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孟任喊着。
和尚一動不動,吱都沒有吱一聲。
這時,金蟬子跟進來了,然後林妙音也進來了。
不過孟任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本來喜悅的面龐上帶着一絲凝重之色,雙腿似乎有無窮重一般,邁着沉重的步伐向和尚走去,邊走着,嘴中邊低聲道:“師傅,師傅……”
孟任似乎是真情流露,神色之間看不出有絲毫的僞裝。
當孟任來到和尚身前,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他心中嘀咕着:‘這和尚不會是知道我將他的徒弟打死,又冒充他的弟子,所以死不瞑目,現在要將我嚇死吧!’
這和尚是一個老和尚,臉上的皮都打起了褶,雙眼瞪的老大,眼珠往外凸着,眼珠之中沒有眼黑只有眼白。
鮮血從眼睛之中一直往下流,直到他胸口被袈裟蓋住,不過此時鮮血已經凝固了,呈現一種暗紅色。
除了眼珠,他的鼻孔下面也是有凝固成爲暗紅色的血液,他的嘴微張着,嘴角也有凝固的暗紅色的血液,孟任眼尖,能夠看到老和尚的嘴中還有液體的血液沒有吐出來。
‘這個老色和尚……’孟任心中又是罵了一句。
這老和尚雖然死了,可是雙腿間的袈裟卻是支起了一個帳篷。
“師傅,你怎麼死了,你死的好慘啊!”孟任確認這老和尚就是賈氏三兄弟師傅法海大師,見到金蟬子過來了,趴在地上,聲淚俱下。
金蟬子被孟任嚇了一跳,然後見到法海大師的面容又是被嚇了一跳,嘴中直唸叨着阿彌陀佛,然後他回想着他師傅給他看的那副畫像。
‘雖然形象比畫像上面的老一些,嚇人一些,瘦一些,但確定是法海師叔無疑。’
雖然知道眼前死的這老和尚就是他的師叔,但是金蟬子卻沒有什麼悲傷。他和他法海師叔都沒有見過面,沒有任何的感情,何來悲傷之說。
‘孟師弟如此傷心,看來孟師弟和法海師叔的感情很是深厚啊!’金蟬子見到孟任那樣子,感嘆着。
靜室之中,只聽到孟任嚎嚎大哭,哭的很是撕心裂肺。
金蟬子和林妙音兩人都是靜靜了退出了這處靜室。
感覺到金蟬子和林妙音兩人都是出去了,孟任立馬就是乾嚎着,只聽哭聲,不見淚水。
‘按照鍾魅離的記憶,這老和尚已經修煉到了鐵骨後期,一隻腳已經跨入到了金身的層次,修爲實力驚人。鍾魅離當時只是因爲發sao,所以施展了一下魅惑大法,想要誘惑一下老和尚,以解她的飢渴,哪知她的魅惑大法纔剛剛施展沒有多久,老和尚就是七竅流血,最後眼珠凸出而死。’對於法海老和尚的死,孟任也是充滿了疑惑。
孟任伸出手,作勢將法海老和尚的眼睛合上,然後將其嘴也是閉上。但是在這過程中,孟任沾染了法海老和尚的一滴血液。
法海老和尚的鮮血被孟任吸收,一切都是變的明瞭。
‘原來法海老和尚早就已經修煉到了鐵骨後期,只不過因爲離開了金剛羅漢門,心頭一直有所不甘,後來更是迷戀紅塵女色,同時又修煉了一些邪術,破了佛門幾大戒條,佛心相比以前不增反減,所以對於突破到金身層次一直沒有把握信心。’
‘前段時間他和金剛羅漢門聯繫,得知和他關係一直很好的禪海大師兄有意讓他重回佛門,並且派了其弟子金蟬子過來,心情一直激動,想起了當年在金剛羅漢門修煉的種種,於是戒紅塵戒女色,當佛心穩定了一些之後,他就想着閉關,能不能在金蟬子來之前,一舉突破到金身的層次,這樣回到金剛羅漢門後地位也是要高上不少。’
‘本來以法海老和尚的天賦,又沉澱了一番,晉升到金身的層次沒有問題。不過法海老和尚這些年來,雜念太多,貪圖的東西也太多,衍生了心魔,所以有心魔作怪。經歷的越多,雜念越多,心魔也是越厲害。不過法海老和尚端是厲害,竟然隱隱將心魔壓制住了,哪知這個時候,鍾魅離對他施展魅惑大法,想要誘惑他,結果老和尚一下子沒有頂住,直接就是掛了。’
看到這裡,孟任爲法海老和尚默哀,老和尚也真是倒黴透頂了,鍾魅離不早不晚,偏偏那個時候施展魅惑大法,害的老和尚掛了。
這也
難怪,法海老和尚死後,下身還頂着一個帳篷,原來是沒有發泄的原因。
這些東西,孟任只是好奇,可看可不看。
最重要的東西是孟任要從法海老和尚的記憶中得到【羅漢經】銅皮層次以後的修煉方式以及三大佛法完整的修煉方式。
金蟬子和林妙音兩個人站在外面。
“現在一個時辰都過去了,孟師弟在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不會有什麼事情吧?”金蟬子面上帶着一絲焦急之色。
林妙音臉上一副淡然,對金蟬子的話充耳不聞。
“不行,我要到裡面去看看,別發生了其他的事情。”說着,金蟬子就是要往裡面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孟任抱着法海老和尚的屍體出來了,急急忙忙的金蟬子差點和孟任抱着的法海老和尚的屍體撞了一個滿懷。
金蟬子嚇了一跳,趕忙往後一躲。
只見孟任面無表情,雙眼上面還有着一絲紅腫,臉頰上面有淚水流過的痕跡。
他抱着法海的屍體,就像是沒有看到金蟬子和林妙音一樣,一直沿着他們進來的路往外走去。
“孟師弟……”金蟬子喊了幾聲,孟任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金蟬子看了林妙音一眼,趕忙跟了上去。
孟任一直往外走,出了洞府,然後繼續走着,一邊走一邊四處打量着。
最後孟任在這對着洞府的那個禪字的前面不遠處停了下來,他蹲下身子,將法海的屍體放在一邊,用手挖着堅硬的碎石地面。
金蟬子和林妙音跟了出來,見狀,趕忙上前幫忙,一起挖着。
三人都是默默不語,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有挖土的聲音。
這碎石的地面對於普通人來說堅硬,但是對於三人來說,卻不算什麼。
很快,一個坑就是挖了出來。
孟任默默不語,將法海的屍體輕輕的放進了坑中,然後開始埋着土。
“師傅,你說你這一生愧對師門,沒有好好去悟禪意。現在你終於可以去完成這個心願的,這個禪字對着你,你可以想什麼時候悟就什麼時候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