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48年2月10日,整個木葉村自內而外透露出一種喜慶的氛圍。
宇智波一族族長的家中,富嶽剛剛享用完早餐,看着已經再次懷孕的妻子在忙碌着,他起身去幫忙。
“鼬呢,又一早出去訓練了?”
美琴正在洗碗,微笑着回道:
“他今天難得地睡了個懶覺呢。”
“哦?真是少見啊,一會我去叫醒他。”
“你這人……孩子平時訓練地很刻苦了,昨晚好像也是很晚纔回來。”
這時,樓梯間傳來聲音,不到五歲的鼬站在廚房的門口,看着自己的父母。
“父親,母親……”
美琴驚呼一聲,死死抓住丈夫的手臂,指着自己的孩子。
富嶽沿着妻子手指的方向看去:
鼬一改往日沉穩早熟的樣子,有些驚慌失措地站在原地,他赤紅的雙眼中各自鑲嵌着一枚勾玉……
同一時間,宇智波止水的家中,止水躺在房間中的牀上,三隻烏鴉站在他的身邊,啄着他手中的穀物。
止水輕輕碰了碰自己被打得像個豬頭一樣的臉,嘆了口氣:
“真是的,憑什麼就追着我一個人打啊……”
他牀上的一隻烏鴉似乎是吃飽了,抖了抖身上的羽毛,從房間打開的窗子中飛出,漸漸拔高了高度,木葉村清晨的風景在烏鴉的眼中一覽無餘:
邁特凱推着父親的輪椅一路小跑來到訓練場,開始自己的晨練。
戴坐在輪椅上,看着向木樁認真揮拳的兒子大呼小叫地加油着。
奈良鹿久被剛剛懷孕不久的妻子吉乃踹出家門,手中拿着一張請柬,一臉鬱悶地走在路上。
他在山中家花店的門口迎面遇到了嘴裡還不停咀嚼着什麼的秋道丁座。
兩人指着對方手中的請柬哈哈大笑,然後走進了花店。
烏鴉降低了高度,在木葉村臨街的建築頂上滑翔着。
波風宅中,已經換好了婚禮穿的黑色和服的水門和他今天的“父親”自來也坐在桌子旁,水門手中一個淡藍色的丸子旋轉着。
身爲老師的自來也一臉認真地看着,手中託着一團查克拉在模仿着。
烏鴉再次降落時,到了已經稍顯破敗的千手一族大宅。
猿飛琵琶湖正在爲今天的新娘和新娘親屬們忙碌着。
琳身穿着一聲印着手裡劍的淺色和服,臉上已經畫好了淡妝,真正按照琵琶湖大人的指示裡裡外外忙碌着。
終於換下了背後印着“賭”字衣服的綱手姬眼下正處於宿醉未醒的狀態,她在琳的幫助下套上了一件淡黃色的和服,正託着腮被琵琶湖大人臭罵着。
今天的主角,漩渦玖辛奈一臉嚴肅地坐在梳妝鏡前,身旁放着典禮時穿的白色和服。
此時的她正顫抖着手給自己化妝,但是這種操作對於一貫素面朝天的她無疑太困難了……
一個不留神手一滑,原本應該是纖細的眉毛就變得劍拔弩張……
正在喝着醒酒茶的綱手一口水就噴到桌子上,屋子裡傳來惱羞成怒的呼喊聲和一陣陣歡快的笑聲。
烏鴉再次起飛,路過商業街的一樂拉麪時,它似乎想起了什麼,盤旋着落在店內。
往常生意火爆的麪館此時卻掛着“休息一日”的招牌,一個幾歲大的小女孩在看着店。
她看到落在身前的烏鴉,高興地拿出一小碟水遞過去。
“黑醬今天比往常要早啊!”
“菖蒲,我回來了。”
“爸爸,新的湯匙取回來了嗎?”
手打鬱悶地摸了摸頭:
“哎呀,玄翁那個傢伙今天好像病了啊,他的店也沒有開門。
本來想趁着今天休息的時間換一批木勺,真是啊……”
幾個少年少女從一樂拉麪門口經過,皮膚黝黑的猿飛阿斯瑪大聲向手打打招呼:
“手打大叔,你今天休息,是不是等會也要參加水門大人的婚禮啊?”
