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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來由的,符長寧突然覺得渾身寒冷。她瞧了一眼關雎殿內的窗子,卻發現全部都是關着的。不可能有風從外面吹進來,那她剛纔爲什麼會突然覺得一陣寒冷?而且這寒冷還是從骨頭裡冒出來,遍體寒冷。這只是幾秒鐘,符長寧就覺得自己的心肝都像是被凍住了一般。
這種感覺,真的是叫符長寧覺得很是不安。
成德本來是對於符長寧那無賴態度很是無可奈何,這女人和草原上任何一個女人都不一樣……甚至和成德見過的女人都不一樣。可偏偏她每一次耍無賴的樣子,成德看在眼裡,卻總是覺得分外可愛。
所以對於符長寧,成德總是有種抓不住的感覺來。因爲這女人太不同於尋常人,他看着她,總覺得像是看到了冬日裡草原上那溫暖的太陽。這種感覺讓成德很是渴望,所以成德越發想把符長寧抓在自己的手心裡。越是抓不住符長寧,成德越是覺得心不甘也。
此時見到符長寧突然變了臉色,成德收回嬉皮笑臉的樣子,很是關切的看着符長寧開口道,“出了什麼事情嗎?怎麼看着你現在的臉色有些不善?”
符長寧心神有些恍惚的搖搖頭,“我也不知……只是突然覺得心裡一空,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成德有些啞然失笑的看着符長寧,他倒是沒有看過符長寧這麼脆弱的一面。因爲就連符長寧覺得不舒服時,那眼角眉梢,都是不饒人的凌厲。但是成德卻也是沒有想到,符長寧之所以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卻只是因爲這心裡沒來由的感覺來。
這一瞬間,成德頓時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只見成德輕輕咳嗽一聲,卻是看着符長寧繼續開口道,“那這……難道是你們中原上說的什麼,心有靈犀?”
符長寧聽着成德說的話,心裡卻是越發有些不安寧了起來。事實上,剛纔符長寧就是這樣想的。她的直覺向來很準,這一次沒來由的覺得心神不寧,建蒙那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可就是因爲符長寧被困在這裡,不知道究竟發
生了何事,這心裡才越發忐忑。
符長寧染着紅果汁的手輕輕的抖了一下,卻是拿起來了早已放涼的一杯茶一飲而盡,這心裡才稍稍的有些安寧了下來。
她現在被困在大重國,成德的心思也很難猜測。她已然在有些時候,是自身難保了。也只能去慶幸成德並沒有放太多不好的心思在符長寧的身上,否則現在她人在大重,還不是被成德左右命運?
符長寧不知道成德會陪着自己玩這樣的遊戲玩到什麼時候,但是此時,符長寧不想被成德看出來自己心底的軟肋。符長寧微微一笑,卻是看着成德繼續開口道,“陛下您剛纔說的話,怎麼不繼續了呢?”
見符長寧不打算回答自己剛纔問出來的問題,成德倒是無所謂的聳聳肩之後,卻是看着符長寧繼續剛纔嬉皮笑臉的樣子,“我說明珠懷了孕,翁兒整日裡都在我宮中,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就是因爲成德總是嬉皮笑臉的一副樣子,符長寧的心裡才越發的覺得成德難以揣測。一個男人,向來不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這本來就是一件極爲可怕的事情了。
只是符長寧想起來一件事情,臉上表情十分詫異的看着成德開口道,“可是我記得……如若明珠有了孩子,不是會被刺死麼,爲何這……”
符長寧想說的是,既然明珠知道自己懷了孩子一定會被刺死,爲何還要懷了這孩子?明珠那人膽小怕死,怎麼會想要留着這個孩子?但是符長寧轉念一想,這孩子是大重國陛下的,卻不是明珠的。明珠要不要這個孩子,怎麼會是明珠說了算?
符長寧只能感嘆是明珠生不逢時,正好懷了這孩子……現在怎麼看,明珠都是難逃其死了?但是翁兒是什麼意思?只是因爲心裡吃醋,也要學明珠,自己要生下孩子麼?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翁兒可真的是瘋了。
等等……符長寧這纔像是想起來了什麼,有些不滿的看着成德開口道,“陛下您現在是在拿我開玩笑嗎?”
成德見
符長寧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卻只是微微一笑,表情裝出來幾分詫異的看着符長寧,“安寧你這話說的,怎麼讓我覺得莫名其妙?我怎麼會拿你開玩笑?況且你不知道你在我心裡的地位麼?”
見到成德在自己面前又不正經了起來,符長寧壓下自己心底不快,卻也是端着一臉笑看着成德開口道,“陛下您就不要繞關子了,直說吧,您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成德嘿嘿一笑,卻是看着符長寧開口道,“春天到了,這一年一度的叼羊大賽,也是要開始了的。不過大重國向來沒有什麼約束,女子也可參賽。”
符長寧瞧着成德那稍稍有些心虛的樣子,自己心裡卻是得意了起來。她淡定的看着成德,臉上多了幾分促狹的笑容來,“真的不好意思陛下,我對比賽沒有什麼興趣。”
成德聽到符長寧這樣開口,臉上神情更是多了幾分不自在了起來,“你不知道的是,關於這比賽,總是會有一個極爲不成文也極爲豐厚的獎勵來的。”
聽成德說不成文,符長寧當即有很是訝異的目光去看成德。這邊成德神色更爲尷尬的輕輕咳嗽幾聲,卻是一下子都交代了出來,“最讓人不自在的是,這誰得了頭籌,卻是要滿足她一個條件的。”
符長寧聽到這裡,眼睛亮了起來。她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語氣,神情卻很是灼灼的看着成德開口道,“陛下的意思是,如果是我拔得頭籌,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麼?”
聽到符長寧說要離開,成德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成德一直都知道,在符長寧的心裡到底有多麼想要離開自己,可是成德不懂,自己比起來那建蒙的皇帝,難道不更加孔武有力?傳聞中那建蒙的皇帝不過是個文弱書生,哪裡有自己男子氣概?他已經儘量學着去溫柔對待符長寧,卻想不到在符長寧的心裡,卻還記掛着那建蒙來。
這一瞬間,成德作爲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不少的攻擊來。這讓成德本來有些期待的內心,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