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川擡了擡手,制止了噪雜的聲音。
“如此說來,我現在應該是有二百二十二萬積分了。”莫小川看向藺文曜,一指九尾啼嬰和夔牛說道。
“不錯。算你二百二十二萬積分。”藺文曜說道。
藺文曜話剛剛出口,又招來一波嘲諷和謾罵。
藺文曜毫不在意。反正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今日過後,這傲風神國將再無自己的立足之地,最壞還能怎麼樣呢?
“現在應該是二百三十二萬積分吧。”莫小川說着,隨手一揮,一隻天狗便出現在衆人面前。
“現在應該是二百四十二萬積分了吧。”莫小川說着,右手再揮,傲風廣場又多了一條化蛇。
“這個算不算是二百五十二萬積分呢?”莫小川再次丟出一隻蠱雕。
“爲了防止你再有什麼變卦,這相柳和渾沌先放在一邊,如果不夠的話,隨時可以補上。”
莫小川一口氣又拿出五隻蠻獸霸主,加上之前的夔牛,九尾啼嬰。一共七隻蠻獸霸主,狂暴的類似來自洪荒的氣息,將整個傲風神城都籠罩在壓抑和陰霾當中。
所有的人都忌憚地看着傲風廣場上的七隻龐然大物。
如果莫小川僅僅拿出一兩頭蠻獸霸主,有些人或許,還會有些小心思。
但是,莫小川一口氣拿出七隻霸主級蠻獸,已經將所有人都震懾住了。
一頭霸主級蠻獸,便相當於一位準半聖強者。七頭可是代表着七名準半聖強者啊。
像道盟,無上樓,天王谷,江山閣四大勢力,有都半聖坐鎮。可那也僅僅是一尊兩尊而已。
千山彎那麼大,那麼神秘,誰知道莫小川從裡面帶出來多少霸主級蠻獸。如果數十上百頭,一擁而上,別說是一兩尊半聖了,就算十尊八尊都難逃被虐死的下場。
此刻,莫小川在吳道君和芮朋義眼裡,更顯得耀眼無比。單憑這些蠻獸,莫小川便可以坐上樓主和盟主之位。
馮錫範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擴散開來。別管怎麼樣,莫小川都是他們傲風神國的附馬爺。
如果傲風瑩若將來繼承傲風神國,那麼,傲風神國的地位也會因爲莫小川的原因而水漲船高。這對任何一個傲風神國的人來說,都有着無比重大的意義。
現在的莫小川何止一個人便是一個宗門啊,這完全是一個人就是睟天域的霸主。
藺文矅傻了,他不相信,原來他不相信。他不敢相信,莫小川竟然能一口氣拿出七頭霸主級蠻獸來。
“履行賭約吧。”莫小川冷冷地盯着藺文曜說道。
“嘻嘻……莫小川,我輸了,願賭服輸,我藺文曜不是輸不起的人。只是這賭約的履行,好像是沒有時間限制吧。我準備再等着百十來年再履行賭約。你又奈我何?”
藺文曜眼珠子一轉,突然笑眯眯地說道。
衆人一聽,愕然了。
莫小川也怔了一下。
就算是吳道君,芮朋義,馮錫範等人瞠目結舌。
雖然他們不齒於藺文曜的無恥,但這確實是一個很大的漏洞。
怪只怪提出賭局的時候,沒有把時間限定死。
這也是大多數人的一個慣性思維,他們認爲賭局結束後,就是賭局結束後的第一時間。而藺文曜正是抓住了這個漏洞。將時間無限朝後面延長了。
所以,衆人也只能替莫小川惋惜,多不痛不癢地譴責兩句藺文曜了。
莫小川苦笑了一下:“好,這都怪我,但是,現在,你也要給我一個具體的時間吧。別給我說什麼你高興了之類的話。人的無恥要有些底限。別等我給你耍無恥的時候,你會後悔的。”
莫小川看似說的很隨意,但是卻讓人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藺文曜知道,這已經是莫小川最後的底限了,如果自己再胡攪蠻纏下去,還不知道莫小川會怎麼折騰自己呢?於是便說道:“好,我將賭約的履行時間,定在兩百年。兩百年後的今天,我會在些履行賭約。”
藺文曜朗聲說道。
藺文曜話音落地,傲風廣場一波接着一波的嘲諷,譏笑,謾罵便如同潮水一般,鋪天蓋地朝他壓了過來。
藺文曜不以爲然,反而有些沾沾自喜。
“好。”莫小川點了點頭,痛快地答應了。
“哈哈……莫小川,你現在是不是非常的鬱悶,明明自己贏了,卻不能第一時間看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憋屈吧,憤怒吧,哈哈,那就爆發啊。土豹子就該去做些土豹子應該做的事情。何必學別人來設置賭局,搞了半天,自己把自己套進去了。好笑不好笑。”
藺文曜肆無忌憚地笑道。
開始,他還擔心,自己與莫小川賭局結束後,便是自己喪命的時候呢?現在看來,自己還能好好的活上兩百年。
至於,兩百年後的事情,誰又知道呢?
而且,藺文曜同時也有着自己的想法。
莫不川的妖孽他已經領教過了。
正是因爲莫小川,才讓自己落到了衆叛親離的下場,而且,還時刻都要面臨着命殞的下場。
所以,他就算是最後真的死了,也要給莫小川添點堵。
他知道,像是莫小川這樣的妖孽之才,一般都會自視過高,就像曾經的他一樣。而這樣的人,有着自己的固執和驕傲,心靈上是不允許留下任何瑕疵的。
因爲任何瑕疵都會導致心境無法圓滿,心境無法圓滿,修煉過程中,就容易產生心魔。
長此以往下去,修者的修爲非但不會提升,還有可能會倒退。
莫小川提出賭局的時候,他便有着十成的把握贏。所以,他急於看在賭局的第一時間看自己的醜態。可是,將履行賭約的時間推遲兩百年。就是爲了打擊莫小川的驕傲,讓他心生芥蒂。讓他這兩百年來,都記得這根刺。
說不定,兩百年後,莫小川自己就直接廢掉了。
想到這裡,藺文曜好像是看到莫小川自己廢掉之後的悽慘模樣,不由的獰笑起來。
你毀了我,我也毀了你。相互傷害罷了。
“鬱悶?我爲什麼要鬱悶呢?兩百年而已,很快的。”莫小川卻玩味地笑着說道。
藺文曜一怔,疑惑地看着莫小川,他不知道莫小川到底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