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明水囑咐自己麾下的士卒,讓他快去喚醒那些,自己帶來的族人。
將自己的意思,說的很透徹,直抒胸臆,召集族人討伐呂氏大子及其麾下。
那名士卒,悟性也不錯,很快就想明白了箇中緣由,連忙疾馳到了那些熟睡的士卒一邊。
不斷挪移,不斷喚醒那些有窮氏士卒。
“啊!怎麼了?”
“這位昆仲兄弟,前方可是發現了甚麼?有事發生。”
“別擾,吾還有話沒有對她說呢!”
“呃!你是...?”
“如何回事,我剛休憩,這就又將我喚醒。”
“這位伯兄,你還是別埋怨了,想必旅率有甚麼大事吧!纔會這麼急切。”
“難道是...”
...
“旅率有命,讓諸位都隨我去見他,有事宜相告。”
那些被喚醒的有窮氏士卒,埋怨地說着。唯有那些警惕周圍的士卒,一如既往,望着他們,又看了看那名受伯明水指派的族人,笑了笑,沉默不語。
最後臨走的時候,那名伯明水派去喚醒那千五百熟睡士卒的士卒,只說了一句,不再回頭,朝着近三千人所在的中央之地,伯明水、百戍藤所在的地方。
不過頃刻之間,那名士卒就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這個時候,興奮莫名的百戍藤,從一側走來。
“這位族人,旅率他,真的現了呂氏大子及其麾下,也真的要討伐他們麼!”見到去傳旅率之命的族人,想了想,不確定伯明水想法的他,走到跟前問道:“不知道你,可否解惑一二。”
那名尋常的有窮氏士卒,望着地位遠在自己之上的百戍藤,心中暗道:“這位百戍難道是被打怕了?還是有甚麼別的想法?怎麼如此恐懼旅率前去討伐呂氏大子及其麾下。莫非有甚麼事宜?不過吾可比不得他,有疑慮也不得質疑問難。”
百戍藤望着眼前的士卒,那名有窮氏族人也在看着他。
只是他不知道,對面的族人,會因爲自己的一問,而想那麼多。否則,肯定會埋怨自己多此一句,暴躁起來,自殘也說不定。
“這百戍這般看着餘,想來,是不說,也不成了!”百戍藤眼前的有窮氏族人,嘴上呢喃細語。
嘀咕過後,又瞟了一眼,看到百戍藤那直勾勾的暴戾恣睢的眼神,心想:“萬幸,他是吾的族人,而不是外族人,與這樣的人交涉,真是磨難。”
百戍藤似乎多日沒睡,眼眸周部都是淡黑之色,眸珠之上,血色絲絲,依稀可見。
那名有窮氏士卒,慨嘆之後,迴應着,已經等得不可耐煩,怒目圓睜的百戍藤說道:“百戍,旅率之命,討伐呂氏大子及其麾下,確是未錯。”
然後停頓了一會,望着那些自己喚醒的,正拾掇着五兵、奴、隸等人所拉的戰車、五穀還有自己的貝幣的族人,潤了潤喉嚨,接着說道:“小人在西邊河水的近處,不僅現了呂氏大子及其麾下,還有南邊西河侯國的西河侯率麾下羣臣及其族人一千多人,就與呂氏大子等人在一起。”
“甚麼?”
百戍藤疑惑地迴應着。
百戍藤想到追擊在豕韋氏的地方,差點死在那裡,沒有回來,心裡的怨憤就又增加了幾分。
這個時候,百戍藤已經不去計較河水邊,呂駱究竟在不在,眼眸之中的怒火躥紅。
心想,若不是呂氏大子,自己就不會從帝丘而出,原本想着奉夏後、浞相的命,不過是來追擊一些寇人。
不曾想是呂氏大子,還害得自己險些在豕韋氏那邊,喪命。
也不去顧及,之前自己還想立功的心,謀算別人,他此刻只知道,自己麾下全沒了,一旦戰事頻繁,沒了那些士卒護衛,極易被人殺死。
旁邊的有窮氏士卒,見到遠在自己地位之上的百戍,這麼兇狠的目光,不禁往後退了幾步,然後說道:“百戍,既無他事,鄙就先走了。”
說完,連忙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徑直地跑掉了。
“哼”百戍藤這個時候才緩過神來,“哼”的一聲,然後朝着伯明水那邊去了。
不過片刻時間,百戍藤就來到了伯明水的身旁。
這個時候伯明水正在看着,自己石塊上的木刻,是河水延邊的事物。
聽到有腳步聲,伯明水連忙往前方看去,現是百戍藤,笑道:“妘藤,你來了。來了河水邊這麼久,這次有族人現呂氏大子及其麾下,就在西邊不遠處,不知你已經知道與否。”
百戍藤雖有憤慨之色,可是看到了伯明水,心中有愧,更何況地位遠在他之上的旅率,從未有對不起自己的事宜,那裡敢目露兇光。
這用後世的話來說,就是欺軟怕硬。
百戍藤佯裝不知,靜靜地斟酌了一番,迴應以笑之道:“旅率,剛從族人那裡,知道呂氏大子及其麾下,已經來到了河水邊。”
說着,說着,回想起來了,在豕韋氏那裡逃竄的事,臉上痛苦之色,略顯。
伯明水見此,深知這個時候,自己這個麾下百戍,看來是想到了昔日痛苦,暗自笑了笑,也不揭破,在一旁等待。
周圍經過二人周遭的有窮氏族人,見旅率揮手,讓他們先別靠近,也就很自然地,退到了一邊。
“何事去河水西邊啊?”
“咦?...那不是百戍藤麼。甚是奇怪,他這是在做什麼呢?”
“你們說,這旅率,和這百戍藤,這是在做甚麼?”
“無論何事,有個緣由?這旅率的事,少胡謅幾句,就是保住了你的命啊!”
“說的也是。”
“也就是心中詫異,這旅率與百戍妘藤之間,似有何事?”
“那也與你不相干,少念他事,戰場之上,你才能活的久。”
一旁的有窮氏族人,跟旁邊的族人嘀咕,一旁的歲數大一些的有窮氏士卒,迴應着旁邊的幾名青壯男子的疑惑。
一名有窮氏青壯男子,想了想,迴應說道:“這位伯兄,說的也是。”
見到幾名青壯男子,並未想離開的樣子,那名歲數大一些的有窮氏族人,走到了一邊,搖了搖頭,嘴上沉吟:“這些族人,若是有百戍妘藤那般痛苦之色,也就不會這樣了。”