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

代號零零零零 完

兩人一前一後回了家,雷剛一直在默默觀察張章的表情,這種坦然的神情讓雷剛心裡的火燎得越來越烈,就算他在遊隼裡被關了三年,也不代表他就不通人情世故,這種情況下正常來說不光該自己一個人焦慮不舒坦?至少對方也該帶點歉意是不是?這態度!這態度……明擺着是吃定了自己。

雷剛覺得自己是該不介意,帶着孩子再婚的事情也很常見是不是?要是那種情況,他也認了,畢竟在一起之前也知道對方的情況,接受了大人自然也會接受孩子。

但是現在很明顯不是這個情況。

雷剛一路走着一路往回想,七個月前,也就是自己上次見到張章的頭一個月,那時候張章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思想偏激,正是仇視一切的時候。

想起當時張章後背上撓出來的血印子,放在身側的手一緊,心裡的煩躁再次加劇,卻又找不到發泄口。

雖然不願意承認張章生病了,那時候張章無法控制所謂的章四少的行爲,但是從來沒有一刻那麼慶幸那時候張章是病着的,至少能夠給自己找個理由,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是因爲張章太愛自己,所以纔會出軌做出那些事兒來……

操!

雷剛想罵人,這越想越怒!見鬼的邏輯!既然那麼在意自己還他媽出軌?回頭來還整一孩子讓我接受!?

張章挑眉,嘴角一直抿着笑,不用看,就能夠感受到雷剛傳出來越來越濃烈的醋味,吸進鼻子裡,竟然格外的好聞。

也該是揚眉吐氣一次了~~

正有些飄飄然的時候,後脖子突然被卡住,猛的一擰,劇烈的疼痛,擡頭就看到了一雙染了怒氣的眼。

“最後一次。”雷剛咬牙切齒的說,每個字都像枚子彈砸了過來,眼底透着戾氣,壓倒一切的氣勢。

張章愣了一下,然後蹙眉,無辜的看人,“什麼最後一次……”

雷剛磨牙,一字一頓的開口,“孩子,我可以接受,但是最後一次。”

張章眨巴着眼,“可我那工作……”

“那工作怎麼了?又沒叫你一定要上牀!”

張章笑開牙,“吃醋啦?不答應過你了嗎?保證守身如玉,看,這都半年了,我可一直憋着的,沒發現我之前多熱情嗎?”

雷剛淺眯着眼,眼底寒光吞吐,豎起耳朵聽了兩秒,勾着張章的脖子就咬住了他的嘴脣,真是……氣不過,還不能罵,除了狠狠吻上這個人,用行動證明這個人是自己的才能夠稍微安下點心。

嘴脣刺痛,這哪兒是接吻,根本就是泄憤,張章微微蹙眉乾脆反咬了回去。

老子給你怎一兒子你還和我生氣?不就是沒說明白嗎?就算是我兒子怎麼了?老子他媽的就不該留下點兒血脈下來啊?萬一老子哪天死在外頭了,總得在你身邊留點紀念?

大力的勾着雷剛的脖子,使勁的往身上壓,咬着咬着,被血腥的氣息一薰染,思想莫名的就開始偏激。

靠!這兒子就是我的了!!讓你糾結一輩子!!

像打架一樣的接吻,我疼讓你更疼,唾液吞吐夾着彼此的血味,刺激着身上的火苗火辣辣的開始往上竄,張章氣喘吁吁的退離身體瞪着和自己一樣的男人,乾脆一把抓着他的手腕就開跑。

冷風颳在臉上,身體卻又熱了幾分,喜歡這種感覺,像是想要吞了對方一般的熱烈,被強烈愛着的氣息,如果不是地方不允許,真想直接把人給壓在地上狠狠的上。

一路跑回家,手指顫抖的開着門,一進了屋就把雷剛拖到了牀邊甩到了牀上,壓了上去,狠狠的啃咬,在這個身體上留下無數的印記,全是我的,全是!

