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夫人還無形象的痛哭起來。
卻引來相爺的一陣厭惡,要是他有把柄在她手上,他纔不會管她的死活。
“哭什麼?快走!”
一把把相府夫人推到身後的兩名黑衣人,他不想再耽擱一秒鐘。
可是!
相府夫人忽然想到了什麼?
她覺得這件事非常重要,一定要對老爺說。
“老爺,昨晚雲……啊……”
話還沒有說完。
相府夫人就突然捂着肚子向地上倒去,異常痛苦。
她不停的打滾,在地上痛苦哀嚎!
“老爺,救我,救我……”
突如其來的事件,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怎麼了?
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請。
可是。
看相府夫人的樣子,明顯是中毒了!
相爺明顯也被這突然的一幕嚇到了,他並沒有去扶相府夫人,而是緊緊地皺着眉頭。
暗道不好。
“走!”
他有強烈的預感。
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至於相府夫人嘛?
看樣子死定了。
這樣正合他的心意,只是事後會比較麻煩。
可惜……
“雲丞相,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他們還沒踏出關押相府夫人牢房的大門,太后就到了。
相爺猛然擡頭。
目光驚愕!
他中計了。
再回頭看看相府夫人,口吐白沫,瞪着大大的眼睛。
死了。
而且還死不瞑目!
相爺頹廢的跪倒在地,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完了……
相府素院。
雲紫蘇靜靜地站在大院中間,默默地擡頭看着沒有月光的夜空。
手裡提着一盞燈籠,忽閃忽閃。
將雲紫蘇的四周印出一輪輪暈圈,紅紅的,閃爍的。
忽然!
額頭間一絲冰冷一閃而過。
伸手去觸摸,什麼也沒有,只感到溼溼的,潤潤的。
她並沒有把手收回,而是把手停在半空中。
突然!
一個雪白的東西停在手心,慢慢融化。
是雪!
下雪了……
“小姐,你看下雪了,這裡風大,我們去屋檐下躲着吧!”
安畫一發現下雪了,急忙提起一把油紙傘給小姐打着。
“我們不需要躲,今夜很重要。”
沒有得到消息,就算已經知道的結果。
但是她的心還是一直懸着,始終放不下!
不久之後!
煙飛回來了。
相府夫人已死,相爺被抓,一切都與雲紫蘇猜測的結果一模一樣。
“仇!報了,你可以安息了。”
說完,便回了房。
留下安畫一臉茫然!
誰可以安息?
是大將軍和將軍夫人嗎?
第二天!
相爺被打入大牢的消息一出,京城就炸開了鍋。
各種議論聲不絕於耳,但大多數都說相爺罪有應得!
更有人拍手叫好。
當然!
還有少數人,開始同情起相府裡的小姐們來。
雲媚莊一醒來就聽到這樣消息,她不知所措起來。
慌慌張張跑出去了……
“小姐,小姐,要把二小姐找回來嗎?”
一直縫製壽衣的那幾個婢女,現在對雲紫蘇越發尊重起來。
相府夫人死了,老爺被打入了大牢。
他們沒有了依靠,昨天又見識到二小姐根本不是三小姐的對手,這下二小姐就更加不是三小姐的對手了。
她們只能好好巴結三小姐了!
縫製!
她們就待不下去了。
可是,二小姐跑出去了,不知道要不要追?
所以只能請示三小姐了。
“隨她去吧!”隨後又看着那幾個婢女,聲音淡淡的說道:“通知府裡的所有人,拿着各自的賣身契,打包好包袱回家吧!”
都是一羣蛀牙,要來何用?
這裡以後就是她的地盤了,她有她的規矩!
這些人統統不合格。
“三小姐,我們都願意跟隨你,求求你讓我們留下吧!”
三小姐沒有管過相府,肯定不知道怎麼搭理相府。
她們或多或少都懂得一點,只要她們能夠留下來,那裡面的油水還少嗎?
若她們現在出府,她們該何去何從?
“本小姐不想再說第二遍!安畫,若她們非得賴着不走,你就拿着她們的賣身契把她們賣到青樓去。”
“是!”
此話一出!
婢女嚇得立馬爬起來就逃了。
撈什麼油水啊!
還是保命吧!
三小姐說話的樣子可不像假。
僅僅一個上午的時間,人去樓空。
諾大的一個丞相府,只剩下雲紫蘇和安畫。
哦!
對了,還有一個默默躲在暗處的藥方。
晌午之後。
聖旨降臨丞相府,雲丞相一案,禍及全府。
被放出去的婢女和僕從統統被抓回,及時逃得掉的,官府也不再追究。
被抓回來的,要麼被打幾十大板後就被放回去了,要麼直接交些銀兩,破財免災。
而府裡的小姐通通被抓進了牢房。
當然除雲紫蘇和雲媚莊之外!
