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猿飛,名阿斯瑪!
記住這個名字!”
阿斯瑪微微屈身,雙臂緊貼身體,擺出了奔跑的姿勢。
“因爲,今天我會在這裡,終結掉你們罪惡的一生!”
面對着十幾個浪人和忍者,阿斯瑪動了。
風屬性查克拉的加持下,他的身體如風一般輕盈,靈巧地躲閃着前方擲來的幾枚手裡劍和苦無。
幾個浪人手持太刀或者怒吼或者謾罵着衝向了阿斯瑪。
近在咫尺的阿斯瑪已經清晰地看到了他們張開的嘴中那爛黃的牙齒,嗅到了噁心的口氣。
“瞬身術!”
在幾個浪人的眼中,這個不知所謂的小鬼忽然瞬間避開了幾人的合圍之勢。
幾個浪人之中最爲強大的一個已經意識到危險的臨近,他抽刀回身想要防禦,眼前卻忽然閃過一道銀光。
他右眼的視線被一片血紅色遮住了,想要繼續開口咒罵,卻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下一秒,他被人從身後扯着肩膀原地旋轉了半圈,伴隨着咽喉傳到大腦的劇痛和大量失血後的眩暈感,他看到幾枚越來越大的手裡劍……
“撲哧!撲哧!”
額頭和胸口被手裡劍深深刺入的浪人無力地倒下了,臨死前下顎還不斷張合着,不知想要說些什麼。
“大叔,你們……”
轉過身利用浪人當肉盾的阿斯瑪看着還愣在原地的工頭和幾個中年人,一邊擡起左臂用手中的拳刃擋住了襲來的苦無,一邊大喊道。
“快逃啊!”
右手中的拳刃深深刺入了眼前這個浪人的胸口,浪人身上腥臊撲鼻的臭味並沒有讓阿斯瑪色變。
已經被濺了一臉鮮血的他,想起了自己年幼時的回憶。
————————短小精悍的回憶殺!————————————
在猿飛一族的訓練場中,老頭子正在對兄長進行訓練。
年幼的自己躲在不遠處的灌木叢中暗中觀察着。
大哥身形筆直地站在原地,老頭子手中提着一個鐵桶,二話不說便提起來,潑向大哥。
一股異常難聞的惡臭味夾雜着血腥味瞬間蔓延開來。
大哥身上滿是暗紅色的半凝固血液和一塊塊內臟,他有些不受控制地彎下腰,本能地張開嘴嘔吐。
“給你三秒鐘,站起來!
不然你的晚餐就是這些腐敗的動物內臟和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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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存的三個浪人終於學會了協同,他們嘗試着將阿斯瑪逼向老大和幾個忍者的方向。
渾身鮮血的阿斯瑪臉上露出了獰笑,這幾個白癡的想法竟然和自己不謀而合。
一枚帶着起爆符的苦無朝着阿斯瑪擲來,他微微側頭避開了苦無,然後右手一刀將正在引燃的起爆符斬成兩段。
叛忍首領微微皺眉,被這個小子一耽擱,後面曉組織的三個追殺小隊已經離自己不遠了。
不能這樣下去了……
“你們幾個,給我上!
掩護我結印!”
“是!”
強盜團伙中的幾名忍者紛紛上前,兩個不會什麼高級忍術的手持苦無爲同伴掩護着,身後兩個忍者則原地結印。
阿斯瑪看着前方的幾名忍者,察覺到身後的三個浪人也躍躍欲試地包圍了過來。
他不屑地笑了,從腰間的忍具包中摸出了兩張起爆符。
“你們這羣敗類……
還真的是,弱的可以啊。
難怪只敢欺負這些毫無反抗能力的普通人!”
他指間熟練地將起爆符用絲線穿在自己的拳刃飛燕之上。
這一對造型獨特的拳刃,是自己九歲成爲下忍那一年,老頭子送的。
“什麼嘛!指縫太大了啊,我現在拿不穩啊老爸!”
“你小子……
難道你以後不會再長大嗎?
這是根據你成年後的手指尺寸製作的嘛。”
是啊老頭子,你說的對,我啊,終歸是會長大的。
“風遁.翠崗烈風!”
名爲飛燕的一對拳刃被阿斯瑪擲向身前幾個忍者和身後三個浪人的方向。
風屬性查克拉如同傀儡師的查克拉線一樣遠距離操控着兩柄拳刃飛快移動着,拳刃末端繫着的起爆符在空中搖曳着。
“水遁.水壁陣!”