但凡是男人都受不了這麼激烈的刺激,雷剛的眼底火光跳躍,手指插.進發絲裡,用力一提,把在胸口撕咬的男人抓了起來,身體擰轉就要把人給壓下去,翻了兩次都被對方給反壓了回來,雷剛危險的眯起了眼。

張章喘着粗氣瞪着他,腦袋裡心思如電,很明顯靠體力壓是壓不下來了,乾脆……低頭一口咬住了雷剛的耳朵,舌尖在耳朵眼兒裡鑽着,刻意將火熱的氣息和粗啞的喘息聲噴灑了進去。

雷剛身體一僵,莫名的酥了半邊的身子,大半的力氣都從那裡瀉了出去,不舒服的將頭偏開,張章的嘴脣又如影如隨的貼了上來,雷剛暗自磨牙,手指幾乎是暴力的扯出張章的衣服下襬,蠻橫的插.入褲腰裡,大力的抓住了燙硬的部位。

張章“啊”了一聲,微微蜷着身子,正刺激得不得了的時候,這一下真是要命啊。

雷剛抓到空,終於翻身上來,開始解張章的褲子,張章掙了兩下掙不出來,只能悲催的放棄了,手心在枕頭下摸着,抓着一個套子往雷剛臉上丟,雷剛正和糾纏在腳腕上的褲子較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直接一偏頭就躲過了。

“操!”張章怒罵,“你他媽敢直接進去,老子上死你。”

雷剛眯起了眼,把終於脫下來的褲子甩到了一邊,壓迫般的看着張章,“現在是我上你。”

“有本事你上!?老子要是不配合你,我看你怎麼進去!”

雷剛被激得真正怒了,手臂用力,一手抓一隻腳腕,往前一壓,看着眼前張章暴露出的所有隱秘位置,胸口又熱了幾分,這種氣氛,這對話,真比慢悠悠的纏綿來得刺激,而且溫柔這種東西不說和他們這些軍營裡出來的大老爺們兒絕緣,但是到底過於壓抑自己,就算做出來了,還有些不夠爽的感覺。

“媽的!你他媽的要強.奸啊!?”張章身體被摺疊的喘不過氣來,扭着腰身想要掙扎出去,但是到底沒有用上十足的力氣,情趣這種東西雷剛不懂,他就不能自己折騰,看,這樣多好?雷剛明顯有些喪失理智了,只是唯一悲劇的是自己這半推半就的培養情趣,到頭來被壓的還是自己。

雷剛喘着粗氣看他,壓下了身子,然後微微蹙眉,疼……而且,進不去……

張章象徵性的動了動,卻久久等不到進來,看着雷剛焦躁的面部表情,挑眉,噗一聲笑了出來,砸着牀墊笑話雷剛。

雷剛磨牙,俯□狠狠的咬住了張章的下嘴脣。

張章憋着笑,模模糊糊的說着,“看,讓你上都上不了,白瞎我這欲拒還迎的表演了,要不……我們倆位置換換?”

下一秒,雷剛就直起了身子,張章挑眉還以爲雷剛真這麼聽話,正打算反壓回去的時候,雷剛起身就去揀套子,然後又去翻潤滑油。

張章翻身趴在牀上,支着下巴,手指輕敲,視線追逐着雷剛的身影,確定這傢伙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剛塊,好好的氣氛就這麼沒了,要是自己的話,整出血也得進去,嗯……或許也是因爲太過體貼,不想讓自己太難受?

想到這裡,張章乾脆跪在了牀上,“吶,隨便你折騰,但是我要是做不出來,你也別睡覺。”

“衣服……”雷剛把手上捏着的東西甩到張章腳邊,邊脫着自己的邊說,“不脫衣服?”

“你上我,還讓我自己脫衣服?”

雷剛把自己的衣服甩到一邊,從身後咬住了張章的耳朵,眼底盈着笑,“你沒必要這麼遷就我。”

張章吃吃的笑,“遷就你很奇怪嗎?你看,我不遷就你遷就誰?”

從衣服下襬伸進去的手摸索着胸口的肌膚,雷剛低啞的開口,“意思是我從沒遷就你?”

“你瞧你這話說的,我可從來沒說過啊,你要覺得我說錯了,就表現出來看看。”

“呵呵。”雷剛開始笑,胸口的震動傳遞了過去,“又套我呢?”

