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放大,屏幕裡顯示出來的是幾團極其微弱的紅色,不管是放大了還是縮小,單就這些紅團,完全拼湊不出人形。
“也許有這個可能。”王隊長口不對心的說道。
“穿了防護服?”烏海嘀咕着,“可是穿了不是什麼都看不到了嗎?”
王隊長在後面拽了他一下,偷偷使了個眼色,“也許是防護服破了口子,這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這些紅斑都不動的。”烏海卻是沒有看見,指着畫面上那些紅斑繼續說道。
“我在電影裡看過,有人躲在浴缸裡面,在水裡倒滿冰塊躲避機器人的追殺,裡面顯示出來的紅斑就是這個樣子,像是手掌腳掌距離心臟遠的地方都消失掉了,而且那些紅斑也都不會移動。”王隊長擋在烏海前面不停地使眼色。
烏海愣了愣,擡頭看到他的表情頓時反應過來,急忙說道,“呃,好像也有這個可能。”
劉靜怡擡頭看了眼他們兩個,抿着嘴偷笑,繼續摟着嘯天小聲地安慰着。
小傢伙中了陷阱,整個都蔫了,腦袋擱在她手掌上,有氣無力的嗚咽幾聲,尾巴搖動都沒了力氣,警長優雅的邁着貓步走到面前,湊過去在它面前嗅了嗅,伸出小爪子推了推它的腦袋,嘯天連看都沒看,半眯着眼睛,還是第一次沒和它打鬧。
“也許他已經離開了,不過,這也是條線索,總好過我們站在這裡什麼都不做。”莊劍說道。
“小龍,去這裡查看一下,注意陷阱。”烏海說着,伸手在平板上點了幾下,目標位置迅疾的傳送給了最近的隊員。
隔着這裡兩個廠區,小龍摸着耳麥轉頭看向了目標區域,“收到。”
墨鏡裡顯示出路線軌跡,目標位置上幾團紅色的斑塊一動不動,頭頂上,無人機懸停在上空,兩根槍管伸出,將斑塊給鎖定。
“跟我走。”小龍擡頭看了眼,見到支援到位後,飛快的衝了出去。
十幾個特戰隊員緊跟其後,在廠區門口互相掩護着,槍口指向那些可能藏匿敵人的方位,悄無聲息的靠近了目標區域。
辦公樓的二樓,走廊盡頭的辦公室前,幾個隊員半跪在門口,端着槍做好了準備,小龍做了個手勢,走到門前,擡腳將門給踹開。
平時的時候大多都是特戰隊員在前,負責搜尋清理戒備,遇到戰事發現目標,還是防洪辦的上陣。
身上穿着防彈衣,用手護住腦袋,靈光罩也隨時準備激發,倒是不用擔心有什麼危險,身後還跟着大羣的戰士,就算是遇到什麼,後面立馬就有強大的火力支援,別說是後天,先天要是措手不及一樣打成篩子。
嘭。
房門被踹開,門邊兩個特戰隊員迅疾的閃身進去。
“不要動。”
“舉起手來。”
小龍停頓了一下,幾個戰士從他身邊搶過,守在門口,將槍口指向了房間裡面,不過一兩秒鐘後,還沒等他進去,那些戰士放低了槍口,衝進去的那兩個大聲喊道,“發現目標,確定已經死亡。”
“什麼?”小龍急忙衝進去。
房間裡非常凌亂,東西被搬空後,中間丟着一張桌子,幾個抽屜開着,小龍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們要尋找的金佛。
小龍沒有急着過去,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下,隨即轉向了一側。
挨着牆是一個茶几一張沙發,沙發上面,紅斑顯示的位置侏儒躺在那裡,嘴裡吐出的血都已經凝固,瞪大了眼睛,雙手抓着喉嚨,滿臉痛苦的表情,兩個戰士已經起身讓開,衝着他搖了搖頭,“死亡有段時間了,身體都快涼了。”
“頭,找到了。”小龍沒有過去,摸着耳麥說道,“人已經死了,金佛在這裡。”
“我靠,真的是他?”王隊長大聲喊道,一臉的不可思議。
烏海看着小龍墨鏡傳回來的畫面,“怪不得是散亂的幾團紅斑。”
“人死了就是這樣,溫度下降很快,只有那些靠近心臟或者是保暖隔熱比較好的地方散熱慢一點。”王隊長補充道。
他經常查勘現場,對這些稱得上經驗十足,看幾眼基本就能確定死亡時間,不比那些專業的法醫差。
烏海擡頭看了他一眼,後知後覺的說道,“該死的,剛纔我們就應該想到他們會滅口的。”
“知道也沒用。”王隊長說道,“屍體已經發冷,死亡時間起碼是一兩個小時,也就是說,他來到這裡沒多久就被滅口,我們就算是想到了,最多不過是把找到他的時間提前十幾分鍾罷了。”
“金佛還在?”劉靜怡擡頭問道。
“在的。”烏海把平板亮給她看,“那些傢伙似乎是把它給丟棄了,小龍沒有動它,還不知道是不是從裡面取走了東西。”
“走,過去看看。”
莊劍翻身從二樓跳下,迅疾的向着那邊趕了過去。
劉靜怡卻快不起來,嘯天蔫蔫的都不想動,想要把它留下又不放心,最後乾脆是一手抱着一個。
廠區之間大批的人人正往那邊趕去,就這麼短短的時間,辦公樓下已經聚集起幾十號人,上到二樓,重案組的等不及技術科到來,正小心的在裡面收集着物證,檢查腳印指紋。
莊劍走到門口往裡面看了眼,隨即停下腳步,指着金佛說道,“不進去了,金佛可以拿過來嗎?”
“當然可以了。”王隊長說着,從口袋裡掏出幾副手套分發給大家,“抱歉,上面可能留有嫌疑人的指紋。”
這很正常,警匪片看得多了,當然知道這是正常程序,莊劍把手套戴上,等裡面的人將金佛送過來,接到手裡,左右看了看,將它翻轉過來。
和之前猜測的一樣,金佛的底座被掏出了個窟窿。
莊劍擡頭往辦公室裡看了眼,桌面上丟着一塊不規則的金塊,正好和底座上的窟窿對上。
“什麼情況?”劉靜怡抱着兩個小傢伙上了樓梯,急急地喊道。
莊劍將底座上的窟窿衝着她亮了亮。
“已經被取走了嗎?”劉靜怡不想戴手套,沒有去接金佛,就着莊劍的手往窟窿裡看了看,“被他們拿走了什麼?”
“誰知道。”莊劍看着窟窿裡面,仔細看了看,聳了聳肩。
裡面的空間不大,就着金佛的形狀,下面大概能有一個成人的拳頭大小,往上還能再延展出去一些,不過就變得非常細長。
“應該是功法之類的吧?”烏海猜測着,“他們都是修士了,連金佛都沒要,看樣子只能是和修煉有關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