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孫老師,校長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開始想着橫幅上要寫什麼,這東西關健就是要出彩,現在自己掌控的學校出了一位名人,那一定要好好的宣傳一下!從某些方面來說也是自己的成績不是?雖說方逸走了自己纔來,不過是美術啊,和自己所倡導的劍走偏鋒方針是一致的,方逸這麼一出名不更顯得自己高瞻遠矚?
熱烈慶賀我校校友方逸在世界畫壇大放異彩?
不行!言之無物!校長想了一下不滿意的用手中的鋼筆畫掉了新想出來的標語!
熱熱慶賀我校畢業生方逸大師開創新畫風!
也不行!看着讓人有點兒弄不明白!
對着這個條幅,校長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後面絞盡腦汁,冥思苦想!
“哎!太長時間沒寫東西了,現在有點兒力不從心了!”校長看着紙上畫的一整頁畫滿了橫線的標語說道。遙想起當年在教育局幫着領導們寫稿子時的洋洋灑灑,下筆千言!立刻一種江郎才盡的感覺!
又憋了一個小時這纔在紙上寫下了一句話:熱烈慶祝我校xx屆畢業生方逸先生,在威尼斯雙年展上大放異彩!同時受到世界權威《藝術評論》雜誌的盛讚!開創線性主義先河!
“雖然長了一點兒,總算是重點突出,言之有物!”校長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打給學校的總務處。
“校長!這條幅有點兒太長了吧!學校裡的大道掛不下啊!”總務處的主任接過了校長送過來的紙條,一臉苦惱的說道。
校長一聽有點兒不樂意了:“你還指望一條橫幅就寫滿?那能寫出什麼東西來!分兩條嘛!兩條不行就三條!還掛在入口的大道上?掛那裡給誰看!掛到校門口的大門頂上!”。
總務處的主任一聽立刻點頭說道:“那我立刻去找人做橫幅!”說完就向着門口走去。
“等等!”校長立刻叫住了主任:“我這邊的話還沒說完呢!再找人按着美術室裡畫的尺寸定一些框子!現在幾根木條這麼一架,成什麼樣子!這點兒小錢你們總務處都捨不得給!這可是學校的重要資產!框子要好一點兒的,別在這個上面省錢!”。
總務處處長聽了嘴上說道:“我立刻去辦!”想了一下又補充問道:“學校裡不光是方逸的畫,還有一些其它學生的作品,是不是這次也一起搞起來?”。前段時間您還嚷着節約經費一切爲了新教學樓呢,孫老師提了幾次,一兩千塊的事情你都駁回了。怎麼今天這口風一下子就變了呢!難到是被幾百萬激的?
校長想了一下,點頭說道:“那就一併搞起來吧!別人的用料可以省一點,但是方逸的作品一定要保存好了!弄個玻璃框!別讓學生們沒事幹隨手就可以摸幾下!摸壞了怎麼辦!”。
“校長!這畫真的值大幾百萬?”總務處長問道,然後建議說道:“我們新教學樓不是正缺資金麼。要不等着合適的時候賣一兩幅出去緩解一下?”。
“你懂什麼!”做爲支持美術教育的校長,雖說以前專業是語文教育,不過現在還是瞭解一點兒裡面的門道的:“教學樓的錢總會想到辦法!無非是多腆着老臉問市裡要罷了,這賣出去,你認爲你還能原價買回來?”。
說到了這裡,身體向後仰了一下,得意的說道:“按着孫老師剛纔和我提的,方逸的作品從開始到上石藝,很多都在學校美術班裡掛着呢!也就是說方逸這一段時間內的成長過程都被牆上的畫記錄了下來!等着方逸在國內家喻戶曉的時候,就是拿這些作品出個畫冊。不比賣上一兩幅畫來的實惠?再說了,等方逸回來,請他參觀一下母校,還能從方逸那裡化點兒緣過來!藝術大師們都不怎麼缺錢的!”。
這話一說出來,就證明這位校長真的是還有點兒水準。看的還算是長遠,連着怎麼從方逸身上刮點兒油水都想到了!可見這位校長當的還挺稱職的!當然了現在校長的名頭還沒像以後那樣被一兩個害羣之馬給弄糟了!這位校長乾的還行!
說到了得意處,校長又張口說道:“如果你賣光了畫,讓方逸回來看什麼?以前的樓換成了新大樓?漂亮的自己都不認識了!然後想看看自己以前的作品,也被賣光了!那別人還會回來第二次麼?就算是回來了,也沒有一點兒回憶了,回來幹什麼啊!”。
說到了這裡。校長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母校,前兩年去的時候除了學校的名字,所有的都變了,自己這個前校友一進了校門簡直就要迷路了!這還回憶什麼啊!感覺自己的青春就成了煙雲,四年中生活的點滴記憶,被那些看到的毫無印象的新建築擊的粉碎。只得感慨一句:母校的變化真大!