張章微微縮着胸口,吸氣兒,“你發現了就是套,沒發現就不是,反正上牀這種事有來有往,未必受方就不舒服,前提是你得當個好攻。”

雷剛想了想,手指在胸口的凸起上摩挲揉捏,力氣用的有些大,明顯的感覺到張章的腰軟了下去,雷剛留意着張章的反應,“這樣兒?”

“還行。”張章眯起了眼,眼底的火光又跳躍了起來,“體貼溫柔是好的,但是有時候也想來點更直接的東西,暴力點兒,會讓我覺得疼,這樣……嗯……更有存在感。”

雷剛挑眉,腦袋裡莫名其妙的撞進了三個字,手上又加大了幾分力氣,醒了醒嗓子,“你是那個……?”

“什麼?”張章蹙起了眉,真的有些疼。

“就是……”雷剛想了想,乾脆直接開口,“性.虐待?”

張章噗一下笑了,擰着身去親雷剛,“你真可愛,嗯……我想起個事兒,你呢?覺得上牀就是兩個人親完抱,抱完做嗎?”

雷剛笑了笑,很明顯被張章給看扁了,就算這方面沒什麼經驗,也不代表就真不知道該怎麼做,但是這種事情不用開口解釋,真正做出來才知道。

雷剛是個聰明人,學東西很快,否則也不會被選進遊隼,遊隼裡沒一個傻的,這類兵種各方面的素質要求都很高,尤其是頭腦方面。

既然不笨,更不可能掌握不了人生最基本的東西,而且有張章一路帶領着,總歸能夠漸漸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這天晚上兩個人都不是很急,時間還長,做.愛成了一種粘膩和醞釀,未必要做出來,反而是享受那種過程,到最後的時候張章幾乎有些崩潰的想,這一路教着雷剛如何更好的上自己,這是要把自己硬生生的掰成0號啊。

第二天,兩個人睡到九點過,一起出去逛街,接觸下人氣兒,孩子的話題就這麼給埋下去了,張章是忘記了,雷剛是不想提。

雷剛很喜歡現在這樣的相處模式,完全拋開自己的工作,只有自己和張章兩個人,無論是甜膩還是鬥嘴或者生氣都是兩個人的互動,這是一種他們中間不該再容下任何生命和事物的完整,這樣的感情深沉濃郁的連自己都害怕,嫉妒張章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與任何人親密接觸,哪怕是演戲都不行,害怕那個孩子出現會奪取張章的注意力或者讓他通過這個孩子想到孩子的母親,哪怕是如今走在街上,張章的視線停留在某個男人或者女人臉上的時候,都有一種捂住眼讓他什麼都不要看的衝動。

他想,或許在張章中了毒癮的時候,自己也在那個時間吸入了名叫張章的毒品,悄無聲息卻長久潛伏,隨着時間的推移,不斷的醞釀,直至爆發而出,已經再也無法戒斷。

如果有一天這個毒品再也無法吸入了呢?

視線掠過人羣,看着坐在父親脖子上的孩子,他想,關於孩子的存在,或許並不是那麼難以忍受,至少當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可以通過那個孩子找到張章的影子。

視線收回,落在張章的側臉,張章轉頭看他,揚起燦爛的笑,眉眼皆彎,雷剛隱隱有些失神,無論張章是否出軌還是他們之間多了一個並不期待的孩子,也最多不過是一件讓他難受卻可以忍受的事情,但最怕的,長久潛伏在心裡的毒瘤卻是男人是否有一天會突然消失不見。

無法剋制的,一把抓住張章的手腕,緊緊的捏着,另外一隻手撫上詫異的眼,卻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想要幹什麼然後得到什麼答案。

張章左右看了一眼,挑眉,四周都是人羣,這種要被吻上的感覺讓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該阻止,畢竟雷剛介意這個。

雷剛沉默了許久,整頓着腦袋裡的思緒,然後嘆了口氣,拍了拍張章的臉頰收回了手。

“怎麼了?”張章有些失落的問,要是真在街上吻上了多好,向所有人宣告他們的關係,證明一樣的宣誓。

雷剛微微眯着眼,望向遠處的商場大,大幅的玻璃反射着太陽的光澤,眼睛刺痛,“沒什麼。”