手打笑眯眯地衝他點點頭。
一旁的夕日紅無奈地拉住想要趁機溜號去買丸子的紅豆……
“女孩子吃太多甜食以後會發胖的!”
“我纔不信!放開我,沒有丸子吃我可能會死噠!”
阿斯瑪和紅最終妥協,跟着紅豆去買了丸子。
三人正在邊走邊吃,忽然紅豆停下了將丸子塞進嘴裡的動作。
她褐色的雙瞳中露出警惕的神情,四處張望着……
“怎麼了,紅豆?”
“剛剛有什麼東西從這周圍經過……”
說着,少女飛快朝着一個方向跑去。
但阿斯瑪和紅終於追上她時,紅豆停在街旁一棵大樹下,皺着眉思考着。
“我說,你肯定是看錯了吧……”
“是啊,紅豆,咱們還是快去典禮現場幫忙吧,時間已經不早了。”
紅豆不甘心地被紅拉着走遠了,大樹中長出一個白色的身影一臉驚恐地看着遠去的少女。
三人來到婚禮慶典的現場,發現卡卡西正用死魚眼盯着他們……
“你們幾個,真的是來幫忙的嗎?!”
紅豆完全不管對方語氣中的憤怒和嫌棄,蹦到卡卡西面前:
“呦!萬年不換裝束的卡卡西穿上這一身新衣服更帥了啊!
我說爲什麼你在老師結婚的日子還要帶着面罩啊!”
說着,就要動手扯掉卡卡西的面罩,被他機警地閃了過去。
玄間和惠比壽兩人擡着婚禮的指示牌來到門口,正看到紅豆和紅欣賞地誇獎着卡卡西……
然後兩人和阿斯瑪一同組成了低顏值聯盟惡狠狠地盯着卡卡西。
“你們幾個,既然到了就快點進來幫忙啊!”
靜音雖然僅僅比幾個少年少女大了幾歲,但跟隨着綱手這幾年又當爹又當媽的生活已經讓她迅速成熟起來,回到村子十幾天內就在衆人間樹立起了威信。
兩個小時後,衆人在靜音大姐頭的指揮下總算是將婚禮現場佈置得像點樣子了。
這時,客人們已經零零散散地到了。
邁特戴父子依舊穿着那辣眼睛的畫風清奇的綠色緊身衣到了。
豬鹿蝶三家家主帶着三大捧鮮花到了,奈良家和秋道家的女主人扶額覺得很丟人……
犬冢家和油女家的家主到了,黑丸背上馱着年幼的犬冢花,一臉嫌棄地遠離着油女志微。
不少在戰場上受到過波風水門恩惠的忍者們自發地來了,送下禮金後,被告知必須參加完餐會才能離開。
日向家的家主最近染了病,他的兩個兒子日足和日差代表家族到了。
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宇智波富嶽和妻子美琴來到了會場,美琴手中牽着自己的長子鼬。
最後,三代目夫婦和除了志村團藏以外的長老團們也來到了典禮現場。
叛逆少年阿斯瑪坐在登記臺處挑釁地看着自己的老爹:
“身爲三代目大人,你的禮金是不是太少了一點啊!
人家富嶽大人可是隨了9000兩哦。”
猿飛日斬忍着狠狠拍死自己次子的想法,默默從懷裡掏出錢包……
猿飛琵琶湖則眼光刁鑽地看着和自己小兒子一起登記禮金的少女夕日紅,目光中露出滿意的神色,看得少女臉頰發燙。
波風水門站在大廳內,透過落地窗看着窗外越來越多的賓客們……
他的額頭滲出一滴滴汗珠,不停用手帕擦拭着。
一旁的自來也穿着一身黑色西裝,抱着雙臂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弟子。
“恍然間,這個當年跟屁蟲一樣跟着自己學習的小鬼都已經結婚了啊……”
大蛤蟆仙人當年的預言彷彿還在他耳旁迴響着:
“你的弟子將給忍界帶來變革,這種變革會給世界帶來安寧或是毀滅,將取決於你的選擇……”
“究竟是水門還是長門呢?
對了,那三個小傢伙,現在還好嗎?”
