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這些城門守衛來,趙陽有錢多了,簡直太有錢了。
跟他們比起來,趙陽儼然一個大土豪。
武元城的貧窮程度,遠遠超出趙陽的想象。
他從朝陽宗出來,是打算出來發大財、泡好妞,卻沒想到,外面如此貧窮,跟外面比起來,朝陽宗那是天堂啊,外面就是地獄。
趙陽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你們這些賤驢,怎麼這麼窮啊?”
一名城門守衛答道:“這位少爺,我們身爲城門守衛,經常監守自盜,收取進城費用,中飽私囊,已經算是挺有錢的了。”
趙陽不屑的笑了笑,道:“就你們那點積蓄,還叫有錢?一幫沒見過世面的窮鬼。”
一衆城門守衛皆是面色發苦,一名城門守衛苦笑道:“我們這些低賤的蠢驢,當然無法和少爺您相比,您是含着金鑰匙長大的,自然有錢,隨便撒錢玩,奢侈無度也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可不一樣,我們都是貧苦的勞動人家,窮人家的孩子啊。”
“能混到這一步,已經不容易了,許多城中的居民,比我們還要貧窮,混得還不如我們呢。”
趙陽呵呵一笑,毫不留情的嘲笑道:“就你們這番熊樣兒,還算混得不錯?”
趙陽問道:“本少問你們,附近最有錢的是誰?”
“啊!”
一衆城門守衛都是一愣,趙陽問這個問題幹嘛?
趙陽沒好氣的說道:“本少爺雖然有錢,但是,本少爺也很缺錢,誰都不嫌錢多啊,本少爺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打秋風,你們告訴我附近這一片地帶誰最有錢,本少去打他的秋風。”
一衆城門守衛聞言都傻了,你妹啊,你這傢伙已經那麼有錢,還想打別人的秋風,還有木有天理了?
見一衆城門守衛遲遲不答,趙陽有點不高興,逼問道:“你們這羣賤驢,還不快快招來,附近這一片地帶,誰最有錢?”
趙陽身上有一百多萬塊陽元石,跟這些城門守衛比起來,的確算是頗爲有錢。
不過這錢,對於他來說,卻是不夠花。
誰說有錢人,就不缺錢了。
走到守衛隊長面前,趙陽橫眉冷對,逼問道:“賤驢,快點告訴老子,附近這一片地帶誰最有錢,本少好去打秋風。”
守衛隊長身子本能的一哆嗦,他被趙陽搞怕了。
守衛隊長心念急轉,回答道:“這位少爺,附近這一片地帶,最有錢的莫過於一個超級宗門,那個超級宗門控制着周圍數個小王國,以及許多中小城池,就連我們武元城,也在那個超級宗門的控制之下。”
“少爺試想,那個超級宗門控制如此多的王國、土地、人民,必然十分有錢。”
“哦?”
趙陽一下子來了興致,眉開眼笑起來,連追問道:“快說,那個狗屁宗門叫什麼名字?本少要去打秋風。”
守衛隊長心中冷笑,嘴上卻利索的答道:“那個超級宗門名爲朝陽宗。”
守衛隊長心中盤算起來,看起來這個小菜鳥,雖然有點實力,不過涉世未深,智商很低,很容易欺騙。
他如果真去朝陽宗搞事情,那可實在是太好了。
朝陽宗是附近一片區域的第一大宗門,實力強橫無比,門下弟子數萬,造化境修爲的長老有許多,據說,還有洞天境強者坐鎮,是一個巨無霸級的超級勢力。
倘若這個小崽子去朝陽宗放肆,絕對會被轟殺至渣。
守衛隊長心懷鬼胎,不過,趙陽並不知道這一切。
“朝陽宗?”
趙陽一愣,搞了半天,守衛隊長口中的超級宗門,乃是自己的地盤。
“原來,附近這一片地帶最有錢的是朝陽宗。”
趙陽搖了搖頭,感覺很沒意思,自己就因爲在朝陽宗玩膩了,才跑出來搞事情,沒想到外面都是窮鄉僻壤,跟朝陽宗遠遠不能相提並論。
趙陽垂頭喪氣的說道:“算了,我不想去朝陽宗搞事情。”
守衛隊長心中一驚,莫非這個小崽子識破了自己的謀劃?
守衛隊長訕訕一笑,說道:“也對,朝陽宗實力強橫,乃是一個巨無霸級的勢力,如果去朝陽宗搞事情,絕對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是他的激將法,想要激趙陽衝動,去朝陽宗搞事情。
趙陽白了守衛隊長一眼,沒好氣道:“本少正是朝陽宗的弟子,在朝陽宗已經搞出不少事情,不想再回去搞事情了。”
“啊?”
“這位少爺,您是朝陽宗的弟子?”