張章點頭,繼續走了出去,難得回國過年,多少也該準備點兒年貨。

一路逛過商場裡的年貨攤子,人潮洶涌的彷彿不要錢一般,兩個人被擠得分了散散了分,張章倒是順水推舟的走着放鬆自己,反而是雷剛漸漸焦躁了起來。

終於再一次被瘋搶的人羣分散後,雷剛一把抓住了張章的手就開始快走,左繞右繞,仗着人高馬大的優勢硬是擠出了一條血路,拐進了一個攤檔的夾縫。

張章喘着粗氣兒看他,挑眉。

雷剛往路口謹慎的看了兩眼,“有人跟着我們。”

“嗯?”

“三個人,兩男一女,半個小時前就跟着我們。”

張章眨了眨眼,瞬間明白是國安局派來遠程保護自己的人,於是一臉謹慎而緊張的開口,“怎麼辦?”要玩大逃亡嗎?好期待~~~

雷剛左右看了一圈,抓着張章往另外一個方向走了出去,在人羣裡左拐右拐。

張章一路被拉着邊走邊笑,突然手上用力帶着雷剛往另外一個方向衝了過去,雷剛對環境的把握絕對是個中高手,就算沒有這個商場的平面圖,也足夠他推斷出大概的路線,後面又開始反客爲主,拐進了安全門,一路順着梯往下跑。

在一個拐角處,雷剛腳下一頓,手上用力,就把張章推到了牆上,壓了過去,眼底帶着濃濃的笑,“好玩嗎?”

“你說呢?”張章擡起手穿過他的肩膀,將寬大的羽絨服帽子帶在了雷剛的頭上,然後吻上了嘴脣。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節奏平穩,然後微微一頓,慢上了些許,腳步聲越來越輕,然後突然加快,消失在下的轉角處,至此爲止,雷剛分出的感覺完全收回,專心於眼前的親吻。

甜膩的幾乎要酥了骨頭。

張章喘着氣,無聲的笑,咬着雷剛的下脣,舌尖捲過昨天咬出的傷痕,模模糊糊的問,“你覺得好玩嗎?”

“你喜歡。”雷剛說,身體又壓緊了幾分,這種瘋狂的舉動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的自己會做出來,但是卻覺得很開心,莫名其妙的,只爲了讓對方喜悅的瘋狂舉止自然而然的就出現。

“嗯……我喜歡……”張章的眼又眯小了幾分,“如果在這裡做,我更喜歡……”

雷剛失笑,又重重吻了張章一口,趁着身後沒有腳步聲的時候主動離開了張章的嘴脣,拉着他的手腕走了出去,轉移話題道,“要給你的人聯繫嗎?”

“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說有人跟蹤的時候,你的表情更像是期待。”

“……”張章抿了抿嘴,“看來我得回爐重造。”

“他們會跟上來嗎?”有人在遠處保護張章是好事,在自己沒辦法在身邊的時候,想起來至少也能稍微安心一些。

“手錶裡有東西,5分鐘內一定能跟過來,不過……他們一定會很生氣,說不定還要寫份失職報告。”

雷剛腳步一頓,扭頭看他。

“沒事,我會解釋。”

雷剛點頭,笑了笑。

走到門口的時候,張章突然懊惱的開口,“什麼都沒買。”

“要回去?”

“算了。”張章看了眼正門洶涌的人潮,“我很少往人多的地方走,這樣會讓他們麻煩,我渴了。”

雷剛環顧四走,朝着不遠處的咖啡店走了過去。

到了咖啡店,張章買了五杯咖啡,留了三杯在臺子上,出門的時候像伸懶腰一樣的揮了揮手,然後捏着手裡的冰咖啡走了出去。

“他們會去拿?”雷剛扭頭看了一眼,低聲問了句。

張章聳肩,“不知道,要看人。”

雷剛若有所思的點頭,不打算再問了,有些話題已經涉密,他知道分寸,於是視線移到張章手上的杯子,這麼冷的天還喝冰的……“胃不難受?”

