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一片寂靜,四名飛蛇宗的弟子癱倒在地,口中吐着鮮血,譚俊雖然有金色寶甲護身,仍是被怪人震傷。
譚俊大驚,他沒想到陸寒他們真的敢動手,而且出手毫不留情,不留餘地,一出手,就將飛蛇宗四名弟子重傷在地,若不是他父親賜予他的金色寶甲,只怕就不是受點輕傷這麼簡單了。
“他們怎麼敢?怎麼敢?難道不知道我們是飛蛇宗少宗主嗎?難道不怕我們飛蛇宗的滅了他們宗族嗎?”譚俊心裡咆哮道。
看着陸寒朝他走來,譚俊撐起身體,緩緩說道;“雖然你們可能有一位地王強者,我想你們你不願意招惹我們飛蛇宗吧?而且,你們就算殺了我,也會受到我們飛蛇宗的瘋狂報復,要不這樣,傾城公主給了你們什麼報酬或者承諾,我們飛蛇宗給你們兩倍,不,三倍,只希望你們今天不要插手此事,就此離去,你看如何?”
譚俊話風一變,看向陸寒說道。
此時此刻不敢小看陸寒了,倒是覺得陸寒有決定的權利,似乎眼前這麼疑似地王境的強者都得聽從他的話,這事說出去有些不可思議,地王強者那可是站在大夏帝國金字塔最頂端的人物,哪個不是驚才豔豔之輩,怎麼會聽從一個後天九重天少年的話,這事說出去只怕有人覺得這人瘋了。
就算是他們飛蛇宗的地王境護法長老也不會給他這個少宗主面子,除非他哪天真的坐上了宗主之位,才能正真對他們下命令。
可是事實確實是如此,從剛纔種種看來,兩人以陸寒爲首。
“少宗主開的籌碼的確令人動心,只不過可惜,我和公主之間並沒有什麼交易,所以並不存在你說的什麼幾倍,至於公主,今天我必須帶她走,我又不得不救他的理由!所以這個交易咱們是做不成了,況且我也不會天真的以爲我們就此退去,你們飛蛇宗就會放過我,你說呢?”陸寒大有深意的說道。
的確,剛纔譚俊只是口頭上說說,以他報復的那種性格,只要出了這亂魂之地,陸寒他們只怕大禍臨頭,會遭到飛蛇宗的瘋狂報復。
本以爲陸寒年紀不大,忽悠一下就行了,不曾想,這一層陸寒早就想到了。
譚俊眼睛忽然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一個健步,衝到傾城公主後面,傾城公主深受重傷,沒有反抗的能力,頃刻間,喉嚨被譚俊反手扣住。
“既然你們非救她不可,只怕你也不想她受到傷害,你們退後點,大不了一拍兩散,看看是你們快,還是我的手快。”說完譚俊的手緊了緊。
怪人可不管他說什麼,他只知道只要打到眼前這人,就有吃的了,周身氣勁不減,朝着他暖衝去。
“站住,難道你們不顧他的死活了嗎?”譚俊吼道。
“住手!”陸寒的聲音同時響起,衝到怪人面前,攔住了他。
由於譚俊的用力,傾城公主臉色更加蒼白。
從一開始進來,陸寒的注意力就在譚俊和十名飛蛇宗弟子身上,加之傾城公主受傷倒在地山,陸寒一直沒看清傾城公主的面容。
如今傾城公主被譚俊挾持,擋在前面,陸寒看了一眼傾城,和上次不一樣,這次沒有面紗,就是陸寒看了也不禁呆了一呆,和烈如歌不同,烈如歌雖然是個美人胚子,但是也就十五六歲,稍顯稚嫩。
傾城公主一身華貴的紫色宮裝,繡紋精美絕倫,身材高挑纖細,頭配着精美的玉釵,白皙袖長的脖頸,最令人難忘的是那一雙星光水眸,只是此刻她被譚俊挾持在手中,與之格格不入。
傾城公主有慕容皇室的驕傲,就算被人挾持,仍沒有說出求饒一個字,雖然臉色蒼白,但是仍在倔強的昂着頭,似乎是一頭高傲的孔雀。
陸寒也不禁感嘆:“好一個傾城公主!”
也不知道陸寒感嘆的是她的傾世容顏,還是她的臨危不懼,或許兩者都有吧。
譚俊開始還是有一絲忐忑,若是那怪人真的不顧傾城公主的死活,那他真的只怕交代在這了,雖說陸寒他們以後可能逃脫不了飛蛇宗的追殺,但是譚俊他還不想死,他還沒有打敗申泰,沒有滅了天罡宗,沒有統治大夏帝國,沒有……
還好他賭對了,譚俊感覺到手心都有汗水。
“看來公主在你心中確實分量不輕啊,我聽說傾城公主對和天罡宗聯姻一事甚至反對,你不會是傾城公主的姘頭吧?只是你小子也太弱了吧,公主的眼光果然不一樣,哈哈……”
如今傾城公主在他手中,讓陸寒投鼠忌器,譚俊自然不怕什麼,傾城公主就是他的護身符。
陸寒眉頭一皺,他和傾城公主只有過一面之緣,哪裡向他說的那樣,只是他也沒說什麼,解釋的話只會越描越黑。
傾城公主在他手上,陸寒一時之間不敢妄動,若是譚俊的真的選擇了魚死網破,那可不是陸寒想見到的局面。
四人就這樣僵持着。
傾城公主打量着陸寒,她清楚的知道一個偏遠的小城的一個小家族得罪了飛蛇宗的下場,當初陸寒說的什麼報恩她只是當個笑話聽聽罷了,她覺得陸寒只不過是她的過客之一,沒想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
而且她也好奇這個怪人,憑他的眼裡自然能看出這個怪人的不凡,只是她有些好奇,陸家不可能有如此強者的,要不然也不會碰到一個玄君二重天的文豪就差點被滅門,只是這人爲何會聽從陸寒的。
傾城公主有心提醒陸寒,讓他離去,因爲她知道,除非她能出去,想皇宮說明此事,然後皇宮給飛蛇宗壓力,不然陸家必將遭到毀滅性的打擊,只是她喉嚨被譚俊掐着,呼吸都很困難,就更別說說話了。
就在僵持了不久,洞中忽然傳來一陣陰風,伴隨着一聲獸吼聲。
“吼!”
那四名飛蛇宗弟子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露出驚懼之色,四人也不管什麼少宗主了,撐着重傷的身體,朝着洞口跑去。
就在四人跑到洞口之時,一陣狂風吹過,一條水桶般粗的蛇尾朝着四人拍來是,四人深受重傷,加之蛇尾速度奇快無比,四人拍在地上,倒在了血泊之中。
譚俊臉色一變喃喃道:“邪風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