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不知道,就在她這間起居室的上方,司空澤野站在落地窗前,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傭人敲門叫醒,給她捧來適合她換洗的衣裳。
早餐司空澤野要求傭人把餐桌布置在後院裡,又能看到湖景,又能看到花圃院。
昨晚還在下雨,早晨起來卻是個清爽的好天氣。
有陽光有風,花園裡的鮮花夾着清新的味道撲面而來。
白雲裳的心情很好,精神也很好,相對來說——
司空澤野好像心情不太好,感冒了,嗓子微啞,臉色也陰鬱的——當然,昨晚打開了落地窗,吹了一晚的夜風和飄雨,不感冒纔怪,尤其是在這種晝夜氣溫差異很大的天氣裡。
白雲裳的好心情慢慢消失。
難道是她自作多情了麼?
“你不舒服?”她試探問,“如果是這樣,今天的行程……”
“照例。”
白雲裳的心情又好像在慢慢變好。
很奇怪,她彷彿變成了一隻提線木偶,而司空澤野的一言一行,都可以輕易地操控她的思緒和心情。她完全沒有辦法自控,甚至連理智地想想的機會都沒有。
兩人上午9點出發,去了法國幾個著名的景點欣賞和遊覽。
司空澤野特地爲她準備了一臺單反機,以便她取景留念,而SD卡可以帶走。
因爲人太多,司空澤野又有點感冒,基本上兩人都是在車上,而風景本來在車上也可以看。
邁~巴~赫劈開遊人,在風景區緩慢地移動着,引起很多遊客的不滿。
但是一看到車窗裡冒出頭的白雲裳和單反機,他們又會驚羨——
是哪個國家的女演員來這裡取景或拍戲吧?
午飯後,兩人逛到一個廣場。
那廣場上除了鴿子還有鴕鳥——
司空澤野是真的不舒服,坐在休息椅上等,白雲裳一個人拿着單反機在不遠處左拍右拍。
一開始,鏡頭是對着鴕鳥或景物,拍着拍着,鏡頭就掃到司空澤野……
每次他擠進她的鏡頭,她的心就會忍不住停頓。
其實她不知道,鏡頭是跟着她的眼睛走的,而眼睛是跟着心的方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