“還好,習慣了。”張章笑開眉眼,把杯子遞到雷剛面前,“要試試嗎?很過癮,空氣冰冷,身體又被衣服包裹得熱乎乎的,然後一口冰水喝下去,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張章挑眉,“反正你試試就知道了。”

雷剛接過杯子,上面還漂浮着冰渣子,喝了一口,瞬間蹙眉,從口腔裡泛起涼意,清晰的感受到冰碴子順着食道往下滑,胃部瞬間冰凝,外面冷風再一吹,有一種寒毛豎立的刺激感。

張章笑開牙齒,把杯子捏了過來,喝了一口,梗着脖子一聲感慨,“爽!”

雷剛擡手拍了拍張章的後背,一時無語,窺一斑而見全豹,或許張章能夠成爲一名出色的特工也不是偶然,有些人天生就在尋找追逐着刺激,軍火大鱷章四少可能真的存在於這個男人的身體裡,只是被使命感三個字牢牢約束,再也翻不了身。

兩個人在街上晃晃悠悠的喝完咖啡,一時間也不知道去哪裡,只能又回了家。

離開普通的人羣太久了,過多的人氣兒反而讓人不自在,所以乾脆兩個人單獨呆在一個空間裡,做些彼此都喜歡的事情,比如做.愛,比如玩槍。

上次張章抽風把槍都搬了出來擺得滿屋都是,第二天雷剛幫着他把隱藏的武器又給放了回去,只在兩個合理的位置藏了兩把,所以雷剛對於暗室的開關已經熟門熟路。

張章拉着雷剛下了地下室,抽出一把M9在雷剛的腹部打轉,“吶,這樣會不會有感覺?”

雷剛挑眉,寵溺的淺笑,然後搖頭,“它是拿來殺戮的。”

“是啊,殺戮。”張章貼上去,用下..身蹭了蹭他,意有所指。

雷剛把槍拿了過來,“要陪着我?我可以在這裡面呆一天。”

“怎麼可能?”張章挑眉,“你呆不了一天。”低下頭吮上視野裡的露出的肌膚,冰冷的手指鑽進了衣服裡。

雷剛仰頭,看着滿眼的武器,攬上張章的腰,“我們一定要,嗯……”隨時隨地的發情嗎?後半句被吞了下來,或許發情也沒什麼不好,至少這也證明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吸引力。

“該我了……”張章喃噥的說着,抽開了雷剛的皮帶,姿態緩慢悠閒,從頭到腳每個細胞都散發出蠱惑的氣息。

“去牀上。” шшш▪тTk дn▪C〇

“好。”

假期的第三天程兵過來了一趟,手裡提了一些年貨,然後問他們去不去自己家裡過年?

張章看了眼雷剛,沒有一口答應。

這次的假期有些衝突,兩個人確實可以重疊上一週的時間,但是中間有幾天的過年時間,他不確定雷剛要不要回家一趟。

程兵走後,雷剛攬着張章的腰說,“不用考慮我,早就打過招呼了。”

張章抿着嘴笑,“我倒是想跟你一起回去。”

雷剛挑眉,想了想,擡頭沉默的看着張章。

“放心,沒那麼急,你還那麼年輕,就算家裡人逼着你結婚都還有藉口,等歲數大一點兒再。”

也只能這樣,雷剛點頭,歉疚的看着張章,“對不起。”

“說這些,我不也是爲了自己在想?從你這裡就能看到你傢什麼環境,別聽了咱倆的事兒給氣出好歹來,到時候逼得急了就算你不說,咱倆也會出現問題。”說着,張章在雷剛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咂巴着嘴,“也虧了你在軍隊,和家裡人聚的少,要是寄來照片什麼的,你就當垃圾處理了。”

雷剛失笑,點頭,“你和程科長打個電話,看看什麼時間吃飯。”

張章坐在沙發上打電話,雷剛在窗口站着,若有所思的盯着張章的背影,其實家裡這一關確實早晚要面對,但是擺在眼前的卻是孩子的問題,聽張章的意思,這孩子的父親指不定要落在誰的頭上,要是有個孩子回家是不是能好交代一點兒?

心裡一動,這樣的念頭就無法遏止,某些猜測莫名其妙的滋生了出來……

在現在國家的這個大政策下,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外,他們的關係似乎只能這麼一直瞞下去,而且軍隊首長也很關注軍官的生活問題,如果有了孩子是不是大部分難題就能夠迎刃而解?或許……這也是張章會把孩子領回來的原因?

