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小姐,好像沒人呢,聽說來看病,運氣好才能遇上那位大夫。”冬雪看着門都緊緊關着,有些失望。她們可是走了那麼久纔來到的,可是沒人在家。
郭冰隱額頭上都冒着細汗,不甘心就這樣離開。“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吧。”
說着,郭冰隱就走到小門前,推開門走了進去。看着空蕩蕩的院子,大聲喊道:“有人在家嗎?”
君相容在房裡搗草藥,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就猜出來人是誰,之前早就聽見了腳步聲,可今日卻沒心思給人看病,不過既然是那位郭府的七小姐,他就改變了主意。
“七小姐,我看那位大夫沒在家,我們還是回去吧。”冬雪見沒有人迴應,開口勸說着郭冰隱。
郭冰隱有些失望,可又不甘心就這麼離開。“我們再等等吧。”都來了,馬上離開的話,日後會後悔的。
君相容聽到這句話,覺得這纔是她的本性,於是對着那扇門揮過去一掌,門就被打開了。
陪着郭冰隱一起等待着的冬雪,看見門莫名其妙的打開了,欣喜若狂的說道:“七小姐,你看門打開了!那位大夫肯定在家。”
郭冰隱露出笑容,拉着冬雪往前面走去。“我們進去看看。”
冬雪跟着郭冰隱一同進去,只見房屋裡擺設極爲簡單,一進去就聞到了草藥的味道,郭冰隱禮貌的開口:“請問大夫在嗎?我是來看病的。”
君相容變成咦個老頭的聲音。“既然是來看病的,過來坐吧。”
郭冰隱循着聲音往左邊望去,只見那裡擺着一張桌子,中間還用竹簾隔着。如此一來彼此都看不見對方的樣貌,這樣正合她的心意。
走過去之後,郭冰隱客氣的說了句:“有勞大夫。”
君相容看着她遞進來的手,靜心替她把脈,不到一會就開了口。“你前幾天中過劇毒,服了解藥,餘毒沒清乾淨。”
郭冰隱發現這位大夫果然名不虛傳,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大夫說的沒錯,前幾日我的確中了劇毒。”
“你身子較弱,該多補補身子,我給你拿點藥,清清你身體裡的餘毒吧。”君相容好心的開口。就這一點毒,對他來說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郭冰隱,又繼續提問。“多謝大夫,我手上的傷,能不能想辦法讓它別留下疤痕。”
君相容看着她手上的傷疤,雖說不是很嚴重,不過下手太重,痊癒之後肯定會留下小指長的疤痕。仔細想了想這纔開口回答。“能是能,只不過你這傷口都已結痂,必須剮掉之後上藥才留不下傷疤。”
將那結痂的傷疤給活生生的剮掉,想想都覺得疼,可是郭冰隱卻沒有絲毫猶豫,客氣的請求。“那有勞大夫幫我剮掉吧。”
君相容見她對自己如此心狠,也有些習慣了。猶豫一會,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匕首,跟郭冰隱說了句:“那你忍着。”
不給郭冰隱回答的機會,君相容一刀下去,活生生的就把結痂的疤從手上剮下來,只聽她‘嘶’的一聲,吸了口冷氣。
站在一旁的冬雪聽見這隱忍的一聲,忍不住咬住嘴脣,彷彿被剮的人是她一樣疼。君相容速戰速決,看着郭冰隱手上流出的鮮血,拿出櫃子裡的一個瓶子,在上面撒上止血的粉末。
之後又拿出一個罐子,用匕首劃了一點綠色的東西,將它覆蓋在郭冰隱的傷疤上,這才用白布幫她包紮起來。
將一切弄好之後,君相容說了一句:“好了……”
郭冰隱至始至終都緊緊抓着桌子咬緊牙關沒有喊一句疼,這倒令君相容忍不住敬佩,沒想到她一個姑娘家的居然如此能忍。
冬雪已經站在那裡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郭冰隱抽回手,看着已經包紮好的傷口,一顆心也就放了下來。伸出右手,擦了擦剛纔因爲疼而冒出的冷汗。
君相容拿出櫃子裡最裡頭的瓶子,嘆息一聲,丟到郭冰隱的面前囑咐。“每日一粒,三日後你體內的餘毒就全清了……”
這小小的藥丸可不止是解藥,還是調理身子的補藥。
“多謝大夫,不知要多少銀兩?”郭冰隱接過來,理所當然的問道。
君相容語氣卻極淡。“我替人看病,分文不取,能遇見便是緣分。”
郭冰隱見過許多奇人異事,也不足爲奇,只好再次開口感謝。“多謝大夫。”
“七小姐,你沒事吧?”冬雪這纔回過神來,上前關心的詢問。
“沒事,我們走吧。”郭冰隱彷彿剛纔的一切都沒發生一樣,一臉的雲淡風輕。之後對着竹簾裡面的人再次道謝。“多謝大夫,我們告辭了……”
她們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外頭有人慌張的大喊。“大夫,大夫,快救命呀。”
只見一位大漢揹着昏迷不醒的女人走進來,兩人見狀立即退後幾步,讓他進來。那位大漢走到竹簾面前,對着裡頭的人哀求。“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孃親吧,不知被什麼黑蜘蛛給蟄了,就成這副模樣了……”
那位大娘渾身都微微發黑,一看就是中了劇毒,君相容語氣依然是淡淡的。“把手伸過來。”
大漢急忙扶着他孃親,將手伸了過去。君相容才把了一會脈就開了口。“讓那位姑娘給你娘一粒藥,我再給你開個方子,吃上三日就好了……”
大漢立即走到郭冰隱面前懇求。“姑娘,求求你了,幫幫我吧。”
郭冰隱立即倒出一粒藥丸給他,大漢急忙答謝。“謝謝姑娘,謝謝大夫。”
喂他娘吃下解藥,接過君相容開的藥方,又連着說了好幾聲謝謝之後,大漢才揹着自己的孃親回去。在臨走時,郭冰隱不經意間看見他手裡拿着的藥方,心中卻有些疑惑。
大漢離去之後,郭冰隱若有所思的站在門口,看着竹簾對面的人影,想要一睹廬山真面目。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還是不敢確定。
就在此時,一陣風吹了進來,連帶着郭冰隱的衣袖一起吹了起來,隨後又將竹簾微微吹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