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宗家的庭院之中,日向日足這位平日裡深居淺出,喜歡研究字畫,閒來無事和妻子打譜下棋的貴族派族長,正陷入了自己的死鬥之中。
周遭皆是敵人,這些看似行動機械的月之傀儡們,舉手投足間竟然帶着一絲詭異的優雅輕揚,自己苦練了二十餘載,早已刻在本能之中的柔拳近身攻擊在他們面前竟然少有能夠擊中的?!
被大筒木一族老者附身的傀儡就這樣靜靜地看着現任的日向族長被自己的傀儡們包圍了,他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微笑。
“日向一族的所謂柔拳,不過是數千年前,我們大筒木一族剛剛探索白眼的瞳術之時,草草創下的粗淺體術罷了。
呵呵,可笑的是,你們這一支愚昧的分支,竟然在幾千年的時間裡,就這樣因循守舊地苦練着這樣一套粗淺的掌法,而絲毫沒有考慮過如果進一步開發自己的雙眼嗎?”
說到這,他的一雙白色雙瞳露出了一絲異彩。
“八卦掌.迴天!”
日足找準了時機,在傀儡人羣之中恰當好處地施展了這個號稱擁有絕對防禦能力的秘術。
在老者的視野中,查克拉從日向日足全身的各種查克拉穴位涌出,伴隨着他身體的高速旋轉,查克拉形成了一層保護罩,將日足全身的要害保護住,同時他引起的高速查克拉氣流也對周圍貼近他的傀儡造成了一些傷害。
“絕對防禦?!
也罷,我就讓你看看。
白眼的真正強大之處吧!”
遠在月球內部的老者本體,他全身的查克拉在這一刻大量涌入了自己頭部的太陽穴周圍。
血管自他兩個太陽穴一根根猙獰地凸起,延伸到雙眼。
他的一雙白眼在查克拉的刺激下,劇烈地抖動着,眼球猙獰恐怖地彷彿要凸出眼眶一般!
地面上,老者附身的傀儡忽然動了,世界在這一刻彷彿在他眼中停頓住了一般。
他幾步間已經來到了日向日足的身旁,他的手臂忽然扭動成非常不科學的幾段,巧妙地沿着日足身前幾道從穴位之中涌出的查克拉屏障間那短促的縫隙,刺入了迴天那號稱絕對防禦的屏障之中。
兩根冷冰冰的木質手指就這樣在日向日足驚詫的目光之中,刺向了他的雙眼。
“啊!!”
“火遁.火龍彈!”
伴隨着日向日足的一聲慘叫,不遠處身着黑色作戰服將將趕到的猿飛日斬飛速結印。
他一開口,一道洶涌的火焰化作龍形襲向了正在攻擊着日向日足的襲擊者。
猿飛新之助手持着一柄黝黑的長棍衝入了戰場,他速度飛快地將兩個張開口開始凝結查克拉炮彈的傀儡逼退。
“不要與他們過多接觸!”
父親的話及時提醒了新之助,他一把搶過已經頹然跪倒在地上的日向日足,抽身回到了父親身旁。
父子二人看到日向日足的臉頰時,都不禁瞪大了雙眼。
日足死死咬着嘴脣,雙頰的肌肉劇烈抖動着。
他那原本一雙引以爲傲的純白色雙眼,現在已經變成兩個黑漆漆滲着血滴的空洞了……
大筒木一族的老者臉上露出了一絲自得的笑意,他伸出剛剛襲擊日向日足的那隻木質的手掌,掌心處赫然是兩枚完好無損的帶着血絲的眼球。
“雖然年齡已經稍稍偏大了一些,但畢竟是宗家的純血,視覺神經沒有受到籠中鳥的損壞。
勉強可用吧……”
說到這,他身旁的幾個月之傀儡立刻朝着宗家的大宅奔去。
“攔住……攔住他們!
他們想要挖走我們日向家所有的純血白眼!”
日足失去了雙目的臉上表情絕望而猙獰,他死死抓着猿飛新之助的手臂大喊道。
一旁的猿飛日斬二話不說,咬破自己的手指施展通靈術:
“通靈術.猿魔!”