想起了這事情。讓校長有點兒傷感,對着主任揮了揮手。
第二天的一大早,上學的學生們還有街上上班的行人就看到了,中學門口掛起的三道橫幅,然後校門口的兩邊也擺起了五色的彩旗!
威尼斯扮演着藝術版本灰姑娘的五位當紅炸子雞。現在五人的日程被安排的滿滿的,甚至鄒鶴鳴還從紐約給五人派來了三位秘書,專門負責接待和安排媒體,處理五人的事務。
“呼~!”拖着疲倦的身體,回到了酒店的方逸看着美國小秘書送上來的明日接受採訪的日程安排,不由的出了一口氣。
“我覺得現在自己跟電影明星似的!”阿爾圖爾也看着手中的日程安排,臉色有點兒發苦的說道。
頗有長相的小秘書聽了阿爾圖爾的話打趣說道:“您現在就是藝術界的明星,明星藝術家!就相當於拍《心靈捕手》一炮而紅的馬特?達蒙!”。
阿爾圖爾看着小秘書說道:“我長的像那個什麼馬特?達蒙麼?”。基本上不看電影的阿爾圖爾根本不知道這位達蒙先生是誰!
噗嗤!方逸有點兒忍不住笑了起來,跟着克希馬幾人也笑了起來,然後小秘書也跟着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阿爾圖爾看着幾位好友問道。
“沒什麼!”安德爾斯拍了拍阿爾圖爾的肩膀說道:“你比那個馬特看起來順眼多了”。
方逸望着克希馬和安德爾斯問道:“你們有沒有希望入圍獎項?”。
“有很大的可能!”克希馬張口說道:“國家館的策展人私下和我交流的時候提到這個事情,說我有很大的機率捧回一個獎懷回來!反正不是我就會是安德爾斯,現在我們的風頭正勁,評委會又是一向提倡新藝術的!”。
安德爾斯這時也說道:“嗯!很可能把一座獎盃頒發給線性主義!我們國家的策展人也是這麼預計的,不過這個東西不到最後的結果出來很難說!”。
“說實在的,獎項現在也是錦上添花而以”魯德說道:“我們這次的風頭出的夠大的了!我以前的一個朋友說有些投機人開始問他購賣我的作品了!一出價就是十萬歐元!前期的作品都賣起這個價了”。
“提起這個事情我纔是傷心!”克希馬說道:“以前我呆過的一間鄉間小旅館,那個老闆對我很不錯,房租什麼的也很便宜,最後看我實在是付不起錢,就免了我的房租。當時我很感激,以兩幅作品作爲感謝!不過前段時間有報紙報道,那個讓我討厭的旅店老闆娘用我的作品當旅館的入口門墊用,己經被人踩的面目全非了!根本就無法修復了”。
安德爾斯聽了搖頭說道:“我以前的作品也有保存不完善的,但是沒有你這兩幅作品下場這麼慘!”說到了這裡轉頭對着方逸問道:“逸!你有沒有聽到這樣的事情?”
“我的作品都挺好的吧!因該沒人花十幾萬去當門墊什麼的使喚,而且我的作品賣出的非常的少,就是僅僅幾幅而已,剩下的都在我國內的畫室裡存着了!”方逸思考了一下說道。自己的作品要不在幾人朋友手裡,最多的就在自己的畫室貯畫間裡掛着呢!
看着有點兒失落的克希馬,方逸安慰的說道:“你也別太難過了,比你還痛苦的怕是那位旅館老闆娘了!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
聽了方逸的話,克希馬說道:“也算是個安慰!報紙上報道,當聽到這兩幅用來墊解的畫一起值二十萬歐元的時候,那個令我討厭的老婦人抱着被人踩爛的畫大哭不己!”
方逸認爲自己的作品不會遭受克希馬幾人作品的待遇。這些日子以來,總會聽到幾人的作品被毀壞,尤其是在幾人出名以後。反正幾人還活着,去過哪裡住過哪裡,有什麼樣的朋友藝術媒體也都採訪的七七八八的了,有膽識的就帶着錢按圖索驥,跟着幾人的足跡尋找就行了!遇到偏遠的地方,信息不通暢的說不定還有撿個漏什麼的。畢竟以前四人呆的都是相對偏僻的地方!
己經出現了幾次有人用一兩百歐購得克希馬四人作品的事情了,這樣的事情傳出來又刺激了一幫人,現在這些人正在沿着克希馬幾人的生活軌跡,收羅着幾人早期作品,用以炒作謀利!
方逸自認爲自己作品被買家保護的很好,一點兒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幅得意之作,現在正蹲在陰暗的解落蒙塵,而且既將上演一初你爭我奪的好戲!將要發生的故事拍個電影都夠了。而自己另一些習品也讓幾家歡喜幾家愁,圍繞着這些東西展示出了人生百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