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霞說這話的時候,嘴還緊緊貼着我的嘴。
我能清楚地問到她嘴巴里的牙膏清香味,以及她頭髮的清香味。
這說明,她在我來之前,專門洗過澡的。
李霞像蜻蜓點水一般,啜了一下我,說:“小金同學,你這樣子,算不算得到我了?”
臥槽!這女孩這麼直白問我,我頓時還有點不太適應。
她歪着頭,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似笑非笑的,臉上的梨渦顯得格外清楚。
我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她的梨渦,又親了她一下,說:“能跟你在一起相處,這樣子安靜的待在一起,我就感覺到你是我的。但是···”
李霞說:“但是什麼?”
我想了想,說:“沒什麼。”
李霞故意生氣看着我,說:“最討厭你這樣子了,金三瘦,話說到一半又不說。”
我笑了笑,啜了一下她的鼻樑。
李霞推開我,說:“你好好享受現在不好麼?金三瘦你這個大傻瓜,我又不需要你負責,我自己願意!”
李霞越是這樣子,其實我內心越是不安,總覺得對不起她。
但是,我每次又不知不覺地沉迷於和她的相處,以及這種獨處。
說到底,我還是太渣了。
這一點我自己也承認。
李霞從我腿上下來,我一把拉住她的手,她順勢一下子倒在我懷裡,被我側着抱着。
這樣以來,我一隻手摟着她的背膀,另一隻手環抱着她。
她側着臉看着我,呆呆地看着我,說:“金三瘦,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知道你很渣,但是我就喜歡你這樣子的,直白說,我就是喜歡跟你這樣子獨處。沒有任何壓力,不需要對你負責。哪天你覺得煩了,或者我覺得你沒意思了,我們就彼此不再聯繫就是。”
我仔細盯着她的眼睛,沒想到她這麼直白地說。
更沒想到她這麼豁然,這跟我之前認識的李霞,似乎不太一樣。
這大概是她跟江淮再沒關係之後,發生的改變吧,也可能是因爲看到我跟胡曉梅辦了個三百元的假證,心理髮生的變化?
總之,李霞變了許多。
可是,她越是這樣子不在乎,我就越是遲疑,甚至想過後退。
說實話,我怕最後我傷害她。
李霞從我身上下來,坐在我旁邊,一隻手挽住我的手臂,臉貼在我手臂旁,靜靜地不說話。
客廳裡很安靜,窗簾也拉得緊緊的。開着燈,時鐘滴答滴答滴響。
我彷彿能聽到我自己的心跳聲。
我伸手將李霞再次摟住,就這樣子,在沙發上很長時間。
許久,李霞明顯有些進入狀態,臉紅得像海棠花,盯着我說:“金三瘦,你...想....要....我麼?”
我此刻其實也很難受,看着她說:“想。”
李霞笑着說:“那我給你吧。”
我也笑了笑,說:“別開玩笑了,你一笑我就覺得你又在逗我。”
李霞壞笑着說:“就是故意逗你,最喜歡看你很難受的樣子。你是不是現在心裡像火山一樣,馬上就要爆發了?”
我故意像一隻狼一樣,把她當成小羊,她連忙用手擋住我,笑着說:“不要啊,不要啊,救命啊,救命啊,有壞人啊!”
聲音當然不會很大,她畢竟也不是故意吼的。
我趁着她吼,故意將她抵到沙發背靠上,讓她形成一種逼迫的感覺。
她看着我,裝出一種被我強迫被征服了的感覺,楚楚可憐的說:“西門大官人,能饒了金蓮麼?”
臥槽!這是玩啥?還玩起了jue色扮演麼?
我一把抱起她,往她房間走,故意惡狠狠地說:“西門大官人?那我就當一次西門大官人!”
李霞摟着我,故意掙脫,說:“你個西門慶!你真壞!你真壞!”
我把門關了,把大燈關了,僅留着牀頭的燈。
李霞平躺着,像一隻筋疲力盡的小魚,等着我這個廚師的靠近。
房間的燈光確實很曖昧了,溫暖恍惚的燈光,加上處處散發出的椰樹香味,我整個人有些恍恍惚惚。
李霞說:“你挨着我睡吧。”
我默默躺下來,挨着她。
李霞說:“金三瘦,這張牀,除我之外,只有你躺過。”
我笑了笑,說:“回頭你該要換牀單了,換被套了。一股男人的臭味。”
李霞側身掐了我一下,故意生氣地說:“就是,就是,你給我下去,不許你這個臭男人上來。”
她又這麼一蹬腳,把我給蹬到牀下的地毯上了。
我故意“哎喲”一聲,說:“好疼啊,好疼啊,腰摔斷了。”
李霞立即下牀,趴在我旁邊說:“哪裡摔到了?讓我看看,快讓我看看。對不起,金三瘦。”
見她一臉着急的樣子,我轉身抱住她,像抱着一隻小白兔,扔在牀上。
李霞見自己被騙了,假裝氣嘟嘟地說:“大騙子!”
我們從牀上玩到牀下,又從牀下玩到牀上,一直沒有進入主題。
彼此似乎有意地維持着這個界線。
我們的接觸,僅限於肌膚之親,並沒有突破最後的一道防線。
後來,我有點累了,去洗完澡回來,她又換了一身衣服。
這次,是實實在在的護士裝,她說是在醫院當護士的時候的衣服,留作紀念的。
我心理撲騰跳個不停,笑着說:“你今天這是對我下猛藥啊!不行,我要走了!”
李霞佯裝嗔怒說:“幹嘛!爲啥要走?”
我說:“怕明天腿軟起不來了!”
李霞噗嗤又笑了,說:“你背過去,閉眼!我換睡衣,睡覺!”
不一會兒,她窸窸窣窣換好睡衣了,說:“金三瘦,我命令你,睡覺!”
說完,這條美人魚,便赤溜溜一下子鑽進被窩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