雲紫蘇嘛!
聖旨上 說雲紫蘇因爲百姓醫治一事有功,所以功過相抵。
不需要被押進大牢,而且相府從此以後,改名爲郡主府。
看完了聖旨,安畫不禁疑惑。
“皇上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皇上哪會有這麼好的心?”一定是某人的手筆。
依皇上的性格,國庫因盜竊一事尚且空虛,相爺被抄家,相府必定得上交。
可是!
迫於某些壓力,皇上不得不把丞相府改爲郡主府。
其實這樣也合情合理。
畢竟,封了個郡主,連個府邸都沒有,說出去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可是……
皇上實在窮啊!
在聖旨上,還有一條重要的消息就是,相爺將於明日午時三刻在菜市場門口斬首。
呵呵!
明日?
皇上,他已經知道再也堵不住悠悠之口了。
被太后抓了個現形,皇上就算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行了。
既然這顆棋子已經沒有用了,還留着幹嘛?
越早處決越好,省得麻煩。
夜裡。
雪還在簌簌往下落,地上的積雪已經很厚了,卻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咔嚓”
這已經是第幾回聽到這樣的響聲了?
積雪太重,把許多大樹都壓斷了。
躺在牀榻上,聽着大雪也斷樹枝的聲音,輾轉反側。
是聲音太吵了嗎?
心裡很是不安,不停的問自己,到底怎麼了?
幫原主報了仇,還拿回了府邸,應該睡的很香纔是。
現在卻……
就在此時,一抹人影飛進了臥室裡。
本以爲是煙飛,卻沒想到是木子羽。
他來幹什麼?
“雲、雲紫蘇,快跟我走。”
他很急,那麼冷的天,他卻冒着汗。
“憑什麼?”
他算老幾?
說要她走,她就走啊?
“主子,主子他……”
“他怎麼了?”
說話吞吞吐吐,宮氿寒到底怎麼了?
平日裡最不是挺快的嘛?
現在這樣,真是急死個人了。
算了!
還是去寒王府一趟吧!
等他說出來,她早不知道走到哪裡了。
寒王府!
再次踏入寒王府,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很快雲紫蘇便進到了宮氿寒的寢房,急急一推開門。
對上一雙很深很深的寒眸!
似乎是有人打擾了他的雅興。
看到是雲紫蘇後,那雙寒眸寒光退去,盡顯溫和。
額……
尼瑪!
這是怎麼回事?
宮氿寒斜靠在太師椅上,點着一盞很大的燭光,很是明亮。
手裡拿着一本泛黃的書,卻看得津津有味。
這不是好好的嗎?
雲紫蘇黑着臉轉身,看着默默站在雪地裡,一動不動。
“木子羽,你最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看看她怎麼修理他。
“在下和影三打賭,誰輸了誰就去素院跟你說,說……”
“說什麼?”
雲紫蘇微微眯起了眼睛,木子羽第一次覺得心虛。
右眼皮跳得很厲害呀!
到底說還是不說呢?
可是!
一看到主子那柔光開始慢慢變寒,木子羽一哆嗦。
“說主子他想你了!”
說完後,看到宮氿寒目光一頓,隨後嘴角微微上揚。
木子羽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是剛剛鬆的那一口氣,還沒徹底鬆下來。
一對上雲紫蘇那一雙快要噴火的眼睛,不禁嚥了咽口水。
還是先走爲妙啊!
“嗖”的一聲,走了。
雲紫蘇攥緊了拳頭,看到木子羽走了,不僅沒有鬆開,反而把拳頭攥的更緊了。
“木子羽,你等着,看本小姐怎麼治你。哼!”
隨後!
便轉身走向宮氿寒。
“還沒休息嗎?”
這麼晚了,還在看書。
哎!
人長得好看就是好,不管是什麼樣,都好看。
宮氿寒看起書竟然也那麼迷人!
“嗯!還早。”
宮氿寒隨後拿了一本醫術遞給她,她順手接過,也專心的看了起來。
反正在素院也是睡不着,現在這樣也好。
她趕到很舒服,很安心。
看着看着……
突然!
“砰”的一聲,燭臺打翻了。
燭光也滅了!
眼前一片黑暗,雲紫蘇忽然感到有一絲不安。
“怎麼了?”
“沒事!”
沒事?
書看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打翻燭臺?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鑽入她的鼻孔,隨後在她的腦海裡擴散!
“宮氿寒,你怎麼了?”
急忙摸黑上前,來到宮氿寒所在的位置。
觸摸到他趴在太師椅上,顫抖着身子,雲紫蘇心底一涼。
顫抖?
怎麼會這樣?
到底怎麼了?
“你別嚇我,宮氿寒,你到底怎麼了?”
“”
“”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