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的望着從外鎖住的門, 不由得苦笑搖頭,左右看了看房間,只能慢慢地安慰自己, 這也是他一時失控而已。
時到傍晚, 韓封人到還未回來, 卻見韓老爺子一個人滿面春風的跑到我的房門前來, 可一見門上的鎖, 老爺子卻不樂了,直搖着鎖嘟囔着不知道什麼。一分多鐘後,那門便喀嚓一下開了。多天不見的韓老爺子一進門, 便將手上取下的鎖往桌上一丟,樂顛了顛的跑過來。
“小好啊!我終於可以等着抱孫子了!”
“噗!”
聽到老爺子的話, 我只差一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着, 只硬聲把那聽到的話用表情表達出來, 噴完一聲後,不自覺的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雖然這天依然有些冷,可只見那老爺子笑得高興,我便不由的想要冒汗。隨後只得憨憨地笑着偏開話題。
“皇宮裡的事完成了?”
“完了。雖說老皇帝最終是被七侄兒下毒害死的,只是提前的駕崩,但畢竟擔起弒君也遲早是要被展, 而他現在, 卻是被不幸推入身後矛上刺死, 也算死得幸運的了。”
說完, 老爺子不忘給自己倒上一杯茶, 然後潤了潤嗓子繼續八卦道,像是隻爲了給我通報現在外面的事情一樣。
“七侄兒死後, 那些本是跟着他打算稱帝的人,一下就亂了陣腳,同在一線的八侄兒卻並不是那
統軍的料,於是,莫言恆那小子只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便處理好了那些反人的事情。”
“那蕭雲公主的事呢?”
“蕭雲那丫頭?她到沒事,只不過,她到是很可憐,誰也沒有猜到她這次回來其實並不是因爲被
休的,反是七侄兒那混小子派人暗地裡劫持了蕭雲才滿一歲的兒子,讓她回來暗中壞事的,不過,聽說在蕭雲的兒子被帶回來沒多久,因爲沒有處理好病情,早在半月前已經死了,只不過蕭雲卻被隱瞞了許久而已。而她卻不知道,於是一直幫着七侄兒在韓家裡找他的證據,但蕭雲一直沒找到,到是後來,事情發生忽然的變化。還有,七侄兒本是讓蕭雲在暗裡殺了韓封,似乎蕭雲有些手軟,並沒有成功。而蕭雲暗地裡還做了什麼,若是小封不計較的話,我想莫言恆也許會念及兄妹情誼,也就不會對她做什麼處罰吧?”
許是由於興奮的關係,老爺子的話說得有些凌亂,似無奈的搖了搖頭,輕吮了一口茶後,停頓了一下,到是有些讓我把話消化完全的感覺。而我也跟着慢慢回想起蕭雲當時在城牆上,那似瘋了一樣對着七皇子那麼吼的原因,只怕她當時也是因爲後來才知道自己兒子死了多時,卻一直被瞞在骨裡而感到憤怒吧?
“幾天前我聽說院裡的暗牢關着的錦寒跟門前的幾個侍衛,也是蕭雲殺的。”
“爹爲什麼知道這麼多事?難道這些事已經盡人皆知了?”
只見老爺子尷尬的笑了笑,搖頭繼續說。
“被你察覺了啊!其實是我跑到關那丫頭的地方讓她說的。”
遞給老爺子一個溫和的笑,想想都知道,這些事只怕是不能讓所有人知道的,其中所包含的對皇家名聲及凡、木樑兩國的關係,哪能幾句話便說完,畢竟,蕭雲即使是被七皇子設計嫁到木樑
的,更何況她還生了一個兒子,雖然,這孩子已經夭折。
“錦寒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蕭雲親自去殺了他,蕭雲會武嗎?”
“這……”
而事情,似乎還有一點蹊蹺一般,被我問到的韓老爺子頓住,眉頭皺起來,想了想後,只拍了拍我的肩膀。
“多謝提醒,看來我還得去趟皇宮。”
說完,也不等什麼時間,直接便起身,人又走了。
頓時,整個別院裡又安靜了下來,草草的讓人弄了些吃的,等到月升中天的時候,也未再見人回來,便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趴在牀邊上睡着了……
這一覺,便是睡到雞叫時,當天空泛起魚肚白時,只半夢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什麼在撫摸一樣,刺刺的,有些涼,身上,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蓋上了一層厚厚的被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困,還是被子太暖,即使有那麼一樣東西在我的臉上輾轉,我也懶得睜開眼,只嗚的一聲轉了轉頭,再繼續睡。
“小好,我回來了!”
迷迷糊糊間,似是聽到這麼一句話,溫柔的環繞在耳邊,而那似乎是手的東西,卻由臉而向脖子下慢慢地做起惡來,硬是冷得我一陣機靈,聽清那說話的聲音後,愣的一下瞪大了眼睛。
“韓封!”
而與我平望着的人不是他還有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這個時候已經跟我躺在被子
裡,一手慢慢撥弄着我脖子邊上的碎髮,輕柔而又迷戀般。
“換個名字。”
“書……洛?”
只見,那一笑如曇花輾放的瞬間,周圍的景物像是完全失了顏色,自己的眼裡只有他那張溫柔而不失魅禍的臉,這樣久不見的表情,愣是讓我變遲鈍。
“書洛……”
不自覺的叫着這個久不呼喚的名字,心底裡似有那麼一塊重物落地般,伸出一雙手,慢慢地摸上那張柔和了幾分的臉。
“我回來了。”
“歡迎……”
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些溼潤,望着的那張臉像是在迷霧一般不太清晰,本想說歡迎回來,只不過後來兩字還未出口,脣裡的聲音便被覆蓋。
十分鐘後,人也清醒了,被韓封咬得快喘不過氣來的胸口不住的起伏着,最後還是理智的一把把他推離到安全的範圍,只怕再這樣下去,在還沒有完全確定的情況下,就要擦槍走火了。
“你恢復了這五年的記憶了?”
“蕭雲把解藥給我了。雖然幕紫齊一直在懷疑她,卻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她,不過到了現在,蕭雲已經不需要再爲他哥哥賣命了,昨天中午的時候便讓莫言恆把解藥給了我。”
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自然的皺起眉頭,有些疑心,不會那解藥裡再有什麼其它的藥吧?而對面的人似看出了我的想法,只無奈的一笑。
“難道有毒,紫齊會不知道嗎?”
“哦!也是……”
“小好……”
在不知不覺時,韓封的一隻冰涼的手已經環到我的腰間,沙啞着聲音叫着我的名字,那豔紅的脣再次壓了下來,魅眼迷離。
“想你……”
而顯然,這人說的是什麼我都明白,他哪是什麼想我,現在的韓封,明顯是一頭復原的狼,漸漸開始急促的呼吸聲宣告着他要幹什麼,可這下,到是有些怕再有人搗亂,只一把把他推開。心虛的吼道:“先讓我去梳洗!你我的嘴很臭!”
只見某人帶着那微閉的眼不信的伸出一手,喝出一口氣,放到鼻子前聞聞。
“不臭,小好騙人!”
“嗚!……”
找到的藉口已經不管用,只見韓封一把壓了下來,幾下輕挑後,惹得人全身酥麻,許是久不動情,這一動,到是沒多久,便成了兩具未着寸屢的人坦然相對,迷濛下,魅惑下,鬧得人心亂了,最後是酥了,軟了,顫了,全然不知。
只留下那一屢春風吹過嫩牙,呼的一下,震飛了屋檐下的燕子,震翅遠飛。
正午,暖暖的太陽透過窗戶射了進來,誰也沒有離開誰。
“夠了沒?”
“夠,夠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