“轟!轟!”
伴隨着兩聲巨響,阿斯瑪的身後,原本的三個浪人已經化作一地殘肢和碎塊。
而他身前的幾名忍者在水牆的保護下還只是被爆炸產生的餘波震傷。
正當阿斯瑪衝到被炸的七葷八素的幾名忍者身前時!
一個玻璃瓶從不遠處被扔在他和幾名忍者周圍的地上。
“啪!”
伴隨着一聲清脆的響聲,玻璃瓶摔得粉碎,一股墨綠色的氣體從瓶中蔓延開來。
“不好!是毒氣!”
刺鼻辛辣的味道讓阿斯瑪意識到不妙,他馬上摒住呼吸想要撤離。
“土遁.土迴廊”
遠處的叛忍首領卻已經施展了這個對於他來說大量消耗查克拉的忍術。
四面土牆將阿斯瑪和他手下的幾名忍者死死禁錮在原地。
“死在這裡吧,猿飛一族的小鬼。
木葉竟然這樣大張旗鼓地插手到雨之國的事務之中了嗎?
有意思,你的性命和這個情報,就是我晉身最好的資本了!”
土牆之內,幾名強盜忍者絕望地看着高聳着的牆壁。
“混蛋……你竟然……連我們也不放過”
原本被爆炸餘波震傷的他們此時更加虛弱無力了,只能徒勞地咒罵自己的首領。
叛忍首領絲毫沒有繼承反派死於話多的優良傳統,他不屑地笑了笑,轉身即將離去。
“轟!”
伴隨着一聲巨響,土迴廊的一面巖壁表面產生了巨大的裂痕。
“轟!”
第二聲巨響,拳刃飛燕從巖壁中伸出。
“轟!”
伴隨着第三聲巨響,在叛忍首領驚訝的目光之中,少年阿斯瑪的身體將巖壁撞出一個大洞,縱身跳出充滿毒氣的土迴廊之中。
此時的阿斯瑪臉色發青,他頭腦昏昏沉沉,感覺腳下的土地軟綿綿的,就好像……
自己第一次偷偷拿起老頭子的菸斗,笨拙地點燃一袋煙後,抽了一口時的感覺。
十幾年以來一直折磨着自己的那股嗆人煙味,讓自己一直困惑着。
爲什麼老頭子每天還這麼有滋有味地一袋接一袋地抽着菸斗呢?
辛辣的煙氣透過喉嚨和氣管,浸透着肺葉。
第一口是如此的難以接受,彷彿整個呼吸道和肺都被撕扯着。
母親總是責怪老頭子,把大哥和自己都帶壞了。
她總是不厭其煩地嘮叨着,菸草遲早有一天會殺死猿飛家的男人們。
可是老頭子的一句話,讓已經成爲菸民的自己心底充滿了認同感。
“猿飛家的男人,就應該如同這乾燥的菸草一樣。
哪怕默默承受着燃燒時的痛苦!
哪怕在他人看來只會散發着嗆人而討厭的味道!
我們也會這樣辛辣而堅毅地活着,直到燃盡的那一刻!”
阿斯瑪一邊雙手結印,一邊朝着最後一個敵人衝去。
“火遁.灰燼燒!”
酷熱的菸灰雲從他的口中噴涌而出。
“風遁.風塵之術!”
阿斯瑪的口中繼續噴出一小陣旋風,將菸灰雲快速推向叛忍首領的位置。
“啊!……”
被菸灰雲包裹着的叛忍首領發出了一陣陣慘叫聲,他暴露在衣物之外的皮膚被滾燙的菸灰雲燙傷,卻又不致命。
“可惡的小鬼!”
強忍着疼痛的叛忍首領並沒有回頭復仇,他深知敵人在中了他的劇毒後命不久矣。
眼下最重要的,是趕快逃離雨之國!
阿斯瑪看着在菸灰雲之中步履艱難的叛忍首領,他顫抖着從褲子口袋中摸出煙盒,拿出其中的最後一根菸和鐵質打火機。
他艱難地低下頭,叼起香菸,用打火機點燃後,無比眷戀地看了這枚大哥送給自己的禮物一眼。
然後使出全身力氣,牙齒咬着香菸,甩手將打火機扔進自己創造出的菸灰雲之中。
“呼!”
