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也是有些生氣的說道:“就是啊,早知道這樣你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你真的沒事嗎,被這麼多的人圍住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啊,有沒有打你啊?”沈夢還是有些不放心。
“沒事的,我就是跟他們講道理,道理講通了他們就放我出來了。”孫寒承感受到了沈夢的關心,雖然不知道是出於何種感情但還是有些感動的
孫寒承知道沈夢是非常聰明的,他已經和天人鬧成了不死不休,講道理怎麼可能講的通呢,再說了剛纔孫寒承也說了是多虧了那些警察,現在卻說是在講道理顯然是說不通的。
但是沈夢卻並沒有深究說道:“嗯,那你快去休息吧,明天早上一早去吳掌櫃那裡你還要過去嗎?”
孫寒承想了一下說道:“我肯定要去的,畢竟這件事也是我答應吳掌櫃的,總要有始有終。”
“那好,那我明天一早開車去接你。”
“那就多謝了。”
沒有了心事之後孫寒承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都痛乏無比,勉強打車回到了南江師大的教室宿舍,在樓下的小飯店裡面大吃了一頓填飽了肚子。
吃飽之後渾身充滿了力量,孫寒承此時覺得有些鬱悶,要是之前被周漢通一羣人圍攻的時候有這樣的力量,估計周漢通再多幾個人也不會至於讓他這麼的狼狽。
然後回到家裡倒頭就睡,再醒來已經凌晨三點多了,睡夠了之後再也睡不着,他走出房間聽到許雯的房間裡面有輕微均勻的喘息聲。
今天晚上許雯並沒有去黃心蕊那邊休息,想必肯定知道他已經回來了,這也是爲什麼他醒來的時候身上蓋着一件薄毯子的原因。
他洗了一個澡將身上好好的洗了一下,白天被打的地方有稍許的淤青,皮膚破開的地方也已經結巴了,對於這一副身體孫寒承還是非常滿意的,這和他小時候的鍛鍊是分不開的.
洗澡之後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彷彿將燕京之行的陰霾也掃空了。
他坐在客廳裡面,看着那一堆曹孟德帶來的瓷器碎片愣愣的出神,彷彿思緒已經飛向了九天雲外。
和天人居已經是不死不休的結,但是天人居只要是將五年前西京的事情放到網上,隨便做點什麼文章都能讓他身敗名裂還沒有什麼辦法反駁。
幸好他也不是什麼喜歡大名聲的人,也就無所謂了,但就像五年前對物華堂一樣,既然做了那就要有個結果,天人居也必須要關門大吉才行,這只是他的最低標準。
早上七點多,許雯推開自己房間的門睡眼惺忪的走了出來,看到客廳立面坐着的孫寒承稍稍有些驚訝,然後淡淡的問道:“吃飯嗎,我給你做?”
孫寒承招招手讓許雯走到了自己身邊坐下。
兩人對視,他看着許雯良久之後忽然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知道嗎,我有些後悔將你留在身邊。”
許雯驚訝的張大嘴了嘴巴,瞬間就紅了眼睛,喃喃道:“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孫寒承急忙搖頭說道:“你別多想,這件事總要告訴你的,不是你的原因,是現在我惹上了麻煩,你在我身邊我擔心你會有危險。”
許雯小臉倔強的說道:“我不怕。”
孫寒承用手給許雯擦掉眼淚說道:“曾經我經歷過一些事情,親眼看着我的朋友死在我的眼前,我不想這樣的事情再發生,如果你以後還想繼續跟着我的話,就要聽我的安排。”
許雯用力的點頭說道:“我都聽你的。”
孫寒承其實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對策,說道:“我想先讓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等這件事結束了,再接你回來。”
“我想留下陪着你。”
孫寒承搖頭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懂事的孩子,我送你去的這個地方會有人照顧你的,而且那個地方有很多有本事的高人,我的本領也多是跟他們學的,你在那邊好好學,事情結束之後我會去接你回來。”
許雯點頭哦了一聲表示同意,但是眼淚依舊從眼眶之中流了出來,她有着同齡孩子都沒有的成熟,這可能就是所謂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吧。
孫寒承幫她把眼淚擦乾說道:“”不許哭,我送你去的這地方山清水秀,你就當時去旅遊了。”
許雯自己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說道:“那你快點去接我。”
孫寒承一本正經的說道:“時間不會很長的,我保證一結束就接你回來,現在收拾一下你要帶的東西,我今天就送你走。”
許雯倔強的點頭,轉身去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了。
這時候沈夢打來電話說已經到了樓下,孫寒承又給許雯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就下樓離開。
在沈夢的車上兩人相對無言,彷彿忽然之間多了太多的隔閡,但是又不好說出來。
很快就到了吳掌櫃家所在的小區,也沒有太過的顧慮,就敲開了吳老爺子的大門。
開門的依舊是那個叫吳彤的中年人,一天沒見這人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陰鬱了,甚至眼神之中還帶着一絲敵視。
“你們可算是來了。”
孫寒承知道這中年人對他們沒有什麼好感,只是對他笑了一下然後就走進了房間之中。
吳老爺子這兩天並沒有睡好的,這時候看到孫寒承走了過來,神情都非常的激動。趙祿海等人也一起朝着孫寒承他們圍了上來。
“怎麼樣,東西做好了嗎?”