聞得此言,一衆城門守衛皆是大吃一驚,頭冒冷汗。
這位看起來智商不高的小崽子,居然是朝陽宗的弟子?
守衛隊長目瞪口呆,連忙賠笑道:“這位少爺,俺們真不知道你是朝陽宗的弟子,咱們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
守衛隊長這句話,倒是出自真心,如果一開始,他便知道趙陽是朝陽宗的弟子,絕對不敢爲難趙陽。
“得得得,你別套近乎。”
趙陽擺了擺手,制止了他,這貨是見杆就往上爬啊。
守衛隊長苦笑一聲,道:“這位少爺,小人真不是套近乎,咱們真的是一家人,我們武元城也在貴宗的控制之下,我們武元城的城主大人,正是貴宗的一位長老。”
“哦?這樣啊。”
這些事情,趙陽倒是真不清楚,事實上,他對於宗門的事情,是兩眼一抹黑,一概不知。
他在宗門的時候,所有的心思都用來搞事情,其他事情完全漠不關心。
趙陽對守衛隊長說道:“那你帶本少去見你們城主大人吧。”
守衛隊長連忙應道:“是,少爺。”
於是,守衛隊長一發話,留下一部分城門守衛,繼續收取進城費,中飽私囊,其他城門守衛則是前呼後擁着趙陽,往武元城內走去。
進入武元城,沒有任何驚喜的感覺。
這個城池不大,街道也不寬廣,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小城。
街道上的行人,大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平凡人,偶爾有修煉者,也不過是氣海境修士,連陰陽境修士都很難見到。
如此情景,跟朝陽宗之中,那是完全沒得比。
一路行來,趙陽連連撇嘴,這什麼窮鄉僻壤啊,好窮得嘞,一點油水都沒有。
很快,一行人來到城主府,在這麼一座小城之中,城主府可算是鶴立雞羣了,建造的十分富麗堂皇,快把趙陽的眼睛閃瞎了。
城主府門口擺着兩座烈焰石獅,站着一排排全副武裝的衛士,十分威武雄壯。
“這是城主府?”
趙陽一愣,問道:“這座城池如此貧瘠,城主府爲何如此富麗堂皇?”
答案不言而喻。
油水都進了城主肚子裡,苦了下面的勞苦大衆。
守衛隊長訕訕一笑,沒有回答。
趙陽有點生氣,對於這種貪官污吏,喝老百姓血的王八蛋,他最是看不慣。
趙陽大步走上前去,想要進入城主府。
“賤民,站住!”
“賤民,城主府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
“賤民,滾一邊去!”
幾名衛士頓時將趙陽攔了下來,出言辱罵道。
聽這些衛士一口一個賤民的叫着,趙陽勃然大怒,大吼一聲,眼看就要爆發。
這時候,那守衛隊長面如土色,連忙上前攔下趙陽,低聲安慰道:“這位少爺,千萬別生氣,他們不知道您的身份,您千萬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守衛隊長害怕趙陽一怒之下,在城主府大鬧起來,那樣一來的話,他絕對要遭殃。
一名城主府的衛士不樂意了,厲聲問道:“守衛隊長,你是怎麼回事啊?”
“是啊。”另一名城主府的衛士接口道:“守衛隊長,城主大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討厭的就是賤民,你還把這個賤民帶來城主府,你不想活了是嗎?”
守衛隊長臉色一白,連忙大吼道:“你們這羣豬玀,快閉嘴,這位少爺不是賤民,他是朝陽宗的弟子。”
“什麼?朝陽宗的弟子?”
守衛隊長此言一出,一衆衛士面色紛紛大變,上下打量着趙陽,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居然是朝陽宗的弟子?
他們一個個心中暗叫壞了,朝陽宗的弟子,那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就算是一個外門弟子,也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
更何況,他們喊這個小崽子賤民,而且喊了好幾聲。
所有城主府的衛士,全都大汗淋漓,一個個連忙跪下來,朝趙陽磕頭請罪。
他們害怕趙陽發起威來,要弄死他們,朝陽宗的弟子,可是沒幾個善茬啊。
趙陽冷哼一聲,沒好氣道:“一羣狗眼看人低的貨色,本少在宗門都是橫着走,你們竟敢對本少不敬?真得給你們長長記性。”
一衆城主府的衛士紛紛請罪道:“還請少爺責罰。”
趙陽揮了揮手,隨意道:“每人掌嘴三十下吧。”
一衆城主府的衛士紛紛磕頭謝恩,好像得到多大的褒獎一樣,開始自己抽自己巴掌。
趙陽卻是不知道,這些衛士心中所想。
在這些衛士看來,趙陽實在是太仁慈了,不弄死他們,已經算是天大的恩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