張章的做事習慣他一直都知道,鋌而走險和釜底抽薪,比起那些彎彎繞繞,更喜歡狠而準的切入要點,畢竟細了想,張章跟大部分的中國男人不一樣,所謂的傳宗接代在他心裡也只是個名詞,就算真知道自己有個孩子,以那種工作環境,也未必會接到身邊養,所以,孩子的出現比起張章的解釋……感覺上,似乎更像是一種手段。

雷剛捏着鼻樑,看着張章掛上電話,心裡莫名的有些相悖的感覺,不喜歡張章把孩子當成一種手段,卻又喜悅着自己猜測出的最終目的,於是,在這樣的矛盾中,愈加的問不出口。

雷剛要是打定了主意瞞着什麼想法,以那基本可以稱之爲是面癱的面部表情語言,怕是外人永遠都摸不透。

張章又不是雷剛肚子裡的蛔蟲,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計劃被猜的不離十,況且孩子的事情他是真沒怎麼上心,畢竟早晚雷剛得知道那孩子是自己的,根本沒法在他心裡留下任何的疙瘩。

結果這秘密一個不在意的瞞着,一個也算是默默接受了,差點就被徹底掩埋了下去。

問題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程兵算不上是老好人,但是確實是真心實意的爲了張章好,基本是把那孩子當成自己孫子期待着,家裡一個抽屜都是孩子的資料,時不時的和自家夫人商量一下,兩口子慢慢的也就自認爲是孩子的爺爺奶奶了,就爲了孩子,程夫人還去了四次上海,連生產的醫院都提前找好。

張章帶着雷剛過來吃飯,氣氛正濃,程夫人看着眼前的倆帥氣的小夥子,漸漸的母愛發揮,悲天憫人的愁了起來,問了句,“孩子想好怎麼帶了嗎?你們倆可都沒什麼時間啊。”

這句話問的模糊,也沒觸到張章的底線,再加上在程兵面前自己基本沒什麼秘密,程兵的夫人雖然接觸的不多,但是也被划進了自己人的範疇,於是張章坦然開口,“大嫂說她來帶,我大侄子已經上了小學,平日裡進出都有保姆跟着,她正無聊着。”

雷剛瞄了張章一眼,琢磨着也只能這麼辦了。

“不好?”程夫人想了想,蹙眉,“孩子得跟着父母才教得好,我說,雷剛啊,畢竟是你兒子,你要是方便還是帶在身邊。”

雷剛挑眉,一時間沒回過味兒來,還配合着說,“我剛調部隊,不是很有空。”

程夫人點頭,“也對,你們都忙。”

聽着他們的對話,程兵心裡瞬間敞亮了起來,暗自有了主意。

吃完飯,三個男人幫忙收拾了桌子,就被程夫人攆出了廚房,聚在客廳裡抽菸聊天,程夫人洗完碗,又上了水果,程兵拿着橙子吃了一口,不動聲色的開口,“雷剛啊,這孩子要不放我們這裡養?我聯絡你們倆都還算方便,也能隨時把孩子的情況告訴你們,再說了,你每次放假回北京也能見着孩子。”

雷剛微微蹙眉,這事兒不該問自己?

張章左右看了一眼,琢磨着要不要現在把窗戶紙給捅破了,但是……有些沒玩夠啊~~

程兵等了幾秒,見倆人都沒說話表態,於是依舊看着雷剛說,“我不清楚你有沒有把孩子送到他爺爺奶奶身邊帶的想法,但是北京這地兒總歸不差,我們的條件也不錯,孩子的教育沒問題,也免得你每次放了假來回的跑。”

雷剛眉頭夾的更緊,再遲鈍也發現這話題有問題,扭頭看了眼張章,張章正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瞅着自己,嘴角抿着笑,眼底滿是看好戲的意味兒,雷剛心裡跳了一下,這眼神太熟悉了,每當張章擺上這幅表情的時候,就一定在算計着什麼,於是,小心翼翼的問了句,“張章怎麼說?”

