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很快過去,玉溪終於迎來了器房雜役考覈的日子。
這次外門一共派來了八名弟子對他們進行考覈。
對於這次得考覈玉溪很有信心,不過是從雜役中挑選器童,對方所出的考覈內容應該不會太難,以她現在的水平,想要過關應該不是難事,可是不知爲何,她心中總有些不安。
之前被人惡意抹黑的事纔剛剛平息,她總覺得對方不會那麼輕易就善罷甘休。
不過她到現在也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之前跟蹤了幾次韓菲菲,卻一無所獲,敵暗我明,形勢對她實在不利。
不過只要對方出手,總會露出馬腳的。
程管事在對方的授意下開始發話,“人都來齊了吧,到齊了得話,那我開始宣佈考覈規則了,就如我之前說得,第一項是理論考覈。
這次考覈與以往不同,並不是給你們每人一份試題讓你們答,而是選用了考覈篩選陣。
這個陣法有個特點,進入其中的人就能看到一道道隨機出現的試題漂浮在陣法中,而你們必須用身份牌搶佔試題,搶到後才能作答,答對就能進行下一道搶答,倘若打錯了會扣分,每道題一分,得到六十分纔算過關。
不過題目有限,所以一定要穩準狠,明白了嗎!”
“明白!”衆人異口同聲的回答,同時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程管事介紹完測試規則後,一名外門弟子遞給他一個陣盤,程管事迅速布好陣法,吩咐衆人進入陣法,這才安放靈石,啓動陣法。
玉溪第一次接觸這種非打鬥防護陣法,不由很是驚奇,只見半空中一道道試題緩緩浮現,整個空間都變成了一片很是奇妙光幕。
她大致掃了一下,大部分都是有關煉器基礎的題目,並不難,玉溪將弟子令牌往一道題目上一點,那題目立馬被她的弟子令牌鎖定,不再移動了。
這種答題自然不是用紙筆也不是用言語,而是用神識,所以這也考驗修士們得神識強度,神識越強,自然答題也越快。
玉溪將答案用神識錄入題目下方,那道題目在契合了她的答案後紅光一閃,便消失了。
她用神識探入弟子令牌中,發現令牌得理論記分項上多了個一。
這考覈確實有趣,玉溪很是驚喜,忙抓緊時間開始下一道,她的速度很快,不多會兒便搶了二十多道題,且全部答對。
她抽空瞄了眼其他弟子,發現有答對也有答錯的,答錯後試題便會發出藍光然後消失。
剛開始題目多,衆人都只顧各自答題,倒是沒出現什麼爭端,可等到題目出現一半後,餘下的題目越來越少時,爲了搶到簡單的題目大打出手的現象多了起來。
不過可能是因爲她兇名在外,其他人輕易不敢跟她搶,她這邊倒是難得的出現一片真空地帶。
她也沒有跟其他人搶容易題目的心思,反正對她來說,都不難,隨便抓.住一道題她就能做出來。
只是,當她答題答得不亦樂乎的時候,一道聘聘婷婷的身影靠了過來,
“秦師妹!”對方喊了她一聲,聲音弱弱的,一副委屈不敢訴說的模樣。
玉溪用眼角瞥了她一眼,皺了皺眉,接着答題,對她視若無睹。
這女人,又要整什麼幺蛾子,竟然還敢往她身邊湊,不怕她一拳打死她嗎!
這女人正是韓菲菲,她見玉溪不搭理她,委屈得咬了咬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隨即,她彷彿又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忽然擡起頭,眼神堅定而執着,彷彿一顆不屈不撓的小草,柔韌而堅強,
“秦師妹,我知道我不該因爲害怕黃忠的權勢就作僞證,可我也是逼不得已得,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我,我給你磕頭!”
韓菲菲說着,忽然向玉溪那邊撲來,玉溪正答題呢,被她這忽然得動作嚇了一跳,趕忙跳到一邊,躲開了她這一撲。
這女人想幹什麼!
看了看方纔答到一半的題目就這麼消失了,而她的分數被扣了一分,玉溪心中火起,怒道,
“滾開!你要是想通過這種方法阻撓我答題,那你的算盤就打錯了!”
“我,我沒有,真得,我是真心實意想向你道歉的,秦師妹,請你原諒我!”韓菲菲說着,再次向玉溪撲來。
玉溪簡直都快被她的無恥給氣笑了,真心實意?就算是真心實意也沒有在這個時候來打擾別人的吧!
她是不是以爲大庭廣衆之下她不敢對她如何,所以才這般囂張。
若真如此,那她要是不回敬一二那簡直就是包子。
想到這裡,她勾脣一笑,悄悄從儲物袋中取出那瓶楚銘給她的癢癢粉,在韓菲菲還要故技重施的時候,當即一把扶起她,笑得燦爛和煦,
“韓師姐言重了,我當然相信之前的事不是你的本意,我心裡有數!”
韓菲菲被她忽然轉變的態度驚得一愣,等到玉溪鬆開她的胳膊繼續答題後她才意識到,秦玉溪可能識破了她的陰謀。
這可如何是好呢,大人可是說了,只要激怒秦玉溪,最好讓她當衆露出兇殘得一面,讓外門來得那些師兄看穿她的僞面具,她這次就別想進入外門了。
可是,她怎麼能這麼沉得住氣呢,莫非是她做得還不夠,想到這裡,她心一橫,決定直接來招狠的。
她雙膝一軟,直直跪到了地上,剛準備大聲請求玉溪原諒,誰知,一種鑽心蝕骨的癢意忽然襲來,她完全沒有防備,尖叫一聲,一碰而起,毫無形象得不停抓撓着自己。
可是,越抓越癢,癢得鑽心,怎麼辦!
爲了止癢,她拼命抓撓,連自己的衣服被扯爛了也毫不在意。
旁邊認真答題得弟子見她跟鬼上身似的,又跳又叫,還不停抓撓揪扯自己的衣服,全都驚呆了。
“她這是怎麼啦!”
玉溪一臉無辜得攤攤手,表示不知道。
“那位師妹怎麼啦,抽風啦!”陣法外,正百無聊賴得等着第一項測試結束的娃娃臉修士正目瞪口呆得看着這一幕。
這是哪裡來唱猴戲的,自己不答題不要緊,這個時候來搞笑,這是想影響其他弟子考覈嗎,這心思,太不正了。
娃娃臉砸吧砸吧嘴,不屑得撇撇嘴。
“她這是中了別人的暗算了!”娃娃臉身旁得清雋男修皺眉道。
他不滿得看向玉溪,很顯然,方纔兩人的爭執他一直看在眼裡,被整得那名女修明明是想過去道歉得,結果那個小的不但不領情,居然偷偷下黑手,太惡劣了。
不過,這兩人看起來怎麼那麼面熟呢!
他想起來了,這兩人不就是當初他過來看材料時見到得不正經的少女和見義勇爲的女弟子嗎!
想到這裡,他的臉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