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竟然敢打小劍,看老孃不收拾了你。”
胖嬸咬牙切齒,捋着袖子大步如飛,全身肥肉顫動着,一步落下,地動山搖。
經過包子店,看着站在那裡風輕雲淡的根叔,狠狠地瞪着他,“死老頭,還發什麼呆,都給人打上門了。”
“來了來了。”
根叔剛剛纔架起的勢瞬間散了,背駝了,肩塌了,陪着笑臉說道,“放心,一個都逃不了。”
那邊,修士大步趕上,走到莊劍面前,不等他爬起,就這他身上跳躍的電芒,擡腳踩在後背上面,同時手指晃動,一枚符咒再次焚起,灰燼中,細細的電蛇飛出,把人給捆得結結實實。
面對實力強悍的體修,特別是剛剛驟然突襲都給他逃了,這一次,修士纔不會直接發招,而是謹慎的,用了張持續攻擊的電光蛇舞,先把人控制住了,確定無法逃掉了再慢慢泡製。
腳掌在莊劍背上用力地壓下去,不是體修,這一身力量也不能小看,全力踩踏,莊劍感覺腰椎都要給他踩斷了,氣都有些透不過來,胸悶,眼前發黑,一股強悍的威勢正慢慢形成,不過,他全都沒有留意,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根叔胖嬸。
低垂的左手,符咒還在持續的噴出電光,像這樣的符咒,發動之後就不再需要靈力支撐,最適合現在的局面。
修士右手劍指挑動,靈力涌動,符文快速的構築,眼看着光影慢慢形成,突然面前爆發起兩道強悍無比的氣息,心中一緊,差點符文再一次失控。
勉強的保持着,驚疑的擡頭,疑惑這樣的小區,怎麼會接二連三冒出和他們一般實力的修士,那一瞬間,他都有些懷疑這裡是不是某個大門大派的道場。
根叔就這茶壺嘴喝了一口,揭開茶壺蓋拿在手裡,端着茶壺往前一撒,裡面的茶水帶着茶葉一起潑了出去。
旁邊,胖嬸雙手翻飛,見到空中水花飛濺,低喝一聲,雙掌併攏推了出去。
茶水在空中散開,變成一顆顆圓滾滾的水珠,茶葉微微抖動,葉片轉向對準了那邊的修士,等到胖嬸往前推掌,這些水珠茶葉停滯了半秒,隨即像是炮彈利刃,嗤嗤的疾射而去。
修士驚叫着,身影暴退,手裡還在持續噴發的電蛇往前擡起,左右晃動,構建起一堵電牆,不過卻絲毫都沒能擋住呼嘯而來的攻擊,水珠茶葉穿透電網,燒乾了一些水珠,烤焦了幾片茶葉,更多的,則是飛速掠過,繼續追擊。
低頭看着手裡的馬上就好的符文,看着面前來襲的水花,修士一咬牙,左手回收,細細的藍色電芒在腦袋胸口不停跳動,擋住了要害,同時加快速度,勾出最後一筆後,劍指捏起,就要衝着莊劍點落。
噗噗噗。
電芒並沒能擋住呼嘯而來的水珠茶葉,穿過電芒,帶着絲絲細碎的電火花,在修士身上打出一朵朵血花。
身體在暴退中不停抽搐,併攏點出的劍指偏了方向,一道粗壯的電蛇把周圍都給映成藍色,噴射出去,兇猛的撞在路邊的石凳上面,把石條石墩炸成了碎片。
“師弟。”
那邊還在和五哥激斗的修士急了,猛地收了靈光罩,向着同伴那邊疾奔過去。
風刃到此時也近了尾聲,最後幾枚在五哥的指引下追上了修士,在他身上手臂上拉出幾個血口。
那傢伙也是堅忍,一聲不吭,趕到師弟面前,把重創倒地的身體抱起,怨恨的左右看看五哥根叔他們,腳步迅疾,頭也不回的向着小區深處衝去,幾個起落就翻過了圍牆,消失得無影無蹤。
“呸,算你們逃得快。”五哥狠狠地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小五子,你,你是神仙嗎?”身後的阿姨結結巴巴的說道。
大姐眼睛放光,激動地喊道,“太帥了,五哥,你們這是在拍戲對嗎?攝像頭在哪裡?我會不會沒拍好啊,哎呀,今天的妝都沒畫好,太淡了,聽說上了鏡頭會看不出來的,五哥,要不你跟導演說一聲,我的鏡頭再來一遍,保證出彩。”
“導演纔不給我面子。”
五哥收了剛剛的氣勢,轉過身,嚴肅的表情瞬間轉成笑容,“不過放心,後期製作的兄弟和我熟,我讓他幫你P好一些,保證誰看到了都會漂亮。”
“真的嗎?你可不要騙大姐哦。”大姐高興得合不攏嘴,“不要太年輕了,就P成十八歲就好了啦,那種十六歲我可裝不來。”
“行,多少歲我們都能做。”五哥說道。
旁邊的阿姨愣了,揮手在五哥身上敲了幾下,“該死的小五子,連你家阿姨都哄,害得我都以爲你是神仙,差點給你跪下了。”
“呵呵,導演要這種效果,我也沒辦法啊。”五哥說道,“要不這樣,今天才來的土雞蛋,阿姨拎兩盒回去?”
“別以爲我不知道,羣演一天是兩百塊,兩盒雞蛋你就想打發我,沒門。”阿姨翻了翻白眼,卻迅速的走進超市挑選起來。
五哥苦着臉說道,“你都說了是一天了,這種連半個鏡頭都談不上的哪有錢,連雞蛋都是我自己掏腰包的。”
這裡嘀咕着,路邊,陸陸續續有人走了出來,看着小區裡一片的狼藉,磚石滿地,花草凋零,地上還有着一溜溜的血跡,五樓鏤空外牆被撞出個大窟窿,把人都給驚得呆了。
“發生了什麼?剛剛是滾地雷響嗎?”
“飛來飛去,我靠,感覺比看大片還要過癮。”
“奇怪了,我怎麼都沒看到鋼絲,攝像頭在哪裡?”
“原來是拍電影啊,哎呀媽呀,剛剛差點都沒把我給嚇死了。”
“什麼攝製組?還要不要羣演?”
“五哥,你聯繫的嗎?”
人羣熱鬧非凡,有人站在樓下,好奇的打量着上面的窟窿,“這玩意都炸了,小區物業怎麼就通過了,看來收了不少錢。”
有人蹲在地上摸着地上的鮮血,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腦子有些懵,忍不住說道,“我怎麼感覺這是真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