孫寒承點點頭之後,從包裡將那兩張圖在桌面上展開,說道:“吳掌櫃您看一下這兩幅圖。”
在場的不管是吳彤,趙祿海還是吳掌櫃都是古玩方面的行家眼力都是不俗的,這幅畫雖然受到了沈夢的肯定,但是這些人的眼光肯定比沈夢要歹毒挑剔太多了,這也是爲什麼孫寒承一定要跟着來的原因。
如果今天吳掌櫃覺得有什麼地方不滿意他還能有一點時間進行彌補。
吳掌櫃坐在輪椅上面瞧着那兩幅海事圖,臉上的表情不禁有些凝重起來,然後竟然緩緩的站起身來,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個放大鏡仔細的觀瞧。
前後大約看了有十分鐘,才重新的坐在了輪椅上面,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說道:“你有這樣的技術,足可以以假亂真了。”
聽到這話之後就足以說明一切問題了,一旁的吳彤和趙祿海也是一臉驚訝的連連點頭。
孫寒承心中的大石頭落地了,問道:“老爺子感覺如何,可否騙過那些地下文物組織呢?”
吳掌櫃肯定的點點頭說道:“莫要說是那些文物組織了,如果不是我和這海事圖前後待了數年的時光,知道這真的海事圖上面所有的細微之處,絕對分辨不出真假,甚至我都想象不出這竟然是你在一天時間做出來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孫寒承平淡的說道:“老爺子我也不是讓你來誇我的,既然你都覺得東西沒有問題,那麼就趕快用這幅海事圖去打發那些地下文物組織的人吧。”
吳老爺子點頭剛要說話,那一旁的吳彤卻說話了:“等一下,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問的明白一些。”
孫寒承朝着這人看了一眼說道:“有什麼事情請明說。”
“我們將一件贗品賣給地下文物組織的人,或許能騙的了這些人一時,要是以後被他們發現了是贗品,那麼地下文物組織的人會不會惱羞成怒對着我們吳家的人進行報復呢?”
聽到這話之後,連剛纔還自信滿滿的吳掌櫃都是一愣,想到這一點然後就開始擔心起來。
趙祿海和沈夢也是面面相覷都有些不知所措。
孫寒承想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說道:“這件事不用擔心,除了在場的咱們幾位之外應該不會有人還見過這張海事圖吧?”
吳老爺子看了看吳彤兩人想了一下說道:“應該沒有了,原本這東西就藏的隱秘。”
孫寒承滿意的點頭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麼就太簡單了一點,首先既然沒有人見過這東西都是聽到的傳說,那麼有沒有可能是你自己收藏的原本就是一件假的東西呢?”
這時候趙祿海反應了過來說道:“我明白了,只要當時讓着地下文物組織的人確定是真品了,那麼即便是以後被發現是假的,那些人也只會認爲是當時吳掌櫃所藏就是贗品,誰讓這贗品做的這麼好呢,買到贗品東西只怪他們當時沒有看清楚,誰也怪不到誰。”
聽到趙祿海的解釋之後幾個人都是連連點頭表示同意,但是那吳彤想了一下說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還是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
孫寒承知道被綁架的孩子就是吳彤的兒子,所以在這件事上吳彤當然會非常的謹慎,因爲一個弄不好那麼就有可能害了自己的家人。
“還有什麼問題,你都可以一起說出來?”
吳彤又想了一下說道:“就算是那些人不知道我爹手上的東西是真是假,但是如果他們剛買走,就忽然又在南江出現了一份一模一樣的海事圖,那麼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