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胡曉梅這姑娘就真好。
有時候她忽然很主動,即便她不主動,也會讓我看着她,覺得像看一個神秘寶藏。
倆人接觸着便很舒服,很開心,有種初戀時的衝動。
那種年輕時,爲愛能不顧一切豁出去的衝動。
此刻,胡曉梅這小妮子,在我懷裡啥也不說,就是抱得緊緊的。
我試探着鬆開手,但她卻不鬆手,就這麼緊緊地抱着。
這小妮子是在我跟她之間,塗上了502膠水了,咋都分不開了。
好傢伙!
醉生夢死,大概也就是這種感覺吧?
我吞了一口口水,咕咚一聲響。
胡曉梅噗嗤笑了,踮起腳跟,正要準備吻我。
忽然客廳的燈又亮了。
胡曉梅馬上鬆了手,撩了下雜亂的頭髮,滿臉通紅地看着我,看了一下又馬上低頭,很是害羞。
她像一株春天裡的含羞草一樣,羞答答的。
我也有點不好意思,左顧右盼後,微笑着說:“曉梅,剛纔···剛纔抱歉哈。這一時間···就是沒忍住。”
胡曉梅噗嗤笑了,說:“三瘦哥,沒啥好抱歉的,咱倆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願的事。不怪你。”
說實話,胡曉梅這麼說,我更是不好意思了。
這麼說,讓人覺得我們倆的關係到底是啥?
各需所求?
你情我願?
咋越想越覺得不單純呢。
我頓了頓,有些結巴說:“曉梅,你是個好姑娘,我這···老這樣子,確實不好。”
胡曉梅看着我這窘態,更是笑了,盯着我說:“三瘦哥,你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子,最好玩,也最讓我喜歡了。你明明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看上去正人君子,但是很悶。”
我····臥槽,說我悶!
我不知道咋說,想狡辯。
胡曉梅說:“三瘦哥,你別覺得不好意思。我就是喜歡你這悶勁兒。”
這小妮子,咋跟之前不一樣,也不是那麼純情小女生了嘛。
我不想再聊這個話題,可是胡曉梅不依不饒呀。
她繼續說:“三瘦哥,你別覺得不好意思。跟你明說了吧。我享受被你擁抱的感覺,你哪怕需要我身體,我也沒關係,無所謂的,各取所需。”
我正要說話,她一臉嚴肅地說:“但是···但是···我對你是真心的,不會害你。不像有些人,表面對你好,但可能會害你。”
我不想繼續她這個話題,知道她在影射李霞,便說:“曉梅,你咋這麼嚴肅了。來,咱不說這個,來,繼續吃飯吧。”
胡曉梅笑了笑,說:“我吃飽了。再吃就想吃你了。”
胡曉梅這天晚上,就這麼不停地撩我。
後面還有好幾次機會,差點讓我把持不住。
但是想着魏慧慧這傢伙隨時可能回來,或者就在附近監視着我,我還是壓制住了我的騷動的心。
不可能正辦正事時,這傢伙來了,那多尷尬。
晚上,送胡曉梅回去時,魏慧慧還沒回來。
走在路上,我告訴胡曉梅,我被大廠面試通過了,最近這幾天就過去上班。
胡曉梅高興得像個孩子,說:“三瘦哥,我就知道你行,你肯定行,男人怎麼可以說自己不行呢!”
我斜眼看了下她,她絲毫沒意識到這句話有點不妥。
我說:“明後天我看天氣咋樣,天氣好就去上班,現在錢也用得差不多了。”
胡曉梅“嗯”了聲。
送完胡曉梅,回到家看到魏慧慧一臉沮喪的坐在沙發上,渾身發紫,表情痛苦。
魏慧慧大口喘氣,說:“快給我搞點肥皂水喝喝,我好像中毒了。”
我一臉疑惑,這纔多久,剛纔晚上還好好的,咋又中毒了呢?
我邊搞肥皂水邊說:“你這到底咋回事?中了什麼毒?”
魏慧慧面部表情猙獰,說:“剛纔不是躲你跟那個什麼梅嘛,下樓在小區轉了一會,結果遇到了一熊孩子,牽着一條哈斯奇,二哈,在遛狗。臥槽啊,那狗看到我,就像看到一隻母二哈,不停朝着我叫,那小男孩扯不住繩子,二哈便衝了出來,一直追着我咬啊。”
我笑着說:“然後呢?你咋不用你的異能?用眼神幹掉那隻傻叉二哈,或者吹口仙氣,滅了那傻狗!”
魏慧慧喘着氣說:“當時哪裡有時間用異能!只顧着逃命,偏偏緊急情況下,我特麼隱身着跑,也沒法用異能。那二哈一直把我追到小區的池塘邊。結果我看到池塘裡好多紅色的魚,就是那個錦鯉!”
我簡直要笑岔氣了,說:“然後你就把那錦鯉魚搞吃了?”
魏慧慧一臉衰相說:“是的。生吃了三條,他孃的,吃得我差點靈魂又出竅了。”
魏慧慧喝完肥皂水,接着肚子便呼啦啦直叫,再接着,他便衝到廁所,呼啦啦全部吐了,吐完之後,又呼啦啦拉了一通。
“舒服!暢快!酣暢淋漓!”
魏慧慧出來後,一瘸一拐地走,像經過新婚之夜折騰的傢伙。
我說:“晚上這個胡曉梅,你別去擾她。這姑娘是我老家隔壁村的,在這城市打拼不容易,你有機會的話,幫忙給她助點力吧。”
魏慧慧一下子癱在沙發上,說:“明天我陪你去新公司報道,順便見見那個hr美女。”
見他臉色稍微好點,逐漸恢復成卡白的死樣子顏色,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魏慧慧說:“現在我這身體,越來越不匹配,不協調了。動不動不是過敏,就是要靈魂出竅。上次泡個澡,雖然天氣溫度高,結果靈魂也差點出竅了。”
我說:“你本來不是這身體麼?”
魏慧慧說:“我沒法回答你。算了,跟你說也是鬼扯淡。不過說實話,這個胡曉梅,人還不錯,你可以繼續接觸着,但是,我預感到你很快又有桃花運了。”
我頓時大喜,說:“咋感覺自從遇到你這個死鬼,我的桃花運就變好了呢?”
魏慧慧想了想,說:“小三,好像是這麼回事。”
這天晚上,我睡房間,魏慧慧說他睡客廳。
我估計他不會睡覺的,誰說一個鬼晚上還睡覺呢?
果不其然,後半夜,我聽到門“哐”的一聲。
緊接着,“咻”地一聲響,這傢伙好像又遁了,不知道哪裡去了。
半夜我起來撒尿,也沒見到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