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藍承羨想多了,一大早起來的這些“囚犯”被趕着起來,不是讓去吃早飯,而是去打雜,廚房後打雜,什麼挑水砍柴之類的雜活。
藍承羨倒是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參與勞作,不過看着邊上那個拿着鞭子的小嘍囉,他可不敢隨意的挨一鞭子,只得跟着幾個男子一起幹起了重活。
而其他的婦孺則去了廚房裡打雜,想必不僅僅要給他們自己做,還得供山寨裡其他的人。
可惜他想錯了,就算費盡了力氣,也捱了幾下鞭子,藍承羨暗暗想着,忍着吧,讓他們先囂張,到時候老子把這個寨子給蕩平了。
藍承羨雖然怨念叢生,可是也不得不努力擡着自己細皮嫩肉的手幹着粗活,而當他們都幹完時,他以爲終於有口吃的,而此時他肚子早已餓了,而且幹了一早晨的活,可惜,小嘍囉們似乎沒有給他們開飯的意思,繼續將他們關在了山洞內,藍承羨這才知道,他們不過是一羣工具人……
“公子先忍忍吧,中午的時候,他們會給我們吃的……”還是那個女子,小聲的在他身邊說道,藍承羨感激的朝她笑了笑,但已經不想再說話了,這還是他頭一次感覺到如此的絕望和無助,內心發誓的想着,自己一定要逃出去,然後將這裡蕩平,否則他這個皇帝的胞弟身份也太沒用了!
“五當家的,您又來了!”
突然門口傳來了談話聲,“走開,那個小娘子可還好?”是一個粗獷的男子聲音,藍承羨看着其他人似乎報團緊縮在了一起,就算是他身邊的女子也停止自己的動作,藍承羨心想,這山寨的頭目來了?衆人如此怕他?
“好着呢?您看中的,小的們哪敢亂動啊,您請進!”
“這還差不多……”
說着藍承羨就看到了一個粗獷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後邊跟着兩個看守他們的小嘍囉。
“嘿嘿,小美人,俺又來看你了,想清楚沒有?做俺的妾室可比這裡好多了,哈哈,哎呦,你看看幾日沒來見你,又黑又瘦了許多,你可得考慮清楚了!”這五當家的頭目,看起來就像是賊頭賊腦的樣子,藍承羨聽他說着這話,心裡不由的覺得噁心。
“哼!要我委身於你,除非我死了……”卻是藍承羨身邊的女子,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地說道,雖然很是憤怒,可是卻家源底氣盡顯,藍承羨覺得這纔是大家閨秀般的女子。
不過藍承羨覺得她的運氣也太好了點吧,被山賊擄了上來,卻還能保持着完璧之身已非不易了,看來這山寨的五當家在其中起來很大的作用啊。
“哈哈,五弟,老子就說了你那套不行嘛,當初剛綁來的時候,直接送入洞房不就好了,非得學二哥的你情我願,小娘子,某再問你一次,如果不答應,老子就派人強上了,你可想清楚了,嫁給我五弟當姨娘可比這地方好多,對了你答應咱們就客氣點,你不答應,我們可就動手了!”卻是又來了一箇中年男子,看起來也是山寨的頭目,拍着五當家的肩膀對着藍承羨身邊的女子說道。
“呃,四哥你又來笑話小弟了,不就是個娘們嗎,俺搞得定!”看來另外一位就是山寨的四當家的了。
“什麼搞得定?這都多久了?人家二哥那是兩情相悅,才能你情我願,你這你能行嗎?行啦,別磨磨唧唧的,今晚就把酒席給辦了,整好咱們山寨好久也沒喜事了,咱們也樂呵樂呵,對了前兩天不是又有大肉票上鉤了嗎?人呢?”這四當家的相當的着急,又問起了小嘍囉們。
“四當家的,在這呢,這個小白臉就是,嘿嘿,不過還挺聽話的,唉,我說公子哥,這是咱們山寨的四方家,五當家的,你好好說清楚了,家裡是幹什麼的,能拿多少贖金來啊?”這其中一個小嘍囉指着藍承羨說道,又對藍承羨說起了規矩。
藍承羨看了看身邊的女子,她似乎此時已經很絕望了,低着頭不知道到在想什麼,不過藍承羨看她的襤褸的衣角都跟着在顫抖,知道她此時內心無比的焦慮和無助。
“哼!本少爺家裡有的是錢,我說你們都沒法知道的多,還有,像這種女子你們也看的上,小爺在府上隨便找個侍女都比她好,放了本少爺,到時候你們要多少這樣的女子,本少爺都可以給你們!”藍承羨不得不裝起了大少爺起來。
“哦?還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姓甚名誰?快快報上來,哈哈,這次看來是綁了個大的了!”這四當家的看藍承羨的樣子,不像是假的,笑着說道,而一旁的粗獷的五當家卻摸着頭疑惑的看了看藍承羨以及他身邊的女子,似乎有點不大信。
“聽說過江南常家嗎?本少爺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常墨涵是也!常家的錢莊你們聽說過沒?當鋪總聽說吧,哼,快快放了本少爺,到時候你們要多少銀子美女,本少爺都給你們!”藍承羨突然想到一個人可以頂替一下,就是可憐的常墨涵大才子,而且四大望族裡的常家也算的上明面上最有錢財的了,因爲常家的錢莊和當鋪開的整個大安王朝都有分莊,這開錢莊可不是隨便有錢的士紳就能開的,背後可就得有足夠的銀子金子支撐才行。
果然,聽了藍承羨的話,不管是四當家還是五當家,還是幾個小嘍囉,又或是藍承羨身邊的女子,也猛然的擡起頭,不可思議的看着他,藍承羨心想自己隨口找到替罪羊效果達到了。
“哈哈哈,原來是常公子,某就算是個山賊也聽過你的大名啊,聽說你還上京趕考了?可是考到什麼大官了?”四當家的大笑,看來他們綁對人了,這下發財了。
“誒,四哥,你看看他的樣子,像是看中了嗎?如果考中了,就是官老爺了,身邊不得帶着多少人啊!”而五當家看起來粗獷,卻有點心細的提醒道。
“哼!本少爺有沒有考中沒有關係,趕緊放了我,對了我那兩個家丁呢?”藍承羨也只得硬着頭皮說自己是常墨涵,又問起了關於自己的兩個校尉的事情,目前最主要要知道他們在哪才行,而且要傳遞消息出去纔是最緊要的,不然船上的範子亮和羅少成一衆人,還以爲此時他們已經到了湖西行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