身後大門開啓的聲音打斷了自來也的思考,他轉過頭看去:
玖辛奈這個往日裡大咧咧的暴力女,現在將頭髮梳成了類似當年水戶大人的樣子,身上穿着一件純白的和服,靜靜站在原地。
她臉上塗了一層均勻的粉底,眉眼秀麗,溫柔地看着水門……
玖辛奈的身後,琳微笑着揹着手。
還有……一旁的綱手,她一改往日暴力女賭鬼的造型,身穿着一件明黃色的和服,淡黃色的頭髮鋪在腦後,臉上畫着淡妝,嘴角泛出一絲微笑:
“你們兩個混蛋!還在傻笑什麼?典禮的時間已經到了啊!”
一聲怒吼讓水門和自來也回了神,水門激動地走上前去,握住玖辛奈的手,卻被綱手攔住。
“小子,以後也要好好對待玖辛奈知道嗎?!”
綱手看着連連點頭的水門笑了笑,然後指着自來也:
“還有,如果你敢學你師傅的那些臭毛病的話……呵呵!”
玖辛奈搶先一步牽起水門的手,衝着綱手微笑道:
“他不敢的,您可以放心。”
水門完全不想在這樣一個本應甜蜜的時刻討論這些話題,他笑着看向自己的新娘:
“走吧,不要讓客人們久等了!”
說罷,牽起玖辛奈的手,兩人一步步走向門外。
自來也依舊站在落地窗前,門外的人羣隨着主角的登場爆發出一陣陣歡呼聲。
綱手走到他的身旁,同樣靜靜看着這一切,嘴角的微笑卻漸漸消失了。
十幾年前,曾經有一個男子也曾經許諾過給自己這一切……
“綱手,等這次戰爭結束,你就嫁給我,好嗎?”
自己卻再沒有等到這個承諾實現……
自來也的手輕輕拍在她的肩上,她擡起頭,那張一直不正經的臉上此刻卻十分誠懇。
“如果傷心的話,我的肩膀可以借給你靠一會。”
綱手輕輕避開自來也的手,轉過身一步步走向門口。
“……白癡!我只是想喝酒了而已!”
自來也失望地看着自己的手,嘆了口氣,隨即臉上又露出灑脫的微笑。
“又一次的失敗啊,真是。”
新婚夫婦接受了包括三代目在內的所有客人的祝福,扮演新郎父親的自來也發表了自己磕磕巴巴的演講後被綱手姬一拳打翻在地……
秋道一族派來的廚師們已經準備好了豐富的食物,綱手姬帶來的蜂蜜酒被調製成幾大桶甜酒。
長達一下午的餐會開始了,直到三代目大人都和水戶門炎長老開始拼酒,會場的氣氛達到了頂峰,場面一度無法控制……
無數人喝醉後被充當服務生的年輕下忍們擡走。
當夕陽終於落下地平線時,典禮現場已經是杯盤狼藉了。
身爲新郎的水門已經被灌得不省人事了,被自來也扛着先送回家。
此時,身爲新娘的玖辛奈早已不再是典禮開始時那副嬌羞的模樣。
在一個沒人的角落,她腳踩着一隻椅子,惡狠狠地看着眼前的琳和卡卡西。
“帶土那個混蛋,不是說好了要來參加的嗎?!
人呢?禮物呢?!”
卡卡西擺了擺手後退一步,右眼瞥向琳。
琳也是一臉羞惱:
“那個傢伙明明說了要給你和水門老師一個驚喜的!”
此時,火影崖初代目千手柱間的頭頂上,身穿着藍色長袍,頭戴着白色三勾玉面具的帶土抱着一個小小的罈子。
他靜靜地俯視着整個木葉村,然後將罈子中的骨灰拋灑出去。
“你回家了,斑。”
他的身後,十幾個白絕從土壤中顯出身形。
“帶土大人,木葉村中所有被埋設的起爆符都已經被我們取出了。”
帶土伸手接過厚厚一沓的起爆符,擡頭看着初升的月亮。
“恭喜結婚啊,水門老師,玖辛奈姐。”
說着,他將起爆符拋向空中,然後結印:
“火遁.爆風亂舞。”
神威扭曲着空間,引起了漩渦狀的暴風,被火焰點燃的起爆符飛舞着飄向空中。
帶土滿意地看着這一切,輕聲說道:
“show me zhe flower”
婚禮現場,玖辛奈還在發着脾氣,這時,遠處傳來了陣陣的轟鳴聲。
衆人擡起頭,天空中一團團火焰在起舞,然後繪製出一片壯麗的圖案:
一片花海之上,七朵玫瑰在盛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