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第二場補增的報告會圓滿落下了帷幕,第一屆國際高能物理大會也圓滿的落下了帷幕。
兩種針對楊-米爾斯方程的不同求解法,哪怕是《自然》和《科學》這種很少關注數學領域的頂級期刊雜誌,也將楊-米爾斯方程解的報告會上的部分圖片截到了自己的官網和期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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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個,學術界的期刊其實有個相當怪異的現象。
那就是數學的期刊在很多時候基本都是獨自成一個體系的。
它不像其他學科領域一樣,很多時候會混合在一起。
就像《自然》這本學術界大名鼎鼎的綜合性雜誌期刊一樣,它旗下有物理、化學、生物、地理、能源、醫藥等等各種分類子刊,但它沒有數學子刊。
沒錯,《Nature》是沒有數學子期刊分類的,它不收錄數學。
至於原因,有些人認爲數學是一切科學的基礎,包括自然科學,所以數學應該在Nature之前,而不是之後。
也有些人認爲《Nature》更多的只是吹吹牛,宣傳科普,商業運作,並不是真正的專業雜誌。
衆說芸芸,不過對於一本面向廣大學者甚至是普通人的雜誌來說,有一句話其實說的很不錯。
“每多一個數學公式,讀者就會少一半。”
畢竟對於絕大部分的普通人來說,數學,實在是太枯燥無味了。
而伴隨着報告會的結束,一些保持着對這次高能物理大會關注的媒體記者,也找到了一些已經返回的數學家或物理學家們進行採訪。
就如同威廉·蒂莫西·高爾斯,這位頗具貴族氣質的日不落數學家,在剛下飛機的時候就被媒體記者在機場大廳逮到了。
記者:“高爾斯教授,聽說您前往華國參與了華國舉辦的高能物理大會,您這樣的數學家,爲何會選擇去參加一場物理大會?”
高爾斯笑着開口道:“因爲這場報告會值得我跑一趟,楊-米爾斯方程的解,不僅僅是物理學上的重大成果,也是數學領域的傑出成果。”
記者:“那請問您如何評價這場高能物理大會呢?”
高爾斯笑了笑,開口道:“站在一名數學家的角度,去評價一場物理大會,這恐怕沒有太多的意義,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物理學家。”
“不過站在我個人的角度上來說,這無疑是一場相當精彩的大會,無論是從學術交流報告的角度,還是從華國的熱情招待,重視交流會的角度,都可謂是頂級的。”
記者:“聽說在這場報告會上,牛津大學的代表親自向那位徐教授進行了道歉,外界都在傳聞這是那位徐教授利用自身的學術影響力來迫使牛津大學道歉的,您是如何看到這件事的呢?”
“那位徐教授,是否有些過於斤斤計較這些學術名聲,容不得任何有悖於他的發言?”
聽到這個問題,高爾斯臉上帶着的笑容頓時就消失了,他一臉認真的看向記者,開口說道:“首先,牛津大學的道歉,在我看來是應該的,也是必須的。”
“當然,這也是牛津大學的自願的道歉,那位徐教授從未有過利用自身的學術影響力強迫牛津大學進行道歉這種事情,甚至是有過這類想法。”
“其次保持自身良好的名聲,這是任何一名學者都應該做的事情,因爲良好的學術名聲在規範着學者的研究行爲,也促使着一名學者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如果一名學者連自己的學術名聲都沒法維護,任由其他品性不良的人污衊,這將是學術界,也是全世界最大的悲哀。”
頓了頓,他接着道:“而且,如果說連楊-米爾斯方程的解這種世界著名的難題都稱不上有價值的話,我想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可以稱得上有價值的研究了。”
國際高能物理大會圓滿落下了帷幕,徐川亦順手將第兩種求解楊-米爾斯方程的論文投給了《數學年刊》。
沒有任何意外,這篇論文快速的通過了技術編輯的審覈,直接進入了同行評審的階段。《數學年刊》的主編卡米洛·德·萊利斯親自給他回了一封郵件,表示會以最快的速度尋找數學家進行同行評審,且會在論文通過審覈後,與第一種解法一起刊登在數學年刊上的。
對於卡米洛·德·萊利斯主編回覆,徐川也沒有太在意。
老實說,關於論文投稿這種事情,最近兩年也有一些人找他聊過,尤其是南大這邊的校領導,更是主張希望他能夠成立一家學術期刊。
對於成立自己的期刊這種事情,徐川也認真的考慮過一陣子,不過最終還是放棄了。
主要是他現在沒這份時間,也沒這份精力去做這種事情。
成立一家學術期刊,需要在上面耗費的時間與精力,完全不比搞科研少,甚至會更多。
因爲有關於投稿論文的審覈這些事情,無論是自審還是同行評審這些,都需要極其龐大的人脈關係、學術能力等等。
雖然南大表示他們可以幫忙處理一些,但老實說將這種事情交給別人,在他看來還不如不幹,期刊審覈出現了問題,以他的性格來說是絕對無法容忍的。
至於將論文投給國內的那些數學期刊,徐川只想說一句,就國內期刊的那些水分黑料負面影響等等東西,將楊-米爾斯方程的解證明這種頂級論文給他們,平心而論,他們也算了,說出來太傷人了。
雖然國內有很多人在爲此爲之努力,希望能將學術環境做的更好,包括他自己也在爲之努力。
但不可否認的是,國內的學術界有問題的地方依舊還有很多。
不僅僅是唯論文論,唯資歷論,學術科研成果轉化率差,經費轉化科研成果率差這些東西,還有不少其他各種各樣的問題。
或許以他如今的地位,如果參與進這種事情,可能會有希望慢慢的扭轉這些東西,當然,也有可能他都不一定能做到。
但不管怎麼說,在他看來,將目前做學術研究的黃金時間浪費,也不能說浪費吧,只能說耗費在在這個上面,也太可惜了。
至少,在四十歲以前,他更希望自己能在學術上有着更多的突破。
當然,對於這些東西他也並不是沒有做什麼事情。
就像是由棲霞可控核聚變工程轉變而來的星海研究院,在那裡,在他的掌控下,不再單純的以論文數量作爲評價、沒有官僚作風、幾乎沒有學術界的那些潛規則等等,如今已經成爲了國內學者夢寐以求進入的研究機構。
不過相對而言,在星海研究院裡面工作和研究,所面臨的壓力和工作強度,卻是要比一般研究所大不少的。
忙碌的時候每天熬到凌晨十一二點那都是家常便飯,忙的時候甚至得在實驗室裡打地鋪都很正常。
但對於中低層的研究人員來說,這些都是值得的。
不僅僅是因爲他們所做出來的成果,能拿到的部分全都屬於自己,更是因爲在這裡可以看到自己的夢想被實現的希望。
而對於徐川來說,這也是他在爲國內的學術環境發展而做出的一些改變。
雖然還不大,但至少已經在有限的範圍內做出一定的改變了。
希望這是一顆星星之火,可以隨着時間的流逝而燎原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