猿魔矯健的身影瞬間出現了,它轉頭看了看自己的老夥計日斬,一人一猿無需客套,只是眼神微微交流了一下。
下一秒,猿魔已經化身爲巨大的金箍棒,一端被猿飛日斬牢牢握在手中,而另一端則帶着巨大的力道朝着這些圖謀村子中血繼家族的入侵者揮舞而去。
“新之助,照顧好日足!”
“是,父親大人!”
話音未落,猿飛日斬看似瘦小卻依舊寶刀未老的身體已經快速地移動起來,他看似威力十足的一棍只是虛招,猿魔化身的金箍棒脫手而出,立刻如同施展了影分身一般飛舞着化作了十數根小號的金箍棒,猿魔的吼聲伴隨着這一變化響徹整個院落:
“金剛牢壁!”
月之傀儡們被這些猿魔本體化作的金箍棒牢牢擋在了進攻的路上,一時間動彈不得。
大筒木老者面對戰局的變化,只是不屑地笑了笑。
“不過是凡人的血脈……
也妄圖挑戰神的後裔嗎?”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戰局再次發生了變化!
被金箍棒死死擋住的月之傀儡腳下,土壤之中竄出了一團團大小不一的蛇類。
蛇羣摩挲在地面發出了瘮人的嘶鳴聲,轉眼間便爬上了一具具月之傀儡的身體。
而原本堅實的土壤,在蛇羣涌出後,也發生了變化。
“土遁.黃泉沼!”
伴隨着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原本長着細密青草的地面一點點軟化成了沼澤一般,將原本步伐靈活的月之傀儡紛紛困住了。
大筒木老者附身的傀儡微微皺眉,他的傀儡身體忽然抖動起來,彷彿剛纔日足施展的八卦掌迴天的另類版本一樣,數道查克拉涌出體表將想要攀上他身體的蛇類絞碎成數段,然後在地面即將變成粘稠的沼澤之前,一躍而起,雙腳踩在了院子裡一棵櫻花樹的樹枝上。
老者擡起頭,皺眉死死盯着不遠處站在院牆的兩個中年男子。
一人身材瘦高,一頭黑色長髮,身着一身淺色的長袍,正抱着雙臂看向自己,一雙異於常人的金黃色雙瞳之中帶着貪婪和好奇。
另一個身材高大,身穿一件紅色上衣,一頭白色亂髮散落在肩膀後,腰間橫跨着一個巨大的卷軸。
前來支援的,正是三忍之中的其他兩位,大蛇丸和自來也。
站在一旁的猿飛新之助擡頭看到這兩位到了,終於鬆了口氣。
他對咬牙忍受着劇痛的日向日足開口安慰道:
“日向族長,不要擔心了。
三忍已經都趕到支援了!”
日足聽到這句話,痛苦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苦笑。
這總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啊……
不過,我們日向一族,竟然已經衰弱到這個地步了嗎?
猿飛新之助擡起頭對自來也和大蛇丸高聲喊道:
“父親他,正在房間內和敵人戰鬥!”
他這句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希望二位大佬之中能有一個抽身去支援自己的老爹。
畢竟老爺子明年就要過六十大壽了,胳膊腿看似靈活也不能和年輕人比了……
明明是個已經光榮退休的老幹部了,難道還要學着二代火影大人獻完青春獻終身嗎?
然而自來也和大蛇丸神同步地搖了搖頭,自來也對老師的這個十分器重的長子開口說道:
“放心,那邊有人支援。”
說罷,他目光凝重地看向如同飛鳥一般靈巧地落在櫻花樹樹枝上的那個人,繼續說道:
“竟然有膽量來襲擊木葉,那就做好留下來的準備吧!”
一旁的大蛇丸發出了沙啞的笑聲:
“哈哈!今天,就讓你欣賞一下,你口中這凡人的血脈!
經歷了千年的進化之後,究竟是否有殺死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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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宗家的宅院,嗯,作爲傳承千年的大家族,不同於宇智波一族那種族長輪流做,真正的精華和底蘊都深藏在南賀神社的家族。
也不同於千手一族現在處於半隱退狀態,之前這幾十年還出過一老一小兩個慈善賭王的家族。
自從舉族遷往木葉後,這幾十年宗家算是把家底一大半放在了這棟古色古香的二層木質結構小樓之中。
看似尋常的木質小樓,所用的每一根木料,每一個屏風,放在火之國的國都都是可以參加拍賣會的精品。
更不要提日向日足的那幾間書房、茶室和練功房裡的古董字畫了。
那裡面隨便抄起一件東西,都比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歲數大……
然而就是這樣一棟低調奢華有內涵的小樓,現在卻正在被人暴力強拆着……
一樓的走廊內,猿飛日斬作爲一個已經退休的火影,多少還算是剋制地只是瘋狂甩着手裡劍和苦無,追趕着幾個月之傀儡。
畢竟日斬大爺要是放飛自我,在這走廊裡來個大連彈之術,好傢伙!
