位強力親兵了,也算給他自己一個性命保障了。
“記錄清楚了?”藍承羨開口問道。
“王爺放心,剛剛他說的全部記錄在這上面了!”許衍說着拿出了一本書,上面記錄了剛剛藍承羨和王寬俞的言行舉止,藍承羨此舉就是爲了給他留個證明,到時候他敢反咬一口的時候,也好說的清楚。
“王爺,看樣子整個鹽政衙門都報成了一團,咱們似乎很難下手啊!”許衍卻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藍承羨聽了覺得有一絲奇怪,可也說不上來是哪裡奇怪,回道“無事,總會有轉機的!總得先見過這些鹽商再說!”
等許衍重新不見人影夠,範子亮和羅少成以呂森聯袂而來,藍承羨沒想到他們三個會一起來,也知可能是商談事情,將幾人請了進來,又讓夏禪出來給幾人倒茶,不過剛剛王寬俞在的時候,藍承羨卻忘記了這個禮數,也許在他看來,王寬俞是沒有安什麼好心,下意識的也就不打算結交於他了。
“王爺,聽說王寬俞大人來見你了?”卻是羅少成先開口道。
“沒錯,讓本王沒想到卻是這個王寬俞大人竟然也是出自江南王家的,也就是本王母妃的家族!”藍承羨卻是將王寬俞的身份點開了。
“啊?屬下就說爲什麼這個人看起來沒什麼作爲,卻能做到都轉鹽運使的位置上,原來是王家的!”範子亮顯示也是剛剛知道。
“王爺,你讓屬下去查探的幾個鹽商家邸,大多數不是家族在此,比如這陸家臺家等,都是在廣陵府有幾處宅子罷了,他們的府邸都在臨江城呢!”呂森卻是回稟道。
“嗯,本王知道了,三位都屬本王事內之人,見過宴會之上的人後,可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出來,現在鹽政問題解決不了,本王也難給皇上以及太上皇交代啊!”藍承羨開始徵詢起在場的三位了,說起來範子亮雖然是他的屬下,卻是比較替他考慮的,經過這一路下來,藍承羨也明白範子亮的心思,所以,這三人都能算藍承羨此時最爲信任的人了吧。
“王爺,這些人看起來都是一丘之貉啊,很難說能抓住他們什麼把柄,而且如果輕易動其他人的話,說不定會適得其反,讓整個鹽政癱瘓,到時候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範子亮則是盡職盡責的分解道。
“屬下倒是覺得未必不是什麼壞事,咱們可以從側面敲打他們一下即可,既然王爺只是爲了追回部分鹽稅,那麼讓他們吐一點出來就行了啊!”呂森也幫忙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藍承羨見兩人都在爲自己出主意,心裡還是覺得挺滿意的,不過見羅少成卻一副深思的樣子,似乎一時間很難得到什麼答覆了。
藍承羨跟他們說,先在廣陵府待幾日,靜觀其變,說不定會有什麼轉機,順便也看看這些鹽商的背後是不是真的如情報裡所說,動不得!
……
不提廣陵府來了一位楚親王,這臨江城裡也是在關注着這樣一位年少的王爺,八大鹽商之一的臺家,此時臺家長房老爺,正跟臺家的大公子臺靳明說着話,這位老爺卻是臺靳明的父親,不過看樣子現在臺家由這位臺家大公子掌家了。
“父親,孩兒今日就帶那人去常府上問一問清楚,雖說咱們屈居於陸府之下久矣,但也未必沒有機會趕超啊!而且聽聞那位小王爺已經到了廣陵府了!”臺靳明說的有些着急。
臺靳明的父親名叫臺瑞,此時也不過是不惑之年的樣子,聽到他兒子所講,臺瑞卻顯得有些平靜的說道“明兒,如果是老夫,不一定會親自帶人去常家府上,修書一封即可,說不定那人不過信口雌黃,常家可比咱們家厲害的多,能不得罪最好是不得罪了!”
“這些孩兒都考慮過,可如果不帶人去,恐怕他們會覺得不過是咱們的一面之詞,只有方當面對質,孩兒才覺得有可能會拿的回來一點東西,最不濟也得拿住他們的把柄在手啊!”臺靳明卻還是着急的回答道。
“可如果不是常家呢?常家產業遍佈大安王朝,人家可是做的銀票和糧食,雖沒咱們暴利,可天生就實力強勁,老夫覺得此事你還得再考慮清楚,常家不可能輕易插手官鹽,咱們做生意的都有底線,不會去碰,就像常家鄒家從不碰官鹽就是如此!”臺瑞不得不點明的說道。
可惜這位臺大公子似乎還是不服氣,又狡辯地說道“不管如何,如果此人說的沒錯,常家總得就給咱們一個交代,其次,就算他胡口亂謅,也可以試一試常家的態度嘛!”
“算了,爲父言盡於此,該怎麼做,全看你自己,現在臺家上下可都看着你呢,長房可不只有你一人,而且還有二房三房,眼巴巴的看着你出事呢!多長點心眼總是好的!”臺瑞卻似乎有些無奈的說着,自己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不怎麼愛聽人勸,不過臺瑞又想到,不管怎麼說,現在讓他吃點虧,總比臺家被人抄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