“他怎麼說是其次,畢竟這事兒還是得你拿注意。”程兵也被雷剛的表情鬧得莫名其妙,卻壓根兒沒往張章什麼都沒說那邊兒想,畢竟兩個人關係也穩定了,孩子的問題肯定得拿出來談,換了誰不顯擺一下?

雷剛眨巴着眼,腦袋裡的思路有些混亂,隱隱約約理出了些許的頭緒,卻又不太敢往深了想。

張章‘唰’的一下站了起來,笑眯着眼開口,“程叔,我們就先回去了,先商量商量再給你信兒。”

“這就走了?這也才吃完飯。”程夫人急忙開口留人。

“不了。”張章婉拒道,“你看,我們倆還有點事兒沒解決。”然後彎下腰,歪頭笑眯眯的看着雷剛,“走,路上說。”

離開程兵家裡,兩個人沿着小區的大路慢慢走,雷剛難得迫不及待的看了張章好幾眼,心裡的疑問開始擴散往一個從未想過的方向蔓延。

張章走到前面,倒退着看他,笑彎的眼在夜空下閃爍着細碎的光澤,“你說,孩子像誰呢?”

輕飄飄的一句話像是手雷一樣把腦袋裡鬱結的思路炸得暢通無阻,雷剛面色一變,站定了腳,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張章手臂伸展,撐了個懶腰,“那孩子長大了一定帥得不得了。”

“張章!”雷剛磨牙,咬牙切齒的喊着男人的名字。

“誒~在~”張章笑眯了眼,“回頭給你弄個結婚證,你的人生就圓滿了。”

“張.章.!”一字一頓,幾乎咬碎在了牙齒間隙。

“誒~我在~~”張章轉過身,帥氣的揮了揮手,快步走了出去。

雷剛看着月夜之下漸行漸遠的男人,心底驀然間涌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緒,激烈洶涌的將他完全掩埋,想不通,道不明,理不清,偏偏卻又擊打在了心臟最柔軟的地方,疼痛難耐,卻又眷戀如斯,強烈的惱怒和濃郁的情感揉捏在一起,擴散到身體的每個角落,就算咬牙切齒的氣着,卻又止不住自己的腳追隨上去。

追上去、抓住他,哪怕是掐死他也要自己親自動手!

扶在下巴上的手強硬的掰過頭,激盪的情緒無處發泄,只能傾盡全力的擁吻。

……

張妖孽,你養兒子我絕對不放心,身邊有一個就夠了!

挖鼻孔,番外什麼的再,預計的職業軍人三部曲還有一本沒寫,這兩對CP和小妖孽應該會在最後一部13軍的故事裡寫出來。

不過……望天……我現在無法剋制的想寫另外類型的一篇文,說不定要先緩一緩再寫最後一部了。

看不見的合作上捉姦在有一種逃避叫做僞裝只有你了看不見的合作上番外妖孽嫁到5新的訂單最新指示第三 套治療方案左右爲難海上走私路線傷勢情信下時機是魔法試探身不由己戰後處理情信上黑可可全文完原來是我新的傭兵團烈女怕纏郎挑釁心癮戒斷不一樣的人生立腳點不太一樣遙遠的記憶棒子和糖任務合作勾心鬥角重點方向不一樣的人生周旋的理由醒悟番外妖孽嫁到1挑釁番外妖孽嫁到3新的訂單海上走私路線番外妖孽嫁到6番外妖孽嫁到5進入'金新月'不太一樣捉姦在看不見的合作上最新指示討好戰後處理危機美麗的罌粟花真他媽招人任務合作崩潰的心理防線全文完戲耍第三 套治療方案番外妖孽嫁到4任務合作新的傭兵團番外妖孽嫁到7情信上討好重點方向收尾戰後處理左右爲難番外妖孽嫁到6捉姦在思密達小姐周旋的理由捉姦在爭執番外妖孽嫁到1捉姦在只有你了不一樣的人生思密達小姐討好付出所有的包容奔逃下左右爲難遊隼周旋的理由爬牆奔逃上崩潰的心理防線醒悟真他媽招人提前部署如果遊隼們都彎了再見阿里真他媽招人各自的生活嫂子美麗的罌粟花立腳點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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