菸灰雲接觸到打火機的瞬間,便被二次點燃了,其間密佈的火屬性查克拉化爲高溫的火焰,叛忍首領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嚎聲,便被高溫的火焰吞噬了。
十幾秒後,阿斯瑪勉強支撐着自己的雙眼不閉上,一步步走上前去。
模糊的視線中,最後的敵人在煙霧散去後已經倒在地上高度碳化,屍體甚至擺出了一個詭異的拳擊手防守的姿勢。
阿斯瑪雙腿發軟,無力地倒在地上。
老頭子,你說的對啊……
猿飛家的男人,就應該這樣!
辛辣嗆人卻充滿了男子漢的味道……
這樣的人生……還是挺帥氣的嘛……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一羣身穿着黑色長袍的人圍在自己周圍。
工頭大叔和比絲姬那個小鬼的哭喊聲……
就在他即將閉上雙眼時,一個少女的聲音響起在耳旁:
“混蛋!不要睡啊,想想紅,她還在木葉等着你呢!
水遁.磯撫醫療忍術!”
……
幾天後,阿斯瑪緩緩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高高在上的天花板。
“我……還活着?”
“不光活着,還活的不錯呢!
過兩天就能康復了。”
一個討厭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阿斯瑪皺着眉,身體一發力!
他竟然直接坐了起來,身體似乎沒有一點中毒的後遺症。
他轉過頭看去,房間裡坐着一個人,身穿着黑色長袍,一頭短髮,右臉佈滿傷疤。
宇智波帶土……這貨拿着一個紅彤彤的蘋果,正在一口一口地吃着。
和他同學幾年的阿斯瑪一直對這個傢伙不太感冒。
雖然從小老頭子就沒刻意說什麼,但是耳聾目染之下,身爲火影次子的他很自覺地就和宇智波一族的人保持距離。
更何況這貨是宇智波一族罕見的吊車尾型選手。
要知道,猿飛家的二少爺雖然從小就比較桀驁不馴,但是在忍者學校的成績可一直是名列前茅的。
在卡卡西那個變態提前畢業後,就從萬年老二變成了首席生。
身爲官二代的優等生,會和一個豪門廢柴棄少成爲朋友嗎?
抱歉,因爲土哥不是龍傲天,這種可能,不存在的。
“我說,你可以嘛,阿斯瑪!
一個人滅了一隻十幾個人的強盜組織,不錯不錯!
現在組織裡的人都對木葉心服口服,你還只是木葉的中忍啊。”
阿斯瑪聽到前面兩句,心裡還微微有些竊喜和驕傲。
但帶土的最後一句話讓他眉頭皺起,這種上級對下級的語氣是個什麼情況啊!
他不想和帶土多嗶嗶,但出於禮貌還是問道:
“是琳救了我嗎?”
“是啊,很給力吧!”
阿斯瑪點點頭,笑着說道:
“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我之前還以爲,所謂木葉新的醫療忍術天才是有誇大的成分在裡面……”
帶土吃完最後一口蘋果,將果核丟在一旁的垃圾桶裡。
“也是巧了,琳她在來雨之國交流之前,正好在和小春顧問學習製作解毒藥劑來着。
所以說,你小子還真是命好啊,剛好她帶了一些解毒劑過來。”
“喂!我忍你很久了啊!
你小子你小子!你纔多大啊,我們同齡好嗎?!
你這兩年到底經歷了什麼啊,爲什麼說話一副老氣橫秋的語氣?!”
帶土被反向吐槽得有些尷尬,又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蘋果大口吃着。
阿斯瑪疑惑地看了眼蘋果,問道:
“這些水果哪來的啊?
據我瞭解這裡不是物產非常貧乏嗎?”
“來看望病人的人帶來的啊。”
阿斯瑪皺着眉用死魚眼盯着帶土一口口吃掉了屬於自己的禮物……
“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啊?!
爲什麼你能這麼理直氣壯地啊?”
帶土將最後一個蘋果塞到阿斯瑪手中,看着後者餓瘋了一般大口大口嚼着蘋果,估計連核都不會吐了……
他忽然壞笑着說道:
“你就不想知道這些水果是誰帶來的嗎?”
“……現在……先吃了再說……”
“萬一是三代目聽說自己的兒子受傷,大老遠地趕來看望你呢?”
阿斯瑪幾秒鐘內已經神速地消滅了手中的蘋果,他不屑地看了帶土一眼:
“他?他可能會來看我?!
哼!如果他來了,我就大口吔屎!……”
豪言壯語的flag剛剛立下不到半秒鐘,阿斯瑪就睜大了雙眼。
因爲他家的老頭子在卡卡西和琳的陪伴下一隻腳已經邁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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