那估計明天前任火影手撕日向一族宗家的傳聞就算是坐實了……
眼看幾個雙目之中同樣閃爍着白眼光芒的月之傀儡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徑直朝着隱藏在地面之下的宗家密室衝去。
日斬也顧不得對這座建築的保護了,他再次拋出數枚手裡劍,然後雙手結印大喝道:
“忍法.手裡劍影分身之術!”
幾枚快速飛行着的手裡劍在即將被這幾個走位犀利的月之傀儡再次避開之前,應聲化作了一片鋼鐵彈幕,在稍顯狹窄的走廊之中爆發了。
而此時站在室外櫻花樹上的大筒木老者,雙目之中終於露出了一絲煩躁。
室內走廊上的四個月之傀儡,如同背後長眼了一般,靠後的兩個立刻止住了身形,擺出了日向一族柔拳的姿勢,身體高速旋轉着,從他們身體之中涌出的查克拉護盾將周遭的大片手裡劍撞地四處飛散着。
而靠前的兩個月之傀儡則迅速轉身,長大了嘴,朝着日斬的方向開始凝結查克拉炮彈。
走廊內狹小的空間讓日斬無法有效地規避即將到來的山寨版尾獸玉。
電光火石之間,他雙手飛速結印,大喊道:
“土遁.土流壁!”
厚實的巖壁自地下快速立起,將日斬身前這一塊用一塊完整的上好木料做成的木地板從中間撕裂。
直接給人家日向宗家大宅一樓的走廊打了個隔斷出來。
“轟!轟!”
然而剛剛打好的隔斷立刻又被威力不俗的山寨版尾獸玉給錘出了一扇落地窗。
手裡劍、土遁和迴天的共同作用下,原本古香古色的樣板間小樓直接化爲了毛坯房……
就在四個月之傀儡頭部錯開,即將再次釋放山寨版尾獸玉二段時……
它們身後瀰漫着煙塵的空間之中,一個漩渦狀的裂縫忽然出現了。
一道寒光閃過,身穿着藍色長袍,並沒有戴面具,手持着太刀的宇智波帶土在又雙叒叕不知道消失了多少章後,終於再次出現了。
他乾淨利落地一刀斬落了兩個月之傀儡的頭部,兩個傀儡的頭部就如同兩枚危險的炸彈一般滾落在走廊的地板上。
一秒鐘後,傀儡口中的查克拉炮彈在失去了控制後瞬間原地起爆!
“轟!”
地下的密室之中,日向春代和日向日差面色驚恐地擡頭看着在劇烈震動之中落下不少灰塵的天花板。
日向寧次則一臉警惕地看着眼前不斷對着自己瘋狂犯傻賣二的幾個嫩黃色矮胖子。
只有剛剛本來已經被嚇哭了的小雛田,現在卻在母親的懷抱裡呆呆地看着這幾個滑稽的小黃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甜甜的微笑。
就在他們的正上方,曾經古色古香的一樓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危房,都不用在牆壁上用紅油漆寫上“拆”字。
來自月球勤勤懇懇的傀儡人施工隊和木葉村退休火影日斬大爺,哦,還有出力最大的某位宇智波一族的中二少年。
嗯,在三方的共同努力下,院落之中的自來也、大蛇丸和猿飛新之助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眼前的這座二層小樓,斷斷續續地發出了一陣陣讓人心碎的酸澀的承重結構斷裂聲。
然後……
“轟!”地一聲,就這樣頹然傾倒在原地了。
本來就受傷頗重的日向日足隨着這一聲巨響,一直擔心着妻兒和兄弟安危的他,此刻又聯想到自己那些心愛的珍惜字畫和圍棋的下場,終於在劇烈的刺激下暈了過去……
第二章,算是還之前的欠章。繼續碼字,第三章可能會在晚上或者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